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本王忍住没看
赵馨也紧张的伸手摸摸周宸夕的脸,道:“应该是刚刚用热帕子擦脸留下的热度。”林熹放下一颗心,可马上又听到周宸夕在昏中的呓语,她侧耳倾听,都是一些:“涵儿”
“赵斐不可以”“我不同意”之类。赵涵用手背抹泪,哽咽道:“娘亲这是为了我的婚事愁病了的吗?”
她摇着周宸夕的手臂:“娘亲,只要你好起来,女儿就是嫁猪嫁狗都可以…”林熹自问没经历过赵涵这等“刻骨铭心”的小情小爱。
她不太能理解这里面的复杂,所以她不发表意见,只安静的等待一个时辰,等着周宸夕再次被灌下药,等着周宸夕清醒。两碗药下去,周宸夕终于醒了。
未语泪先,赵涵赵馨两姐妹趴在她前,跟着她一起哭。林熹默默的走到外室喝茶,因她实在也是无能为力。
***赵斐和赵蕴乃是去应傅炎之邀,这是昨天用飞鸽传书定下来的,他赵斐不会因为周宸夕病了,就失约。带上赵明,是因为赵明是他唯一的嫡子,应该见见世面。
算是三方小会师,主要还是商议战事部署,到底是第一次见面,赵蕴换了一身锦衣,束了发冠,佩玉扣,除了肤较黑,依然是翩翩贵公子。
蜀地山川险阻,易守难攻,赵斐能从敷傅炎身上咬下一块实属不易,平时他二人一南一北各自盘踞一方。
但是分界处的擦走火是常有的事,周宸夕抵达的那,赵斐正是因傅炎的人得寸进尺,过了划分好的分界处,而打了一场。
一行车马停在了一处湖畔,马匹和随从留下,赵斐赵蕴和赵明登上了一只不大不小的船只,内设雅座和美婢,当船只越过湖心,视野里出现了一座两层楼的精美小筑,越接近岸边越有美妙的琴音入耳。
赵斐似乎来过很多次,都不需要美婢引路,直接带着弟弟和儿子上岸,走上一条灌木丛生的小路,路的尽头站着一位长相俊美的少年,其身姿如松柏般拔。
正是傅炎之子,傅子疏。傅子疏噙着温温的笑容,十分有礼的对着赵斐赵蕴作揖:“家父就在二楼,两位世伯请。”
说实话赵斐有些惊讶,以前他和傅炎会面的时候,傅子疏可从来没有特地前来接过他,从来都是顶着一张桀骜不驯的脸,何曾出过一个笑容?赵斐警惕的看了他两眼。
那傅子疏一下子将他们身后的赵明一搂:“你是明弟吧?还记得哥哥吗?我们见过的。”赵明出开朗的笑脸道:“明儿记得,你是我大姐姐的未婚夫婿。”傅子疏耳微不可见的一红,搂着赵明跟在赵斐赵蕴身后上楼。
这二楼也没什么特别之处,赵蕴一脚踏进去感觉进了青楼,低俗的脂粉香味,搔首姿的婢女,抚琴浅唱的歌,还有那花银子享受的大爷…异姓王。傅炎早到了。
他看上去约莫四十出头的年纪,长相十分儒雅风,可能为了赵氏兄弟一头,他先坐到了正中央的一张主位上。
见到赵斐赵蕴,动都没动,只一句:“来啦?”赵斐也省去了寒暄,将赵蕴推向了傅炎右手边的位置,他则带着赵明自发坐到左手边的位置,傅子疏和赵明挤在一起。傅炎指了指傅子疏,口的不争气:“还没成亲呢,就开始巴着你老丈人了?”
傅子疏给了他一个后脑勺。傅炎却一个人哈哈大笑,同赵斐道:“这小子自打见了你的长女,回来就催赶着婚期,人家说女大不中留,没想到儿大也是亦然。”赵斐有些得意,口中道:“涵儿那丫头遗传她娘,生了一个好模样罢了。没什么才情。”
傅炎笑道:“就我儿这副上心的模样,怕是用天香国形容都不够吧?”赵斐自信一笑。接来傅炎感兴趣的目光落在赵蕴身上,感慨道:“倘若小皇帝有容人之心,你我怕是此生都没有坐下喝酒的机会。”赵蕴淡淡一笑,不接这个话题。
傅炎也不以为意,又侧头和赵斐亲密的聊家常说话:“宁儿可好?鑫儿那孩子呢?怎么没带过来?”
“宁儿”赵蕴知道,是小戚氏。可鑫儿?鑫儿?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抬眸用眼神询问赵斐。赵斐没看他,对“宁儿鑫儿”
一句带过:“她母子吃好喝好,一切都好。”傅炎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继续追问:“鑫儿是不是到了该认字的年纪了?
启蒙大夫有没有在找?若你那处没有合适的,我这里有。”赵斐眼底闪过一抹不耐,好声好气的道:“他还不足三岁,现在认字过于早了。再过两年吧。”“所谓天赋也有一部分来自幼年的耳濡目染。”
傅炎滔滔不绝的提及自己唯一的嫡子为例子:“子疏正是两岁就开始启蒙,十几年来书院夫子无一不夸赞,若是不是局困于此,那状元名头,是手到擒来。”傅子疏眼看着气氛被亲爹的又冷又僵,若是平时。
他才不管呢,可…他的手搭上自己的大腿,掌心磨蹭着大腿,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可这里还残余着触碰到少女户的肥软触感…于是他开口打圆场道:“父王,您这次不是带来了新酿的葡萄美酒吗?
快让下人取来,为两位世伯上。”傅炎这才收了一开口就停不住的嘴,吩咐了下左右,只见十几个身段婀娜的美婢端着葡萄酒鱼贯而入,有序以两位为一组往傅炎、赵斐、赵蕴和傅子疏赵明的方向而去,然后乖巧的跪在矮桌的左右两侧,一个弯斟酒的动作,挤出鼓鼓的半只子,只要男人的视线一动,就一定会看到这两位美婢深不见底的沟。豪不夸张的说。
就是目不斜视,也能看得到美。赵斐留心看了眼另一张桌子上的赵明,瞧他一味只知道低着头羞涩的模样,眸光深了深。傅炎倒是放肆,也不怕被亲儿子看了去,他直接将一美婢搂进怀里,由美婢亲自以口喂他酒水。
赵蕴余光里瞥了眼傅炎那里的动静,按理说他算是第一次见这位异姓王,但他总觉得这人长相眼,好像在哪里见过…他飞快的翻滚着回忆,想得出神,突然视野里一黑,好像突然从白天到黑夜似的。
他立刻警惕的将手按在侧,千钧一发的拔刀之际,傅炎哈哈哈大笑道:“这是本王府中的乐新排的舞,本王忍住没看,特地留着同两位将军一起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