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故作凶恶擎告
“因为我已经失败过一次了…所以我希望,下一次的告白,是在我跟他都准备好的时候…”蓦地握住朱芷欣的手。“所以告白的事,让我自己来好吗?”怔愣一闪而逝,朱芷欣回手、别开眼道:“干嘛啦?你这是在撒娇吗?怪恶心的。”
见朱芷欣别扭,白逸欣更故意地拉回她的手:“好不好嘛?我最喜欢的小朱姐姐…”“好了好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啦!”朱芷欣推开她,脸上出现一抹可疑的绯。
“咦?你脸红了耶!”“哪有!”“明明就有…”正当两人推推挤挤打打闹闹之际,某人重重地把房门推开。
“白兔,走了!”话都还没说完,人已雷厉风行地来到她面前,伸手就要将人扯过。“欸你干嘛…”正要抗拒,只听见朱芷欣喃喃说了声:“妈…”白逸欣这才注意到,贺以正身后尾随着一位中年妇女。朱芷欣的神情不太自然,甚至可说有些难看。
“朱妈妈?”白逸欣甩开贺以正的魔爪,上前打招呼:“您好,我是白逸欣,这段期间受芷欣姐姐照顾了!”相较于白逸欣的诚恳,那妇人就显得敷衍了:“你好,”打量了下他们两人,蹙眉道:“你和贺总一起来的?”语气里尽是不以为然。
“对,而且我们现在要离开了。”贺以正十分不客气的接了话,再次伸手抓人,却被她灵巧地闪了开去,指着贺以正道:“朱妈妈,您知道他啊?”“当然知道,刚刚才…”“白兔!”朱芷欣异常大声地打了岔,垂眸,眼神闪烁。
“你该回去了。”“怎么?怕我说什么不该说的吗?”妇人冷冷一笑:“哼哼…你只管放心,说出来到底是谁丢谁的脸还不知道呢…”
“总经理,”朱芷欣别过头。“请你带白兔离开好吗?”贺以正没再说什么,睨了眼白逸欣。再怎么状况外,她也明白自己不适合继续待在这里,默了默,轻轻说了声:“那小朱姐姐,我们先走了。”朱芷欣没有看她。
步向门口的同时,耳畔仍断续传来那令人不舒服的尖锐嗓音:“受芷欣照顾?哼…有诚意的话就介绍个男人,我最看不起说一套做一套的人了…”***回程的车上,两人静默了好一阵子。
瞄了眼驾驶座上那位,除了呼吸和开车,从方才就没有其他动作或表情。白逸欣不太确定这氛围是怎么一回事,要说他是在不开心,倒也不像,比较像是在想事情。耐不住这奇妙的气氛,半晌,她讷讷开口:“小朱姐姐那么气质漂亮,没想到她妈妈是这样的人…”他慢了几拍才回答。
“就是个庸妇,不用理她。”“你怎么会和她一起进来啊?”“就…”显然他心不在焉,又过了几秒才说:“讲完电话要回去时遇到。”“你们有聊什么吗?”“没聊什么。”“可是朱妈妈知道你是贺总耶?”
将思绪拉回,瞟了眼有点卢的某人。“就稍微聊了那么一点吧…”他敷衍道,完全不想去回想那些没营养的谈话内容。
幸好她没继续追问下去,默了默,轻叹了声:“不过听起来,小朱姐姐好像真的没有男朋友…”看来她还是把几句没营养的话给听进去了。
“她妈妈的话听听就好,真正了解孩子的父母没几个。”睨了她一眼:“你自己就是个例子。”她噘起嘴,却没反驳。
“对了。芷欣昨天吃的那药…”他没头没尾问道:“你知道是什么药吗?”“我只知道是止痛药。”她说:“她那个来不舒服,但因为下午要谈判,才临时去买止痛药来吃。”“在哪里买的?”
“公司附近的安宁药局。”“她本来就有生理期吃止痛药的习惯吗?”她摇头。“她说她是第一次吃,因为这次特别不舒服。”他又问:“那药长什么样子?盒装吗?”她想了想。
“嗯…好像是白色的盒子吧…怎么了?一直问。”“没有,随便问问而已。”“…”又一阵静默。“阿正,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半晌,她再次开口。
“嗯。”见他仍旧没什么反应。她有些不是滋味,她想继续昨天因为不小心睡着而还没说完的话题,这可是很严肃的。
“就是啊,那个学生证…”但她只起了个头,便词穷了。太掉漆了吧!因为听到关键字,贺以正再次回过神。身旁那副五官全挤在一起的脸,他只觑了一眼,便嘴角失守,他还是解救一下她好了。
“是那个人的没错。”坦然道:“我偷的,在很多年前,她来我家住的时候。”不出他所料,焦点立刻被转移。
“她到你家住?为什么?她不是不喜欢你吗?为什么还要去你家住?”一连丢了四个问号。看她因他而惊慌焦急的模样,他忍不住在内心窃笑,没打算认真回答问题,只想逗她。
“嗯?我有说过她不喜欢我吗?”瞧她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乐的,促狭道:“我还是她前男友呢…”她狠狠愣了下。
“你是说…你们…交往过…?”接下来的音量足以掀翻车顶:“你骗人!”此刻他只懊恼自己没办法好好欣赏她的表情。“啊!嘶…”马上后悔。“你干嘛捏我啊!我在开车,很危险欸!”
“你骗人!”“哪有骗你?就真的交往过啊…嘶…很痛!”可恶!若不是他现在分身乏术,看他还不反过来把她给就地正法!“你明明说过你们没有在一起!”“我什么时候说过…掯!”为了闪她的魔指,车身狠狠晃了下。
“不要再捏我了!就说很危险!”“你、说、过!在公园!我家旁边那个公园!在我升国中的那个暑假!”他想了一下。
“喔,那时候就真的没有在一起啊!跟她交往是在更早,我想想…我跟她交往的时候…你都还没上小学好吗!啧!”
连掩饰都懒,狠狠翻了个白眼。“所以你们分手之后,你还喜欢她很长一段时间?”到底都自行脑补到哪里去了?有时他真不得不赞叹女人的脑袋回路,大概他一辈子都无法参透。
“唉…”看来嘴太也会遭报应,他无奈说道:“这位小姐,用不着那么认真吧?都多久以前的事了?我比你多活了十二年,如果真要计较前任什么的话,你会计较不完的啊…”虽然是安抚的话,却一点都不中听,白逸欣挪身坐正望向前方,沉着脸,不想与他说话,他顿了顿,语气又柔软了些:“好啦,我不是不能理解你因为学生证的事特别在意她,但过去的事情。在意它有什么意义?”
“真的过去了吗?”她闷闷吐出几个字,那天他的反应看起来明明一点也不像。默了默,他说:“我只能说,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把学生证还给她。”
“就这样?”她整个人转过来面向他,半信半疑道:“你不会是想藉机重新和她联络吧?”闻言,他有些不悦。
“我如果只是想找她还不简单?就是因为都已经说再见了…”说着。烦躁起来:“唉,我到底干嘛跟你说这些?你不相信就算了。”随即又想起了什么,板起脸,故作凶恶道:“警告你,不准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