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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在想好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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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彷佛白胡子老头在感叹年轻一辈血气方刚似的,凌云深变戏法般掏出瓶瓶罐罐,开始对着他说明每一样的用途。还唠唠叨叨的念念有词:“你该不会都让他自己来吧,嫌他死的不够快吗?”

  “…”虽然非常不耐烦听那家伙故意为之的一连串碎碎念,但他还是将药瓶都收了起来,顺便把那堆嘱咐都记下来。

  思绪在此戛然而止,怀中的人似乎终于清醒了些,不明白为何突然跑到这边来,整个身子都僵硬了。水润的眼眸仍不是很清醒,隐隐带着畏惧,连带的那暂且合不拢的秘处也跟着一张一收。

  他哑着声音,细细弱弱的唤道:“主上?”分明是害怕的神态,过分虚弱的身子却只能软在他怀里,只一双眼左顾右盼,试图明白发生何事,他见状,伸手在那被水浸的滑的肌肤上拍了拍,安抚道:“给你清一下,别动。”

  虽然他方才已经很小心了,但那处本就紧窄,仍是有些红肿,幸好没出血,他轻轻拨开肿的入口,将指尖探入,引导那些白出,凌云深那家伙都说了。不清干净容易发烧腹疼,而这身子可不起再染上什么风寒,对于这个人,他实在还没想到要怎么对待。

  他当年千辛万苦活了下来,向来自负行事果决,却每每因为此人进退失据,今晚那股憋在心头的闷火终于烧了起来。

  索也不做多想,随心所了一把。易和泽却是不安极了,他靠在身前的膛上,方才回神时,发现自已被抱到了浴池边,这里不是主上专用的地方吗?然而他实在太困倦,等他再次从轻飘飘的恍惚中清醒,已经不着寸缕,双腿微微分开,趴躺在主上怀中了。

  那长指正在捏着他的后处,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灌体内的体正在那指头的拨下缓缓淌出,就像失似的,意识到主上在做什么。

  他猛地颤了一下,又羞又窘,抬头看向裴明苍,几乎语无伦次:“主上,您,您把奴丢着就好,奴可以自己来的。”虽然他现在昏昏沉沉,一点气力也没。

  但等醒来再也是可以的,至少过去都是如此。比起那个,这种近乎亲昵的行为更让他打从心底起了几分慌张。裴明苍定定注视着他好一会儿。

  那黑瞳掩饰得很深,他什么都看不出来,只在下一瞬,那厚实的大掌直接盖住他的眼:“乖乖听话,现在,立刻睡觉。”命令的语气,不由分说。

  也不容违抗。这…怎么可能睡得着,在这种地方,用这种姿势,易和泽乖乖听话的闭上眼,心底却想着等熬过了再回去睡,然而不知怎地,或许是因为泡在太暖和的浴池内,又或者他真的太累,竟还真的睡着了。

  裴明苍听着逐渐平稳绵长的吐息声,松开了手,方才不住颤动的睫轻轻挠过他的掌心,即使不是故意的,仍让他莫名的心头发

  乌黑的发丝在水中飘浮,有一大半都披散在他同样赤的上身,怀里的人歪着头,睡的极沉,向来苍白的小脸被热气蒸腾出些粉,看上去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等他把人得妥当,上好药膏,再回被子里捂着,这夜晚已过了大半,大概是真的累坏了。这回任他怎样动作都没有醒,还不自觉地偎近他,抱着他的手臂不放,或许是觉得冷吧,他想。

  看着这人睡的脸蛋,他也有了几分困意,将人完全包在自己手脚的范围内,裴明苍同样闭上了眼。

  ***易和泽早上醒来时,枕边已经没有裴明苍的身影。昨夜的一切彷佛一场梦境,那梦里有巨大的暖炉,将他整个人包覆其间,还能听到鼓动的声响。身体相当干,没有疼痛,就是酸酸软软的,使不上力气。

  他缩在被窝里,眨着眼睛发呆。“公子醒了?”水碧端着水盆过来帮他梳洗,他撑着身子坐起,间甫一动。

  那难以启齿的位置便是一缩,彷佛还在接受那硕大的穿刺似的,易和泽一顿,本就让被窝焖的嫣红的脸更加红润了。

  水碧疑惑的看着他,以为他又不舒服,便想过来搀他,易和泽忙摇头,一个使力快速坐好,尾椎一阵酥麻,差点让他低出声,他抿紧,做出一个笑脸:“我自己来就好。”

  这些日子来,水碧也摸清易和泽的习惯,于是便笑道:“早膳就在外头,请公子稍待。”望着水碧轻巧出门的身影,易和泽喝了口水,又开始出神。他昨晚如此失礼,在主上面前起了那样羞的反应,偏偏主上却似乎不觉得被冒犯,还对他…

  没有熟悉的疼痛、尖叫与求饶,抑或是强行起的快与不由自主的合,清淡而平静,却让他有股自己的某一角被剥开的错觉。也没有无边无际的寒冷,他一直被拥抱着。

  所谓肌肤相亲,或许正是此意。是怕他太快死去吗?然而,就算只是可怜他…主上,原来也能如此温柔,他再次咳了起来,指间有抹红,随着散在被间的长发晃动,滴落而下。

  ***裴明苍此刻却是在厅堂内。“本座要知道他的状况。”裴明苍负手立于座椅旁,他身形高大,此话一出,立时有股隐隐的迫感。夜里趁着易和泽沉沉睡,他将人抱得紧了。还顺带引动内息在他身子里走了一圈,却意外发现那身体的衰弱程度远超过他想像,脆弱的让他胆战心惊。

  易和泽的长发散在枕上、被间,还有几缕擦过他的鼻端,带着沐浴过后的香气,他的呼吸细细弱弱,明明是那样确确实实的在他的怀里,却让他看到了某些不愿意想见的未来。思及此处,他的气势更是沉上三分。

  凌云深不为所动,自行挑了个喜欢的椅子入坐,半支着下颐,懒懒道:“不是说过了?也就那样吧。”“本座的意思是,要何时才能好完全?”“没办法。”凌云深干脆俐落。

  “没办法?”裴明苍转过身来,眼神翳。“他体质本就特异,伤在根本,这番折腾下来,伤上加伤,寒上更寒,能吊着命就不错了。撑上一两年倒是没问题的。”凌云深耸耸肩膀:“再说。

  就算治好了。你与他仇恨未解,我可没兴趣修补一个很快又要坏掉的东西。”“…我怎么待他不劳你多问。”裴明苍沉默良久又道:“如此说来,还是有治疗方法?”凌云深用保养得极好的白净手指慢的轻敲着座椅扶手:“有是有,但那样的人,难道值得裴教主大费心思?”

  他抬眼端详着裴明苍的脸色,复又笑道:“极寒之地唯一的地热谷,十年一期,赤焰冰莲花,恰好对症,算一算再过几个月也就是花期了。”裴明苍不再理会凌云深,大踏步便走出厅门。凌云深切了一声:“瞎折腾。”

  一转念又想,他自己似乎也没那个资格说人,又叹了口气。***裴明苍走出厅门,心下烦躁,寻了个枝头便跃了上去。

  那个人就是捧在手心的一团火,放远了忍不住惦记,摸着了又觉烫手,左右为难,只知道要先顾好那飘摇的火苗,绝不能先熄了。至少,在他想好之前,不能熄。

  他不知道那双细瘦的手是怎样拿着锋利的碎片一寸寸地按进口,冷静的看着自己鲜血淋漓,又冷静的将血放那个药碗,明明总是那样柔顺的姿态,却原来也有如此决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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