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避孕,药和
但毕竟年轻气盛又好似天赋异禀,依然将黎颂得了又,单了大半,双腿因为长久被打开的姿势又酸又痛,最后在天微微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黎颂体内的药才基本被消耗掉,她也被做晕了过去。
***黎颂是被饥饿叫醒的。醒来的时候还很恍惚,嗓子很干,全身像是被车碾过,又酸又痛。
尤其是私处,明显已经肿了,她尝试着发声,声带像是被开水烫过,哑得厉害,她根本不用耗费脑细胞就推测出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猜到张德财可能会给她灌酒,趁她喝醉强她,所以她做好了应对措施。没想到张德财直接给她下药,还是下的药,她有段时间失去了意识。
期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醒来便看到身边的靳言舟,药的药效已经上来,她来不及思考为什么靳言舟会出现,只是本能想要攀附他,抓住他。人在理智半存的时候总是遵从本心,臣服渴望。
黎颂有半晌迷茫,她是渴望的靳言舟吗,还是只是渴望这样一场兵荒马的情事。窗帘被紧紧合上,房内有些昏暗,昨晚和她抵死绵的人已经不在了,他大概很后悔,很恼怒,很怨恨,自己又强占了他的清白。黎颂叹息一声,不想去析毫剖厘心里的那份惆怅。离开也好,省得尴尬。
黎颂也算洁身自好的人,她有过两个男朋友,在靳言舟之前也只跟这两人做过,她不喜欢被情主导的人生,自然也不会随便跟人上,控制不住望的行为让她觉得与动物无异。第一次是她一时的情意,第二次是她因为被药控制,但无论如何。
她确实跟人一夜情了。两次,和同一个人,她拆解不清自己对靳言舟的想法,他太年轻,浑身上下都是少年气,一言一行都透着幸福家宠出来的天真稚,这与世故复杂的她格格不入,他们之间隔着一层声势浩大的差距,即使靳言舟对她有着岌岌可危的念。
是的,念。从她再见到靳言舟那一刻开始,她就看出来这个少年对自己有念。黎颂的外貌让她看遍了丛生的眼神,对方对自己是单存的惊还是龌龊的情,她一眼都能看透,所以她能驾轻就的去避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靳言舟的念不一样。
他的眼睛很清澈,清澈得她能很明确的抓到那被他极力否认却无可奈何只好往很深的地方藏起来的念。
她觉得很有趣,所以她才会在再见到他时不经意的笑了出来,一切都是错误的开始。身上是清的,又被自己占了便宜的人竟然还会心存善意的给做事后清理。黎颂想,剩下不到一个半月的时间她得跟靳言舟保持距离,她不应该去摧毁这样一个干净单纯的少年。
她正拿过一旁的衣服穿上,房卡开门的“滴”声响起,她惯性的看向门口,是靳言舟回来了。
他手里一左一右的还各提着一个袋子。兴许也是没有意料到黎颂醒来,靳言舟看到她的一瞬立马红了脸,局促不安的站在原地,磕磕巴巴的说:“你你你,我我我,那个那个…”
黎颂来不及分析他为什么还会回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很大的外卖包装袋子和一个写着某某药店的透明袋子,她维持着冷静,说:“你先转过去,我换衣服。”
“哦…”像是缓解了少年尴尬的一句话。他哦了两声便背过身去,耳尖未褪的绯红仍旧昭示他的慌乱,他听到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不自觉就浮现昨晚的暧昧的情事,心跳得厉害。
“好了。”黎颂暗哑的嗓音起,她起身穿鞋准备站起来,却一个腿软又跌坐上。像跑了一场马拉松,又酸又痛。
靳言舟回身看到的就是坐在沿蹙着眉头看起来很难受的黎颂,他下意识口而出一句道歉:“对,对不起…”说完,他又意识到不对劲,脸烫得似乎要烧起来,黎颂没说什么,转移了话题:“你拿的什么?”
“哦…是、是粥和一些早餐。”靳言舟将外卖袋提起来给她看了看“我想你醒来肯定很饿,但油腥的东西估计也吃不下,就买了粥让你垫垫肚子。”黎颂微微点头“嗯…谢谢。”
“不,不用谢。”靳言舟左右看了看。然后把旁边的小茶几拉过来放在她面前,将外卖放在上边,另一个装着药的袋子放一旁的凳子上,打开外卖袋把里面打包好的食物一份一份的拿出来。
边取边介绍:“这是小米粥,这是皮蛋瘦粥,还有八宝粥和南瓜粥,不知道你喜欢哪种,就一样买了一种。
这是蒸饺,这是小笼包,这是卷,还有沙包和鸡蛋。”黎颂看着堆了一整个茶几足够四五个人分量的早餐,听着少年认真的介绍,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你要吃什么粥?”靳言舟问她。
“南瓜粥吧。”她回答。“好。”靳言舟将南瓜粥的盖子打开放到她面前,然后拿过一份餐具撕开包装,将勺子放进粥里,掰开筷子放她旁边:“有点烫,你小心些。”黎颂微微一笑:“谢谢。”
靳言舟咽了咽喉咙,声音低低的:“不,不用谢。”然后起身往窗边走去“我把窗帘拉开。”***
哗啦。深的帘布从中间被撕开,漏出一条宽敞的,阳光便争先恐后的挤进来,将屋内的黑暗噬,空气渐渐暖起来,靳言舟穿着朴素的白T恤和深休闲,背着光走过来,带着不真实的滤镜,令黎颂有片刻的恍惚。
“你怎么不吃?是不喜欢吃这些吗?”他走过来看着没有动的黎颂,疑惑的问。黎颂摇了摇头,问他:“你吃过了吗?”“还没…”他小声的回答。“那一起吃,这么多。”
“好…”靳言舟像是社恐的客人,浑身上下都写着不自在两个字,犹豫了一会儿,便拿过一幅餐具打开小米粥,看到了黎颂舀起一口粥吃了才慢的动筷。很安静的一顿早餐,从时间上来讲,定义为午餐更为贴切。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吃着。
黎颂吃了大半碗后便有了意,便停下筷不准备再吃了。靳言舟看她不吃了皱着眉头问:“你不吃了?”“嗯。”“可是你吃好少,是不是不喜欢吃这些?”黎颂摇头“不是,不太饿。”
“怎么会,你都这么久没进食了。昨晚又消耗了那么多体力,你应该…”话音戛然而止,靳言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细血管从脖子一路扩张遍布整张脸,他张嘴翕动半天,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后面的话。
“我真的吃了。”她给了一抹安心的笑。柔弱可欺又坚韧顽强的笑容,在光照下那么神圣不可攀。靳言舟呼吸都要停掉。
他阖了阖眼眸,收回廉价的表情,麻木的吃了两口后,终究还是放下筷子也不动了,他两手合放在腿上,被遮住的大拇指暗暗的扣着手心,试图缓解内心的慌乱。黎颂见他也不吃了。
埋着头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开口问:“你去药店买药了?是什么药?”靳言舟突然抬头,看起来更加窘迫的神态,扭扭捏捏的拿过药袋,道:“那,那个,是是是,避孕的,的药和,和消消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