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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含混着喊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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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仿佛又看见那铁甲雄狮一般涌入她家,将她原本美满的生活拍得七零八落,原来是季家,他们秦家。

  不过是新政与旧贵族抗衡下的牺牲品,是季家的替死鬼,她缓缓磕上眼,她不傻,不至于被菡玉三言两语就挑逗得同季家不共戴天,她不恨季家,自然也不恨季雍。天命使然。

  她不信父亲做事时会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既然这是他的抉择,自己自然也不必怨怼谁。这些事儿她总能看得很开,可到了自己身上…

  “嗯…嘶…”呻声贴着她的耳朵传来。她恍惚出窍的神魂瞬即归体,抬头这将自己所在怀里的人。

  “我怎么在这儿?”他极艰难的眨两下眼,只觉头痛裂,又见怀里水云异样神色,问:“我…是醉倒在你这儿了?”“你说,西芙楼里不是头一次见我”

  她知道他醒了些,支着他口撑起身子,执意要他将事情讲清楚“若你今不喝醉,我是不是一辈子都得被蒙在鼓里?”

  “我没有这意思,我原以为…”季雍无奈笑笑,将指尖搅上她的长发“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倒还谢谢这杯好酒了。”水云拍掉附上自己肢的手“那就从…从你口里说的那头一次见我说起。”

  “好。”他也不恼,只是伸手拍拍她的头,眼神里头却渐渐空了。夜窸窸窣窣的,不知是什么声儿。

  水云听着这声儿不知多久,兀的听见响亮梆子声从长街上传过来,惊了她一跳,也将季雍惊回了神,他回了神,又想半晌,说:“我想你是记不得了。小时你是见过我的。”他说得碎得很,被迷糊与疲惫裹着。

  听着似是絮叨“那时左将军府在东二街上,秦府就在旁边…哦,那时你常在你家后园里扑蜻蜓,同你母亲一起的。

  我小时候都待在书房,就离你家院子隔个墙,学烦了就看你扑蜻蜓…我还记得,有次你不小心掉到湖里去,把你哥哥急坏了。跳下去要捞你,却忘了你家池子不过两三尺深。你是站起来了。他却摔得不轻…”

  水云眼神动了动,却没说什么,只轻轻靠在他膛上,让他搂着。听他絮絮的讲,由着说出来的话透过他的膛传进她紧贴的耳朵里,有些瘙

  “后来你哥哥大婚,我记得是娶了礼部尚书家的的女儿,请我们家去吃酒。爹总以为我想去是不愿温书,是我多背了三篇文章,他才同意了…我高兴极了。

  选自己最喜欢的墨蓝色圆领袍去吃你哥哥的喜酒,只为了想见见你,瞧瞧你除了扑蜻蜓蝴蝶以外的样子…那该是你第一次见我,也不知你记不记得了。”

  季雍的话如同一串足迹,水云脑中的记忆便像是随着这脚印一路走啊走,剥开雾,看见那脚印尽头的蓝袍少年朝她回头,她记得的。

  “我记得的,”水云轻轻磕上眼“那时你带了个紫金冠、蹬着双坠了珠子的靴子。我表姐就同我说,说你明明是个孩子,却一副大人样子。”

  “是吗?原来你还记得的,只是没认出我来…”季雍又笑笑“后来,后来…”他忽然不说了。深深了好几口气,每一下在水云听来都那样沉。半晌。

  他才又开口说“我那时还太小了。若是我能拦住我父亲,你哥哥也不会…水云,对不起…”

  “这怎么是你的错,扶风,你何必自责呢…”水云抬手,轻轻抚在他口上,被他握进掌心。“再后头,”他又深深地了几口气“再见你就是在西芙楼了。

  我被那人在朝上驳了政见,需敲打敲打他,也算做提醒,叫他明白自己惹不起季家…我不该这样轻你的,拿你做戏子一样出价买卖。可你知道吗,见到你的时候,我又那样庆幸出了价的这人是我…”***水云想说些什么,想了想也叹口气,却还没说,只支起身子去吻他。

  季雍也反吻回去,挨在她颊边模糊说:“那时我生怕错了人,便不敢认你,待到我真查清你身世、知晓你这几年去向…水云,我又怎么有脸面认你?”“可水云啊…你即便身处西芙楼,却依旧活得那样耀眼。

  那样…水云,你果真还是你,不论是在你家院子里,还是在什么楼里头,你都这样明媚,活得鲜活又坚硬,跟只白瓷瓶儿一样…有时我会想,你属不属于我,又有什么要紧?我…”

  水云再也听不下去,以围堵,将他的话尽数堵回去,不准他说出来,她想,原来那些个自己都记不真切的事儿,并不是就烟尘般一吹便没了。反到树籽一样吹进了不知什么人心里,生发芽了起来。

  即便于她而言是十年如一梦,三生不敢言,可总还有人替她记得,秦姝,是存在过的,这一瞬。

  她清晰听见一声清脆响声,心头那坚实墙垣似乎又裂开了些,照进些她从未见过的光来,那些绵悱恻、一眼万年,那些笑意微、百转千回的不舍。

  原来都不是她的错觉。是爱的,不仅是喜爱一件玩物的爱,她用力吻他,用尽全力,他们从未接过这样的吻,从前那些吻都充斥着不知是谁心头积的恐惧疏离、溢着不知哪家的小心翼翼。

  可这个吻就像是她终于推开那堵沉在心头的重墙,教她身心舒畅,教她终于敞开心扉去感受,去接纳,去毫无防备的爱这个人。“等等…”她心下浮动不已,轻轻推开季雍朝他摊手“药,给我。”

  “什么?”季雍愣了下,旋即笑出来,翻身想把她拥进怀里“往后都不用了不行?”“好,往后都不用了。”她也笑笑,却不肯被拥着。

  摁着他躺回去“但今不行,今听我的。”情动,辅以药丸,燥热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席卷她的身体,教她如置身火炉一般,水云轻轻磕上眼,连呼吸都混上了呻

  “水云…”她轻柔的身段像水一般,季雍近乎痴,含混着喊她的名字,支着身子蹭上去吻她轻的红

  水云朱轻启,摸着解了那衣结扒他衣服,手附上他膛,笑着捧了他的脸低头吻他。炙热呼吸一下一下,全都洒在彼此脸颊耳畔,暧昧得教人心神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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