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这时大哥走过

　　不理她的我把虾子沾沾姜醋酱放在她盘子上，她夹起来看了看后故意说：“你把牠得好呢…”

　　我额前浮出的青筋差点爆开血柱就看到外婆来，也看到何之昀咬咬下憋着笑意煽情吃下那只虾。吼。她就是故意趁外婆快回来时跟我说这句，让我连把气快一点都不敢就是怕被外婆发现异样，我都快脑缺氧了！

　　我觉得她就是抓住了我什么或了解透彻我的思维，我还真的脑子里又开始着各种秽，每次进去她润不已的身体里感受很强烈又兴奋，一方面觉得她为我成这样好感人也令我醉，另一方面觉得何之昀真是有够的成这样，无论如何都令人想冲刺她。

　　结果我遇到吴美芳，她跟家人在我们吃了约莫半个小时后进来，还有她两个在当兵的哥哥。是她先看到我的，过来跟我打招呼时有三秒我认不出她来，因为我没看过她放学后穿便服的样子以及放下头发的时候，她跟父母介绍了一下我，阿姨叔叔对我出的微笑友善，但是我看得出来他们朝向何之昀跟外婆时神情变得怪异点。

　　但何之昀还是热情向他们回打招呼并询问是否要并桌？阿姨连忙婉转的拒绝便拐紧叔叔去找位置，我见到吴美芳的大哥不怀好意的看着何之昀。

　　我大概知道那是什么神情，也知道阿姨为何小堤防的样子，像那种子跑来小酒馆闹事臭骂何之昀跟店里小姐是一群婊子跟狐狸这种事我从小已屡见不鲜，我记得闹得最严重的时期是国小三年级。

　　那时候何之昀才二十二岁是行情还最高涨的时期，男人简直是络绎不绝的来找她，做这行十八到二十五岁是最华的时期，也是何之昀赚最多的时候，人多自然就会有事，老是有女朋友或老婆跑来店里。

　　甚至有不分青红皂白便赏何之昀两巴掌的，但那时候的何之昀也还年轻气盛，她才不会甘愿乖乖被打，她是不会打回去，她会羞辱回去说些你老公会跑来这你自己何不检讨一下？可她现在因为磨练过后比较没这么尖锐，偶尔遇到特别来找她碴的配偶她会圆融的处理。

　　那当然其实也不难想像这个小镇对于在这种风化场所工作的女人们会用什么眼光看待，女人看到她们厌恶、男人看她们则轻浮，一副就是这种女人就是要拿来被干的。

　　国小期间我遇过同学嘲笑我的事，说些我是被女带大的小孩，那时候我只会难过的哭，但我难过的是怎么可以这样说我阿姨？但国中后不太有人敢这样跟我说话，因为我很凶。

　　高中其实算是我过得最愉快的时候，也可能民风一年比一年都还要再开放进步点，看看我的同学们谁在乎何之昀的职业？反而还很喜欢何之昀。

　　也可能我认识的这群朋友也三观不正，像小清这种也没啥资格说何之昀什么，自己才是生活的家伙。

　　但我发现人这种生物很多很自私又不要脸，自己过得七八糟可以，别人的话却会去看不起或轻蔑，很多都是自己可以别人不行。

　　“那女孩应该就是你说的可能会心动的那个对吧？”何之昀跟我去盛东西时在我旁边小声问。“你也太敏锐了吧！？”我讶异看着何之昀说。

　　她得意笑笑回：“她气质出众，是我也为她倾倒。”便靠近我说：“跟你配的。”我呼着气有点不开心说：“我不喜欢听到你说这种话。”“我只是以旁观者立场来讲而已。”我没有说话。

　　“她喜欢你对吧？她看你的眼神是亮的。”“对啊。比你亮。”“说这什么话？我看你的眼神是暗的吗？”“总是藏了点什么。”换她没说话，这令我不是很满意，表示我说中了。

　　可我暂时没追问对我藏些什么？若她对我仍有些隐蔽也不完全是无法了解，毕竟她对我无法如此毫无顾虑。

　　“我妹妹很常提起你，”吴美芳跟二哥突然走到我们旁边说，我跟何之昀一起转头望过去，对方出一个温和微笑说：“说你不管是体育还是课业都很出色，听说你是女子美式足球队的？”

　　吴美芳的二哥好像国中一毕业就去当兵了。几乎不太待在这小镇。“对啊。”我回。“很酷哦。”二哥齿笑着说。“美少女玩这么烈的运动超酷的，难怪我妹妹这么崇拜你。”

　　“不要说出来啦！”吴美芳紧张的拉一下二哥，我相信她会避讳一下是因为何之昀在我旁边。我尴尬一笑。

　　不过她二哥好像没有排斥或警告意思，很单纯述说这件事罢了，这时她大哥也走过来了，特别站在何之昀身边让我提起戒心听着他问何之昀：“你老实告诉我，我爸爸有没有去小酒馆消费过？”

　　“蛤？”何之昀纳闷的看着他。“大哥你很无聊耶！”吴美芳不高兴的对大哥说。“我开玩笑的啦。”她大哥笑笑的摊摊手说：“只是我妈刚刚在讲这件事，质疑我爸是不是有去小酒馆消费过。”

　　“我不认识你爸。”何之昀回。“是喔。我很好奇像你这样的女人会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看到那么多讨厌男人的女人。”

　　“大哥，你问人家这问题很奇怪。”吴美芳二哥微皱眉说：“何小姐，你不用理我哥。”“我只是好奇而已。”“大哥你夹一夹快点离开好吗？”吴美芳说。她大哥便耸耸肩的夹一夹就离开了。

　　“梓琴、阿姨对不起，我大哥很无聊。”“我们也讨厌他。”二哥说。“他刚刚说你妈质疑你爸是什么意思？”我问。“不用在意这件事。”吴美芳轻叹口气说。

　　但我心里还是在意这件事，回去座位时我传讯息问吴美芳，稍久后她才回覆我：“因为我妈也很无聊，刚刚我们在找座位时她莫名其妙说些像你这么优秀的女孩却在那么复杂的环境里成长很不好，我爸爸指责她一下说你阿姨把你教育得很好，叫我妈别去意有所指你阿姨因为职业关系就会带给你不好影响，起码你就是你阿姨教出来的，我妈就无理取闹觉得我爸干嘛帮你阿姨讲话，该不会有背着她去小酒馆消费过吧？”我看了握紧手机。

　　“所以我大哥才会无聊问你阿姨我爸有没有去消费过，又轻浮说些“像你这样的女人”对不起梓琴，希望你跟阿姨不要放心上。”我没回覆的把手机收起来看一眼似乎没受到什么影响的何之昀。

　　可我内心却有许多不，有时候我真的很想炸了这个小镇。＊＊＊回到家我继续闷闷不乐着。

　　何之昀先待在一楼跟外婆继续讨论翻修店面的事，我则上楼去洗澡然后窝在房间里画画。我不懂为何要因为一个人的职业便质疑这个人的品与才德。

　　而世界上为何要存有这么多偏见跟歧视？你们有比较高尚吗？而你们觉得这些没有修养的人反而从来不会去歧视批评人，何之昀常跟我说管好自己先，别人轮不到我们教训，我们也没资格教训别人，因为我们不了解别人，若你真的想教训一个人你得先去了解他而不是只光看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