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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拧眉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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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赶我走的时候确实古怪,好像很不舒服。”这三人对事的了解止于皮,一个刚开苞,一个只知道个大概,一个今第一次听说,催情药这种高级货,她们闻所未闻,根本想不到。

  明鹪:“先不管原因,喊人肯定不行,我们要不要进去打断他们?”冻云:“万万不可,姐儿什么身份,如何能闯这种污秽场面,名声坏了怎么办。”冰雾:“为什么要去打断他们?”

  明鹪:“…因为锦屏好像不愿意,我看她脸上有伤,见死不救不好吧。”冻云:“她愿不愿意也都这样了。

  往后她就是表少爷的人了。姐儿还是想想二爷那边怎么代吧。”冰雾:“要么我和冻云进去劝表少爷,姐儿去找二爷代这事。”明鹪:“…我就怕劝不住,万一表哥失心疯,发狂把你们也连累了怎么办啦?”冻云:“那你就更不能进去了!”

  “…”三人腿都蹲麻了。也没想出来法子,头秃。偏偏那药药烈,薛辟了一回也不见好,在里面翻来覆去个没完,而那边,夏裴夙已经带着累赘六六回府了。夏裴夙把六六带回家,很是头疼。

  她是刺客,他不敢将她留在皇帝身边,自然也不敢放在家里后院,尽管不太可能,但她要是趁他不在家挟持明鹪,甚至伤害她…只能把她关起来了。反正是囚犯。

  在哪儿坐牢不是坐?他安排六六住在外院的客房积秀居,关照家丁严加看守,绝不许她进内院。

  “我在家时你稍稍走动一下无妨,我不在时以防万一,得给你戴上镣铐。”六六听话地点点头,对“戴镣铐”这件事没有任何不,她身上只有宫里给的一套旧衣服,夏裴夙得让锦屏给她准备换洗衣裳,进内院却找不着人,明鹪冻云她们也不在。

  老婆他是知道的,如果不在房里和小丫头们打牌聚赌,那就在悬光阁和薛辟下棋对赌。悬光阁里没有明鹪,只有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锦屏,和照顾她的冰雾,还有地碎布破裙和水。

  在窗外犹豫不决的明鹪听到了里面锦屏的骂声,她在薛辟出后又要再入时突然尖叫着骂他“禽兽”双腿蹬剧烈反抗。

  “不行啦!她真的是被…被内个啊!”小明鹪猛地站起身,跑去叫来了凝雪冷霜,让四个丫鬟一起进去合力抓住挣扎的薛辟,自己端了一盆冷水当头泼了上去…

  锦屏被姑娘们搬到干的地面,明鹪留下她外穿的褙子盖在她下半身,冰雾替她擦拭伤处,其余几个一起把薛辟送回砎石轩去了。

  夏裴夙进来看到的便是这般一地狼藉,锦屏面如死灰,双目呆滞,泪痕干在脸上,见了他也没反应,他只能铁青着脸询问冰雾发生了什么。小冰雾不爱作伪,把她知道的一五一十叙述了一遍。

  “姐儿怕表少爷再发疯,就跟去看着他。”“他刚发疯污了锦屏,她还去凑到他身边找死?!”

  “表少爷待姐儿好,不会欺负她的!”冰雾斩钉截铁地反驳,直戳某个醋的肺管子。“小孩子懂个!你留这看护锦屏,将她整理干净,等我去把你的笨蛋主子抓了来,再将锦屏搬去屋里。”

  对夏裴夙来说第一要紧的当然是自家老婆,家里出了污丫鬟的丑事已然糟糕透顶,要是鹪鹪也让人侮辱…麻了。薛辟这人渣!

  他火烧火燎赶到砎石轩,明鹪一个人站在屋外,见这黑面阎王气势汹汹从远处走来,立刻张开手臂拦住门,哭丧着脸哀求:“别打我哥哥,他一定有隐情的。”“他人在里面?”

  “嗯,他不舒服,凝雪她们在里面照顾他。”“你怎么不进去‘照顾’他?不是很亲的哥哥么。”夏裴夙看到老婆没事,已经放下了悬着的心,脸仍旧板得死死的,对出了这种事还铁了心包庇偏帮薛辟的小明鹪,忍不住怪气。

  “哥哥也得避嫌呐,我是有夫之妇,怎么好…怎么好…再说我得在这里守着门拦住你啊。”连他老婆都得避嫌,看来薛辟此刻光景十有八九见不得人,夏裴夙可不想看男人,瞪了明鹪一眼“哼…守什么门!我不信还有人能去他这个纨绔,跟我走!”

  坏人拉起老婆手,把她拽回悬光阁,用他的鹤氅把锦屏兜住,亲自抱去丫鬟的屋子里。路上下人们看到自家二少爷抱着个人,脸藏着,只出女人的绣鞋,可二却跟在他身边。

  那他抱着的女人是谁?又因他带了一个浑身是伤的小姑娘回来,关在积秀居,白天还上镣铐,就更可疑了。

  东苑给出的解释是二少爷家里的天仙老婆吃不,到外面打野食,抓了个性子烈的,打伤了人又锁住,二明鹪被他打怕了。畏惧丈夫威,根本不敢放个。自此夏裴夙在家中的名声跌落谷底。

  终于成了强占民女无法无天的恶,本来还想回来和老婆亲热亲热的,出了这档子糟心事,夏裴夙头疼裂,真是宫里家里都不安生,个个不给他过太平日子。明鹪知道的也不多,这事情还得问锦屏和薛辟,可锦屏遭人污,身心残破。

  他此刻去揭她伤疤盘问她,未免不近人情,故此还是先审薛辟。“你去躲书架后面,不许出来,要是薛辟说谎,待他走了再告诉我。”他把明鹪推到隐蔽处藏好,等薛辟愤愤地来到书房,先劈头盖脸一顿骂。

  “…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除了混脂粉堆还干过什么正经事没有?!老大不小的人了。过的什么混账日子!既不读书考功名,也不帮家中长辈分忧,还有没有点男人的担当?

  你以为家里有钱就能躺一辈子,做一辈子纨绔废物?薛氏子孙要是个个都像你这么败家,还有什么东西能留下去?祖辈心血就是给你拿来吃喝玩乐的?站好!给我把直!

  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也不嫌丢脸,我都替你臊得慌,早就该狠狠教训你一顿了…”明鹪在书架后边听傻了。这哪里是妹夫,分明是亲爹啊!这些话薛家姨丈也常骂哎,表哥好可怜,离了家也躲不掉“爹骂”何止可怜,薛辟人都僵了。

  吓得大气不敢出,他本来以为夏裴夙要追究锦屏的事,没想到先挨了一顿爹味臭骂,仿佛自家老头附体,勾起他内心深处刻入骨髓的恐惧,别说顶嘴,连抬头瞄一眼的胆量都没。夹带私货发够了。

  夏裴夙才转入正题,到了这个时候,薛辟身上刚进书房时的傲气早已然无存,老实得和孙子一样。

  “说,究竟怎么回事?为何要污我家丫鬟?”“我…”审犯人的惯用招数就是先声夺人威胁恐吓,气势上压制嫌犯,令他心生畏惧不敢顽抗。

  而后问罪时处处设下陷阱,比如开口就“认定”是他强,若他不反驳这一点,就等于认罪。薛辟没有反驳,非但认下了“污”锦屏的罪,还说要买她。

  “我看上她了。听说她与你有私,怕你不肯卖给我。就用卑鄙伎俩占了她的身子再买,我想收她做妾,带回金陵去。”

  “…”?世上怎么有人会用“卑鄙伎俩”四个字来形容他自己?夏裴夙盯着薛辟,拧眉不语,无论是他还是小明鹪,都不相信这番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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