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情卻随之膨胀
就她一个人这般愤恨狼狈?莫名想哭,她又搞砸了,她又想找秦湛了…一辆黑色轿车在路边停下,车窗降下,里头的男人探头喊了声:“杨翎。”她拐着腿上前,打开车门“不好意思。突然请你跑这一趟。”
嘴上这么说,脸却是臭的。“刚好有空。”男人递给她一个纸袋。“24号半,看看合不合脚。”“谢谢。”她接过,面狐疑。“不过我记得我说的是24号。”“这是平底鞋。”
“所以?”“比你平常穿的高跟鞋尺寸大半号,会比较舒服。”见她半信半疑,他补充:“你试试看,太大的话,拿去换就好了。”
踢掉脚上那只高跟鞋,套上他给的那双镶着玫瑰金边的小白鞋,绵密细致的触感令她惊,根本是解放。垫了垫脚。
“松了一点,但还行。”外型也顺眼,她再次拿起纸袋打量“原来是馥琳他们家的…不过他们不是专卖女鞋吗?喔…”了然地睨了眼男人,碎念:“难怪你那么经验丰富。”
他笑着打了方向灯,她将坏了的鞋丢进脚边的纸袋里,向后仰躺,闭上眼。“我现在身上没钱,改天再还你。”“不用了。送你。”望了望后照镜。“喔…”她也不客气。
“那就谢罗。”左旋方向盘,将车驶上路。“去哪?”“除了我家,你想去哪就去哪。”“那要做什么,也是我决定吗?”“你想做什么?”她依旧闭着眼,语气略显不耐:“应该说,我们还能做什么?”决定要找他的时候,她便已经自我放逐。蓦地睁眼“还是,你不方便?”这才认真瞅了他。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他,不同于上一次的西装革履,周末的他穿得休间,白色t恤外搭深蓝丹宁衬衫,耳上镶着黑色耳钉,清新帅气。“我打扰到你约会了吗?”“没有,约会是昨天晚上。”顿了顿:“到今天早上。”
见他面春风,她扬起眉,揶揄道:“那想必你吃得很撑吧?还吃得下吗?”“还行啊。”他笑得灿烂:“倒是你,有胃口吗?”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肚子传出的咕噜声就抢先一步替她回答了,她干咳一声,想起方才那顿令人倒尽胃口的午餐,自己从头到尾只喝了两口水。
“呵呵,”他笑得清新俊朗:“我知道我们还能做什么了。”贺以正最后将一杯果汁放到她面前之后才在对面坐下来,看她稀哩呼噜、狼虎咽的模样,忍俊不住。“你是饿了几天?”她没答,举杯灌了一口,立刻蹙眉。“你家没酒吗?”
“还想喝酒?肠胃受得了吗?”起身往酒橱走去,直到将所有能吃的能喝的都收进肚里,抬头对上那双笑盈盈的眸子,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呃,谢谢。”有些困窘。“没想到你厨艺那么好。”
“是你饿了。”刚刚等吃的时间已经寻过一圈他的住处,三房两厅的格局,天花板挑高,一个人住来说空间很是宽敞,铁灰色地砖、深蓝色壁纸,装潢调以暗系为主,典雅、沉稳之余透着一股神秘感。
“你家不错的。”她边擦嘴边说。“其他不敢说,我很努力在保持整洁这点倒是真的。”“你有洁癖?”从刚刚就注意到,她嗑完一份他就收一盘、擦一遍,餐厅厨房来来回回走了不下四五趟,比餐厅服务生还勤快,她都想给他小费了。
“是因为这样,你才专找处女吗?因为干净?”说完,不以为然的啧了声。他耸耸肩,不置可否,她倒也无所谓,话锋一转:“对了。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这副德啊?”
“你说,我就听,不说也无妨,我大约能猜到。”“那你猜猜。”眼睛亮起来“杨董看上哪间企业了?”
“…”神情一冷。“为什么不猜我跟男朋友吵架?”他轻笑一声:“你们这些大企业家的千金,烦恼都差不多。”你们?“就算是跟男朋友吵架,原因也不外乎那些。”他晃晃酒杯,专注于杯中冰块的碰撞。
“而且我猜,你应该没有男朋友吧?”她立刻意会他说的是两周前品酒会上的那场邂逅,那会儿,她也是主动。脑中倏地闪过那天秦湛脸上出的黯然。
“咳咳…”她清了清嗓,迫自己离,并再次斟上一杯“所以你跟很多大企业家的千金有关系?”“你说哪种关系?”他笑。明知故问,她瞪他一眼。“昨天晚上的约会对象也是吗?是谁家的小姐啊?”
“你还没告诉我,杨董看上谁了?”他含笑带开了话题,她不悦。“关你什么事?”“他眼光不错,给我做个参考。”看上邱彦楷叫眼光不错?“…”好,显然心只有qamp;k利益的杨胜烨完全没打算考虑女儿择偶的眼光,她心情又糟了。
室内静谧,斜一点一点自落地窗窗帘的隙中探进,像在试探着什么,又像在酝酿着什么。话题未完,他凝视她。
等着她的回应,他的座位面窗,瞳仁照映着潜入室内的光线,看似炯然,眸却是沉的,使得那眸中的光点载浮载沉,莫名诡谲。
她顿时明白,以会友的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单纯情谊可言,眼下这男人所做的一切,对他来说无非都只是前戏的一部分,那就别再废话了。于是她仰头喝干,放下酒杯。“你想在哪里做?”连邀约都省了。
“浴室。”回应之自然,就像他老早就在等她这句话,他彷佛知道,她现在亟需要淋一场雨,她不好奇,这男人究竟和多少女人有关系,才能对她们如此了若指掌。
就连做地点都选得恰到好处。伫立在花洒之下,她任水花浇衣裳,衣黏身,导致他她衣服的时候稍微费了点功夫。
“你是打算等衣服干了再走,还是打算穿我的衣服走?”他笑问,开她的长发,抹上沐浴,她任他在她身上游移。
“鞋也送了。饭也吃了。人也用了…”和着滑体的长指在下体轻捻,她喉头一紧,声线顿时软了。仍倔强说完:“应该不差一件衣服吧?”
“还痛吗?”他替她清洗着,她抿不语。他也没再问。花洒持续浇淋两副身驱,他单手抵在她身后的墙面,让她身体贴上墙时不至感到冰冷,接着抬起她的下颚吻上她,她发现,一旦他开始进入状况,他便不再看她的眼。
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花花公子,总能游刃有余的把持住两人之间的界限。极好,如此一来,她的脆弱就不会让任何人看见。
他抬起她的左腿,缓缓进入她。水明显减缓了合的摩擦与不适,明明没有什么前戏,她却一点都不痛。也或许是离了、麻痹了。便感觉不到痛了。
既然这段人生从来就不属于她,这副皮囊又算什么呢?水花打在脸上,遮去、也洗去了泪。不若上回的狂野,这次他细腻温柔的多,进退之间不急不徐,用身体给予她轻柔的呼唤。
“其实,你依然可以过你想要的生活…”男人低语着。彷佛呼唤途的孩子…“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她微微睁眼,一双深邃黑瞳正注视自己。
“好比现在,不是吗?”一瞬间,她彷佛被拉上了岸。哗哗水声中,两副身驱碰撞着。感官逐渐回归,情随之膨,他敏锐的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加重了下身送的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