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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没瘸没断

　　数学老师用力拍桌子：“问她最最简单的勾股定理都不知道！点线圆说了十分钟，头点的快，一看题就在画鬼画符！还有内角外角，她竟然问我是左脚右脚，还是动物脚？”数学老师都气笑了。英烨却仍是面色冰冷，眸中毫无起伏。萧晗被继兄冷冷的瞥了一眼，委屈得眼睛都红了。

　　“是老师自己说什么角的…”她左右手举在头顶，各竖起两手指：“角角？”英烨：“…”数学老师扶额说：“就记住一个三长一短选最短，差不多长选最长。”英烨转身往门外走，示意数学老师跟上。

　　大约十分钟后，数学老师回来了，他气的直摇头，收起他自己的书包说：“另请高明吧，我这真教不了。”继兄这是把老师请走了？

　　萧晗更忐忑了。也是，母亲请老师肯定花很多钱，来教她这样一个笨蛋已经是浪费了。如果真让她考上了。

　　以后读高中再出国什么的，浪费的都是英家的钱，继兄肯定不能接受。‘这样就不用去学校，可以整天窝在屋里看见英烨了。’萧晗忽然生出一点坏心思，正拍脸摇头时，英烨端了一杯水走进来。

　　“对不起！”萧晗害怕地往后躲，双手抱在口戒备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不会！”“…”英烨本还平和的面色骤然转，他皱眉朝她走来，明显是不信的。

　　萧晗瑟瑟地说：“对不起，我很笨的，我上学时候就听不懂，脑子不好记不住，我真的不是故意惹老师生气…”英烨越走越近，萧晗总觉得自己要挨打了。险些从椅子上滚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哥哥对不起…”啪嗒…英烨放下了水杯。重重的一声，萧晗心跳都要停止了，他抬起手，不是打她，他的手落在她头顶，轻轻地了。“唉。”他在叹气。萧晗想哭，可知道这会不能哭，太丑了会吓到他。

　　她逃回自己的房间，蒙在被子里好一会儿，又开心又难过。透过监视器，只能看见小姑娘将自己团成了一个白团子，听不见什么哭声。

　　英烨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电脑屏幕亮了。是新邮件，其实助理就早就搜集了萧晗的信息，只是他一直没有看，毕竟没什么人会希望被人翻出老底。“生父不详？”开头就够不祥的了。

　　英烨又往下看：从小跟随母亲陶双生活，无幼儿园入学记录，小学共借读过五所学校，两个省四个市，9岁时第一次进组演出，母亲亲自寻的导演，13岁时签约娱乐公司。

　　之后常驻片场，片酬收款账户归陶双所有。“…”英烨对那女人怒意更大了，他就不该给陶双赶去别山疗养，应该送进山沟沟里。＊＊＊萧晗没敢下楼吃午餐。

　　她猜继兄肯定很厌恶自己，但碍于情面和风度不能把她扫地出门，虽然他给她送药，还摸了摸脑袋，但她也不能仗着他好。

　　就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线。更不提吃他亲手做的午餐。下午一点钟，萧晗用冷水淋了会儿脚踝，悄悄摸下楼。冰箱里有三盒新鲜蔬菜，她不会炒。一盒切成漂亮方块的白玉瓜，她不敢吃。

　　陶双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萧晗刚洗完生菜叶子沾酱油啃。味道太差，萧晗吃得想吐，所以陶双骂了什么也听不太清。“对不起，我知道了。”萧晗习惯性地说完。

　　忽然记起自己脚踝还崴的厉害：“妈妈我想买盒膏药贴，你能不能给我点…”啪嗒…钱。电话挂断，再打过去无人接听。

　　萧晗又试了试剩菜卷白砂糖，味道比酱油好一点，厨房调味料被她糟蹋了一遍，脚踝还是疼。

　　“总不能问英烨要钱吧。”萧晗苦着脸将瓶瓶罐罐摆好，手指头都抖，虽然英烨大概率会给她，但肯定会更讨厌她。

　　她肯定忍不住犯得寸进尺的毛病，问英烨要软软的垫和被子，如果有沙发就更好了，她更习惯睡沙发。“如果还能跑龙套就好了。”萧晗揪了一自己的头发。

　　虽然钱还是会进母亲的口袋，但多少能蹭个场医贴块膏药。艰难地挪回房间，萧晗才发现手机有金主的短信。

　　‘下午来酒店。’萧晗直接挑明：‘我已经解约了。我们不应该再有联系了。’这会儿母亲被英烨赶走，估计气的够呛没空查她手机的通讯记录。要之后被发现就完了。‘我们可以一起喝下午茶。’萧晗忍俊不。金主这约人上的说辞怎么和约会一样，‘如果有夏威夷果味的冰凌我就来。’‘那个已经过季了，但你想吃，可以。’如此过分的要求，竟然就答应了？萧晗嘴边的笑忽然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