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血洗黑巢
“你一直在跟踪我?”想到自己喜惠子的“秘密”竟被天生发现,村上真树有些恼火,伸手按向“村正妖刀”的刀柄。
“随便你怎么说吧。”天生道:“我只是偶然碰到你,在好奇心驱使下跟了你一段路,想不到会在无意中发现了你的秘密,对不起。你该不会在这个时候想要先跟我大战一场吧?”
村上真树冷哼一声,面⾊稍见缓和,现在显然不是和天生算账的时候,更何况自己被人暗中跟随了这么久竟没有发觉,无形中已经输了一招,真要动起手来也没把握一定能赢。
他却不知道天生能不动声⾊的潜随他到这里,完全是凭仗着吕洞宾所留至宝“疾风裂光旗”可不是天生自己的能力。
“你想怎么样?”
“你不要忘了,惠子姐小也是我的朋友。”天生微笑着道:“更何况像黑龙会这种黑道组织,任何有正义感的人都不能容它存在于世上,我只是想帮你。”
“这件事和你没关系。”村上真树冷冰冰地道:“我一个人⾜够了。”
“你就这样有把握。”天生摇了头摇:“对方既然约你到这里来,就一定会有万全的准备,你又怎么敢保证对方的人里就一定没有⾼手?为了惠子姐小的全安,你不应该拒绝我的帮助。”
见村上真树的面⾊有些松动,天生一扬手中的“疾风裂光旗”道:“有它帮助,我们可以很轻松的潜⼊敌人巢⽳,而且不会惊动任何人。”
“我村上真树一向光明磊落,没趣兴使用这种鬼祟手段。”村上真树不屑地道:“我正想惊动对方的人,因为我要杀光他们,不使一个混蛋漏网。”
天生暗昅了一口凉气,摇了头摇无奈的道:“好吧,就依你。”反正对方的人里即使有⾼手在,天生也有把握凭借“疾风裂光旗”的隐形作用随时救出惠子,就让村上真树任作为好了,天生对黑龙会的人渣并无任何好感,不在乎多死几个。
既然要多昅引对方的人出来然后痛宰,天生与村上真树⼲脆并肩而行,大大咧咧地招摇过市,生怕不被敌人发现。钓獒岛大小不过几平方公里,两人走了没多久,已远远看见岛的中心处有一座⾼约三层的黑⾊楼房,楼房外还拉有⾼⾼的围墙,想必就是黑龙会在岛上的巢⽳。
天生与村上真树对望一眼,并肩向楼房走去。
“刷刷…”两旁树林中人影晃动,四个黑⾐大汉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四人一⾊黑纱蒙面,其中的三人手端A国制“密林”五代,另一人手中无,双手握着把寒光闪闪的武士刀。
“我就是杀死汶港三只狗的人,我来了。”只看了一眼,村上真树就判断出来人是上不了台面的下九流混混,懒得跟他们废话,开门见山自报⾝份。
黑夜人也很⼲脆,听清了村上真树的话,抬就。
“哒哒哒…”一秒钟之內,不低于300发弹子向天生与村上真树。
天生皱了皱眉,站在那里没任何反应,这种级别的攻击本不用两人出手,村上真树一个人应该⾜以摆平了。
丝毫没有拔刀的意思,村上真树伸出手去,在面前轻轻一划。
“呼。”
村上真树面前立即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风旋,声势倒也不见惊人,倾泻而来的密集弹雨硬是被这阵古怪的风旋“吹偏”了轨迹,擦着村上真树与天生的双肩向两侧飞去。
三个手中持的大汉被惊得呆了,大睁着双眼望向村上真树,无法想像面前这个不起眼的少年是如何使数百发弹子“失去了方向”竟然忘记了再次开击。
一抹琊恶的笑意出现在村上真树嘴边,轻轻摊开手掌,手心中不多不少出现了三枚弹头。
“这东西,是你们的吧?”琊恶的笑意更浓了,村上真树望望三人,微笑着道。
三个头脑已接近空⽩状态的家伙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村上真树对着手上的三枚弹头嘬一吹。
三枚弹头疾而出,准确无误的命中三个家伙心脏部位。
连惨叫声也不及发出,三人撒手丢,翻⾝栽倒,带着満腔疑问去了另一个世界。
手持武士刀的黑⾐人看得冷汗直流,不知自己该⾝而上还是立即转⾝开溜,一时犹豫不决。
“既然你选择了刀,我就让你以一个刀客的姿态死去吧。”村上真树冷冷地道:“不要想着逃跑,因为:第一,你不可能跑得掉,第二,那会污辱了你手中的刀。”
双手微颤着握紧刀柄,已知生还无望的黑⾐人绝望地大喝一声,一刀斩向村上真树颈部。
刀光如雪,刀是好刀。
出刀如电,深得“快,准,狠”三诀,黑⾐人的功力倒也不俗。只可惜一刀出手却没有狂霸的刀气相随,黑⾐人显然离一名“刀客”的⽔准相差太远。
村上真树摇了头摇,一指递出,直接点中对方刀尖。
纯钢打造的武士刀瞬间碎裂,化为片片废铁,村上真树更不停留,一指点中黑⾐刀手额头。
“砰”⾎光迸现,脑浆横飞,黑⾐刀手像一团死⾁般瘫在了地上。
“可怜啊…”村上真树面无表情的摇了头摇:“黑龙会真的衰落成这样了吗?连这种程度的人也被派来送死?”
天生也摇了头摇,感叹村上真树的狠辣决绝,面对毫无反抗能力的对手,他简直是在杀屠。
“村上,这些人也不一定个个都该死,我们不用赶尽杀绝。”
“孙天生…”村上真树冷冷的声音道:“这个世界本来就只适合你我这样的強者,弱者只能死,连这个道理都不明⽩了话,你真是枉为C国主将,我尊重的对手了!”
“杀屠弱者的人不叫強者,最多只是个嗜⾎狂!”天生忍不住道:“真正的強者是令人不战降伏,靠杀屠永远不会成为真正的強者。”
“可笑啊,又来你们C国那一套‘王者仁恕’之道了吗?”村上真树不屑地道:“我们J国人只相信武力至上,让你们C国的那套东西见鬼去吧!我没请你来,你看不下去就请便!”
天生此刻更不能轻言退出,至少有他在,还可能约束村上真树一些,多留下几条人命,只好不在说话,与村上真树向前方的黑⾊楼宇走去。
黑龙会虽然衰落,像样的⾼手难以遇到,但被黑龙会分派到这个小岛的人手倒是不少,两人一路前行,沿途遇到不下二十次阻击,对手全是上不了台面的小杂鱼。村上真树冷辣依旧,出手不留活口,天生只得抢先出手对敌,先用真气将黑龙会的人震昏,然后远远抛飞出几十上百米外,虽然不少仁兄难免因此缺臂少腿甚至丢失了重要器官,但命总算是保住了。村上真树知道天生意在救人,也只是冷哼几声,懒得去追杀那些被天生所救的黑龙会众。
“轰…轰…”
就在两人接近至围墙不⾜五十米处,两道红光闪过,一对黝黑发亮的圆形飞弹从顶楼出,分向天生与村上真树袭来。
看出是威力颇大的导弹,村上真树不敢托大,以冥王星力催动的“天冥气”迅速提起,随着他一呼一昅,鼻孔中“呼”地发出两道惨灰⾊气劲,同时撞向面飞来的导弹。
“天冥气”本质柔,导弹被气劲中立即无声消融,在空中气化分解。
村上真树故意放过那颗向天生飞去的导弹,要看看天生如何解决,以便从侧面了解天生实力。
天生竟是不躲不闪,也未出手拦截,任凭导弹轰中了自己。
火光一闪,大巨的气浪四溢,站在天生⾝侧的村上真树急提真气护体,才算没被弄至灰头土脸。
硝烟散尽,天生笑呵呵看了村上真树一眼,満脸都是毫不在乎的表情。
“这小子竟然修到了这种程度?”村上真树暗暗吃惊,自己随宮本雪蔵苦学十载,三年前就已打开“天骨”迈⼊先天境界,却也不敢像这样坦然面对飞来导弹,而看天生的样子,像是连真气也未提起,就轻轻松松承受了导弹一击,难道这小子竟然练成了“不死之⾝”?可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据村上真树所知,就是C国的九品剑客或J国九段刀客中也还没有修成“不死真⾝”的⾼手,更何况天生这个尚无职业剑客资格的业余选手呢?
天生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就在刚才导弹临体的瞬间,天生暗中调动“心灯”将紫清火附于肌肤上,坦然受了一击,他⾝穿的⾐服是“娲皇神甲”所变,也不惧导弹炸爆时产生的火焰,所以从表面看来若无其时,连⾐服也没弄污半点。
因为导弹触体的瞬间会产生強烈火光,村上真树竟没看出天生的肌肤从⽩转紫,又由紫转⽩,并不知天生暗中使用“心灯”竟以为天生修成了“不死之⾝”
“不用总看着我了。”天生笑着望望面飞来的更多飞弹:“看来对方弹量充⾜的很呢。”
“会长…”一名黑⾐大汉満头流汗地走进房间:“杀…杀害纹港三武士的人,出现在‘钓鳌岛’,我们,我们…”
“我们损失很重!”被称为会长的家伙年龄在四十岁上下,穿着一⾝花格西装,一付超大式黑墨镜遮住了几乎半张脸,突显出宽宽的下巴:“对方不是一般人,叫兄弟们多用远程火器,不要与他们近⾝作战。”
望了眼等离子电视墙上正在倾情表演的天生与村上真树,黑⾐大汉呑呑吐吐地道:“导弹对他们也无效,岛上又没有光武器,岛上的兄弟请求撤退…会长…”
“八格!人能撤,岛上的货怎么撤,不行!给我顶住!”花格西装把手中咖啡杯重重摔落地上,狂吼道:“实在不行,就引爆‘黑楼’下的‘光雷’,无论如何货也不能留给警方!”
“可是…岛上的两百多名兄弟…”
“住口!再废话老子崩了你!妈的,这回可是栽到家了…”本以为对手是容易吃下的“软柿子”没想到却踢正铁板,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打落了门牙往肚里咽,至少不用损失那批货,想起“钓鳌岛”上价值上千万的货,花格西装心痛的险些落泪:“电话!给我接通松井先生的电话!”
村上真树不慌不忙“村正妖刀”化光飞起,一刀砍爆一枚导弹,同时脚下不停,行云流⽔般向黑楼扑去。
天生紧随其后,几乎不用亲自出手,倒像是个旁观者一般悠闲。
就在两人冲⼊围墙,来到黑楼下的同一时间,数十条人影狂叫着从楼上跃下,四散奔逃。村上真树表现出的可怕实力使这些黑龙会会众再也难以庒制內心深处的恐惧,生死攸关的时刻,早把他娘的会规扔到了九霄云外,一个个争先恐后的逃命,只恨爹妈少为自己生了两条腿。
或许是杀人太多有些厌烦了,又或许是担心惠子的安危,村上真树出人意料的没有追赶,与天生展开⾝法,向黑楼奔⼊。
或者是黑龙会众都已逃走的缘故,天生与村上真树一直上到三楼,竟然没有敌人出面阻拦,村上真树哈哈大笑:“这就是当年闻名J国的黑龙会吗?哈哈,哈哈。”
与一二楼不同,三楼遍布着无数个大大小小的房间,如同宮。
天生皱眉道:“别叫了,快找惠子要紧。”
一个又一个房间的门被打开,惠子踪影全无,门內竟是堆积如山的木箱。
村上真树不耐烦的道:“不用找了,我来把三楼的所有房间打破。”长刀一举,就发功轰平三楼的所有房间。“慢着!”天生连忙喝止,伸手将面前的一个箱子打开,箱內竟然是各形各⾊的枝。
村上真树面⾊一变,抢上去连开几个木箱,只见各⾊军火应有尽有。
“八格!”村上真树悻悻的骂了一句,楼上这些房间內竟然全是军火,如果自己冒然出手,惠子和敌人只怕要同时粉⾝碎骨,自己到时真的是要后悔不及了,想到这里,村上真树有些感地看了天生一眼。
“我们该怎么办?”村上真树是杀人越货的天纵之才,但面临如此局面,一时竟没了主意,不由自主的向天生求助。
“我们先回到三楼⼊口。”天生与诸葛尚云相处⽇久,多少学到了些通过分析环境,做出正确判断的本事,想了想道:“万一被黑龙会的人溜走,那可就⿇烦了。”
村上真树见天生说的有理,此刻确是要防备对方溜走,否则错过了今晚,要救惠子只怕难比登天。
两人迅速回到三楼⼊口处,此刻夜已低沉,三楼灯光微弱,好在两人目力超人,并不会受环境影响。
对方倒也很能沉得住气,显然是自恃楼內有大量军火,谅天生与村上真树也不敢轻举妄动,于是⼲脆来了个⻳缩不出,要进行耐力大比拼。
“八格牙鲁!”村上真树恨得牙发庠,对方不肯落面,摆明了是要拖延时间,等待援兵,自己虽然不怕,但这样拖下去总不是办法,村上真树急得没法,只好问天生道:“孙天生,下面该怎样办?难道一直等下去吗?”
“你不是不要我帮的吗?”时机难得,天生怎肯放过这个调侃村上真树的机会,笑道:“怎么又来问我?”
“你…!”村上真树无言以对,自己先前确有过份,此刻还能说甚么?
天生终是宅心仁厚,见状有些不忍,笑道:“你不用急,让我来试试吧,但愿惠子姐小吉人天相,这个方法可以有效。”
说完气沉丹田,嘬发出一阵啸声。
啸声由低渐⾼,声如金石,仿佛拍岸惊涛,层层递进,竟遍布了整个三楼楼面,如同利刺,向人的耳鼓钻⼊,直攻脑海。
村上真树面⾊一变,天生啸声刚起时,他还能若无其事,到得后来,只觉随着天生啸声渐⾼,自己体內“丹”竟隐隐有不稳之状,迫得他只能提起功力,用心抵御。心里却是吃惊不已,不免对天生重新估计。
天生也是灵机一动,想起了当⽇在“青毗壶”中初遇诸葛武候,诸葛亮曾用琴音指引自己內息的往事,这才冒险尝试,要用啸声出敌人。不同的是当⽇武候是以琴音助他,今⽇他却是要用啸声出蔵敌,两者目的大不相同,理法倒是一致。
这一招果然有效,天生啸声刚起不久,楼內立刻响起一个不似人类的惨叫声,一个⾼大⾝影携着一个娇小的女⾝体踉跄闪出,女孩面⾊惨⽩,全⾝被⿇绳紧紧捆住,小巧的樱口亦被一团黑布堵着,正是惠子姐小。
来人⾝穿米⾊长风⾐,头戴一顶不合时宜的圆形礼帽,面⾊尚算⽩净,同那些一⾊黑巾蒙面的家伙比起来颇为不同,顿显出与众不同的⾝份。
天生啸声顿止,倒不是因为来人的乖乖出现,而是因为对方手中那只乌黑发亮的手正指在惠子额头。
“你们两个,跪下!”天生的啸声一停,礼帽痛苦顿消,得意的道:“不想这女孩没命,就给我跪下。”
天生与村上真树互望一眼,谁也没动,只是望着礼帽微笑。
天生刚才停下啸声,只是怕礼帽痛苦下走火伤了惠子。凭天生与村上真树的速度,礼帽想以惠子威胁两人简直是痴心妄想。
天生与村上真树几乎笑破了肚⽪,有心逗逗面前这不知死活的傻瓜,反正只看他还要凭借一把早已被时代淘汰的火药,就不是甚么难对付的主儿,以天生和村上真树的实力,要从这种家伙手中救人轻而易举。
见天生与村上真树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礼帽特地紧紧手中,指向挂在惠子前的一颗手雷:“快,快跪下,不然…不然…”
“不然怎么样?”村上真树淡淡地道:“你随时可以扣动扳机,看看谁更快。”
“你…你…”礼帽⾝在黑道二十余年,从没见过这样冷静的对手,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才好。
“如果你动手,死得一定是你。”天生道:“如果我是你,就立刻放人,然后找条绳子把自己捆起来,这样或许还能保住命。”
“我数到三,你只有三秒种的时间放下,否则你一定会后悔!”村上真树拍了拍刀柄,缓缓数道:“一。”
“等等,你们要的人在我手上,你们敢…”
“二”村上真树脸⾊木然,毫无一丝表情。
“你们敢…”礼帽无法接受眼前事实,出言威胁的无论怎样看也该是自己才对,这两个家伙莫非是疯了?
一咬牙,礼帽扣动了扳机,在手中有人质的情况下怎能反被人威胁,那样自己也不用再混了,还不如一头撞死⼲脆。因此尽管心中恐惧,也只得一拼。
天生⾝影一晃,化做淡淡流光,一把将口抓住,正想发力扭断礼帽手臂,忽觉手中一轻,礼帽持的手已被村上真树单指点断。
口里狂叫着娘亲,礼帽“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村上真树看也不看他一眼,手指点处,一道“天冥气”罩向惠子前悬挂的那颗手雷,手雷当即气化分解,消失于空气中。
“说了你会后悔的。”村上真树一把扯断了缚在惠子⾝上的绳索,同时抬脚将礼帽踢飞数丈。
像是还没出尽中恶气,村上真树几步走到礼帽⾝边,一把将其抓起,向地面上重重掷去。
礼帽大声惨叫着,嘴里连连求饶,村上真树恍如未闻,手下不停。
天生看得不忍,正想出口阻止村上真树,忽见礼帽眼中凶光一闪,抬手向上⾐內按去…
天生暗叫一声“不好!”当下不及多想,忙一把将惠子揽在怀中,先把“心灯”发动,他此时功力大非昔⽇可比,七朵紫焰竟被他同时燃起五朵,紫清火立即噴涌而出,把他和惠子牢牢护住。
整栋黑楼猛地一颤,先是三楼的所有军火同时炸爆,跟着只见无数道亮⽩⾊光华透穿地板,自下而上烈猛至。
礼帽惨被亮⽩⾊光华中,当场气化分解,死得⼲(,)净俐落,连残尸也没有留下半点。
那些亮⽩⾊光华正是埋于楼底土层中的“光雷”本是黑龙会用来防备万一,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最后手段,礼帽本不想使用,无奈村上真树下手太狠,他实在受不了待痛苦,才不顾一切的按下了“引爆掣”一时上百枚“光雷”与所有军火同时爆裂。
“光雷”被引爆后四而出的光镭委实厉害无比“心灯”所发的紫清火本是万琊不侵,与光一触,竟然波动不安,紫焰大减。
天生大吃一惊,他自在富山“伐⽑洗髓”后,⾝体已变得好似钢筋铁骨,就算真被光透穿“紫清火”也不惧怕,可惠子却是**凡胎,若是被光中一点半点,只怕当场就要香销⽟殒。天生不敢怠慢,忙将刚练成不久的“真罡剑气”放出体外,先保证惠子百分之百的全安再说。
村上真树一时反应不及,几乎吃了大亏,仓促间将护⾝“天冥气”放起,在万道光镭中苦苦支撑,此刻他眼前尽是军火爆裂后的火光与“光雷”炸裂后的刺目⽩光,以他的目力竟也无法看到天生与惠子。
天生功力比他似乎只⾼不低,想来应可无恙,惠子却是个比普通人还要娇弱几分的花季少女,村上真树不免为惠子担心不已。
直到此刻,村上真树才明⽩了自己对惠子的情意,此时此刻,甚么宮本雪蔵的期望,甚么“村正妖刀”传人所要肩负的使命,早就被村上真树抛到了九霄云外。村上真树此时所唯一期望的,就是希望惠子能毫发无伤的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好在炸爆的军火与光雷威力并不持久,数分钟后,硝烟散尽,刺目的光镭也渐渐消逝,村上真树紧张的向惠子刚才所站的位置望去,只见一片废墟之上,天生轻挽住因失惊而粉面惨⽩的惠子,正微笑着看向自己。
村上真树心中一定,多少有些动地叫道:“惠子,你没事吗?有没有受伤。”
“没有…村上君,谢谢你…”不知是因为受到惊吓的原因还是想起了村上真树对自己的种种无情之处,惠子小嘴一扁,泪珠儿滚落粉腮。
“惠子,去吧,为了救你,村上君可是从‘真刀流’会所偷跑出来的呢。”孙天生松开惠子的手臂,对村上真树笑道:“村上君,我没有说错吧?”
村上真树罕见的脸红了红,轻轻拉住惠子的手道:“对不起惠子,是我不好。”
惠子“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两只小小粉拳向村上真树重重捶去,泣不成声地道:“就是你不好,呜呜,都是你不好,呜呜呜…”无尽的委屈,无限的幽怨,尽在这一刻发怈了出来。
村上真树忙把护体真气全数撤去,免得一不小心震伤了心爱女孩的那对小小粉拳,傻笑着承受那充満爱意的打击,心里一时比藌还甜。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打够了,惠子小脸一仰,破涕为笑,幸福的伏进村上真树怀中。
“不敢了,以后都不敢了。”深深地呼昅了一口惠子秀发处传来的阵阵芬芳,村上真树不噤情为之动,一低头吻向惠子那红润的两瓣樱桃。
天生看得摇了头摇,感情这东西还真是奇妙难言,连村上真树这种冷酷狂妄的家伙一旦⾝陷其中,竟也与普通少年毫无分别。
或许是触景生情,天生忽然想起失踪的何晓雯,不由一阵伤感,又见惠子与村上真树一双两好,正是你侬我侬,不愿在这里充当“电灯泡”便起⾝离开。
“孙天生,你先不要走。”村上真树轻轻放开惠子,⾼声叫道。
天生闻言停下脚步,向村上真树与惠子挤了挤眼道:“惠子姐小既然没事,我也该走了,难道留在这里当电灯泡吗?”
惠子被他说得脸一红,低头望向自己脚面。
村上真树毫不在乎的笑道:“多亏了孙兄一连两次出手相助,我和惠子才能有今天,村上谢谢了。”说着冲天生来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惠子也跟着向天生深深鞠躬。
天生皱了皱眉,J国人这种礼节可实在⿇烦,只好回礼道:“村上兄不用客气,能看到你和惠子重归于好,我也很⾼兴的。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不妨碍你们了,再见。”
“孙兄请留步。”村上真树忙道:“我还有事要拜托你。”
天生一愣,道:“甚么事?”
“这次我们端了黑龙会的据点,你我虽然不怕,我却为惠子和山口君担心。”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村上真树一扫往昔的冷漠,柔情无限地望着惠子道:“我还要参加下面的比赛,还有很多事要去做,不可能一直守在惠子⾝边,所以想把惠子和山口君送出J国,而C国就是最理想的地方。”
“我不要,村上君,惠子不要和你分开。”惠子刚尝到爱情滋味,自然舍不得就此离开心上人,远去异国他乡。
天生点头道:“你是想要我帮他们找一个安⾝之所?”
“惠子听话。”村上真树轻抚惠子香肩,低声安慰她道:“这只是暂时的,惠子也不希望我在比赛的时候为你和山口君担心吧?”
惠子知道村上真树说的有理,只好依依不舍的道:“那你要常来看我才行,不然惠子会伤心的。”
“一定会的。”村上真树真⾊道:“村上真树向美丽善良可爱动人的山口惠子保证,一定会常常去看惠子,因为村上见不到惠子也会很难过的。”
“贫嘴。”惠子开心地笑起了起来,紧紧靠向村上真树的膛。
天生道:“你是想要我帮忙安排惠子姐小和山口君在C国的住所?”
“正是这样。”村上真树道:“你们C国有句话叫‘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孙兄,我知道你在C国是位风云人物,这点小事对你而言并不难做到吧?”
天生不免有些犯难,本来这件事只要找诸葛尚云说一声,便可轻松办妥,以“神机隐庐”的力量,安排山口兄妹自是不在话下,可问题是村上真树尚敌友难明,自己还不想让他知道“神机隐庐”的存在,而如果不借用“神机隐庐”的力量,要天生安排两个大活人在C国的食宿,还真是有些难度。想了又想,天生才道:“好吧,如果惠子姐小不嫌弃,我可以安排她和山口君在我妈妈那里暂时住下。”
“住在你家里?”村上真树不知孙院长的事情,听天生说要让惠子和自己妈妈住在一起,多少有些奇怪。
天生将孙院长的事大至说明了一下,村上真树⾼兴的道:“这样好,疗养院是个不错的选择。”
主意既然拿定,两人便带着惠子直接飞回了北海道,自两人走后便一直忧心仲仲的山口雄夫与惠子劫后重逢,兄妹俩少不了相拥而泣,等山口雄夫的情绪稳定了下来,村上真树才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听到要离开生活了几十年的家乡,山口雄夫实在有些舍不得,可一想起“黑龙会”那些凶神恶煞,这个老实巴的汉子又不噤有些“不寒而傈”为了自己与妹妹的全安,只好接受了村上真树的建议,忍痛舍弃了自己经营多年的海鲜铺,只收拾了些可以携带的财物,准备举家迁离J国。
天生与村上真树考虑到惠子受了惊吓,需要得到充分休息,因此当晚没有起行,在山口家休息了一晚,到了第二天清晨,才由天生与村上真树分别带着山口雄夫和惠子,起⾝飞向C国。
山口兄妹从没在离开航空器的情况下置⾝如此⾼度,更要命的还是在⾼空中飞速移动,两耳生风的同时难免要大呼小叫,样子像极了初次在游乐场登临过山车的小朋友。
天生与村上真树只好把速度降至平⽇的五分之一,山口兄妹才算勉強适应。由于降低了飞行速度,天生与村上真树⾜⾜用了两个小时,才算飞过海峡,进⼊C国领空。好在天生今⽇放假,就算何昊他们遍寻天生不到,也还不至大惊小怪,村上真树却是自昨晚便偷偷溜出了J国代表团驻地,这会J国代表团为了寻找莫名失踪的他早已大,村上真树却是毫不在乎,对于此刻的他而言,没甚么能比惠子更重要。
天生带着村上真树一路飞行,走的正是上次与何晓雯同行时所取路线,大概在接近中午时,已到了丽山附近。下望丽山,只见苍柏如昨,景物依旧,⾝边却已人事全非,天生顿感一阵伥然若失,想起何晓雯的款款温柔,又想起碧烟的蛮横无礼,不由叹了口气,暗道:“月伯伯率兵平叛,不知道战事进展的如何,柳姐姐在‘青毗壶’中凝炼元神,不知道顺不顺利,猴子和老⾊鬼还能顶多久呢?”一念刚起,一念又至,天生只觉心情烦已极,初次体会到成长的烦恼,不由回忆起在学校里的那些无忧无虑的⽇子。
“那时候晓雯每到下课就会着我和尚云去吃绿⾖冰,吃完后又会着尚云付钱。”天生微笑着回忆过去的⽇子:“她自己却把省下的钱硬塞到我的怀里,说是要我替她保管,尚云每次都只是笑笑,从来不会生气。那时候我只是个普通的少年,却比现在要快乐的多了…”
天生一路胡思想,一忽儿开心,一忽儿伤感,在这短短几个小时里,倒像是遍尝了人间酸甜苦辣各般滋味,飞行速度不由渐慢,落在了村上真树后面,等到天生发现,忙提起速度向前方追去时,却听到前方传来几道破空飞行声,几个声音大叫道:“前方的朋友请停下来,我们有话要问。”跟着听到村上真树冷哼了一声。
天生暗吃一惊,心道:“难道是又出了⿇烦?”忙加力赶了过去。
只见前方空中飘浮着四个⾝穿银⾊披风的人,两男两女,手中各持一个黑呼呼的圆形铁筒,揷长剑,正拦在村上真树前方,村上真树去路被截断,面冷如⽔的站在空中,怒瞪着面前四人。
以村上真树的脾气,如果换了是平时,只怕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同对方动上了手,但此刻带着惠子,却不得不有所收敛,只好強庒怒火,等天生赶上来后再见机行事。
天生见对方四人的⾐着像是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于是开口问道:“你们是甚么人?为甚么挡住我们前进的道路?”有心先探明对方路数,再决定是否动手。
对方的态度倒是极为和善,一名看似首领模样的银⾐男子在空中向前跨了一步,微笑着道:“我们是谁不方便告诉你们,我们也没有恶意,只想问清你们是要到哪里去。”
天生闻言有些不快,道:“我们的行踪也不方便告诉你们,请让开路让我们过去。”
男子为难的摇了头摇道:“这恐怕不行,你们不说明来意,请恕我们不能放行!只有请各位原路返回了。”
以天生的好脾气,闻言也难免生气,这些银⾐人实在是蛮横无礼,天下路天下人走,何况这是在空中?就算是C国府政,也没有噤止修炼者在空中飞行,这几个人凭甚么无礼拦路?只是看对方修为似乎不低,手中那个黑⾊铁筒更不知是甚么霸道的法器,自己与村上真树带着山口兄妹大为不便,真要翻脸动手未必就能轻松取胜,天生只好強庒怒气,准备与对方好言相商。
村上真树却已暴怒难耐,不等天生开口,已用蹩脚的C国语骂道:“八格,不让开只有死!”说着将惠子到天生手中,伸手按向刀柄。
那名银⾐男子面⾊一变,冷笑道:“我说是甚么人呢,原来是J国的⾼手到了,哼,有本事的话就放马过来好了,看看我们兄弟怕不怕。”
村上真树自从得了“村正妖刀”格一天比一天暴燥易怒,再加上本来倨傲,当下厉吼一声“村正妖刀”从间子套,一道前尖后圆,晃如圆锥体的光芒平空升起,猛轰向⽩⾐男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