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轻轻地回吻
不行就换个钛合金的人工膝盖嘛,使用寿命也有十五二十年的,跟原装的一样好使,你这会儿换一个,四十岁再换一个,五十五岁换一个,七十岁再换一个,到八十五就别换啦,反正老头儿也得坐轮椅了。我推你,哈哈。”
她说完了才意识到自己一不留神都考虑到六十年后的事了。完全违背刚才“绝不着你”的豪言壮语,有点儿紧张地停了下来。
好在冷毓川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只是还那样面色凝重地看着窗外。很久后冷毓川才轻声说:“是我活该。”因为他不知好歹,所以才被老天惩罚。
可是这句话说得太轻,唐伊乐没听见,她问了句“什么”可是他也没有力气再说一遍,只是颓然地低下头。开到了家唐伊乐又开始唠叨:“哎呀这个别墅买的早,当时没概念,装修队劝我爸要装个电梯,我和我爸都觉得年纪轻轻地装那个干嘛,浪费地方,这下可麻烦了。卧室在三楼…”
冷毓川行动不便,拐杖是医院临时买的,还用不熟练,刚才从他家下楼的时候就险象环生…老旧的木质楼梯咯咯吱吱的,随时可能塌掉的样子,还滑,他好几次都险些摔倒。
“我去地下室睡吧。”冷毓川艰难地把身体向右侧倾斜,尽量用陌生的两只腋拐平衡身体“我记得那儿有个沙发,回头如果画画也方便。”
唐伊乐犹豫了一下,不太敢否决他的样子,只小心地说:“地下室暖气不足,天越来越冷了…而且那个沙发是红木的,很硬…要不你睡二楼的客房,少、少爬一层楼。”
冷毓川抬起头来看看她,她咬着嘴,怯生生的,不敢要他去睡她的房间,他心软得不像样子,费力地抬抬下巴指着楼梯说:“上楼。”唐伊乐家的楼梯还算平整宽敞。
但也容不下两个人并排,唐伊乐胆战心惊地跟在他身后,觉得万一他摔下来她还能接他一把。冷毓川艰难地上了三楼。唐伊乐非常小心地掩饰着自己的心花怒放,绷着一张脸问:“洗脸刷牙你自己可以吧?”
冷毓川也绷着一张脸,小声说:“我在家都已经洗好了。”他说着就在唐伊乐的边坐下了。
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上成一团的被子。唐伊乐习惯了冬天暖气夏天空调都开得很足,房间是恒温的,这被子,还是夏天他搬过来时盖的那,气味和质感都很熟悉。
唐伊乐几乎要高兴地尖叫,却还是故作淡定地下楼去把冷毓川的东西拿了上来,又花了半个多小时慢地洗澡,想让自己冷静点儿。出来时冷毓川已经关灯躺好了,她的大,被子也大。
他受伤的左腿放在的外侧,也掩在了被子底下。唐伊乐觉得自己像个偷摸出来嫖的恩客,这就要恬不知地上了。
这个想法把她搞得怪不好意思的,小心地仰面躺在另一边沿上,自以为体贴地装睡起来,两个人又跟前一阵子似的,虽然睡在一张上,但像一对感情破裂的中年夫,互相没有触碰。
黑暗中唐伊乐感觉到冷毓川的手动了动,特别小心地蹭过来,摸了摸她睡衣的袖口,她有点儿憋不住了。
侧过身去,声音温柔地问:“腿疼吗?”冷毓川犹豫了会儿,淡淡地“嗯”了一声。唐伊乐心疼起来就顾不上矜持了。
贴过去一点儿问:“那怎么办…要吃药吗?”她刚才给他收拾东西的时候好像看见医院开的止疼药来着,但不记得放哪儿了。“要吃。”冷毓川语气突然坚定起来,没等她回应。
就一把搂住她脖子,把她准确地拉到自己面前,一口就咬住了她的。
***唐伊乐震惊了一秒,接着便欠起身来,半住他,抬手捧住了他的脸。这个久违的吻烈到不像话。冷毓川从未在吻她的时候这样呼吸急促过。
他的息是烫的,一声声地拍在她齿间,微仰着脖子,不知如何是好的用力搂着她,间或艰难地透一口气,叫她“乐乐”
他的声音是抖的,很没有底气,叫得她难过极了。整个人都贴到他身上,颤抖着手伸到他衣服底下,轻声安慰他:“没事了…没事。”他仓皇地拧了拧往她手心里贴。
她主动顺着他,手沿着他线渐渐往下,顺理成章地探进他底里,握住了已经硬到不行的那样东西。冷毓川抖得愈发厉害,溃不成军地央求她:“乐乐…摸摸我…”唐伊乐立刻听话地握住了他,上下轻轻套起来。
他好像嫌她太温柔,自己把手伸到腿间,一把裹住了她的手,带着她近乎暴地做起了活运动,他再也忍不住了。所有的自尊矜持在本能面前都不值一提。
他就是想要唐伊乐,没没夜地想,近乎疯狂地想,他急切的样子令她整个人都酥掉了。贴到他耳边喃喃地说:“别动…小心腿…”他软下来一些,呼吸急促地用额头抵着她脸颊,困惑又离地叫她:“甜甜…”
“我在…我在…”她低头吻他的额头,手也没闲着。尽量想让他快活,卖力地摆着,她其实技术并不熟练,快总是差那么口气,但他已经足得不得了。只顾将她死死搂住,严丝合地贴在自己身上。
他全身都有不大不小的伤,疼得厉害,但这时候疼痛全都不值一提了。剩下的只有腿间的快,泛起涟漪把他整个人淹没,他很快就了。
剧烈颤抖着了她一手,唐伊乐耐心地等他最后一波完,才转身去拿纸巾擦手,又帮他擦了擦小弟弟。
她要下去丢纸巾,冷毓川却不让她走,黏黏糊糊抱着她不放,很不好意思地贴着她,垂着头说:“…谢谢。”是谢她收留他,还是谢她帮他打了个飞机呢?唐伊乐没有问。
只是胡乱地把手里的纸巾往外地板上一丢,搂住他说:“没关系。”冷毓川放空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吻她。
这回吻得不再那么急迫了,他一点点地她的,像个穷惯了的小孩子糖似的,怪可怜的。唐伊乐由着他,也轻轻地回吻他,时不时地抿一下他的舌尖。
但也没有其他深入的动作。两个人就这么纯情地吻了很久,松开后也还是脸贴着脸,离得很近。“乐乐。”冷毓川在黑暗中正经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