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以及名字

　　“…”宋含霁只好自己先去洗了。洗完澡回到上，光溜溜的宋绾一下子贴了上来，宋含霁也不客气，直接享用了。

　　“呼…”除了吱呀吱呀的声音，最大的就是宋绾的气声，她为了证明自己可以暖，正坐在宋含霁身上起伏。

　　“阿霁…我做得…好吗…”她艰难地抬，汁淋漓的小嘴吐出一截，再回去。宋含霁时不时一下，把头进宫口，他被伺候得很舒服，但他现在觉得，不能太夸宋绾，不然这样的好事就没有下次了。于是他说：“一般般…”

　　宋绾都快累死了。被他这句话打击到，直接趴到他身上，不动了。“…”宋含霁只好翻身拿回主动权。宋绾执着于暖不过几天，就换了，但无论她主不主动，宋含霁都要拉着她做，只是她在不在上位的差别，经过一个周期的治疗，宋绾的混乱状况终于再没出现过。

　　宋含霁为了检测效果，还特地带她去见魏清，结果她从头到尾把注意力放在食物上，状态和平常无二，宋含霁这才放心了。

　　他们一个月回一次宋家，宋绾都要和宋母告状，说宋含霁不给她买这个那个，不带她去吃好吃的，还要天天上学，她不和宋含霁去了。要待家里陪妈妈云云，但每次宋含霁要走了。

　　她都会跟上去，虽然宋含霁总会被宋绾气到，但宋绾整体的精神面貌是向好的，知识丰富了。也懂事多了。

　　某天，宋含霁去接宋绾，她不像平常那样奔奔跳跳的，整个人极其萎靡，宋含霁问她怎么了，她扑到他怀里，抱住他，呜咽着说：“孟孟走了。”宋含霁工作上和孟夏长的丈夫有接触。他知道他在这里的工作告一段落，所以回家了。孟夏长当然也要跟着回去。

　　“别难过。”宋含霁摸摸她的后脑勺。宋绾掉出两滴眼泪“可是我没朋友了…”她在班上只和孟夏长玩。

　　“绾绾，人生总有分离的，朋友，可以再…”宋含霁试着和她讲道理。“我和你会吗？”她打断他。宋含霁如实告诉她“会。”

　　生老病死，每天都在上演，谁也不能保证。宋绾哇地哭出来，但她好像接受了这个说法，并没有任地说她不要什么的。

　　她难过，宋含霁就尽量哄着她，带她吃吃喝喝玩玩，过几天，她也就渐渐好起来，也许人都是在分离中成长起来的，宋绾忽然提出她不用宋含霁放学接她了，她可以自己回家。宋含霁想，那条路他牵她走了无数次，她再笨也记住了，就放手让她去了。

　　反正她身上还有手机，迷路了可以打电话给他。于是那天下班，他特地绕路去买了一个蛋糕才回家，他想他到家的时候宋绾肯定已经在家了。开门进去，屋里灯亮着，但有一股诡异的味道。“宋绾？”他喊了一声。宋绾闻声从厨房走出来，人是完好的，宋含霁安心了。

　　“过来拿蛋糕。”宋绾眼睛一亮，跑过来接过蛋糕。宋含霁了鞋，进入屋里，习惯性就要往厨房去，虽然有蛋糕，但饭还是要做的，谁知道宋绾挡在他身前不让他进去，他顿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又进厨房了？”自从宋绾差点烧了厨房后，他就止她进去，但她似乎对厨房很感兴趣，总想进去做什么。宋绾不应声，默认了。

　　“让开！”宋含霁要进去看。宋绾摸摸鼻子，知道躲不过，让开了。宋含霁走进厨房，地上又是一堆水，他叹了一口气。宋绾跟在他后面，说：“你不能抛弃我！不然你就要孤独终老咯！”她是越来越会利用这句话了。还会用“孤独终老”宋含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欣慰，她的语气这么开心，宋含霁以为她是幸灾乐祸的质，直到她从锅旁端起一个盘子，捧到他面前“送给你。”洁白的盘子上面，一个漂亮的荷包蛋，还用番茄酱画了一个笑脸。

　　“…”他要夸她呢还是骂她？宋含霁内心很复杂，但她送的他总要收的，他把碗接了过来，放到桌上。

　　“尝尝吧！”宋绾催促他，她做了很久，浪费了好多个蛋，还撑着伞才完成的，可是宋含霁比较想拖地。

　　“你不吃我吃了”宋绾坐在桌旁，盯着荷包蛋和拆开的蛋糕。宋含霁不受她的刺“你吃吧。”他知道她馋。宋绾拿起了筷子。宋含霁背对她拖着地，突然一双筷子伸到他面前“啊…”宋绾要喂他吃荷包蛋。

　　宋含霁张嘴接过蛋，直起身把手中的拖把靠在冰箱上。好吧，先吃吧。宋绾看到他的动作，欢呼了一声。宋含霁去洗手，水哗哗的，宋绾在旁边等他。

　　窗外的天已经暗了。远处有一轮月和一颗星，都很亮。它们相互依偎着，就像…他们一样。

　　＊＊＊她是谁？她不知道，她只感觉自己心上被割了一刀又一刀，凌迟一般，而他，离她很近很近。

　　她感觉得到，可是，他没来救她。为什么不来救她？心上很疼，脑中很，她想不清任何事。记忆在远去…昨夜喂她食粮的是谁？抚摸她身体的又是谁？这一切，真的，发生过吗？她痛得想枯死。

　　可是那温热的体一次次注入到她的身体中，融入她的血里，慢慢积蓄，给予她存活的能量，渐渐的。

　　她变得不像她，心如死灰般寂静。脑中一片空白，像从未被开启的混沌，突然有一瞬，她不痛了，她是谁？她在哪？

　　她每天都在思索这个问题，却每天都得不到答案，因为她看不到也听不到，无法和外界交流，她只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孤独地待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等待死亡的来临。仿佛过了好久好久。久到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身体却突然战栗起来，那是…有人在摸她…有人…真的，她能感觉到他微硬的指腹，抚过她的手臂，轻轻柔柔的，他是谁呢？这似乎不重要。

　　她只知道，每天来抚摸她的是同一个人，这就可以了，她每天被人抱到有阳光的地方，晒上一天，夜里，体内会被注入些许温热的体，伴随着指尖的抚触。

　　她好喜欢这样的感觉，有人的陪伴的感觉。于是她每天都期待着，他来抚摸她的身体，渐渐地，她开始听到鸟叫，听到车鸣，听到下雨的声音。

　　她期待那天夜幕的降临，那手指摸上她的身体，继而，她听到了他的声音，偏冷，他说：“阿长。”这是在叫她吗？她叫阿长？她的心又活了…＊＊＊

　　她一直以为她叫阿长，因为他就是这么叫她的，但那天他带她回家，她才知道，原来她的全名叫孟夏长，他说：“爸妈，这是我的子，她叫孟夏长。阿长，叫爸妈。”

　　她怯怯地挽着他，听话地叫了。这是她化人的第二天，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以及他的名字，孟冬临，他的父母冷冷淡淡地应了声，她感觉得出来他们不喜欢她，果然，她的直觉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