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做了什么事儿
她爹也是个秀才,可惜爹妈死的早,家里亲戚长辈又在外地,这娇滴滴的小可怜才被梁家用了十两银子的聘金带回去冲喜,后来大郎没了。
她又独自支撑起家业,养大还是个小孩儿的二郎,教他念书,攒钱送二郎去书院读书,却不想自己勤勤恳恳地持家业,如今却落得给人做侍寝的奴…思及此,美妇人鼻头又是一酸。
可是为了不惹恼眼前的贵公子,她只得娇娇懦懦地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儿。“不怕,你不认得字以后天天来书房陪爷,爷教你!”
虽然他昨写的那几篇策论被先生批得一无是处,可男人还是对教一个小妇人很有信心的,若是去书院少不得白天都要在那儿,便教不了她了。
想来还是硬着头皮亲自去跟院长告假,这般付先生也奈何不了自己不是?虽然美娘柔弱得很,可近来也琢磨着了男人的心思,怕他不肯去念书,美人儿只抓了抓男人的手儿轻声道:“世子,您不是想让奴替您替您生孩子么?都要当爹爹的人了。怎地还这般孩子气呢,小孩子才吵着不肯上学堂啊。”
不知道为什么瞧着他这副样子,美娘又不想起了第一次送二郎上学堂的情形,不由觉着有些好笑,又耐着子哄着他。一想到要离开这娇滴滴的美人儿,男人就有些坐不住,可是当她提起自己要做阿爹之后,叶世昭一下子有些激动起来了。
“你说什么美娘。”因为实在太高兴了。男人不由躺下来,抱紧了这小妇人,眼睛直勾勾地瞧着她那红人的小脸儿。
“我,我说小孩子才不肯上学堂~世子,您别生气~”怯怯地看着男人生怕自己说错了话,美妇人只软软地解释着。不想男人却又亲了亲她的小嘴儿。“不是这个!”说着。男人又张开手掌用手指夹了夹美妇那纤细的玉指。
“奴~奴不记得了~”其实美娘自己个儿也是有些着急混说得,不想却意外地讨了男人心。
“你方才说我要当爹爹啦…美娘,你现在是真心要怀我的种是不是?我就说嘛,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可能不想留在这儿替爷生孩子呢,对不对,对不对?”
“我…”言又止地看着这兴奋不已的小年轻,明明同二郎差不多年纪却是那样任飘忽还有…好,若是换了从前她一定要生气了。
可现在自己哪里有生气的份呢?于是小妇人只装作十分羞臊的模样转过身去,故意轻声道:“奴不曾说过呃~”“说了说了。你就说了~来爷帮你肚子,儿…”
“哦呃~别~别这样嗯~”从叶府里回来之后,付钧朗总觉得自己心里头的很,方才对着叶世昭软磨硬泡的时候,他脑子里竟然一直在回想着那抹绯的身影,那么娇。
那么美,还带着七分妩媚三分妖娆的美人儿,眼中却噙着水汽,好似出水芙蓉又似云边海棠,手指不停地摩挲着自己捡到的珍珠耳环,男人只觉得自己的魂都被勾丢了似的。
她到底是谁?那一身打扮并不像是寻常侍女,若说是妾室通房倒也不像,毕竟叶侯治家甚严,若叶世昭真真还未娶便玩得那么疯,还不叫叶侯给抓到边关去了?
那柔柔弱弱的小模样,又是一身闺阁小姐的妆扮…思及此,付钧朗定睛一看,便瞧见了耳环里头刻着万宝斋的记号,记得前些天自己去万宝斋买首饰给外甥女的时候,好像叶家确实也定了一套珍珠头饰说是叶家三姑娘的。
想到这儿,付钧朗恍然大悟,想来那美人儿必定是叶家的三姑娘了。据说叶世昭十分疼惜这个妹妹,轻易不肯让她见人。
甚至打小就把她送去了女德学院,想来那忽地见着了自己这个外男把那娇滴滴的小姑娘给吓着了!叶家三姑娘!忽地记起来这个人,男人忙坐起来,唤了唤随侍的书童。
“你去知会母亲大人,我想看看她前从冰人那儿取来的名册,是不是叶家姑娘的也在里头!”按照本朝履历贵族官宦同庶民是不通婚的。
但凡到了年纪又不曾被女德学院推举为命妇人选的官家小姐到了婚配的年纪,官媒便会帮她们逐一登记入册,付家老夫人因为担心儿子年纪渐渐大了还不肯成婚的事儿便去冰人那儿也给自己儿子造了册,所以一想到那美人儿可能是叶家三姑娘,付钧朗便动了心思。
毕竟自己年纪也确实不小了。难得遇见过自己见了一面便忍不住挂在心上的,不免有些急躁起来。
而叶家那头,叶世昭因为美娘的劝说便也答应了去书院上课的事儿,至于查找妹妹下落那事儿则让府里的暗卫暗中往南往北分了两路去找。
现如今算算日子只怕父亲母亲已经走到半路上了。若是能赶在下个月初之前把人找回来也成,若是找不回来,自己再另想办法便是了。实在不行便只得如实相告了!
“世子,您看这几条汗巾子,是我随便裁出来的,若是不嫌弃,您带着去吧?”早上陪侍了男人之后,因为府里堆积的庶务多,美娘便坐着步辇回了清平居。
她闲着没事做,又想着男人明起就要去书院了。便按着徐妈妈教的做了两条汗巾子给男人。
美人儿一边绣着花纹,一边听着徐妈妈同自己说的许多世子爷小时候的趣事,又同侍女们学了小半的规矩,这才洗了身子换了一身浅紫的轻纱寝衣一边跪着替男人端上了点心,一边将汗巾子放在了小几上。
“来,到爷这儿来。”把美妇端上来的点心放下,男人只带着满意的笑将这小妇人搂在自己怀里。
“是徐妈妈教你做的?”一边着这娇滴滴的美人儿,一边舀了一勺冰粥到她嘴边瞧着她红着脸儿抿了一小口儿,男人才就着她吃过的地方把剩下的吃进肚子里。
在这院子里头叶世昭专门派了人盯着她,做了什么事儿,男人一回来问一问便知晓了。所以他自然知道这汗巾子是徐妈妈教她做的。闻言,美妇人只点点头“是呀,奴是庶民出身却不晓得做什么样式好。好在徐妈妈耐着子教呃~”
美娘正十分谦虚地同男人说着话儿,不想他却又有些来,拿他的大掌直接起了美人那出来的半边儿,眯着眼睛颇为受用地嗅了嗅美妇的乌发,闻着上头那浅浅的桂花清香,男人不住低哑地道:“若不是怕你这两只儿用裹带会绑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