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弯起嘴角朝笑
她看见包厢门被人一脚踹开发出一声巨响,随即在她身上的肥胖男人就像是一个充气的棉花包一样被一下掀翻在地,他手撑着地已然被气疯,咆哮着站起身又被一脚踹中肋骨踉跄着跌坐在地。
看得出他挨得那一脚力道极重,让他也耐不住那种钻心巨疼只能艰难地趴在地上,但一切还没结束,俞修诚三两步走过去一脚踩在了男人的胖手上。
“我的手,我的手…”肥胖男人手骨碎裂的声音闷在皮中被他撕心裂肺的哭嚎掩盖过去,林西余光瞥见俞修诚双眼中的杀意,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从沙发上爬起来冲过去抱住了他的小臂。
“不能、不能杀…”她气还没匀,气流在气管毫无章法地蹿,几乎发不出声音来,还没说完这句话身体就再一次到了极限支撑不住软了下去,俞修诚下外套把已经衣不蔽体的人包住抱起。
看着她玉白的面颊上一个清晰可见的五指印几乎耗尽这辈子所有的克制才没有直接把脚下男人的天灵盖踩碎。“不许动!”
“原地蹲下,双手抱头!”肥胖男人直接疼得失去了意识,俞修诚抱着林西往外走的时候骆泉才带着人迟迟地冲进夜昙,门外顿时响起小姐们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是警察。回去的路上,姜戈还在絮叨:“俞哥,今天是我的问题,我没注意到夜昙附近已经埋伏了那么多条子,他们应该是早就已经盯上这边的地头蛇了。”
“不过不是我说的,您对嫂子也太好了。接个电话就直接赶过来救人,我刚看嫂子都已经不省人事了。要今天没你出马,我估计可真凶多吉少。”
他在和俞修诚私下对话的时候用的是阿拉伯语,后座的俞修诚原本正在闭目养神,听到这里微皱起眉。“姜戈,和你想的恰恰相反。”他说。“今天是她保护了我。”
***林西的梦里一直重复着刚才的场景。男人穿着象征着不祥的黑衣,披着光却彷如天神般从天而降,他垂眸睨着地上一堆动的蛆虫,面无表情地掏出那支黑色的。“不行…”林西想要阻止。
但为时已晚,声响彻云霄的同时她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俞修诚住处的客卧中了。窗外天还黑着。林西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下意识地开门走了出去,她没有太多想法。
只是想见到俞修诚。男人卧室门虚掩着。上空无一人,她试着喊了一声:“俞修诚?”没有人应。林西开始怀疑自己在一片漆黑中找错了房间,她扶着门把准备出去开灯,间却被抵上了一个冰凉的金属管。
她几乎是条件反般地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任何能威胁到对方的东西,男人无比隐忍的低沉声音才从她身后响起。
“谁?”是俞修诚的声音。林西一下清醒过来,直觉告诉她俞修诚的状态不对,她立刻放软了语气:“是我,林西。”“林、西。”黑暗中男人跟着她念出这两个字的语气完全找不到平的凌厉。
甚至因为无比缓慢且一字一顿显出一种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的笨拙感。“对,我是林西。”她举着双手回过头。在黑暗中看见汗水几乎已经完全濡了他的脸颊。“林西…”他又念了一次她的名字,抵在她间的口一松,被收了回去。
“林西。”
“是我。”林西伸出手去碰了碰男人的脸,却发现指尖所到之处全都是硕大的汗珠:“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怎么出这么多汗?”
“没事。”男人的情绪从意识到眼前的女人是林西之后开始稳定,几次深呼吸之后再开口说话已经恢复了俞修诚一贯的语气风格。
房间的灯被他打开,俞修诚径直进了浴室,林西注意到他身上的居家服已经透大半,而头有一盒哌唑嗪。这种药一般是用来控制血,但俞修诚很显然不应该是有血问题的年纪。
俞修诚从浴室推门出来的时候林西还等在门外,好像一只等着主人出来撒娇的猫一样钻进了他怀里。
她脸上被打的那一巴掌已经消了一些,但还能看得出肿,脖颈处的掐痕已经淤了起来,一圈紫黑颜色好像一黑色的绳子,让俞修诚不自觉皱起眉。
“你是不是病了?”林西不知俞修诚此刻心中所想,只抬手指了指他头柜上的药瓶“那是什么药?”她又在明知故问,可不这样林西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头。
俞修诚目光依旧落在她的颈子上,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皮肤白才这么显,让他连伸手去碰都犹豫。“俞修诚?”
“你今天做得很好。”男人就好像听不见她的问题,手稳稳地托着她的股将她抱起,再将她放回自己的上。
“电话来得很及时。”林西其实看见俞修诚冲进来的时候就估计自己是在盲按的情况下打错了人。
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去解释任何差错,抬手勾住俞修诚的脖子就准备来一个天雷勾地火的深吻,结果却被脖子的瘀伤限制住,不光脖子没伸出去还狼狈地嘶了一声。
这种感觉有点像准备扑出去接主人又被项圈硬生生拉回去的狗,至少林西是这么想的。身旁传来男人轻不可闻的哼笑,随即俞修诚的臂膀便落了下来,将她整个人完整地拢在了身下。动作是俞修诚一贯的干净利落,但男人双落下的时候却难得有些温柔颜色。
他第一次没有直接捏着林西的脸颊半强迫式的让她打开牙关,而是先一下一下轻啄吻她的瓣,然后趁她因为感到舒服而忍不住息的瞬间趁虚而入。“俞先生现在是在给我奖励吗?”
她的舌不自觉地与他共舞,大概是一曲探戈的功夫林西才抓住男人低的间隙离出来,弯起嘴角朝他笑,而俞修诚的回答是一个更加深沉且绵的吻。***“我身上的睡裙,是谁换的?”
林西记得自己的小礼裙已经光荣牺牲了来着。俞修诚的手顺着她的睡裙抚上了女人的背,滚烫掌心贴着她的脊窝。“是我。”男人耳畔响起女人的低笑:“看不出俞先生还会做这种事。”俞修诚当然不会。
但当时他手边能随叫随到的只有姜戈那种糙男人。这些糙男人平时玩起打起架一个两个都很顶,但在这种时候俞修诚连楼都不会让他们上,有多远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