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系上安全带

　　沉世清当然没那么禽兽，苦笑着敲敲她的脑门，让她别想歪。洗好澡出来穿好衣服，孟檀的电话也到了。

　　葛弥故意没有接，抓着振动不断的手机和沉世清接吻，咬了他一口就转身出门，小跑几步回家去了。沉世清从猫眼看到对面的房门，关上回到沙发前撤下垫布，单也扔进洗衣机一起清洗。

　　该在什么时候把实话告诉她，沉世清一边忙碌一边思索，他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健康，有一个难言的缺陷，曾经花了很长时间努力去克服，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直到现在也并不太愿意告诉葛弥，但这种行为始终还是过于自私了，她是真的心甘情愿，还是顺势而为，他目前还分不清楚。

　　以后还是不能勉强她，沉世清想，这样的压力不该让她一起承担，他很不希望她难过，索一直瞒着，等她真的问起，再见机行事。葛弥一进门孟檀就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她了鞋“我想着马上进门了就没接，这不是给你省点话费么。”为了避免孟檀接着问下去。

　　葛弥决定先发制人：“不要追那么紧嘛，女人有的是不想让你知道的秘密，你这样会招人讨厌的。”

　　她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孟檀听了竟然当了真，盯着她看：“靠谱吗？”葛弥一愣，下意识说：“靠谱，没谁比我还靠谱了。”孟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道理。来，我问你个问题。”

　　他拍拍身旁的位置，葛弥一头雾水地过去坐下，只听孟檀问：“手机号也算秘密吗？她如果故意不告诉你，是为什么？”葛弥了然，这是向自己咨询呢。

　　可她也是初出茅庐，人生头一次谈恋爱是和隔壁邻居，实在没法给他多么实用的建议，故作深沉地想了想，憋出一句：“如果她对你有意思的话，这个应该算是…擒故纵吧。”孟檀笑了一下“你还懂。”葛弥忙摆手：“不敢不敢。”“那如果照你说的，她不给我号码，我没法联系她，算哪门子擒故纵？”

　　葛弥心想你还真把我当大师了以为我什么都懂，你自己那么多年都白混了吗，她随便想了想“没准下回还能见呢，你俩上回怎么见的面？她去你们所里咨询了？”孟檀顿时豁然开朗。

　　“不愧是你。”他双手上阵把葛弥的头发得糟糟，在她发飙之前笑眯眯地躲开。机会总会来的，他只需原地等待，然而机会来得稍晚了一些。

　　因为律所业务很多，孟檀经常加班，且合伙人再没让他去过银行，他直到下一周的周四也没能见到杨久缘，但到了周五。

　　他敲响合伙人办公室的门，又收到一个牛皮纸袋。孟檀面上不显出什么，其实心里激动不已，再也不嫌弃跑腿的工作，心情格外好，他怀着没准今晚就能开张的心思去到银行，一眼就看到了杨久缘。

　　她身上还是那套制服，丝巾系在白皙纤长的颈上，看得他不开始想象扯下它亲上去的感受，他还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如此急。

　　杨久缘实在让他有太多的改变，从上次在酒店那晚到现在，他一直想着她，尤其是自的时候，想象她用那双硕大的子夹住自己的，很快就了手。不管怎样。

　　他今晚总要和她有一些进展，哪怕只是接吻，也是对他最好的慰藉，想到这里，孟檀默默站在一旁。

　　等杨久缘手上的事做完，走过去冷不丁地问：“现在有空吗？”杨久缘一惊，连忙回头看，许久不见的孟檀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她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正事。”孟檀指了指自己的包“工作时间不谈私事，不是你说的吗？”杨久缘会意，西装笔的年轻男人对她笑得殷切，这样的画面让她不免心跳加速。

　　即使孟檀还穿着衣服也能让她产生某种异样的感觉，不得不刻意地压抑下去，开口：“跟我来吧。”孟檀却出乎她意料地摇了摇头。“这次就算了。我时间比较多。”

　　他说“只是来和你打个招呼。”说着他摆了摆手，走到取号机前拿了号，在等待区坐下时双腿迭，腿向上收了一些，出纤细有力的脚踝。

　　以牙还牙。杨久缘盯着那边看了一会，没来由地觉得孟檀在针对她上次不给电话的坏心思报复她。

　　明明走vip比较快。明明她都那样说了，他拒绝得刻意又突兀，倒让杨久缘措手不及，她咬牙。

　　这男人可真沉得住气，连着几周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上次不是还说要请她吃饭吗，上上次不是还说随时奉陪吗，她只不过矜持一次，他就这么轻易放弃？杨久缘移开眼。

　　她不该对一个目前还算陌生的男人抱有某种要求或怨念，这也许只是因为她多年来干涸不已的心久逢一道清新的甘霖，被得到他的念想冲昏了头脑，或许是时候该吃到他了。

　　杨久缘心想，今晚就很合适。如果她刻意邀请的话，不知他是否会答应。孟檀自然注意到杨久缘看向自己的目光。

　　她转过身后他才看过去，此时正好轮到他前往窗口。杨久缘看着冷静难接近，却钓一次就上钩，她其实很沉不住气。孟檀向柜员递出材料，他开始分神思考今晚该请她去哪里。＊＊＊总之“各怀鬼胎”

　　孟檀办完业务特地没有直接离开，杨久缘也把下班后的事情推掉，两个人隔着老远对视一眼，互相都知道对方想说什么。

　　“等我一会？我去换衣服。”杨久缘先开口。孟檀点头“不用着急。”杨久缘去到更衣室，暗自庆幸把一瓶香水小样放在这里备用，这就要用上了。

　　她打量镜中自己的装扮，薄风衣，丝绸衬衫，牛仔，短靴，走在他身边应该不会显得不搭。整理好出去，杨久缘在孟檀眼中捕捉到一闪而过的惊。

　　“很好看。”他开口称赞。坐上孟檀的车，他系上安全带，问她想吃什么。杨久缘想了想“你有推荐的地方吗？”

　　“你喜欢什么？”孟檀说。杨久缘本来想说随便，但又想较真起来肯定没完没了。于是自己做主：“吃料怎么样？”孟檀一抬眼：“还巧，我也喜欢。那就听我的吧。”

　　那家店离杨久缘的单位并不远，一脚油门的工夫就到了。两人来到包间就坐，孟檀发现杨久缘在料上的口味和自己差不多，对生食不感冒、最爱鱼子、料汁里一定要多放芥末。这让他们瞬间拉近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