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动了两下

　　“先看我的手，然后我们再合作。”我让她看我的手指，提示两小节后示意她运功。兰登堡协奏曲NO。6，她跟我的手指配合得刚刚好。接下来的Hugarian她不用看几节便轻易配合了剩下的部分。

　　我盯着她严肃又有点沉的眼神，想用力亲吻啃咬她的同时又想碎她。我清楚的知道这眼神意味着什么。

　　Freedom。像极了母亲…也像极了我…＊＊＊总会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如影随形…比如，有人在盯着你。

　　我按捺住要跑的心，小心翼翼把锋利的水果刀放回厨房抽屉，将从浴室柜子里拿的他的刀片进垫侧面被我划的细细的里。至少这个没有刀柄，着感觉不到。我总得做点什么。

　　他几乎每天都在忙，不在房子里，早上会准时出门，晚上又会准时出现在门廊上抽烟。我的三餐总会被准备好放在冰箱里，那些整齐摞在一起的塑料盒子，里面有各种各样可口的三明治，但冰箱另一侧的保鲜层里堆的麻醉药物、胶带和绳子让我的心立刻被揪起来。

　　甚至没一刻放下的时候，他似乎一点都不但心我跑掉，却在我每次跟他提出让我离开的时候直截了当的拒绝。因为如果我跑掉。

　　他就会立即并肯定能把我捉回来，然后这些胶带和绳子就派上了用场。这么明晃晃的放在这，是在提醒我吗？对于一个全无身份的人，一刀抹了脖子也完全不会有人知道她曾经存在过。我心底发凉的摸着自己的喉咙，站在楼梯上往下望。

　　等着他回来，因为整栋房子除了本圣经、无处不在的以赛亚雕像、几件空家具和他的衣物，以及紧锁着的阁楼，其他一点打发时间的东西都没有，他的书房倒是我十分想进的，就怕里面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可能直接导致我的咽气。

　　这里仿佛是他的暂时落脚点，不配雕细琢，如果他真想杀人灭口，似乎再顺手不过…任何影响当下计划进度的无用幻想都不应该有！

　　我瞬间斩断发散到可怕后果的思维，毅然决然的进了书房，直奔嵌在整面墙的书柜，轻轻滑过一连串带有精美书脊的美国法典，随便拿了本地质学的书研究了一整天。

　　直到五点五十八分才悄悄溜了出去。引擎声也在六点整准时响起，他全身赤着从浴室走出来，长浴巾一角盖在头上随便着。灰眼珠直直盯着我的眼睛。

　　我轻轻垂下眼，向后仰躺在上，又侧过身背对着他，脑子里是微的、盖住发际线的、浓密的深棕色卷发，晚上重新冒出胡茬的脸，和他整个赤着的躯体上最明显的、绷得笔直甚至坠重得向外弯的紫红色东西。

　　天，真想钻进地里！有那么一瞬间我想立刻蒙着眼睛跑出去，让我睡地上都可以，只要别这样…

　　这种直面赤的情一点点蚕食我的羞心和理智，一丝一缕的渴望聚集在一起几乎控制我整个人，这样的关系，仿佛多么亲密的关系，每个晚上我都在等他，在他的上等他。

　　等着即将发生的事…那就是我每天的高，是我每天最期待要做的事，因为每天只有这一件事。我甚至不被允许走神，即使强制走神也不被允许，因为这总会被他用这样或者那样的动作拉回来。

　　底线被他一次次的低，低，再低，那些渴望一股脑的涌上来，我甚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抗拒的疑惑，他看起来很不错，不是吗？你第一眼就喜欢他，不是吗？那为什么这么别扭呢？我不知道。压抑已成习惯，就像我压抑所有其他事一样。

　　如果我不顾一切了呢？我不再隐瞒一切感觉了呢？情况会变好吗？可那还是我吗？他也侧着靠过来，紧紧贴在我身后，温热带着点的手掌握着我的侧捏。

　　“今天做了什么？”他含糊不清的低声问，因为那两片常常紧绷的嘴正含着我的耳垂轻轻舐拉扯着。

　　“看你书房的书。”我转过身面对他以躲避他的亲昵动作，他静静看了我一会，不知道是对我擅自进他房间的不还是对我躲避行为的不。

　　“我很抱歉。”我对心里所能想到的两个可能原因道着歉，将枕头往下拽了拽，好让自己躺得更舒服。

　　身后一个大力将我推向他，我扭头看，才发现他的腿正搭在我身上往他的方向勾，他的吻立刻印在我的下嘴，我闻着他身上清淡的香味儿，上半身慢慢贴在他身上，咬他的上嘴。部被用力捏着按在他硬邦邦的下半身，让人心头划过一丝异样。我推据着刚想离开又被他着后脑送了回去。

　　灵活的舌头挑着我的舌尖，一下比一下用力，我着他的脸想让我们的嘴分开，却在掌心皮肤碰到他脸颊的时候愣住了。

　　他主动离开我的嘴，脸颊轻轻蹭着我的手掌心，灰色眼珠直直盯着我，鼻梁紧贴着我的鼻尖摩擦一瞬，重新覆上我的嘴，他什么都知道，他最会调情！

　　他知道我喜欢他脸颊上的胡茬跟我的皮肤接触！他这么会调情，他有那么多女人，如果我继续允许自己沦陷，我将只有他一个。我捧着他的脸，让他离开我的嘴，仔仔细细盯着他的眼睛“你能让我走吗？”

　　他重新躺回上，手上捏的动作也停止了。两只灰眼珠不紧不慢的与我对视。“为什么想走？”他反问，手臂闲闲的平伸，搭在沿。

　　“一个人不能没有自由。”我趴在他口，撑起上半身看他，在等待他回应的同时心底一点点发着凉。答案是不。我早该知道的。我甚至还玩儿命的问了无数次！回忆起冰箱另一侧的保鲜层里，堆着的麻醉药物、胶带和绳子，脊背一抖。

　　他似乎感受到了我在发抖，收回手轻轻抚着我的背。“它对你为什么那么重要？”他朝着边矮柜上敞开的琴盒侧了侧头。

　　我垂下眼躲避他的探究。这个问题总会紧接着我要离开的请求提出，他知道这会终结我的想法，只要我不告诉他为什么。

　　他就不会给我明确的、能否让我离开的答案，他一个翻身在我身上“你总得准备什么东西做换。”

　　“这个不行。”我飞快回答，仿佛一个犯了罪的人害怕罪行被揭发，他只在我身上，手指轻轻抚着我的脖颈，又试探的按。

　　我抬起食指，划过他额头上那几条淡淡的横纹，又转到他的脸颊上打圈，感受着胡茬扎在皮肤上的，仰头亲吻他的鼻尖，他顿了顿，缓缓分开我的双腿，抬了身子将他的私密部位送进我的身体。

　　我呼吸停顿一瞬，抬手抓着头，他动了两下，抓着我的衣服边缘将唯一一件衣服下，低下头亲吻我的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