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像个神经病
“…”“是困了吗?看你有点睁不开眼呢,那你好好睡一觉吧!醒来以后我们就可以出去了。”说完把她摁怀里,她确实是很困了。
困到不想想太多,于是也懒得说话,直接闭上眼窝在他怀里。温娆醒来的时候是躺在长桌上,裙子已经穿在身上,通过透过窗户照进的白光她可以确定现在是白天。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看了看四周,曾轻轻不在,他人呢?不是说醒来以后就可以出去了吗?“轻轻?”她轻声叫唤着,她的叫唤很快就得到了回应,声音是从头顶传来的。
“我在这里。”她循声抬头看上面。顿时吓了一大跳,他…他站在上面的一铁管上!这个空间不大但是特别高!上面横列的铁管距离地面至少有五层楼高。
温娆着急地大喊:“轻轻!你快下来!那里很危险!很容易摔下来的!”从那里摔下来不是死就是残啊!曾轻轻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不会的,不会摔下来,别小看我。”
为了显示自己确实很厉害,他还在那不是很的铁管上走来走去。温娆害怕得要死,急得快哭了。
“轻轻!你下来吧!求你了!那里真的很危险!别开玩笑!快下来吧!”“我会下来的,因为待会还要和你玩最后一个游戏。”
温娆以为他是不想被拒绝玩游戏的请求而站上去的,于是连忙喊:“我会好好和你玩游戏的!一定!所以你快点下来吧!”他蹲下身,慢慢坐在铁管上,坐稳后晃着双腿,大笑了一会儿,说:“其实我好喜欢站在危险的地方。
然后就能看见你一脸担心的样子!”“下来吧…别吓我…快下来!”“我当然要下来啊…放心,下来以后我们玩最后一个游戏,玩完我们就可以出去啦!你不是总想出去吗?但是你要闭眼睛哦!不闭眼我就永远不下来,那我们就永远不出去。”
温娆大叫着解释:“我只是害怕你出事!你好好下来,出不出去都没关系啊!真的!”“那快闭眼啊。”他的双腿仍在一前一后晃着。
“眼睛要闭紧啊…还要在心里数时间,等我下来了我可要问你我用了多长时间哟。”温娆听话地闭上眼睛,心里默数着秒数。1…2…3…4…5…6…7…
“砰!”不远处响起一声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温娆心中升起极其不安的情绪,她立刻睁开眼睛望向声源,入目的是倒在血泊中的曾轻轻,鲜血从他的身体处一直在往外溢,那一刻。
她感觉自己的血都凝固了,她尖叫着喊了声“轻轻!”后跑了过去,她扶起面色苍白的曾轻轻,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哭起来“轻轻!你快告诉我怎么出去!求你了!我送你去医院!轻轻!轻轻…”他艰难地抬起一只手搭在她手腕上,半边脸都是血,另半边脸毫无血。
“没救…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轻轻…”她握住他的手,哭着呢喃他的名字。“别担心出不去…在把你带过来的那天…那天下午…我就写好了电子…邮件,关于这里的地址…进来的方法…邮件会在今天…自动发到你…你男朋友的…邮箱里…”这个时候,温娆的理解能力出奇的强。
她瞬间明白了!他早打算好的!他本来就想用他的死来结束这场囚!这一刻,温娆心中是既心疼又痛苦,她大哭着。颤抖着手拂去他脸上的血。
“最后的游戏是…还是…吃尸体…不过…这回我演尸体…你演吃尸体的人…”说着。他努力握紧她的手“一定要吃掉!这样…就能…和你…永远…在一起了…”温娆哽咽着答应“好!永远在一起!我什么都答应!”
“还有!”他了几口气,提高嗓音“娆娆…我…爱…你…”一说完他就咳嗽起来。咳完又开始大口吐血,脸色也愈加苍白了。温娆低头抚摸着他染血的头发,泣不成声。吐完嘴的血,曾轻轻的身体更凉了,他闭着眼,连眼睛都睁不开。
他努力往她怀里钻了钻,气若游丝地说“那…那么…游戏…开…始…”说到“开”字基本用的是气声“始”之后就断了。看口型本来还要说个“了”
但那个“了”终究是没说出口。意识到怀里的人已经没声了,她摸了摸着他的脸颊,泣着。轻声唤道:“轻轻?”她提高声音“轻轻?”她再提高声音“轻轻?”
他闭着眼,一动不动,唯一在动的只有不停往外淌的血,她搂紧他,整个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尔后,她斯歇底里地嘶哑着嗓子哭叫道:“轻轻…轻轻…”
后来大家为了找温娆进到这个仓库时,看见的是一个身是血的疯女人,和一具被啃食得惨不忍睹的尸体。
***大家先是把温娆送入了人民医院,后来又转入精神病院,因为不知道那几天在仓库里经历了什么,导致她精神出问题了。倒也不会发狂。
就是喜欢坐在一处,双眼无神地喃喃两个字…轻轻。醒着的时候她就喜欢念着这两个字“轻轻…轻轻…”
叫个不停,走路的时候也念,怕她出意外,就连上厕所都有护士看着,在观察了一段时间后,温娆的主治医师跟她的父母说,其实她更需要的是一个心理医生。说这话的时候,温娆的男朋友陆扬也在场。
他当即就看向呆呆地坐在病上的温娆,她依旧看着墙壁,轻声喃喃:“轻轻…轻轻…轻轻…”他走过去,蹲在她面前,问:“轻轻究竟是什么意思?”她还是双眼无神盯着墙壁,继续念着那两个字。
晚上他和好朋友张干一起吃晚饭,张干也是温娆的朋友,曾经和温娆同院校但不同专业。“多吃点吧,看你,这么没精神,还在担心温娆?”陆扬直接搁下筷子,往后一靠,重重叹了口气。
“唉…我说,当初给你发邮件的那个用户的ip查出来没有啊?能查的出来就能确定是谁把温娆害成这样的啊!”“说到这个就气人,怎么都查不出来,”张干也叹口气,一时无言。两人沉默了一阵,张干问:“你不是说温娆需要一个心理医师吗?打算怎么找啊?”
“这个说不清,不懂这方面的东西,到时候跟娆娆的爸妈好好商量商量,多问些朋友。”说完,陆扬有些烦躁,开始找烟。
“说到这个,昨几天我还跟我一哥们去吃饭,他带了一个朋友来,他那朋友既是心理学博士又是精神病与精神卫生学研究生,人看着好年轻,据说当时是跳级读的,连跳好几级。”
陆扬掸了掸烟灰,问:“怎么?你想让他来看看娆娆?”“倒也不是,”张干摆了摆手“他看起来简直是鬼才那类,我和他接触的时候都不太敢相信他是天才,年纪比我小多了。人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像个神经病,真的,真的像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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