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宙之界者
在斯特拉的带领下,三千名豺人战士,数百名不属于⾎族的斯特拉亲卫队员,以及大概三分之一的⾎族族人,向城外冲去。
路可侯爵带领着另外三分之二的⾎族族人,硬是用武力挡下了这些准备参加战斗的⾎族。
路可的理由很简单,现在还没有到真正山穷⽔尽的时候,他不能让斯特拉成为⾎族人人唾弃的罪人。
那些已经耗尽了魔力的魔法师,也被路可侯爵保护了起来,免得他们在混战中枉送了命。
也亏他当机立断阻止了这些⾎族,否则若真被罗思抓住了把柄,即使萨利秀的计画再完美,也会因斯特拉今⽇的鲁莽而遭到破坏。
斯特拉作为这座城堡的主人,即使在內战中也有权选择参加战斗,他的行为倒不算破坏规矩。
斯特拉和他手下战士首先上的,是罗思的虎人军团,罗思的心腹库伦大公爵,也挥舞着他那把标志的巨斧,与斯特拉大战在一起,两人都是魔武双修的超绝⾼手,一时间魔法斗气齐出,打得不亦乐乎。
刚开始,那些战斗力低下的豺人战士在斯特拉的带领下,还能和虎人战士们斗上几个回合。
斯特拉一被库伦住,豺人战士立即不支,顿时嘲⽔般向后退去。
斯特拉急的双眼⾎红,大声喝骂着豺人们,可在这个时候谁还会听他的?豺人们只恨爹娘没给自己生出一对翅膀,跑的更快了。
斯特拉长叹一声,知道自己败局已定,正准备用⾎族特有的自爆法与库伦同归于尽,忽然见到敌阵后方闪烁着无数道魔法光芒,⽔、火、土各系攻击魔法纷纷落向敌人阵中,罗思军顿时伤亡惨重。
魔法攻击刚过去,上万名穿着各种各样的盔甲,拿着各式武器,几十个不同种族战士所组成的队伍,突然从罗思军的背后杀出,分成数百个战斗方阵,喊着不同的口号,同时杀向罗思军。
这显然是一支由佣兵拼凑而成的杂牌军队,虽然他们的服装并不统一,但个人战力却远远超过了普通士兵,几乎每个人都有斗气护体,对上罗思手下的战士,个个都能以一敌二。
他们虽然不是统一列阵进攻,而是组成一个个小型战斗团体,但在这些小型战斗团体中的战士和魔法师却分工明确。
盾牌手、弓箭手、重甲战士、轻甲冲锋战士、火力支援型法师各司其职,让这支看起来杂无章的军队,有着恐怖的战斗
力。
每一个战斗团体都像是一把尖刀,从不同方向狠狠刺进罗思的大军中。
罗思军队本来整齐的队形立刻被冲,这些在平⽇受到正规战阵训练的士兵,在队形溃之后,本组织不起有效的配合,
只能各自为战。
杂无章的士兵在这些久经场战、个人能力突出的佣兵面前,结果可想而知,罗思军顿时伤亡惨重。
由于罗思军的魔法师被排在队伍的最后方,当敌人从背后突然杀出时,他们就成了第一批被杀戮的对象。
虽然这些⾎族的法师⾝体远比他族法师強壮,但长期使用魔法的他们⾝体比起族人来,不可同⽇而语。
在没有时间放出魔法护盾的情况下,面对敌人灌注了斗气的锋利兵器,他们就像透的大麦般被一片接着一片的割倒。
而当罗思军几乎损失了所有的魔法师后,各佣兵团的魔法师立即向敌人采取了庒倒的魔法打击。
在战士们重重保护下,带⾜了魔法晶石的魔法师们卯⾜了劲,把一个个中⾼级魔法狠狠砸进罗思军中,几乎每一个魔法落地,都有上百名罗思军的战士倒下。
在这种沉重的打击下,罗思军的战士再也没勇气继续战斗下去,全面溃逃。
恐惧像不断蔓延的瘟疫,最终就连罗思军中战斗力最強、最精锐的象人兵团,也被己方的败兵冲了阵脚,加⼊了溃逃的队伍。
罗思手下那些豺人战士最拿手的就是痛打落⽔狗,眼看己方败局已定,却从天降下一支救兵,立刻士气大振,纷纷掉头追杀起罗思军。
刚才跑得最快的豺人,现在追击起敌人来,倒也毫不含糊,如果不看前半场战斗,任何人都会认为他们是“真正的勇士”
库伦大公爵眼看战局不利,早就拖着他的大斧头撤了,战局发展成这样,不走才是傻瓜。
这场战斗就这样以戏剧化的方式结尾了。
斯特拉大公爵望着列队向自己走来的那些佣兵,心中大是疑惑是哪位大财主这么好心,竟然雇佣了这么多佣兵来救自己?自己从没想过佣兵的战斗力是如此之強,如果早知道,还不如把用来养兵的钱直接拿来雇佣兵,那不是更合算么?
他正在胡思想,只见佣兵队伍中走出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正是自己曾见过的任天生,女的却像个⾎族,似乎还有了⾝孕,看似十分悉。
“斯特拉大公爵,你很好,等我平定了罗思的叛后,你将是最大的功臣。”那名看似十分悉的女子走到自己⾝前,缓缓道。
“你是…”
女子淡淡的笑着,眉间忽然现出一个⾚红⾊的菱形疤痕。
“大帝!”
斯特拉跪倒在地,心中一时动万分,想起自己一个月来孤军奋战的艰难,想起自己那些牺牲的战士,心中酸痛,忍不住流下泪来。
“前任大帝复出,在斯特城大败罗思军,一战击溃罗思狮、虎、象三大王牌兵团,并竖起讨逆大旗,号召六大公爵,共同讨伐罗思。”
这消息像平地的一声炸雷,震动了整个西乐土陆大。
萨利秀毕竟当过⾎帝,比起罗思来,政治基础不知雄厚了多少倍,再加上她复出的第一仗实在打得漂亮,一次便掏空了罗思的近半家底。
因此在她登⾼一呼后,一直维持着观望态度,本属雅克亲王一系的保罗和温特两大公爵,立即表示将忠于萨利秀,并出派自己的军队,向斯特城集中,准备参加讨伐罗思的战斗。
剩下的四大公爵中,只有库沦死心塌地为罗思效忠,而另外三大公爵则有些摇摆不定,仗着自己手中实力雄厚,决心继续做墙头草观望下去,准备等某一方取得绝对的优势后,再表示忠心也不算迟。
这个时候,萨利秀的银弹攻势果然奏效了。
老盖兹不辱使命,在他的打点之下,那些中低层贵族在接受了好处后,立即站在了萨利秀这一边。
对于这些领地小,收⼊不⾼不低,却又要维持贵族体面的中低层贵族而言,一百万金币就⾜以让他们动心了。
老盖兹只用了三亿金币,便买通了他们。
在中低层贵族们的強烈要求下,三大墙头草终于坐不住了。
他们的实力建筑在中低层贵族之上,如果不顾他们的意见,最终只会动摇自己的地位,于是在半个月后,他们也宣布支持
萨利秀复位。
至此,⾎族握有真正实力的七大公爵,已经有六人站在了萨利秀一边。
拥有了庒倒的实力后,萨利秀立即率军十万讨伐罗思,在比瑙河畔一战,全歼库伦公爵的军队,并活捉了库伦公爵。
到了这一刻,连傻瓜也看出最后的胜利者将是谁了,罗思一时众叛亲离,先是直属于他的各城堡宣布属于萨利秀,再来,
手下四大兵团也背弃了他,纷纷离开他的主堡,向萨利秀效忠。
等到萨利秀率领大军把罗思的主堡围的⽔怈不通时,罗思几乎已经成了孤家寡人,只剩下了不⾜一千人的亲卫队,最终只
得开城投降,亲自向萨利秀请罪。
萨利秀并未下令处死罗思,只是命令将他关在⾎族的“⾎之炼狱”中,要他在有生之年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至此,萨利秀完全取回了西乐土陆大的控制权,圣主给了她十五天的时间,她只用了十三天。
自此之后,萨利秀完全按照天生的意思,与圣堂达成了“和平共处,互不⼲涉”的协定。
乐土陆大终于来了久违的和平,成为了名实相符的真正乐土。
躺在宽大舒服的象牙上,天生轻抚着萨利秀又已增大了不少的⽟腹,柔声道“秀,你会不会怪我?”
“当然怪你!”
萨利秀眼睛红红的“你就不能晚两个月,等到宝宝出生了再走么?难道地球对你就这么重要?难道你忘记了,这里有你的子和孩子,这里也是你的家啊?”
“秀,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地球也是我的家,那里还有我的⽗⺟和…你的三个姐妹。”
天生柔声道“而且始魔一天不除,他们就一天不能得到真正的全安,我必须尽快赶回去,哪怕是早一天回去也好。
“秀,就是因为不放心你,我才在乐土陆大多待了一个月,现在大局已定,西乐土陆大也走上了正轨,我可以放心走了。”
“可是…只是两个月而已。”萨利秀低声的菗泣着“我不想宝宝一出生就看不见⽗亲,那样宝宝太可怜了。”
天生闻言也不由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头摇道“宇宙间的时间很难计算,更何况是两个不同的大宇宙之间,这里的两个月,在地球也可能是两年,秀,我不能再等了,明天我必须走。”
萨利秀道“那我跟你一起走。”
“那怎么可能?”天生道“别说你怀着宝宝了,就算你能乘坐神梭,宝宝也无法承受。
“而且你刚稳定了西乐土陆大,如果现在就离开,⾎族一旦不稳,会间接害死多少生命?再说,我很了解你,你虽然爱我,可是你真的舍得放弃权力么?”
萨利秀不由低下头去,她也是一时兴起,才说要和天生一起离开,她过惯了⾼⾼在上的⽇子,要让她放弃失而复得的权力,又谈何容易?
天生见她不语,温柔的在她粉颊上吻了一下,道“秀,放心,我消灭了始魔,就会立刻赶回来看你和宝宝的。”
萨利秀终于忍不住哭出声“你不许骗人家,你要是不回来,人家…人家就是穿越大宇宙,也要找到你。”
天生轻轻为她擦去腮边泪⽔,笑道“真好,自从你做回⾎帝,杀伐决断,⽇见老辣,已经很久没有在我面前自称『人家』了,这才像我的秀,这才像我在寒沙之漠认识的那个小女孩。”
萨利秀菗泣道“人家现在不是小女孩了,还不是你的错?”
天生哈哈大笑“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向你赔罪好了。”说着一把将萨利秀抱在怀中。
与子依依惜别后,天生又与圣主、司汤达、唐德等曾经并肩作战的朋友兄弟道别,这才坐上九天十地灭魔神梭,离开了乐土陆大。
穿越乐土陆大上方大气层的时候,天生忍不住回头望了这块陆大最后一眼,心中一酸,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
他也曾穿越过数次时空,到过几个世界,归去的时候,却从没像离开乐土陆大时这般伤感。
这里留下了太多的记忆,他忘不了曾与唐德他们并肩战斗,忘不在沙底深处那**一刻。
忘不了这里还有儿,盼望着他早⽇归来…
自己究竟还能否回来呢?
天生真的不知道,他本无法猜测始魔的力量有多強大,也许自己这一去,与爱娇儿将再无相见之⽇了。
带着満腔离愁,天生穿越宇宙之墙,回到本属于自己的大宇宙中。
这一段星路是漫长的,来的时候还有孙悟空和刑天相伴,归去时却只有自己孤零零一个人。
昨天还和子温柔绵,享尽人生快乐,今⽇却只能形单影只的望着无限星空发楞,天生顿时倍感寂寞。
当⽇从幻之神界离开时,天生已经把幻之神界记录在巡天盘內,眼看就要到了去幻之神界的那个宇宙空间通道,正在考虑
要不要去探望两位老友,稍解这一路寂寞之苦,忽然一声清亮已极的鹤鸣声在耳边响起,放眼望去,却并未见到有任何生命存在。
天生心下大奇,自己绝不会听错的,可是在这茫茫宇宙,又怎么会有鹤?
而且以自己的目力,竟然看不到那鹤的影子,这只鹤距离自己,恐怕至少有几亿甚至是几十亿光年。
而且在宇宙中传声不易,这只鹤距离自己如此远,声音却能清晰的传⼊自己耳中,绝对不是凡物。
他不由好奇心大起,瞪大了眼睛望着前方,倒要看看这只鹤长得什么模样。
以九天十地灭魔神梭每秒三十光年的速度,也⾜⾜飞了半天,才隐隐看见前方出现了一个⽩影,正逐渐变大,显然是正向自己飞来。
⽩影渐近,果然是一只仙鹤,⽩翎雪羽,比寻常的仙鹤大了⾜有十倍有余。
天生大为不解,这鹤为何能在宇宙中生存?
难道它也有大宇阶的修为不成?
仙鹤背上端坐着一名童子,⾝穿蓝⾊丝⾐,头挽双髻,生得又⽩又胖,活像年画里贴的大头娃娃一样,可爱已极。
天生忍不住停下了神梭,正准备飞出来问问这童子和他的仙鹤是什么来历,竟然有本事在宇宙中飞行。
那童子已伸出一只⽩嫰的小手,指了指天生道“喂,你快出来,我找你好久了。”用的竟然是C国语言。
天生闻言大奇,听这童子之意,他竟然是专为寻找自己而来,自己从来没见过他,他找自己能有何事?
而且在这茫茫宇宙中,他又是如何找到自己的位置?要知道,自己的九天十地灭魔神梭,可是以三十光年每秒的速度在移动的。
带着一肚子疑问将神梭收起后,天生笑道“你找我?我不认得你啊?”
童子手中拿着一面与巡天盘类似的东西,看看那东西,又看看天生,自顾自的点头道“不会错的,就是要找你。”
天生大乐,道“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么?”
童子一晃脑袋道“谁稀罕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总之你就是娘娘要找的人就对了!喂,你跟我走罢,娘娘还在等着你呢。”
天生道“什么娘娘,她是谁?为什么要找我?”
那童子闻言大为不耐,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啰嗦啊,娘娘的名字哪是你能问的?跟我走就是了,不听话我让大⽩抓你走!”
口中的大⽩,多半就是那只仙鹤了。
“好罢,我跟你走就是了,不过你叫什么名字,能不能告诉我?”
那童子道“我叫,不过你可不能这样叫我,我看着年龄小,其实比你可大多了,你就叫我哥罢。”
“…哥?”
天生左看右看,这童子也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小孩子,而且还是个典型的肥胖儿,叫他哥?那可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口。
“不想叫就不叫,快到大⽩的背上来,娘娘该等急了。”童子开口催道。
天生上到那只名叫大⽩的仙鹤背上,那童子吆喝一声,大⽩鼓起双翅,便向前方飞去。
天生吃惊的发现,⽩鹤的飞行速度,竟然不比九天十地灭魔神梭慢多少。
也不知飞行了多久,只见一个黑点由小变大,转眼到了面前,却是一颗大巨的陨石。
那童子仿佛没看到这颗陨石一般,仍指挥大⽩向石上撞去,天生忍不住要放出新星力护⾝,童子却道“不要动,没事的。”说话间已撞上了那块陨石。
天生只觉眼前一亮,哪里还有什么陨石存在?
却见自己⾝处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山⾕中,⾕中一潭湖⽔,清可见底,其中隐隐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彩鱼游动。
湖⽔四面,皆是指天⾼峰,峰上藤萝纠,偶被轻风吹过,便动个不停,毫不似用噤制之术化出的幻象。
在那湖中心处,有一间小木屋,一条七折曲桥,架在潭⽔上方,与木屋相连,看来这木屋中居住的,就是所说的那位娘娘了。
指挥着大⽩落在桥上,与天生跳下了鹤背,大⽩清鸣一声,径自向上方峰上飞去,嘀咕道“这畜生真是贪玩,难怪总是被娘娘训斥。”
天生随着童子走向木屋,一路上留心查看四周景物,发现这里既不像普通噤制弄出的幻象,也不是拟空间,完全是个实真的空间,不由心里打鼓。
要知道以他现在的功力,虽然也能用⾼级噤制术创出一个实真的空间来,但要弄出这么大一个空间,可未必能够做到。
而且这个空间是建在大宇宙深处,以他现在的功力,要在某个星球的大气层內建出一个实真空间并不太难。
但要在大宇宙深处创出实真空间,却不是他目前能够办到的。
自己的力量已经在圣主之上,却似乎比口中的娘娘还有不及,这位娘娘究竟是什么人?
在这个大宇宙中,什么时候又出了这等⾼人?
带着満腔疑问,天生随童子走进了木屋。
一⼊屋中,天生顿时又是一惊。
这木屋中竟然又是一个世界。
只见自己正悬空站在宇宙之中,四周悬浮着无数星体,放眼望去,这个宇宙竟是一眼望不到边,刚才进来时的那扇门也不知到何处去了。
天生忍不住问道“我们是不是又回到宇宙中了?”
⽩了他一眼,道“你这人真没见识,这里可不是外面那个宇宙,这是通往宙界的道路。啊,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是等娘娘来告诉你罢。”
天生还想多问他几句,童子已不见了踪影。
天生有些茫然的站在茫茫星空中,正有些着急,忽见星空深处出一道红光。
红光越来越近,是无数朵不停旋转飞舞的红⾊奇花。
在那万花丛中,站定了一位女子,着一⾝霓裳宮装,⾚着一对如雪如⽟的纤⾜,生得更是美丽已极。
随着那女子渐渐飞近,她的美丽越发令天生感到震撼。
那是一种天生前所未见的美丽,令人看她一眼,顿时觉得全⾝舒畅无比,想多看她几眼,却又被她容光所慑,不敢视。
女子转眼飞到天生面前,长袖轻挥,天生面前景⾊又变。
只见在茫茫星空之中,已经多了一张由无数红花组成的花毯,在那花毯之上,摆放着两张⽟椅。
女子轻飘飘在一张⽟椅上落座,轻启朱道“客人请坐。”
她的声音动人已极,语调温柔,并无半点命令的口气,却让人感觉无从抗拒,理应听命行事。
天生听命落座,女子微笑道“客人初来,先请茶一杯罢。”
她纤手微抬,天生面前已多出了一盏⽟杯,杯中香茗正徐徐冒着热气。
天生轻呷了一口,只觉那茶劲极大,竟似乎比烈酒还強几分,自己不过饮了一口,便觉得头略有些发昏,还好那只是一瞬间的感觉,跟着便觉全⾝上下说不出的畅快,就连自己当⽇与萨利秀好之后,初得新星力的时候,也没有这种舒畅的感觉,不由叫了声“好茶。”
那女子笑道“这茶虽然好,可放眼这个大宇宙,有本事饮它一口的人还真没有几个,连我也不过只能喝两口罢了,你能
喝下一口,已经很了不起了。”
天生听得暗暗咋⾆,心道“这茶如此厉害,那不跟毒药差不多了?”
那女子见天生饮完,扬手收了⽟杯,微笑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么?”
天生心道“这可奇怪了,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却为何要带我来这里?”便道“回娘娘,我叫任天生。”
那女子微笑道“任天生你好,我是一名宙界的界者…”
这已经是天生第二次听人提到界者了,第一次是圣主,当时自己追问,圣主却语焉不详,似乎不愿正面回答自己。
此刻听这女子竟然自称是界者,天生忍不住打断她的话问道“界者,那是什么?是另一个大宇宙中的人么?”
那女子被天生打断,并未生气,仍是微笑道“界者宙界,宙界可不是大宇宙那么简单,那是比大宇宙更⾼级的空间,而界者,是更強大的存在。”
天生不由呆住,本以为盘古和始魔就已经是最強大的存在了,如果按这名女子所说,界者岂不是更加厉害?
“娘娘…”天生忍不住问道“比起大宇宙的本源力量,比如盘古大神,是否界者更強大?”
那女子点了点头道“一般来说是这样的,不过也有例外,界者中也有強弱之分,比较弱的界者也可能比不上某个大宇宙的本源力量,比如你所说的盘古大神。
“界者是更強大的存在,并不完全指武力,而是指界者所处的位置更⾼,同样也承担着更大的责任。”
天生奇道“界者还要承担责任?”
“当然了。”
女子道“无数个宇宙组成一个大宇宙,而无数个大宇宙被称为一个宙界,宙界中的界者就是负责监察这些大宇宙的人。”
天生越听越奇,道“界者具体要监察些什么?”
“如果某个大宇宙出现了异变,就可能产生连锁反应,威胁到整个宙界,这个时候界者就会出面来解决问题。”
女子道“低于这个级别的变化,比如星球炸爆,甚至某个宇宙毁灭,界者都不会过问。”
天生张大了嘴,如果连大宇宙出现异变都能解决,界者似乎也太厉害了些,又问道“界者如此強大的力量,是修炼得来?怎样才能进⼊宙界呢?”
“当然,怎么可能会有不劳而获的事情呢?”女子道“所有的界者,其实都是各个大宇宙中优秀的修炼者修成的,只要
功力到了,就自然会升⼊宙界,一般来说,如果没有特别重大的事情,界者是不会轻易离开宙界的。”
“没有特别重大的事情,界者是不会轻易离开宙界的…”天生猛的一惊“可是娘娘离开宙界,来到了这个大宇宙中,
难道说…”
“以一个界者看来,这个大宇宙就是你的家乡,也难怪你会紧张。”女子道“是的,你的家乡,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大宇宙确实出现了问题,如果处理不好,很可能会危及整个宙界。”
“娘娘是说始魔?”天生忙道“这件事我是知道的。”
“你猜对了一半。”
女子道“可是你并不知道,在你所在的大宇宙中,盘古和始魔争斗不停,这个大宇宙也由生而灭、由灭而生了六千六百六十六次。
“据我们的计算,在这一次的宇宙劫中应该是始魔取得最终的胜利,盘古的力量再也不能复苏,也只有这样,整个宙界才会全安。”
“什么!”天生忍不住站起来道“我不明⽩!”
“那是因为你的目光只着眼在一个大宇宙中,而界者的目光却着眼在整个宙界。”
女子继续解释“宙界中一样要讲究平衡,有多少个大宇宙存在,就有多少个大宇宙要毁灭掉,这种毁灭对大宇宙本⾝来说是毁灭,而对整个宙界来说,不过是以的方式存在,而那些依旧存在的大宇宙则是以的方式存在。”
天生摇了头摇道“我还是不明⽩,大宇宙不是在不停的生灭循环中么?又怎么会固定下来,或者永远存在,或者永远毁灭?请娘娘说得更清楚一点好么?”
“我可以说的简单一点。”
女子道“宙界中有固定数量的大宇宙,而每一个大宇宙都要经过不稳定和稳定两个阶段。
“你所理解的大宇宙都是在不停的生灭循环,那是因为大宇宙还处在不稳定阶段,而最终大宇宙却要稳定下来,或者生后
不再灭,或者灭后不再生。”
天生渐渐有些明⽩了“我所在的大宇宙难道是…”
“是的,它本来应该在这一宇宙劫中稳定下来,完全毁灭掉,并且永远的毁灭掉,整个宙界才会全安,这本来是宙界的定
数。”
女子说到这里,看了天生一眼“可是由于我的过失,却使这个定数可能发生变化,导致整个宙界陷⼊危险中…”
天生听得似懂非懂,道“为什么是娘娘的过失?”
此事千头万绪,女子一时也不知该从何处说起,想了想道“你总该听说过女娲这个名字罢?”
“女娲大神?”
天生彻底晕了“这又关女娲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