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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到底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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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烈的自尊心在此刻怦然响动,我紧紧抓住手机,死死握在手中,我可以忍受他不爱我,但无法忍受他对我说谎,无法忍受除我们之外还有别的人存在,他裹着白浴袍出来了。

  头发漉漉,眼眸低垂,手中的发巾随意擦拭了几下发,显然是还没有看见我的不安,在他正准备上,重新揽住我身的时候,我把手机递送到了他眼皮子底下。我颤抖着说,你手机里这个女人是谁,他的手僵住了。我内心的酸涩又加深了一分。男人的嘴会骗人。

  但不经意间的小动作永远不会。我把手机扔在了单上,那张照片直接进入他的眼睛,他再也无法逃避。

  佐藤的情绪平复地很快,他抬眸,冷冷地扫了我一眼,语气已含有一丝怒意,他说,葵,没有经过允许,为什么要私自翻看我的手机,你不该这样。我苦笑,那我该怎么样。

  就这样当作不知道,被你一直蒙骗下去吗,他继续说,游戏协议里并没有说明,双方有向彼此坦白隐私的义务。我却突然笑了。

  凄然地看着他,话到嘴中又突然咽了下去,我叹了口气,说道,佐藤,她其实是你的女朋友吧。你说不想谈恋爱,应该早就谈了女友对吧。

  我真是个天大的白痴,呵呵。佐藤看着我,脸色很沉很压抑,他突然开口,好了。不要说这些了。与我们的游戏无关。我不知该生气还是笑,他的态度实在让人心寒,这明显不是我想要的答复。

  我从凳子上随意捡起一件外套,裹住我在空气中的肌肤,慢慢走向他,大胆凝视他的双眼,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勇敢地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眼中情愫晦暗不明,我们无言对视了良久。

  我忽然说,算了。中止游戏吧,你欺骗了我,我不想再继续了,他依旧注视着我,慢慢吐出了几个字。

  他说,你确定吗,葵。我失笑,眼角已有些许泪水,看着他后面飘动的帘窗,悠悠向他说出最后一句话,声音飘得很远。我说。

  其实一开始就是我错了,不过爱上了自己幻想中的佐藤,幻想中的佐藤是完美的,没有任何缺点,可我活在一个现实的世界,不是么,现实里的佐藤不可能完美,物以类聚。

  他其实跟高桥是一样的人。我没有想到的是,从那以后,等待着我的是炼狱一般的折磨。***我被佐藤囚了起来,在一个暗而仄的地方。

  我不知道这是哪,也许是某个杂货铺的地下室,也许是某个小仓库。有微弱的光线从窗户隙透进来,窗户很高,我就算直起身站立也够不着。

  我甚至忘记了时间,不知道今天几号,忽然之间昏过去,就到了这么一个地方。这里比牢房的条件还要差,三餐基本上都是清水泡饭,从正对着我的那扇门下面的一个小窗口送进,每次都会有一只手,光线太暗,我看不清那里的细节,不知是谁的手。我在这已经呆了三天了。

  没有去学校上课,我不知道佐藤以什么理由逃过了学校的调查,以至于到现在我还没有听到日本警署的鸣笛声。

  周围极其安静,一针掉在地上都能让我心脏狂跳,我本以为那个男人淡漠而无情,却没想到他的内心是如此狠而暴戾,就像一个罪犯一样。

  对我犯下如此不可饶恕的罪行。意识清醒的时候,我仅仅记住了他对我说的唯一一句话,他的声线比魔鬼还要恐怖冷冽,他说,葵,你犯了大错,这是惩罚。

  我蜷缩在暗房的一个角落,这里布了灰尘,我的手和脚都被捆绑着。整个人像临行前的罪犯一样如球般窝缩在一起,浑身颤抖。

  三天来,我没有在这里再见过佐藤,只有那一双送饭的手从窗户中伸进来再缩回去,做好的饭菜和水整齐摆放在一个红木漆托盘中,吃完后,残羹剩饭又再被那双手收回。

  佐藤说游戏中会有囚捆,我曾经不能接受,所以他也没有强迫过我,但事到如今,他不再过问我的感受,一意孤行把我关在这一间不知时的暗房之中,对我动用私刑。这早已超出游戏的界限,这是犯罪。我不清楚过了多久,那扇紧锁的大门终于出一道长而刺眼的光线。接着是陈腐的木门发出“咯吱”的声响,一个身影颀长的男人背着刺眼的光线朝我走来。我于地板之上看见他的投影,被拉长地有些变形,他的手中握着一捆东西,细而长,像卷好的麻绳堆,可能是用来索我的命。

  我强忍住怕意,泪水不知何时已充盈眼眶,我恨恨地伸长脖颈,抬起头,直视着他,长久未接触光线的眼球变得脆弱,视网膜频频颤抖摇晃,于恍惚中才看清他的脸。是佐藤,他进来了。

  终于来见我了。暗仓的地灯突然被他打开,那上面已长浓密的蜘蛛网,灯光穿透过网丝映照在落外皮的墙壁上,灯影昏黄、摇曳、扭曲…宛如一个常年无人打理的落魄酒馆。我的下巴被他抬起,几天没有水润泽的皮肤变得异常干燥。

  他手指略显糙的触感摩得我一阵痛楚。泪水忽然从眼角滑落下来,滴到是尘灰的地板上。

  他说,知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我的手从后面被捆绑住,佐藤的触摸让我感觉到一阵反胃,我努力想挪开的举动被他看出,反而整个下巴被他捏得更紧,仿佛下一秒就能从空气中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我颤抖说道,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这是犯罪行为,快把我放开,我要回学校,他蹲了下来。

  就这样在前面静静地看着我,眼神犹如鬼火般扑朔离、高深莫测,角慢慢向上勾起,一种又冷又狠的表情,如高山雪原中的独行的狼匹,他低下了头,根本没有理会我急促的呼喊,反而自顾自悠然玩着手中的麻绳。

  不,这回我终于看清,那不是麻绳,是一捆腊黑油亮的皮鞭。皮鞭的尾巴突然划出一道悠长的弧度,向着我来,穿透前方的空气,轻轻地扫到了我的脸颊上。它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在我脸上来回刮蹭起来,就像一逗猫那样被眼前的男人玩着。

  他说,葵,我们的游戏还在继续,你没有结束的权利。我扭过头,神情恼怒地盯着他幽深的眼眸,说,你到底想怎样,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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