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走了数十丈

　　她便慢慢除去衣服。月照把她推倒在，合身扑了上去。直干了一个时辰，才握着陈兰姿的房倒头入睡。邢飞扬听得房中云收雨散，又静等片刻，待巡视的人走过，才潜到廊中，倒勾在梁上，从窗看进去。

　　陈兰姿不敢挣脱月照手掌，正斜着身子慢慢擦拭下体。月照伏身趴在上，睡得正。邢飞扬心道：“王八蛋，明年今就是你的忌。”

　　张开长弓，手一抖，四枝利箭分别向月照的后颈、背心、后，月照在睡梦里毫无反应，顿时毙命。邢飞扬跃入房内，陈兰姿惊喜集，坐起身来。

　　“快穿衣。”邢飞扬一边说一边把月照翻转来，一剑割下他的具。心道：“死得这么轻易，真是便宜你了。”

　　待陈兰姿穿好衣服，邢飞扬也把月照随身携带的十几个药瓶和包好的具一并揣入怀中，将陈兰姿缚在背上出了房间。

　　忽然院中灯火一闪，几条人影奔了出来。邢飞扬连忙跃上了墙头，手中扣好劲箭，返身出。那几人闪身避过，又追了过来。邢飞扬边跑边，虽然伤了两人，但其他人还是手执火把奋勇追赶。

　　待跑到镇外密林，邢飞扬心下大定。他藏身林中大树上，见敌人为数众多，也不图杀人，只稳住心神，挽起长弓，看准火把所在，一次一箭，连毙四人。

　　众人立时脚步迟疑起来了。待第五支箭倒冲在最前面的一条大汉，史洪心大喝一声：“熄掉火把。”

　　这一天是十一月初一，无星无月，火把熄灭后，双方顿时陷入黑暗之中。史洪心在林边命众人两人一组，先散开围住树林，一旦发现邢飞扬的踪迹，切不可贪功斗勇，只求将他住，同时发声示警。

　　邢飞扬不待众人入林，悄然下树，潜身奔向藏马所在，堪堪走出树林，看到两条身影在前方一晃，邢飞扬一声不响剑朝其中一人便刺。

　　剑风袭体，那人骇然举挡格。一声轻响，邢飞扬的长剑砍断身，直劈下来。那人勉强侧身避过，手中断挥舞，只盼挡上一两招，好开口唤人来援。

　　邢飞扬手中长剑再展，将他左手的断狠狠砍得剩半尺来长，同时斜身一错，避过他右手的断。眼看断落入空处，却觉身后一滞。他不及多想，一剑封穿那人的咽喉。

　　不等尸体倒下，剑回身刺向旁边那人。却见那人愣在当地，见他转身，忙抛手中兵刃，双膝跪倒，媚声说道：“奴婢愿做牛做马。”邢飞扬呆了一呆，咬牙笑道：“人，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进来。”

　　飘身过去封了媚四娘的道，把她夹在腋下，消失在夜里。“小牛”虽然背着三个人，却依然奔驰如飞。邢飞扬正准备解下陈兰姿，却发现刚才自己斜身避开时，那一正打在她颈侧，此时昏不醒。

　　待将她救醒，邢飞扬转念一想，收回了手，冷冷看着横放在马背上的媚四娘。眼见离梅龙镇已远，他驻马道旁，将陈兰姿解下，放在一边，接着一言不发地拎起了媚四娘。

　　时间紧急，也顾不得去她的衣服，便拉她的手脚，捆在马下，然后再摇醒陈兰姿。陈兰姿恍如在梦中一般，待知道自己已摆恶梦般的史家大院，身子一软，珠泪滚滚的而落。邢飞扬心想：“怎么跟乔秀一个路数？”

　　但还是柔声安慰道：“姑娘可有亲戚？”陈兰姿哽咽着说：“我父母兄弟都死在史洪心手上…若有亲戚，史贼也不敢用如此狠辣的手段…”邢飞扬叹道：“既然如此，不如由在下送姑娘先去尚家村住上几，再决定行止，如何？”

　　陈兰姿低泣道：“妾薄柳之质，而且这身子已不知被多少人污辱过，但我举目无亲，如今只求能为公子奉巾执帚，做个使唤丫头，便已心满意足。”

　　邢飞扬说：“在下岂敢。姑娘不必菲薄，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权当被疯狗咬了一口，忘了它吧。”陈兰姿凄然说道：“公子既然无意，妾自无颜强求…”

　　邢飞扬心中又是一软，只好说道：“姑娘错爱了。在下大仇未报，这条小命还不知道能活多久，生死未卜之际，说这些还太远了。”

　　陈兰姿轻叹一声，不再开口。邢飞扬拥着陈兰姿上了马背，心神却飞到马下的媚四娘身上。他心里冷笑一声，拍拍“小牛”的脖子，心说：“小子，又有你的了。”

　　天色将明，邢飞扬赶上钟映红一行。钟映红母女和乔秀三人看到邢飞扬的身影，不由欣喜若狂，几番磨难，她们已把邢飞扬当成了自己在世间最关注的人。初三下午，终于到得涧边，邢飞扬把马车和“小牛”牵到隐秘处，再一一把陶萍、乔秀、陈兰姿、钟映红背过山涧。

　　走到尚家村村口，尚老汉正从山林里出来，看到邢飞扬远远就喊到：“邢公子，你回来啦。”接着尚老汉家的大门“吱哑”一响，穿着农家衣服的苏玲奔了出来。

　　不待引见众人，乔秀便与苏玲抱头痛哭，半晌才收泪，转身对邢飞扬盈盈拜倒。邢飞扬一惊，连忙跳起身来，跪在地上还礼：“夫人、嫂子，千万别这样，我与朱大哥生死之，你们这样便见外了。”苏玲说：“兄弟，你救了我们性命，足受得起我们这几拜。”

　　邢飞扬偏着脸搜肠刮肚地说道：“区区──咳，唉，别说了，你们还是在此好好养伤要紧。”不敢再等她们说话，便出门找到尚老汉：“老伯，又得麻烦你了。”

　　尚老汉眯着眼笑道：“朱夫人真是个大好人，俺这地方又穷又脏，人家不但不嫌弃，还拿出金子让老汉给儿子娶媳妇儿。”邢飞扬笑道：“那正好，我手头也没钱了，既然是我嫂子的钱，权当是替我赔了你的铺子吧。”

　　尚老汉说：“公子莫客气，那时候看你杀人就跟切菜一样，老汉想起来腿子还筋。”“那些都不是人，不过是些疯狗──不说这个了，这回我又送来四个，老伯你这儿粮食够吗？”

　　“您就放心吧，这儿虽然是个小山村，但还短不了这几位的粮食。”“那好。尚老伯，如果粮食不够，我对嫂子说说，再给你些银子去买些来。这一路走得辛苦，最好再些猎物，给她们补补身子。”“这不，才从山里了两只兔子。年纪大了，大物件撵不动，公子莫笑。”

　　“不行就去买，钱财是小事，想吃什么就买什么。”“老汉省得了。”等屋内众人平静下来了，邢飞扬走到门前说道：“两位阿姨、嫂子，两位姑娘，在下还得赶路，就此告辞。”众女忙拥出门来，众口一辞说道：“一路奔波，现在天色将晚，还是休息一下再上路吧。”

　　邢飞扬说：“不了，赶路要紧。况且马匹还在外边，入夜怕山中有狼。你们在此好好休息，别心外面。过不了几，我肯定回来报信。”说罢正待转身离去，却想起一事，尴尬地说道：“嫂嫂，小弟手边没钱了…”

　　待邢飞扬再次越涧加到藏马处，媚四娘在马下已被吊了将近两，虽然邢飞扬在途中暗中给她喂过些食水，又合上手脚，但仍萎靡不少。

　　邢飞扬把她从马腹下拖了出来，一看她身尘土，玉容憔悴，刚泛出些不忍，转眼又被腔的恨意淹没，伸手便剥光了她的衣服。

　　媚四娘刚俯下身子，准备用嘴先服侍这位主子，却被邢飞扬一把扯住头发夹在腋下，走了出去。媚四娘心惊恐，不知邢飞扬要以怎样的手段对付她，走了数十丈，耳边渐渐听到一片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