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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凋教凋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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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则诚身后跟着权赋停,两人一前一后进来。“你,”周招娣顺着左则诚手势也指向自己“三爷,我怎么…”

  “你出去,这儿没你的事。”那就是有檀永嘉的事儿。周招娣搞不清楚状况,但显然这不是她可以干预的,一步三回首,到底还是出去了。

  权赋停电话打岔的前一秒,左则诚正和某个小情人腻歪温柔乡里,所以看到梳妆完毕,换上新衣装的檀永嘉,左则诚有那么几瞬,本能地因求不,起了男人反应,虽然不愿再三承认,但韩名绛眼光是真的好,挑的女人真没地说。

  权赋停坐到沙发上,给自己倒杯茶,指着左则诚,把刚才他对周招娣说的话又还给他“你出去。”这下轮到左则诚指着自己“你说什么?”

  “我说你出去清醒一下。”权赋停眼神略略瞟过对方下某个部位。左则诚看看自己上升趋势猛烈的二弟,骂了句脏话,紧跟着也出去了。

  再一次,房里有且只有檀永嘉和权赋停两个人。男人从沙发上站起来,把刚才倒的那杯水递给她,他似乎总喜欢给她点什么以作为两人对话的开始。

  檀永嘉也有自己习惯,比如说话时候她习惯注视对方眼睛,言语可以骗人,可眼睛不会,但面对权赋停,她本能却是选择避开。权赋停一只手到她肩膀上“猜猜这是什么,猜对了。今天就不给你打。”

  被他扔到桌上的针管,里面存有30毫升白色体,灯光原因,壳中的针头璀璨发凉,凑成一个点,十分具有。海洛因?冰毒?还是g点?檀永嘉跟着韩名绛见识过不少毒品。

  但在权赋停面前,学的那些都派不上用场,只是几秒,她脑中就浮现了三个答案,而后又一一否定。

  这间屋子专供女化妆换衣,长此以往,早都腌入味了。外来物品的气味难以辨别,这种情况下猜毒品,无异于天方夜谭。檀永嘉选择沉默。男人并不准备就此放过她,天旋地转间,檀永嘉已稳稳坐到权赋停腿上。这个姿势很具有

  尤其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做这样的动作,很难究分清竟是威胁多一点还是捉弄多一点,他不骄不躁,抿住她耳垂,继续催问“猜猜这是什么?”檀永嘉也耐得住,接着沉默。

  权赋停伸出舌头,轻轻刮檀永嘉最外层耳廓,余光里,他的舌头粉红鲜活,但温度稍低,檀永嘉只觉到自己耳朵恍若堕进蛇信冰窟,听觉逐渐丧失。毒蛇不停蛊惑她“猜猜。”

  权赋停动作一步比一步长,眼瞧就要伸进檀永嘉沟,她没法再沉默下去,出声道“答案在你,不在我。”即便结果正确,权赋停说不对,它就是错。

  权赋停对于自己手指只差几厘米便可进入女人沟这事,似乎有些遗憾,转而把蛮力发在她脸上,檀永嘉双颊被捏起,男人另一只手拿来针管,一下一下点在她,那一瞬,她离死。

  就差外面那一层封针的壳。“猜不出来,就推到我身上?”说不害怕,那不可能,可眼前人比他研制的任何毒药都更具威慑。檀永嘉深一口气,说了一个最可能的出来“海洛因。”权赋停给答案之前,最糟糕的结局,她想了不止一次。

  事实上,情况很简单,不过看眼前这个男人是否肯放过她。“算你走运。”檀永嘉拖着半麻的耳朵想,这算是她…走运了?***

  趁权赋停还没反悔,檀永嘉赶紧从屋里出来,远远就看到周招娣,她行匆匆,似乎也刚从什么不该看的东西里逃出来。

  “姐姐…”“你怎么了?”周招娣把她拉到另一个空包间,一五一十把自己刚才看见的说出来:“姐姐,你一会一定要小心,咱们要去的小房(包间)里面都是妈妈原来的客人。”

  泰国女有两个来源,一是专门人直接来外地女人卖给院从业,二则是强迫女人从业。檀永嘉属于第一种,照平常来说,会有人告诉她赚够多少人头钱就可以恢复自由。

  纪仲升没有,不是因为他盛怒之下只顾惩罚,一不小心忘了,而是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放她走。

  刚才权赋停闹那么一出,倒叫檀永嘉有了念头,她问周招娣,这里有没有写字用的白粉笔,周招娣不知她要做什么,但还是仔细想了想,说二楼卫生间正在维修。

  那有粉笔的公告。檀永嘉听完就要往二楼走,被周招娣拦下“姐姐,我去,你在这儿等我。”

  周招娣很快拿回来三白粉笔,檀永嘉用刚才在屋里搜摸到的杯子,用杯底一点一点把那些粉笔捻成细碎的沫,又用墙上撕下来的白纸把它们全都包起来。

  “姐姐,你这是?”檀永嘉抬抬眼皮“一会发生什么事,都与你无关,见情况不对,你就赶紧跑。”周招娣脸色变了变。

  但很快又坚定摇头“我不走,我跟小五姐姐说好了。我会护着你,而且,我们是一个…”檀永嘉打断她“这次,你必须听我的。”

  ***她们进去之前,里面客人已经喝上了一轮熊血,这玩意泰国本地人不太沾,嫌它们味道腥臭,但院需求量很大,一来是野物血猎奇,二来是这玩意可以催情壮,三是因其油水很大,一杯能被炒到几百美元,最适合宰外地仔。

  诗吉玛的客人大都是zg人,年龄平均四十左右,有几个秃的厉害,发顶在暧昧的打光灯下反光。“这女靓啊。”离檀永嘉最近的西装男跟他旁边秃头头接耳,手有意无意,开始往檀永嘉腿上蹭。

  周招娣见状,进二人中间,用一口流利的广东话打招呼“廖生咁耐都冇嚟嘞。”那名被人叫廖先生的男人,捏了捏周招娣脸“呢新嚟嘅妹脾气唔细丫,诗吉玛都入医院。”周招娣赔笑“唔系吖,廖哥,入面有误会。”

  檀永嘉此刻注意力全都放在最里面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身上,这人是里面为数不多的年轻人,讲一口流利泰语,上衣brioni。

  下身ermenegildozegna,鞋子郎丹泽,光一身行头就值几十万,一看就是被人撺掇来的富二代,容易血,也容易叫人操纵。

  打定主意,檀永嘉坐到那位男生旁边,指指他手里饮料“我可以用一下你的管吗?”男生小脸通红,眼睛却是亮晶晶的,连忙摇手说不介意。

  檀永嘉说了句谢谢,从侧口袋掏出那包装好的粉笔末,放到桌上,又回头问男生“要一起吗?”男孩脸上登时血无存,毒在泰国不是什么稀罕事,却也不是什么合法事情。至少,明面如此。

  原本闹哄哄的包间因这包白粉全部噤声,即便大家都知道这家院背后金主是谁,他们这帮人也没大忌惮过,诗吉玛从他们这儿的油水不少,也知道他们不是正统的金三角人,那套适用于金三角的东西没在他们身上用过。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今天愿意来给诗吉玛出气,原以为对方脾气倔,调教调教就好,谁成想对方头铁命硬。檀永嘉是第一个敢在他们面前毒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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