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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待时机成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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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问这里是?”他声音有些干涩。“公子,这里是凌县东门口附近。”一人道。郁晚将他送回了闵府所在的县城。闵宵向两位路人道过谢,在原处站了一会儿,不动声地将四周打量一遍,未看到隐于远处高木上、正倚靠在枝桠间的郁晚。

  待看到他安全醒来,她一点脚飞身落地,慢慢悠悠往雁拂山返回。夕阳将人影拉得斜长,给凌县罩上一层金耀的余晖,树上残留些蝉鸣,水鸟扑棱着钻回芦苇中,远处人烟稠密,车马并行,声响热闹。

  这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黄昏,闵宵见过很多回,他一贯这样生活着。昨种种,譬如一场幻梦。朱红漆门前的小厮正百无聊赖守着。当值时不能过多说闲话,可趁着主子与管事的不在,也能违地聊上几句解解闷。

  “你说宵公子还能回来吗?”瘦个儿小厮问。胖些的小厮答:“估计悬,去了这多时,老爷也不打算出面解救。

  那匪徒凶残得厉害,咱们十个武仆都未伤着他,宵公子怕是凶多吉少。”“啧啧,真是可惜,还指着他考上功名,我长这般大还未见过…”瘦个儿小厮的话说到一半没了音儿。

  只见胖身小厮面上一肃,惶恐地给他打了个眼色,规矩摆好身人。“宵…宵公子!您怎么回来了?”胖身小厮一啧声,这瘦个儿到底会不会说话!

  “宵公子,您可算回来了!快请进,我们这就去通报老爷!”闵宵面色平静,进到府门便轻车路地往自己院中去。打水的小厮木栓儿拎着空桶自浴房出来,正碰着在外院洒扫的芳姐儿,他讨好笑着。找她要了一方帕子擦汗。

  “宵公子可还好?”芳姐儿担心地朝浴房一偏脸。木栓儿高深莫测地摇摇头“我看不太好。”

  “怎么个不好法?”“他一回来便叫水沐浴,况且…”他撇着手凑到芳姐儿耳边,了声音“除了颈子上那一道伤,我隐约瞅见他身上…啧啧,指甲印儿,还有出来的印子!”芳姐儿不是个不知事的。

  他说这些话她自是明白所指为何,脸上白了一白“你可别瞎说!”木栓儿央求地拱一拱手“这事儿我只跟你说,你可别传给别人!但那印儿我是亲眼见的,错不了!

  况且宵公子长那副样子,你说该不该当真?”芳姐儿面上愁着。与他对了几番眼色,心里发沉。

  木栓儿不是在嚼舌,宵公子这回,竟真是让人污了清白…***“嗯…闵宵,我…”身着藕薄衫的女子意,难耐地在被褥上蹭着身子,衣带散开来,软软趴着。两枚珠颜色娇红,颤巍巍地立,她对他敞开腿,红色的蜷着。中间的里泌出水来,将那两瓣软泡得烂。

  脑后覆上一只手,着他的头重重按下去,嘴触到一片软,微微有些凉意,他张开口将那处包裹进口腔,细细舐得温热。“好,被得好舒服…”“闵宵,好喜欢…”“嗯…还想要,闵宵…想被你…”

  “闵宵…闵宵…要到了。狠狠我!啊…”他蓄足力气,上深深一。“哈…”幻梦延伸至现实,闵宵猛地睁开眼睛,入眼一片漆暗虚无,身下进的不是温热润的,而是覆在他身上的寝衣与薄被。闵宵手背搭上额头,触到一片汗,口中热。

  他静静躺着。兀自懊恼地缓和,他梦见她了,在梦中依旧与她做那事。简直…不可理喻,不知廉

  夜深的时辰,院中已无人声,盈盈皎月越过屋檐洒下清辉,窗纸上浅浅映着树枝的影,偶有飞虫迷路,撞在上头弹出一声轻响。闵宵心里空得厉害,那般小的动静也入了他的耳中。息平复。

  他撑手坐起身,掀开薄被,视线落在腿间那处顶起的鼓包上,轻薄的寝裆部印出一滩润的水渍。闵宵眉间蹙起,翻身下

  出门途中路过一方桌几,余光掠过,他脚步猛地一顿,视线转向那只他醒来后在身上发现的多出的钱袋。绳松开,倾囊倒出,零零碎碎的银子在桌案上排开,不多不少,整整七两。闵宵指尖蜷紧,心里蕴出怒意,越发地旺盛,似要燃烧周身。

  她当他是什么?一两的价买他一么?!*廊州夏日酷暑非常,到了五月出头便热得受不住,远山晒得仓幽,近些的草木烤得叶片干枯发皱,富贵些的人家去到山庄避暑,或是在家中备了冰降温,乡土人家停不得劳耕,但也会避开头最毒的时段,起清早或赶落的时辰。

  闵祥安畏暑,加之生得肥胖,到了夏日便煎熬得厉害,出趟门要淌一身汗、冒一层油。府里人都知晓,主子不爱出门,故而铺子里的生意都让手下人带入府中来办。

  “老爷,宵公子在外头请见。”闵祥安习惯了管家禀告手下做事的人在书房外侯着。应承的话刚到口边,让他及时勒了缰绳。

  “他来做什么?”闵祥安不耐烦地叹一声气。“宵公子说有事要与您相商。”闵祥安面上不展,自闵宵那回从外头回来已过一月余,他没事人一般。

  见着他寻常地招呼,平在院里读书学识,鲜少出门、也鲜少与谁际,眼下找他做甚?他摆一摆手“让他进来吧。”

  闵祥安搁下手中账本,端起茶盏抿一口浓茶,余光里映出一道俊雅直的身影,在桌案前站定。闵宵躬身行礼“堂叔。”闵祥安脸上挤出个笑“贤侄不必多礼,管家说你有事要与我相商,所为何事呐?”

  “先前您邀我一道经营之事,我应下了。”闵祥安眼中一喜,又暂且按下,纳闷道:“你不是说要专心读书考取功名?”闵宵垂下眼睛,话语平静“人随事迁,眼下我想先立业。”

  “诶哟!贤侄,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有这般觉悟叔叔是真替你高兴!书读得够用就行,如今闵氏染织产业势头正盛,在我手下办事定能保你荣华富贵,可不比埋头读书挣那挤破头的功名来得容易实在!”

  闵祥安知他转了心意,脸上笑开来,下颏挤出一层两指宽的褶,腹上的也笑得一颤一颤。

  “你想通了便好!读书人固然体面,可当了官的也不见得比咱们舒坦!你爹娘是时运不济,若衣钵无人传承,白白浪费了不是,如今你愿来我麾下,也是叔叔的福气!”他笑着笑着。

  又颇落寞地一咂嘴“叔叔与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霖堂兄承不了家业,待我百年,这偌大家当总要传下去。与其传给外人,我宁愿给你。”

  闵宵听得这等明着示好的话,面上无甚波澜,礼数周到地道一句:“多谢堂叔赏识。”闵祥安知他子内敛,未做见怪,眼睛一转,佯做沉“贤侄啊…既然往后你我一同心意,不知你爹娘那剩下一半的秘方…”

  当初闵氏夫妇来信托孤,以献州闵氏染坊生立业的独家秘方为条件,让他接待他们的独子,照料他日常起居,供他读书科考,但信中只写了一半秘方,承诺等闵宵考取功名、出人头地再给剩下一半,这一半,自然是攥在他手里。

  “剩下的一半,只可身传,不可言会。往后我与堂叔一道经营,待时机成,我愿倾囊相授。”闵祥安脸上浮起不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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