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给扯下来

　　他的舌尖抵上后槽牙，感觉嘴里苦得发酸。戚蓉还以为他总算认识到了自己是个大龄单身汉了。

　　“我待会儿抛捧花你可接好了。妹妹就帮你到这儿了。”说完她拍拍哥哥的肩膀就去准备了。

　　留下戚易和路芙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戚易冷笑“好外甥女儿，未成年？”路芙冲他眨眨眼睛“好舅舅，我多大，你还不知道吗？”

　　戚蓉果然如她所言将捧花抛给了自己哥哥，戚易是个出了名的黄金单身汉，大家也都理解，起着哄祝福他赶紧娶个老婆。

　　晚上吃了饭路芙跟着戚蓉去了她的新家。路芙的性格有多半是来自戚蓉，少年风，爱好美，贪图享乐，不怎么在意别人目光。

　　戚蓉和路芙她爸离婚就是因为她出轨，路芙她爸是个冷言少语的老实人，根本管不住她，两人生下路芙以后很快就一拍两散。

　　继父姓唐，是个美大叔，看起来彬彬有礼，说起话来也是斯斯文文，言行举止之间对戚蓉看得出来非常关注和温柔。

　　路芙对这段婚姻还是看好的，她妈风韵犹存，值得找个不错的男人相伴余生。母女俩又是很长一段时间未见，男人们都还在喝酒，她们两个干脆关起门说起悄悄话。

　　“想好上哪个大学了吗？”路芙扣着指甲上的小花“成绩出来了再说呗，能上哪个上哪个。”

　　戚蓉晓得她成绩一向不错，这个只是惯例提问，也不怎么担心，倒是这个女儿貌似继承了自己的风子，她不免担心女儿走她的老路。“你那个男朋友，分了没？”她问。路芙想了想“你说哪个？”

　　戚蓉瞪她“就是上次我去你学校正好撞见的那个，高的，又白又瘦。”

　　“噢你说他，害，早分了。长那个大个个子篮球都不会打，没意思。”戚蓉也觉得男人不会运动丢分。

　　她现在的先生也是看着斯文，实际底下锻炼从没断过，身上该有的腹肌肱二头肌什么的都齐全着，她点点头，目光扫过路芙锁骨上很像是吻痕的红印，突然问：“你跟你那些男朋友，做过没有？”

　　路芙没想到她妈竟然打直球，迟缓地眨了两下眼睛，瞬间被看穿。戚蓉倒没怀疑她昨天晚上有搞，只是语重心长地嘱咐她“做也没事，做好防御措施，别像我，年纪轻轻就因为不懂事有了你就和你爸结婚了。”

　　路芙受教，她妈就是在十七八的年纪因为和他爸做没带套，才有了一段错误的婚姻，顺便有了一个，她？

　　路芙想到戚易言之凿凿地说肯定不会怀孕，心里有些疑惑，试探地问戚蓉：“妈，舅舅现在还没结婚吗？”戚蓉叹一口气“是啊…都快四十的男人了。”

　　“为什么啊？舅舅长得也不…呃，帅的吧？”路芙不解“我小时候好像没见过他，但是他年轻的时候应该长得帅的吧？”

　　“嗯…你舅舅年轻时可比现在那些男明星还好看，但是他那时候当兵，天天泡在部队里，没时间谈恋爱。”戚蓉回想起当初还年少的时候，哥哥每次回家都能引来一大堆花痴少女的偷窥。

　　“现在他退伍很久了吧，那怎么还没时间？”戚蓉沉默了一会儿，想起不太好的回忆来“是因为。

　　他当年去执行任务。你就三岁的时候见过他一面吧…后来他就去做那个任务了。一去就是几年，受了伤。”“严重吗？”路芙追问。

　　“嗯。”戚蓉微微红了眼睛“他当时，腹部中了几刀，修养了半年，后来行动上没什么影响了，但是…但是医生说影响到了子活，这辈子都很难受孕。”

　　“后来他也谈过几个女朋友，最长的一个谈了四年多，本来都谈婚论嫁了。结果她家里人知道了他不能生育后坚决反对，两人就分手了。”“你舅舅也累了，就一直这么单着。”这么看来，舅舅好可怜哎。

　　但是，路芙的思绪开始跑偏，舅舅没老婆没女朋友，技术那么好，还不会怀孕…＊＊＊新郎喝了酒回来，一众人在新婚夫妇的新房里坐了一会儿，戚易就带着路芙回家。

　　戚易也喝了不少，叫了代驾，两个人并排坐在后座。酒喝多了有些头晕，他开着窗靠在上面吹风，眼睛闭上养神。

　　路芙就在他旁边明目张胆地打量他，睫很长，鼻子很，嘴很薄形状很好，亲起来软软的，口感一级。这么好的男人竟然没人要，她唏嘘。到家已经是夜深了。外公外婆提前回来已经睡下，路芙住的戚蓉的房间，二楼。

　　就在戚易的房间旁边，她洗了澡出来下楼准备喝口水，正好看到戚易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吸烟。

　　男人修长的手指间一点星火明明灭灭，随着他喉结滚动的动作渐渐变短。路芙再次被那点星火吸引，不自觉地靠近。

　　戚易回过神来的时候路芙已经靠着他坐了下来，小姑娘眼睛眨也不眨地直直盯着他手里的烟。

　　“干什么？”他取下烟，两手指挟着在烟灰缸里碰了碰灰，问她，声音很哑，听得她头皮发麻。路芙的目光从那点星火上离开，落在他上，再向下是他滚动的喉结，她凑到他面前，漆黑的瞳孔里映着他漠然的表情“舅舅，接个吻呗。”

　　男人斜她一眼，向后靠坐离开她，烟又进了嘴里，叼着，随着他说话一颤一颤地“滚去睡觉。”路芙不听，还要往前凑，就在戚易准备动手将她推开的时候突然外公的声音响起“哪个这么晚了还不睡？”

　　外公在沙发后面，看不见，绕过来才发现坐了两个人“你俩这么晚了干啥呢？”路芙乖巧笑道“外公，我渴了起来喝点水，正好碰见舅舅在吸烟，烟多了不好，我在劝舅舅少呢。”

　　“爸。”戚易叫了一声，默认了。外公点点头“是不好，蓉儿也劝了他好多次了。现在蓉儿不在，你替你妈妈监督你舅舅。”

　　“嗯呢。”路芙应道，冲戚易得意地扬扬眉毛“少抽烟噢舅舅。”说着她伸手去拿戚易嘴间的烟，戚易没动，任她拿走了。“你俩也早点休息。”外公说完，回了房间。两人坐在沙发上没动。

　　戚易看着路芙，路芙笑着。笑得有些妖，把手里那烟转了个头，进了自己嘴里。戚易皱了皱眉，给她扯下来，摁烟灰缸里熄了。起身“早点睡。”他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