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兴致不高

　　他张了张嘴，想问她哭什么，又觉得不好，于是闭上，拿出纸巾给她清理下面的狼藉。路芙睁开眼，泪花里隐约看见戚易正跪在她的双腿间，气愤地踹了他一脚。

　　踢到了他的肚子上，硬邦邦的，好在她现在也没力气，两个人都不痛不。戚易捉了她的脚踝，细细的一圈，上面薄薄的一层皮肤白得像雪。

　　“别踢。”他的语气不太好，路芙扁扁嘴，哇地一声又哭了出来：“呜都怪你，就呜就踢你！”

　　戚易没想到看起来趾高气昂的外甥女儿竟然还是个小哭包，无奈地拉着她的脚又在自己的肚子上按了一下“踢我，好了吧？”“呜”路芙埋头在枕头里，觉得脸都丢光了。难过得要命。

　　“我呜么大都没呜”戚易没听清，将她挖出来“你说什么？”路芙眼睛红得像兔子，嘴巴扁着。

　　含着一汪泪，恨恨地看着他“我说，我长这么大了。都没过，都怪你！”她扑上去锤他“我都说了不要了。我不行了。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还要继续！”戚易接住她，哭笑不得“你什么时候了？”

　　“就刚刚。”女人埋头在他怀里，泣“我记得，我最后，了。”戚易笑起来，腔震动，路芙抬头看他“你还笑我？还不都是因为你！”

　　“不是。”戚易平里凌厉的眉眼在暖暖的灯光下柔和起来，他摸了摸女人的头发，安抚地轻声告诉她“你不是了。是吹。”

　　＊＊＊在误会解除以后，路芙难得的涨红了脸，窝在戚易怀里当了一回鸵鸟。给两人都收拾干净了。戚易把路芙推到了自己的毯子上面，她的打理不了了。干脆裹到一边直接带回去洗。

　　路芙如愿跟戚易躺到了一张毯子里，上眼皮跟下眼皮一阖转瞬就睡着了。戚易给她把边角好，也闭眼休息。凌晨三点的闹钟如约响起，戚易将它关掉把路芙叫醒。路芙着眼睛坐起来，男人裹着一件厚重的军大袄出去了。

　　“把衣服穿好出来，穿最厚的。”路芙抱着毯子大脑放空，好一会儿反应过来，从行李箱里拿出了自己“最厚的”…防晒衣，穿上。

　　戚易选好位置，坐着等，一回头看到一个弯曲着背、被冻得哆哆嗦嗦的身影，只觉得一股子气直冲天灵盖，他把人回去“叫你穿最厚的，想不开要冻死自杀？”

　　路芙眨眼道“可是，这就是…我最厚的外套了呀。”戚易将她上下审视了一遍，扶额“都告诉你了晚上山上会很冷，带冬天的厚外套来。”

　　“现在是夏天呀，我根本没带冬天的衣服过来，我从哪里去拿？”路芙理直气壮。戚易又被气笑了。“行，行。我也没带多的衣服，那你给我就好好呆在里面，别出来，冻死了我赔不起。”

　　他说着就要拉上帐篷拉链把路芙关在里面，路芙哪肯，按住他的手“别呀舅舅，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什么办法？”戚易停住，等她说。路芙眼珠子转呀转，转到了戚易身上的军大袄上面。

　　“舅舅，你这衣服大的。”戚易挑眉“所以？”在经过实践证明过后，戚易的军大袄是可以成功装下了两个人。

　　路芙靠在戚易怀里，整个人迭在他的身上，衣服在她的前面扣紧。流星的极值时间还有一会，路芙藏身在温暖的军大袄中，一开始还乖乖地等，可是渐渐的，开始不安。

　　军大袄下两人都只穿了睡衣，薄薄的一层，几乎等于肌肤相贴，男人的体温源源不断地炙烤着她。而她股底下的某个猛兽，越来越烫，越来越硬…路芙挪动股，被戚易结结实实按住。

　　“如果你想再来一次的话，继续动。”戚易的声音都是哑的，很明显在克制了。路芙现在里还火辣辣的，可不敢再煽风点火，连忙低了头一动不动的装死。

　　戚易滚烫的气息扑打在她的耳边，像是在若有若无地亲吻，路芙手下揪紧了睡裙裙摆，背绷得笔直。又过了几分钟，戚易用下巴点了点她的脑袋“看前面。”

　　路芙连忙抬头，就见几束荧光刮破夜空，拖着长长的尾巴短暂地从天际路过又消失，她还来不及感慨，更多的流星就跟约定好一样，前赴后继、成群结队地从空中坠落。

　　在世人眼中编织成一场梦幻绮丽的流星雨。“许愿。”身后的男人提醒她。路芙下意识闭上眼睛，又睁开“许什么愿啊？”

　　“你们小女生见到流星不都要许愿？”路芙摇摇头“我从来不许愿，我想要的都能靠自己拿到，不需要倚靠封建迷信。”

　　戚易笑，下巴搁在她头顶，随着说话震动“什么封建迷信，这是对美好愿望的寄托。没有成本的投资。就算不会实现你也不会亏。”

　　路芙点点头，舅舅说的在理，没有成本的投资试试又何妨。望着面前还在持续的流星雨，她开始思考自己应该许一个什么样的愿望。

　　“舅舅，这场流星雨大概还有多久结束？”“像现在这样密集的话，一个小时左右吧。”时间还长，路芙在衣服里艰难地翻了一个身，转过来跟戚易面对面。

　　“干什么？”戚易低头看她。路芙揽住他的“你许了什么愿望呀？”“阖家欢乐，身体健康。”路芙呆住“这么朴实无华的吗？”“嗯。简单的，容易实现，才容易收获快乐。”他的眼睛在黯淡的夜里弯起来。

　　带有笑意的眼里星光闪烁，瑰丽绚烂，相比这场流星雨，更让路芙惊，记忆深刻，以至于经年之后，仍念念不忘。路芙伸手抚上他的眼角。

　　“那我也许一个简单容易实现的吧。”她踮起脚“接个吻呗，舅舅。”最后两个字消失在两人的齿间，戚易两手贴上她的部，将她向上拖起，温热的薄与她相贴，温柔地。

　　没有人伸出舌头，就单纯的与的贴合摩擦，路芙却感觉前所未有的舒服与愉悦。吻闭，她埋首在戚易怀里，安静地聆听他坚定有力的心跳声。戚易揽住她“不看了吗？”“嗯。”“那我们进去？”

　　路芙的脸在他结实的前滚了两圈“不要，再抱一会儿。”＊＊＊距离看流星雨过去了几天之后。路芙跟外公外婆一起同桌吃饭，她兴致不高，只吃了几口就说了要下桌，被外公外婆拦住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