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抓着帘帐
“我不是…乔儿…我叫…澄澄…”这个怪梦怎么还不醒来啊?“我的天老爷啊!”李夫人又再度昏厥了一次。唐澄澄傻眼看着”虚弱”的李夫人,心想她还是先别说话好了。
不然她每声明一次李夫人就昏一次,是要怎么解释清楚啊?这时,两名男佣又要过来扶她,她迅速挥手打掉,还好她的双脚已经有些力气了。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有名女孩见状,好心过来扶她一把。
都是女的,她也就不推拒了。女孩扶着她走进高贵雅致的院落,迅速帮她了透的衣服。
“别…”她想阻止女孩唐突的举止,但女孩的动作迅速,她才反应过来,身上就仅剩一件里衣了。“少爷。”女孩再将一条厚毯裹上她的身躯,”热水等等就烧来了。还请忍耐一下。”
“我叫…”不经意的一瞥眼间,她瞧见那被置在椅凳上,刚下来的衣服…浅藕的底,蓝色云状花纹…重点的重点是,那衣裳的质料可是上好的丝绸啊!那不是她的衣服啊!她身上的装束一向是没花的布衣裳,穷人家怎可能在衣服玩花样,还裁剪丝绸做衣?她迅速拉开身上的厚毯,只剩下单薄里衣的她,前一片平坦,不见她可爱的小笼包。
而且个子似乎…大了许多?!她吃惊瞪眼,看到一旁有块铜镜,跌跌撞撞冲了过去。铜镜上映出一张惊悸犹存的俊俏脸蛋,眉眼之间充贵气,高的鼻梁毫无疑问为男人所属,方正的下颚写着不属于她的刚毅。这是谁?她伸手,镜中的男人也伸手。
不…不可能吧…她迅速拉开亵,偏着头,恐惧的眯眼,以眼角往下睨,她的腿间…竟然有…男人的那个东西!
“啊!”这会换她昏倒了。***唐澄澄再次清醒的时候,四周一片黑暗,身上的感觉很暖很暖,暖得她都要冒出汗了。一点都不像她那墙壁有些透风,冬夜常冻得发抖的家。
她想到她刚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到她变成一个男人,一堆人冲着她喊”少爷”、”少爷”住在一间非常豪华的屋子,连铜镜都大得吓人,她若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就好了。
一辈子不愁吃穿,茶来伸手、饭来张口,不用大半夜天未亮就挑着竹篓扁担跑到朝市跑腿挣钱,爹的腿也有足够的钱医好…不,如果她是少爷,那爹必定也就是老爷了。出门一定搭车的,怎可能被马车轧过去呢!
啊…做梦果然是最美的啊!停止了胡思想,她拉开被子…这被怎么感觉好软又好暖啊!而且怎会她都掀开被子了还不觉得冷呢?
她一脸困惑的想下,不料前方有啥挡住了她。抬手一摸,是…帐?!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她家?她家明明都睡木板大通铺的啊!她大吃一惊,双手迅速往身上摸去,一发现口还是平的时,她傻愣住了。怎会…她嘴角搐。梦还没醒?!她手忙脚掀开帘帐,下地时,人差点摔了跤。
这时,坐在桌前打盹的丫鬟听到噪音,立刻清醒,点亮了烛火。“少爷,你怎了?”丫鬟礼儿诧异地看着因为屋内灯亮,而像当贼被抓个正着。一脸心虚惊惶的唐澄澄,她还是被叫”少爷”
她惊慌失措的脑子瞬间想起一件事…她昨晚溺水清醒时,看到了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莫非那个人是…
“我出去一下!”她赤着脚,慌慌张张的跑出屋子。“少爷,你要去哪?”丫鬟连忙抓起衣架上的外袍,追了出去。
唐澄澄才开门跨了出去,就有双冰凉的小手摀住她的嘴,又是拖又是拉的将她架往一旁的阴暗处。“嘘。”女声急而短促的要她噤声,她转过头去,果不其然瞧见了”自己”
“少爷!”追出来的礼儿没看见人,以为她已经跑出海牙居了。迅速拿起柱上灯笼,追了出去。礼儿不见人,对方才将她放开,她看着与自己面容酷似的少女。
“你…是谁?”她抖着声问,她成了李家少爷,那该不会变成她的是…李海乔?妈呀!她的身体被一个大男人占据了?“我才想要问你!”
少女…不,是与唐澄澄换了身体的李海乔怒气腾腾的转身走进屋,他身上还穿着落水时的衣,经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已是半干。
他门路的从衣柜内拿出一套厚衣,毫不犹豫地将身上的衣服掉,换了干的衣服,窝进了暖暖的被窝里,同时打了一个大冷颤。冷厉的眼望向呆站在原处的唐澄澄。“你,过来。”他朝她勾勾食指。
“啊?”“快过来!”唐澄澄心想,那明明是自己听惯的细软嗓音,却莫名有种让人不得不臣服的威严。
她迅速爬上,将踩在地板上过久而发冷的脚丫子进被褥里。李海乔冷眼看着她很不文雅的爬举动,忍住了教训的气,因为,礼儿回来了。***李海乔眼捷手快,迅速拉起廉帐。
而未发现礼儿已经归房的唐澄澄诧异地看着他突如其来的怪异举动,倏忽意识到,这个人虽然外表是她,但里头是个活生生的大男人啊!他想干啥?唐澄澄迅速双手在口叉,护住平板的。
她尚未嫁娶,也还没许人,一点都不想当李家少爷的暖房丫头!李海乔脸凑了过来,唐澄澄更是一脸惊惶的想后退避个老远。李海乔一脸不耐的抓住她的手,在她差点要尖叫的时候,低声在她耳边下了命令。“叫她滚。”“什么?”她的心跳声过大,儿听不清楚他说了什么。
“叫那个丫鬟滚。”
“丫鬟?”像是要回应唐澄澄心中的困惑,礼儿的声音响起了。“少爷,你回来了吗?”礼儿的脚步声快速朝榻前进。
“快呀!”李海乔推了她一把,”我不想明天被传出我收了个黑不溜丢的丑丫头当通房。”啥?黑不溜丢的…丑丫头?唐澄澄瞠大一双亮丽皎眸,狠狠瞪了那披着她的外皮,说话恶毒的女…男人,她才不想清清白白的闺誉被染咧,她还想嫁人的!况且她皮肤黑又不是天生的,是每天顶着洗衣晒衣,才晒黑的呀!嫌弃个什么嘛!
“少爷?”礼儿的声音已在帘帐外,恐怕等一会她就要拉开帘帐,到时她就算跳到湖里也洗不清了。所以不管有天大地大的事,都得先把丫鬟差遣走才行。想顶嘴回去的她没好气地哼了声,抓着帘帐,出了一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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