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下马上前陛下
帐外此时传来了碧落的声音:“殿下可是醒了?将军一大早就被召入宫了。临走前吩咐让您好好休息等他回来。奴婢伺候您漱洗?”赵心绎头脑这才清醒,身上酸痛的感觉也随之袭来。
在浴汤里折腾了一整晚,也难得她没被泡发了…碧落起幔,她现在已经可以对公主身上的青紫痕迹视而不见了。赵心绎由着她摆,半天才回过味儿来问道:“皇兄宣他做什么?”
“奴婢听说,是为了下个月后的秋狩,正巧大将军身体已经大好了。可以提前回营了。”“秋狩?”她没去过,事实上她回宫后对什么都不大上心,哪都没去过。
“是的,殿下。”碧落给赵心绎挽了个漂亮的灵蛇髻,继续道:“这可是咱们大梁特别重要的活动,多少王公子弟就等着这次一展风采好博得圣上的青睐,赏个一官半职呢。”
赵心绎瞧着小婢女滔滔不绝的样子,弯了弯嘴角,意味深长道:“哦…好吧,既然碧落这么想去,本宫就成全你,咱们这就去见皇兄!”碧落:?不,我不想,山上蚊虫那么多,她又不挣功,才不想去遭罪。
眼见着小婢女脸拒绝,赵心绎眯着眼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碧落脊背一凉,赶紧识相的挤出笑脸:“奴婢谢殿下成全!”赵心绎心满意足的起身:“回宫!”
碧落苦着小脸跟在身后,呜…殿下您舍不得和将军分开能不能不要拿奴婢当挡箭牌?承干宫。沉承刚走,荣慧公主就来求见。
赵景云直接就想让来喜给回了,可是幼妹难得来见自己一次,赵景云不忍心,还是脸堆笑的把荣慧了进来。
“荣慧给皇兄请安。”福了个敷衍的半礼,赵心绎大眼睛扑扇着看向主位上的男人,明摆着有事相求的样子。赵景云对赵心绎自是有求必应,顺着她的意问道:“荣慧来找皇兄可是有事?”
“当然有…额还是没有呢…哎呀皇兄!”差点把心里话说出来,赵心绎马上转了话头“荣慧好久没来见皇兄了。这次是特意来看望您的!”
赵景云对这个小妹妹亦兄亦父,听闻此言虽是心下受用,却也忍不住逗她:“哦?难得荣慧有心了。说来你一直也无事,怎么不见常来陪朕?”
额…荣慧小眼睛滴溜溜一转:“对了。是最近天气太热了!我身子弱都没出门的!”没出门?那你这是打哪来的?赵景云懒得拆穿她:“朕倒是粗心了。
本想着今年的秋狩带你出宫散散心,却忘了你的’身…子…弱…’啊…”故意放慢语速,余光偷瞄着小丫头的反应,果然赵心绎双眼一亮,抢断他的话头:“没事没事!皇兄我出宫还是可以的!荣慧要随您一起去秋狩!”
就知道这小丫头打得秋狩的主意,赵景云皱紧眉头,不想答应:“荣慧…”再次被打断“荣慧是大梁的公主,秋狩这么大的活动必然要与民同乐,方能彰显我皇族气度。”义正严辞的态度,倒真有几分公主气派。
然而赵景云不吃她这套,对她心里的弯弯绕他心知肚明。以前他的小九可不会这样算计皇兄,都是那个该死的沉承!被赵心绎吵得头疼,赵景云了眉心:“行了行了。准了。”
“谢皇兄,荣慧告退!”又是敷衍的一福身,小姑娘像出笼的金丝雀一样一溜烟儿飞走了。
就…这么走了?又走了?赵景云愕然的望向身边站着的来喜,来喜附身给赵景云斟茶,笑眯眯道:“圣上不觉得九公主比之前活泼了许多么?”
赵景云也意识到了荣慧的变化,目光渐渐汇于一处,陷入了回忆,认可了来喜的话:“是啊…朕许久没见荣慧这么开心了。”…负责秋狩守卫的是皇上亲卫羽林军,沉承此次被指派调令羽林军。忙到深夜,卫青告诉他府里来人说公主已经回宫了。沉承心下愧疚,直奔瑶华宫。
瑶华宫内殿的大上,赵心绎睡得香甜,小脸微红。沉承盯着这张看不够的小脸,内心柔软。
简单洗漱后轻手轻脚的上了,揽过她柔软的小身子,如往常一样半趴在自己身上,一手勾起赵心绎的一条腿,跨在自己的身上。顺着上的大腿向下请抚,享受着手下丝滑如绸缎的肌肤。
即使昨夜胡闹了一宿,此刻沉承此刻也难免心猿意马,忽然,男人变得眼神凌厉,慢慢起身。
只见上本该细的脚踝上了白色的纱布,出的半个脚掌也是通红浮肿。沉承眼中怒火乍起,又不忍打扰小姑娘的好梦,只好翻身下,找人问个明白。晨光破晓。脚靠坐的男人衣衫大敞,胡子拉碴,双眼布了红色的血丝。
显然是一夜未眠,耳边尤在回着碧落的答话:“下午殿下路过御花园,想玩秋千,奴婢推了会儿推不动了,正巧碰见了魏国公世子,主动接了手。殿下许是玩得了。一时不慎…就…摔了下来…”
魏国公世子,萧逸风…沉承脸色寒的抚上赵心绎受伤的脚踝,许是感到有人碰她,赵心绎哼哼唧唧的转醒,一只眼睛支起个小儿,见是沉承,拱过来趴在男人的小腿上,依赖的蹭了蹭。
“脚怎么得?”赵心绎正困着。迷糊间也没听出男人话里的寒意“唔…自己摔的…太医说没大碍…”话落又一头栽入了梦乡。
沉承瞳孔微缩,自己…摔的?她这是在维护萧逸风?想到这种可能,他的口突然钝痛,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又来了。像被人攥住了呼吸,沉承看向腿上睡得毫无防备的小姑娘,眼痛渐渐转为狠厉。
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此时的魏国公府,一身白衣锦袍,萧逸风如玉般立在窗前,深夜难眠。
难得入宫,竟然就让他碰见了这半年令他魂牵梦萦的人儿,是连老天都在帮他吧。少女的笑靥在他脑里挥之不去,一次次飞起的衣裙像翻飞的蝴蝶就那样落入自己的手里。
萧逸风摩挲了下指尖,秋千绳索糙的质感却好似变成少女的肌肤,让他心甘情愿沉,只是后来…萧逸风懊恼的扶额,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她的脚怎么样了…”…金秋十月,浩浩的皇家车队驶出城。众随行臣子在城外跪。沉承候在最前头,下马上前。”陛下,可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