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即使不是

　　而戚易将她上上下下地审视了一遍，然后撇头看向一边，喉结滚了滚，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路芙沉默地将裙子拎了起来，围在前，正要重新系带子，戚易终于出声：“别穿这个了。换一件。”

　　路芙想了想，也是，万一在外面也像这样轻轻一扯就掉了，那她的脸可不够丢的，她出去重新选了一套跟戚易这个差不多的男装。

　　就算裙子掉了里面还有子，简直不能更安全，等两人出来后其他几个人对于路芙的换装表达了诧异“之前的裙子很好看啊。”

　　路芙当然不能说自己在换衣间的尴尬遭遇，含糊地说想试试这个，然后拉着带大家一起拍照。单人照拍完之后是团体照，路芙和灿烂站前面，戚易在路芙背后跟另外两个男生站成一行。

　　“咔嚓”一声，照片定格，老板看了看觉得很满意，决定再多送一张，她指着戚易和路芙两个“就你俩再来一张吧，你们这个衣服合适，你们两个拍一定好看。你们拍了我还给你们把照片洗出来，”路芙无所谓，戚易也没说别的。

　　老板将两人安排在了一颗美人蕉前，告诉两人站近一点，路芙的头发重新披散了下来，两人对面而站，作交谈的样子。“帅哥，你把手放小美女肩上，哎，对！”戚易刚将手轻触路芙肩头，路芙抬头看他。

　　这一幕被老板抓拍到，低头的男人和仰望的男装小女孩明明都目光清明，却被老板硬生生拍出了一些非比寻常的氛围，除了将照片都洗了一份给他们。老板还将最后一张照片多洗了一张准备用来给店里做宣传用。

　　看着那气质冷硬却意外眉目温和的男人，和面容精致俊美、神情懵懵懂懂却又全然依赖女孩，老板已经疯狂脑补了三万字。＊＊＊拿着照片从影楼出来。

　　几人继续前进。路芙牵着灿烂，戚易跟在旁边，小飞侠观察了一阵总是走在最后面且明显魂不守舍的林霄，担忧地问他：“你今天是怎么了。

　　身体不舒服吗？你要是不舒服可别硬撑啊，等身体好了咱们再出来玩也不迟。”林霄勉强挤个微笑“没事儿。”

　　见小飞侠明显不信，他只得借口：“昨晚没睡好而已，真没问题，我身体好得很。”自昨晚路芙被戚易叫走了以后，他回房在上翻来覆去很久，一直在设想今天戚易会怎么盘问他，他该怎么答。

　　要不就说他在跟路芙谈恋爱？可虽然恋爱，你却实实在在把人家未成年的外甥女儿给哄上了，虽说也不完全因为他…他想跟路芙串好说词，谁知她却没带手机且一夜未归，今天早上看了消息也就只回了他两个字：没事。

　　可是他看戚易脸色，这可不像没事的人，那眼神恨不得拿刀把他阉了似的，搞得他后背一直凉飕飕的。今天戚易一直有意将他跟路芙隔开。

　　他没找到机会和路芙说话，只得又掏出了手机给她发消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路大小姐，我感觉我的小命不保。油泡芙：别怕，芙姐罩着呢。你又没强我，咱俩你情我愿的。

　　他就一神经病，甭搭理他。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别这样芙姐，他毕竟是你舅舅，而且现在咱们不是住人篱下吗，你就说我们在谈恋爱，我对你会负责。路芙看了发笑，正准备回，头上被戚易敲了一下“傻笑什么，走路少玩手机。”

　　路芙撇撇嘴，关掉手机，拉着灿烂进了路边一家商店。中午吃饭时林霄在厕所遇到戚易，想到路芙说的话，稍微在戚易面前放松了点，喊了一声舅舅。

　　戚易原本洗了手目不斜视要出去，听到林霄的招呼顿住，拧了眉：“谁是你舅舅？”他是个成年人，又是当过兵的，低声音一句话的气势瞬间把本来就理亏的林霄震得说话开始卡壳“我，我跟路芙在恋爱。

　　我们认识很多年了。我会对她负责的。”“你是她男朋友？”戚易一米九的个子，看林霄是向下看的，林霄感觉压力很大。“是…我们，我们在一起一年多了。”

　　这天晚上路芙又被戚易叫去，她小心翼翼进了房间，观察了一阵，确定戚易不是又发病了要打她，安心坐下。

　　“干嘛？”戚易了一口烟“你跟那个林霄，在谈恋爱？”路芙想了想，点头“啊。”戚易又一口，将烟灰抖掉“那你还勾引我求我你？他知道你给他带绿帽子？”这…果然一个谎言是要无数个谎言来圆的。路芙放弃了。干脆坦白“我俩没恋爱，就炮友，上打炮下朋友那种。”

　　一烟都到底了。戚易觉得头一回觉得烟非但没有缓解他的情绪反而更糟糕，他将烟雾长长地吐出来，叹了一口气。“路芙，你还小，别搞。”路芙莫名其妙“我哪里搞了。我又没有男朋友。”

　　戚易决定替自己不顶事的前妹夫教导一下这个孩子“你可以去谈恋爱，但你还没成年，等你成年之后你可以选择跟你的男朋友，你的老公发生关系，女孩子要学会自爱。”

　　“我怎么就不自爱了？现在的炮友关系不是很正常吗？”“炮友？谁教你这种的关系了。这是不对的。”戚易皱眉。路芙冷笑“我们俩不就是吗？”

　　“我是你舅舅！”路芙可不在乎他搬出来的这点关系，步步紧：“那你不也我了？嗯？我约你你不也同意了？怎么，合着成年才配做。

　　那你我这个未成年不也很用力？我这么的夹你不吗？”＊＊＊戚易被得哑口无言，烦躁地扔了烟头。

　　他想，路芙是个还没成年的女孩子，因为前妹夫的疏于教导所以才走了弯路，跟一个没名没分的头小子发生关系。这是不对的。

　　但他又的确犯了错，是他打破了成年人和未成年之间的壁垒，教路芙抓住了把柄，这才无力反驳。“总之，你和那个男生以后不能再继续这样。”最后他只能这么说。

　　但路芙偏不如他意“凭什么？你凭什么管我？”“我是你舅舅，是你的长辈，应该教导你。”戚易只得又搬出这一点血缘关系。

　　路芙盯着他，直看得他快要绷不住了。才无所谓地挪开了目光“即使不是他，也会有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