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头枕在肩上

　　她拉开椅子坐下，看了他一会儿，时不时靠近他，用鼻子嗅嗅他身上的味道。沈明被她了。问她干嘛。

　　“你把人小姑娘哭了？“她饶有兴致地问道。沈明看了她一眼问她怎么知道。“你身上沾了刚刚那个穿着碎花裙小姑娘地味道。““看不出来你是个狗鼻子啊…这都能闻出来，”他把烟掐了。

　　“什么狗鼻子，是狐狸鼻子，我的鼻子可灵敏了。”涂阿瑶很自豪。她们狐狸鼻子是很灵的，不然要是招惹上姐妹的男人，可是会被挤兑死的。

　　“你和她有故事啊。”沈明看着窗外深深叹了口气，说：“何止是有故事啊。”＊＊＊涂阿瑶原笨想打听他们之间有什么故事，但看他一脸落寞的样子，想想还是算了。听故事也不差这一段。

　　“有没有兴趣带我逛逛？”涂阿瑶看他这么伤心，想转移下他的注意力。“行啊…你想去哪里。”

　　“我想乘船，天也快黑了。晚上登船看看夜景应该不错的吧。”他点点头，收拾了一下就带着涂阿瑶去了。

　　在岸边租了艘小船，沈明自己划桨。白天下过雨的天空现在特别干净，能看到很多星星，在这种古朴的小镇上，慢悠悠地划着桨，乘着船，倒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涂阿瑶坐在船尾看着沈明划着桨，他看起来划地很轻松，可神态倒是不轻松。眉头蹙着。嘴抿着。眼睛涣散地睁着。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没魂了一样。

　　这世间的人，总有放不下的东西，人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或凄美或轰动。凡世有着太多爱恨纠葛，牵扯出许多红尘世事。

　　这么多的悲离合，一次次的轮回都在重复经历着这些，涂阿瑶好奇生活在红尘里的人，好奇他们每一世都奋不顾身经历这些，所以她来到这里，想看看凡世与涂山的区别，既是修行，也是解惑。

　　“我一直想知道既然相爱的道路这么痛苦，为什么还有人不停追求爱？”他手一顿，看着自己左手，想了很久，说道：“也许没有爱的生活更艰难吧。”

　　“我知道你心里有个人，是白天的那个女孩子吧。能告诉我你们之间的故事吗，我看你现在痛苦的。

　　也许把我当作垃圾桶，让那些往事吐出来就会好很多。”他停下划桨的动作，坐在了船头，点了烟，深深了口，断断续续讲了他们之间的故事，那个女孩子叫李悦。

　　他们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沈明父母在他18岁前相继离世，李悦父母很照顾他，他们高中就在一起，约定了要上一所大学，将来结婚。

　　李悦从小是个美人胚子，是镇上最美丽的小姑娘，有许多男孩子追她。其中有个刺头总是在学校里堵李悦，调戏她，还总是带着小喽啰尾随她。一开始李悦劝沈明算了。可沈明实在忍不了。揍了那刺头一顿。可那刺头是镇长的外甥。

　　他家在市里开着公司，算不上权势滔天，可对付起沈明没权没势的人是很容易的，那个时候他被踩在泥里，被要求向刺头道歉。

　　他死也没开口，又把他打个半死才放了他。回去后李悦哭着给他包扎，他安慰她说他们出了气也就过去了。谁都没想到过了半个月，李悦突然不见了。

　　沈明急得不行，到处找她，等到找到她的时候，人在一个破厂房里，衣服被撕烂了。身上是凌的痕迹，嘴角扯烂了。

　　昏不醒的。手机里打来的电话是挑衅，叫嚣着。沈明守了李悦好几天，她都没说一句话，呆呆的，蜷着自己的身子窝在角落里。后面一天沈明没有去陪着她。

　　他去了刺头家，拿刀让刺头一辈子都没办法碰女人。刺头父母把他送进了监狱，蹲了好几年的牢。

　　等他出来的时候才知道李悦在他进监狱的第二年和父母离开了，她在他家里留下了当年沈明送她的16岁的定情手链，以及一句对不起。沈明出狱后跟着狱友做了点生意，开了这家民宿，过着不清不楚的生活。

　　那天他突然看到了李悦走进他店里，李悦也看到了他。两个人隔着一些人，各自红了眼，李悦情绪有些激动，他看着她转头跑了，他想追却最终没有追上去。

　　＊＊＊不用说了。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他还想着李悦，年少的爱慕很难忘记。“为什么不追？”“我不敢追，我怕她不想见我，她有了新的生活，我怕我的出现会让她想起那些事情。”

　　“也许你永远也见不到她了，这样不后悔吗？”他沉默了很久，才说后悔。俩个人就这么在船头和船尾坐着。

　　小船驶到了另一条河，周围是竹林。夏夜的晚上响着青蛙的叫声，偶尔有阵阵风吹来，吹醒了人。涂阿瑶对于人的纠结是有些不理解的，既然还喜欢着对方，就不要怕迈开第一步。人生苦短，不像她们有着无尽的日子消磨。

　　“沈明，你想不想在这里做呀。”涂阿瑶走上前去，嚣着问他“我看你情绪那么差，不如跟我在这里试试，也许会开心很多哦。”他有些错愕，继而笑了起来。

　　捧住她的脸，吻了起来，静谧的夜里这个吻是带着悲伤的，舌头绕在一起，咽着，他的一手着股，一手捏着。两个人慢慢坐下，衣衫半褪。

　　涂阿瑶知道他此时不太想说话，心情实在算不上好。于是扣着他的手将他下去，自己跨坐在他身上。

　　“这次我来。”说完用手将他的分身拿出来，上下着，他帮她把垂落的碎发别到耳后，示意她上来，在口蹭了几下，便一捅到底。

　　涂阿瑶将手撑在他的膛上，开始起伏着，她的被捏着。让她坐下去地更深。沈明也往上动着。动作带着小船微微晃动，泛出涟漪。

　　因为水有浮力，船就好像有支撑，虽然会往下沉一些，但立马就浮上来，这对他们都是新的体验。涂阿瑶累了。沈明起身抱着她动作，又轻又重，比上一次温柔很多。这种环境下也很难让人暴起来。

　　她酥软的贴着结实的膛，双手环抱着彼此，头枕在他肩上，的更厉害了。涂阿瑶半眯着眼享受着。

　　时不时亲亲沈明的耳朵，她突然发现沈明耳后有一很淡的红线，红线蜿蜒到很远的地方，她分出一缕神追踪着。跟着红线穿过河，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