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只记得说过
所有事情落定了,那个英国男人才又空过来见她,笑容亲切“您好大和小姐,我叫威廉斯。”“您,您好威廉斯大人。”
“请您浏览一下您面前的所有文件,哦…我们提供了中英法四种语言的版本,”那精锐的眼睛过来,女人所有的小心思都似乎无所遁形“请,务必,仔细浏览后在最后签名。
所有的一切都将成为您人生中最高的保密事件。相信我,如果您违规,那么将不是钱财就能保护到您的安全,当然,您所得到的报酬,也将是我对您的最高谢意。”她清晰无比又蒙蒙地被安排到一间套房中,经过十分密集的教育和叮嘱。
她越到后面就越后悔了…这几后面的一切都像浓厚的雾越积越厚,让她时时有踩在了薄冰上要被马上淹死的错觉…直到这一刻。见到数尺之外那个男人的这一刻。
她觉得一切的一切都是值得的,终于遇到了一个她可以仰慕的男人,漂亮的五官,没有让女人觉得厌恶的眼神。
那人在隐秘的天台中央,坐在沙发的边上半着身,身上隐藏的力量和权势的浓度是她有生以来看到的最高值。有人在为他纹身,他却半阖着眼似乎没有半点痛楚。
或许是离的太远了看不清,待会儿靠近了看就清楚了。这个姓大和的女子在心里为自己一波干巴爹。
在不远处的周牧归和曲家两兄弟见到威廉斯居然带了个女人上来,不是给他们送来而是给大哥的时候,瞳孔都地震了。曲放嘴张着。能放下一个鸡蛋。
他们的视野极好,妙的草木布置令他们清楚看到那女人的一举一动,她却见不到这边的分毫。
“老周,我说的没错吧?”曲彦博坐直身酒也不喝了。把酒杯搁在茶几上“大哥终于疯了。”
周牧归也十分诧异,比从前一开始知道安子兮和梁易在一起还要诧异“的确少有,不过…大哥也是男人,也是正常,你难道还要大哥服务自己吗?”
“是的呢,小爷我十五岁开始就没服务过自己了。”曲放把嘴合上,觉得二哥说话有道理“这威廉斯,平时看他正正经经的,这是搞了拉皮条的副业?”
曲彦博一把拍上傻弟弟的头:“净瞎说!不看大哥哪天把你扔非洲去!害,咱威廉斯是心了。那女的签了合同的工作纯属自愿,还提供社保养老呢!”
“啧啧啧,这么多年以来,能来到我大哥跟前的,的确要提供社保养老…啧,”曲放又往那边看了几眼。
那个纤弱斯文的女孩已经用她们日本那套礼节屈膝跪了下来,低眉顺眼的“这女的看着觉得哪里怪眼的。”
“先看看,”周牧归终于把闹心的烦躁了下来,饶有兴致地着雪茄,烟烟袅袅遮住他的神色“威廉斯做事的习惯…估计后面还有几个。”***
这头梁易听到响动,终于睁开眼。一眼便见到自己的管家笔地站着。后面还蹲了个小姑娘。白色衣裙。
乌黑长发,低着头看不见全貌,只出一点点白白的下巴尖。身后的纹身师拿着银质短,发出“滋滋”的响声,每一个细小的点打在他的肩骨上,是剧烈的痛楚。
这种烈的感官一次次地考验着中枢神经的抵抗力,神经元传输痛感,直达大脑,令太阳都痛。越是这样越是清醒。
白润的月牙下,穿着藕白色衣裙的安子兮在他的怀里,肢细得他一掌仍有盈余,正拿她那双润的双眼抬眸望他,浓密的睫如蝴蝶羽翅轻颤。
“梁易你回来的好晚啊。”她努力睁着睡得蒙的眼,月光下浅棕色眼珠全是水汽,他俯身亲亲她的头顶“怎么在躺椅上睡着了?”“你说今天会回来呀。又这样的晚。以后再晚我就不等你了。”再晚,就不等了。
后面他也记不清有没有和她做,好像有,又好像没有。应该是没有的,心疼她困顿的模样。再者,再者他也不需要再用进入她身体的方式来与她亲近,他们已经很亲密了。
肩骨的痛感强烈,让他过目不忘的脑袋有些不清醒,只记得她说过,再晚就不等了。今夜时间又到凌晨。如果现在赶到她的身边,少不了又被她说一次,那他为何还在东京?为何还未启程?
还有什么耽搁了他?已经晚了太多,他的身体的某些需求到达了临界值。偶尔阻止清晰理性的思考,甚至带来严重失眠。
这对各大董事和投资者不利,也对国家和家族的期许不利。有时候分散风险,用一用威廉斯提供的“资源”可能有所帮助。安子兮会等他。
以前每一次她抱怨说他太晚,再也不等了。到下一次她还是会等他回家,他是绝对不能放开安子兮的,或许曾经想过将计就计,就能皆大欢喜、双赢互惠。
但他在安子兮这个人身上投入太多。太多那些无价的、无法衡量的时光和精力,她在他身上深深刻画了什么。商人是无法就此高买低卖。另一头双赢互惠也无法弥偿他的损失。
“先生,这位是大和小姐。”威廉斯标准完美的鞠躬,角度苛刻极度严谨“可以为您端茶。”
不知哪里出现两个佣人抱着一圈波斯长毯,五年工龄以上的土耳其人全手工制作,就在威廉斯话音落下时,长毯已经被无声铺好,从跪坐女人的跟前一路落在了梁易脚边。年轻的女人深刻地记住某屋子里优秀女佣的教导,伏下身摆出臣服的姿态。
柳条般的肢在手工地毯上起伏,让人怜爱。梁易表情淡淡,不知在想什么。女人无声支起身子。
小巧的手端了一杯温茶在长毯上跪走,黑发落在她白衣裙的背后,是日本传统女人里独有的恭敬乖巧,在离中央九尺处,威廉斯提示停下,茶杯里的茶水一滴都没滴下。
女人缓缓抬起小巧下巴,眼不敢抬起直视,眼神堪堪落在自己的膝边。完整出来的脸上粉细滑,轻薄的妆感突出那抹粉红的,全身都是干干净净的。
“先生,喝茶。”她用华语轻轻地说话,庆幸母亲从小教导她说话练字。为首的男人半身躯躬身而坐,一手撑着下巴靠在躺椅扶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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