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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狐狸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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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算正常说话了。明鹪放下心来,眼泪汪汪回头看他“真的吗?那你快去吧,我知道了。”纤长眼睫挂着晶莹水珠,小美人秀眉成结,娇怨可怜,粉白腮上绯云未褪,水光滟潋的大眼睛像一汪清池。

  她气他言语轻薄,巴不得他快滚,又怕得罪他,怯怯地努力掩饰,却不善作伪,昭然若揭,这一瞬,夏裴夙忽然生出前所未有的冲动,想把她摁在墙上强要了。天时不遂人愿,比起女,还是公事要紧。

  二公子抬手往小娇股上狠狠拧了一把,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可怜的明鹪本就摔疼了股,又被人没轻没重拧得青紫,疼到飙泪,在混蛋男人走后,蹲下抱膝“呜咽咽”地哭了半天。小丫鬟们起先以为姑爷起了心,与小姐在净房男女爱,没想到才几息功夫男主人就走了。

  留下自家小姐捂着半边股“嘤嘤”哭泣,说了他一整的坏话。夏裴夙哪有功夫爱,大行皇帝是突然暴毙的,没来得及留下遗旨,因为迟迟不立太子,与大臣为国本拉扯了数年。照祖制,自当立长,即淑妃所出大皇子昱锗,但另有一系,却想要立嫡。

  即皇后所出二皇子昱镐,他昨晚忙了一宿,在皇帝宾天的消息扩散开之前,联合内阁代先帝写遗诏,串通司礼监,把皇长子昱锗揪到先帝灵前,当着被通知到的官员们,以皇长子身份先承嗣了帝位再说。

  今早朝又于百官前,以嗣皇帝,接传位诏书,抢先一步坐上龙椅。皇后痛斥内阁矫上意,伪诏书,大逆不道,与朝臣们闹得不可开,甚至霸占了本该属于新帝的干清宫不肯走。

  她是皇后,不能打不能骂,太监大臣都没办法。文官老爷们拿捏不了她,武将出身的夏裴夙可不怕,耍无赖的老油条他见多了。

  “瞿公公,劳您几钵灯油来,让人悄悄泼寝殿里,再点把火,熏也熏出来了。”大太监瞿善闻言吓了一跳,眼珠转了转,凑到夏裴夙跟前,低嗓子,小声问:“那要是,死活不肯出来。真代在里边了。如何是好?”

  “帝后夫情深,不离不弃,娘娘以身殉天子,忠贞节烈,行为世范,当令万民颂之。”“…少司寇言之有理。”瞿公公点点头,果然能整治无赖的,只有更无赖。

  ***夏侍郎干得出焚椒之事,赵皇后却没笨到坐以待毙,一见起火,慌不择路地逃了出来,周围早安排了人备水灭火,干清宫内就烧了点脚凳幔帐,宫里太监奉皇命把大门一关,这回皇后再也没法进去了。

  大势已去,新帝昱锗命内阁颁诏,发国丧,普天哀悼。这位刚即位的小皇帝不过十七岁,还是个半大小子,读书很聪明,但从小顽皮,内阁首辅夏澜是他的老师,夏阁老丁忧不在,便由其他阁臣辅佐他。

  他倒听话,老头们说什么便做什么,还对夏裴夙大赞,说有从龙之功,要加以赏赐。夏侍郎力辞,花了老半天叮嘱小皇帝,他的对家未必死心,孝期太平点,在宫里起居小心点。

  小皇帝欣然纳谏,宣称要专心给皇考办丧仪守灵枢,孝期朝务先由内阁处理。“老师不在,内阁缺一人,不如夏大人暂且顶上,朕就封你个武英殿大学士。”

  “…臣庸碌匹夫,愚昧鲁钝,蒙圣上信任眷爱,本当竭诚驽殆,砥砺勤勉,然资历过浅,学问不,朝中贤能良臣比比皆是,诸公胜微臣多矣,陛下恩授,恐难服众,多生非议。”

  小皇帝知道官场规矩,什么封赏都得虚头巴脑客气推辞两个来回,又任道:“爱卿不要谦虚,朕觉得可,只是一时权宜之计,有谁不服气的,就打到他服气。”

  “!”小祖宗说的什么浑话!这被言官听到了还了得,夏裴夙不敢再与他啰嗦,赶紧跪下谢恩,接了这替补大学士一职。“皇上格外之恩,臣感激涕,惟有捐糜踵顶仰报圣恩,尽犬马之忠。”“这才对嘛…”皆大欢喜,但小皇帝可以任,夏裴夙却不行。

  这时候被破格提拔入阁,难免有人要说他投机钻营,说不定还会把在干清宫纵火的事翻出来指摘攻讦,为了暂避风头。

  他向刑部告了两天假,也好让朝中老头们知道,他无心争权,没有代替他爹做“代理首辅”的意思。忙了一天,到家已是月上梢头。

  这时候夏裴夙才记起家里那个特别害羞的绝小美人,想去看她,可仆妇说少已经睡下了。小娘子不懂事,他只好自行用膳,洗漱休息,而且是独自睡书房。一合眼,她就在脑中浮现出来,立于暗处,不着寸缕。

  他今在净房看得清清楚楚,新娘子不仅面容娇,脖子以下也好看,那么细,子那么圆,双腿笔直匀称,肌肤莹白如玉,连肚脐眼都和水滴似的巧。雪团上的两个小樱桃粉嘟嘟地翘着,环绕一圈浅浅的花萼。

  她身体一动,它们就跟着颤悠,又纯又。还有下面,稀疏无,白秀气,没有男人丑垂具,干净得像一朵云,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女人身体。

  在边疆,战祸起,民不聊生,路边有饿孚,衣不蔽体,干瘪,肋骨嶙峋,也有被杀的尸体,挂着两只血淋淋的,开膛剖肚,内脏横,原来完好如初的女儿家,体这般美丽。

  若国泰民安,家家富足,那些女子便可与他家那个怕羞的小丫头一般,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地活着。

  夏裴夙翻来覆去,难以入睡,起拿了长,到院子里练功。身如游龙走蛇,势若贯虹劈山,上下翻飞,虎虎生风,月下白衣,英姿飒,躲在竹丛后边的小明鹪看得瞪大双眼,一眨不眨,差点忍不住击掌叫好。

  她也睡不着,仰天睡股痛,趴着睡又难受。千里迢迢嫁过来,丈夫非但不温柔体贴,还说下话轻薄她,拧股调戏欺辱,吃的东西也不合胃口。

  想家,想父母,想回金陵。辗转反侧之际,听见屋外虫鸣清脆,干脆不睡了。悄悄披上衣服,起来抓两只小蛐蛐玩玩,反倒有幸见识了混蛋丈夫的一身好武艺,大开眼界,叹为观止,他好厉害!比戏台子上那些武生厉害多了!

  练的人耍完了。偷看的人正要开溜,就听到静谧的院中响起一声凌厉冷喝。“鬼鬼祟祟,出来!”***可恶!小明鹪非但没有出去,反而蹑手蹑脚往后倒退,只要不被抓,谁也不能指认她。

  “再动一步我就拿扎烂你的小股。”“…”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怂鹪站定脚,一动不动。

  “还不过来?”夏裴夙一袍摆,大大咧咧坐到石凳上,长靠墙而置,冷着脸瞪视树影后的小明鹪,她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不情不愿现身挪到他面前,侧着身体,苦大仇深。

  “原来是夫人,我还以为哪个小货,半夜不睡觉,想偷摸勾引主子呢。”“你…”这人又出言不逊,指桑骂槐,明鹪气坏了。转过头来对他怒目而视。

  “你院子里都是老嬷嬷,哪儿来什么小…小…小…”“小货,小狐狸,小妇,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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