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有没有别人
在F国的超级电脑中心帮吉娜做数据分析,她今天也到了伦敦,就住在下面几层的商务房里。现在有些晚了。
明天葬礼上见到Mia再问问她。女人把睡袍了。换上了一条丝绸质地的长身睡裙,又走到衣柜,打开行李箱细细打量几番。
最后拿了三套全黑的衣物出来…明天是吉娜教授的私人丧礼,传统英国人对礼仪和重大event相当重视。
男人有专门的西服要求,女人要带上有纱层的礼帽,身上的配饰和搭配都非常讲究,以示对主办方和event的尊重。
所以明天是穿全黑装还是alittleblackdress?听见门铃,安子兮套了见米白色开衫准备开门。
她以为是几个S市其他研究室的人,谁知往门上猫眼一看,外面站的居然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犹豫半晌,她暗叹一声,酒店房门打开。雍容高贵的男人站在门外,深利落的大衣让他看起来高不可攀。气势一如既往的强势人。酒店走廊被他一站,瞬间像是到了国际谈判桌前。
“…梁先生,你怎么在这儿?”安子兮一手还在门把上,虽然惊讶男人的到来,却没有侧身让他进入,她还是有些底线的。男人眉眼深邃,面沉如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静默许久,像是一场无声的拉锯战来回在两人之间。“怎么,不让我进去么?不回家还不让进门了?”
梁易终于挑眉开口,语气平静无波,却让安子兮全身寒冷。目光冰凉,隐隐又有憾天动地、众生俯首的魄力。这绝不是他平看人的眼神,只怕已是极怒。女人拉了拉衣襟,一头如瀑般乌发蜿蜒而下,柔美清丽。
她如今情绪不稳,不愿再拿往日自己那副无所谓的笑脸相。不答反问,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尖锐:“梁先生为什么知道我在这里?你…是不是又派人跟着我了?”温顺慵懒的猫儿终于出了小小的尖牙,戒备地呲牙对抗他。
之前男人硬抓着她一起住就已经够她不情不愿、半推半就的了…反正她一介平民也推不掉上头掌权的人。设立时间门她也跟着和稀泥般,被抓着就听一两次话,没抓着就当不知道。最最不能忍,便是有人如影随形般地跟着。
在研究所上班跟着。和同事聚餐跟着。和朋友逛超市也跟着,她安子兮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也不愿为此失了自由,在她的心里,她还是有收入的人群,她还是有职业的女。经济自由代表人格自由。
她从没有低他一等的。当一切都变得像赤般展现给他人知道,甚至可以随便出入她出差的房间,动她的私人行李,她便愈发的无法忍耐。
真是佛都会有火的,和梁易侧面抗议了几次无果后,直接就义正辞严地和男人说道了一通。人真的被撤下。
渐渐收网几乎要被困绑在网内的安子兮才觉得舒展了许多。不知道是因为本身心里就烦闷,还是这真的就是安子兮的底线,她拿出极罕见的冷脸而对。
***平静海面下翻滚涌动巨大的漩涡,黑暗得可以噬一切。梁易还是用同样的眼神静视身前的女人。除却幼时与家人相处,成年后便搬了出来,他梁易从未与任何女人同住过这么长的时间。
那些没有出差的日子里…他几乎都在每的始端望着她的脸醒来。又在夜幕沉沉之时亲吻她的脸颊安稳睡去。
深谙如何揣测人心和精通微表情的男人如何能看不出她的哪些模样是真,哪些模样是假?只不过觉得不论是真是假,是喜是怒,都是新鲜可爱的。宠溺地任其发挥罢了,她与他已有三周未见。
简直长得有些过分,尽管眼前的她不如他一般,隐晦地迫切地想要见到对方,更是对他一来就冷颜而对。多少年了。
他都没试过这般急切地上赶着去见什么人。连某南海里面那位也不曾。难平的情绪一路积累,偏偏她还要反抗。千思万绪停在一瞬,梁易苦笑,终究有些无奈,眼底冷酷残忍的情绪还是让它消散开去…
因为他看见他的小白兔漉漉的眼角,薄薄的眼皮儿还有些红红的,鼻尖也粉了。好不可怜。心中暗叹一声,高大的身体伸手推门而入。
瞬间覆上了娇小的人儿,把她在了门边的墙上。淡淡的麝香又一次飘散开来,尊贵深沉,惑烟熏着人的心。
女人被人困在宽阔的膛和墙之间,强势的迫感令她紧张又愤怒。“梁易你,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我!”她用手推拒他,抬起眼恨恨地看他,说话又凶又快,差点就要拿手打他了。
“你每次都是这样,从头到尾,为什么就不尊重我一点?我也没别的要求,你答应过不再让人跟着我的,为什么说话不算数?”雄强烈的气息散在她的脸颊上。
她顿时全身都起了皮疙瘩。颈间的旧伤口又开始痛了起来,梁易从不与人争执。不需要,也没有意义。
他若愿意,便不在意地转头就忘,让无意义的事转眼而逝,根本不上心。若他不愿意了,当下便是扬含笑,然后伺机而动,一击即毙让其再无翻身之,这时的他一言不发,漆黑的眼珠里淌浓郁的墨。
看了她几秒,一手抬起抚开她耳边的碎发,继续低下头,似是要亲吻上那小巧的耳珠。“梁易!”安子兮双手用力推拒他,忍着惧意猛地往一旁偏开头去,想躲过他的亲吻。
“一和你见面就要做这种事情吗?现在我算是什么,是情妇,还是宠物?还是别的更廉价的东西?”
像触发了她心底的某不愿被碰触被责问的弦,女人反抗动作比从前任何一次都要烈,质问的声音下是脆弱的颤音,生怕对方说一句“是”
那她到底是算什么呢?一个假装心都是高尚的追求和向往,现实中的身体却污秽又被卑微的虚假女人。“哦?你倒看得起自己,”被躲开了的梁易仍没有生气的迹象,面上还是淡淡。
指尖来到她的耳骨上轻轻来回的捻,顺势而下,曲起的食指碰触巧的耳垂,语句缓和“资格比你更高又能上做的女人千千万,我梁易为何就要和你做?安子兮,我有没有别的人,你不知道么?”
被困于狭窄空间的女人浓密乌长的睫轻轻颤巍,她死死盯着眼前的一颗衬衣纽扣,优美的紧紧抿起,手上却放弃了推拒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