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黑发散落几丝
现下的室内只剩刚刚看似烈的情绕所留下的丝丝息的余韵。陈一瑾像是一瞬间全了气,浑身上下只有他那物仍硬着顶蹭住她的大腿内侧。玉伶尚在思量她是不是耍他太过了。
可她又不是不会给他…玉伶伸手抚上陈一瑾的后颈,回抱住他,轻轻唤他:“…瑾哥哥?”声音好似还蕴有情,尾音轻颤轻挑,但这并没有讨好陈一瑾,他反而狠狠咬了一口玉伶的耳廓,她没防备,吃痛惊呼一声。
耳朵皮肤薄,被咬之后立刻红烫疼痛,玉伶感觉自己仿佛还没能从刚才炽热的情动里缓神过来。腿间滑,她在骗陈一瑾,但骗不了自己,他依然趴在她身上不起身不抬头。玉伶沉默观望,她还不敢招惹眼下看起来捉摸不定的他。
陈一瑾良久后才闷在她脖颈处小声说道:“甄玉伶,玉伶…你故意的吧?故意的是吧?”听来好不委屈。明着是在指责她,可这声气已经告诉玉伶,他让步了。
“谁叫你老是对我动手动脚,我还不能防着…”陈一瑾在此时起身看她。明亮的眼睛在如此之近的距离间只让她看见他眼底的自己。玉伶没能把自己的话说完,声势弱了下去,毫无底气。陈一瑾伸手从她的眼尾轻轻抚到耳际,低声道:“好美…”
“故意我,故意馋我,叫我抱着念想,又不与我餍足。”“…真真坏透了。”他就像一只被绑在藤条上亟待剥皮放血的病狗,见到无情抛弃他的主子还能甩舌头摇尾巴。真真没救了。
陈一瑾说罢起身。玉伶只见他快速穿好子,还是能看见没有完全软下去的那物顶着子的狼狈样,而衬衣沾了茶水,他许是不想再穿,便光着上身拉她起来。
然后摆了副正正经经的严肃表情,对玉伶说道:“月事期间绝不可行房。”又强调了句他以前读的半截军校里面有军医护理的理论来以示权威。可这事又不是她起的头,陈一瑾这教训人的派头在说谁呢。玉伶只当他在啐他自己。还好他还是她印象中的陈一瑾,严肃不到片刻又诡辩道:“今天不成。
那这就是你欠我的,你得还我一次。”玉伶在这时主动凑近,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抱住他,脸贴住他的膛,听见了剧烈而有力的心跳声。
陈一瑾身体的温度仍然比她要高出许多,但他似乎对这个突然的拥抱有些无所适从,手僵硬地放在身体两侧,不敢抱她,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陈一瑾顿了顿竟呛她道:“…撒娇有什么用?我不吃这一套。”玉伶收紧了手,用发顶蹭他的肩。
陈一瑾按住她的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能狠下心推开她,又换了个说法,别扭地说道:“你欠我的哪一样作过数?欠着也是欠着。你什么时候再想起我了再说就是。”
玉伶在此时仰头,用轻吻了他喉结。低低的声音带着她的暖香旎,唤他:“瑾哥哥…”气息微微拂过,她甚至还伸出舌尖顺着他咽滑动的轨迹轻点舐,继续道:“那种事情…如何能说一次就一次的?”
“做尽兴了。你开心了。不就好了吗?”陈一瑾抱住玉伶,然后把她拉离,似是颇为愤恼,皱眉训她道:“你是不是就仗着我不能对你怎么样所以不要命地勾引我?!”
他站起身来,背对着玉伶,仿佛是生气了。冷声道:“我送你回家罢。”但玉伶看着他身下鼓鼓囊囊的一团就知道了他的口是心非,一边伸手解开剩余的衣扣,一边挑眉笑道:“今儿不画了么?”
“今天作罢。”他的回答干净利落,但却连回头来看她一眼都不敢。玉伶忽然觉得陈一瑾有几分可爱,他甚至还继续用这种冷冰冰的语调催促道:“你穿好衣服我就送你回家。”玉伶解完衣扣,又把透的衬掉,藏在他的衬衫之下,再掸好裙摆。然后回道:“好了。”
陈一瑾回头看见的便是含此景。松垮的旗袍堪挂在肩头,儿了开襟的那边,际往下尽是半遮半掩,他的视线似是因此钉在了玉伶身上,然后朝她走近,居高临下。
陈一瑾深了一口气,厉声说:“甄玉伶,你是不是当真觉得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玉伶抬头仰视着他,漉漉的眼眸里显的全是佯装出来的懵懂,她顺手把搭在前的辫子散开,方才遮住了他稍稍能窥见的一些风光。
让他看见了又藏起来,勾起他火热烧燎的望却又对他不管不顾,她明明就在玩他,就差脸上出戏谑狡黠的哂笑,笑他看见她眼里心里就只有她,可是玉伶的眼睛还是那样澄澈。
她的表情还是那样无辜,好似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甚至还疑惑地问:“瑾哥哥这般问来是何故何意?不是要送我回去吗?”陈一瑾的表情忽而变得鸷。
玉伶敏锐地察觉到他应是真的生气了。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是不是不应被她这般逗。见风使舵玉伶肯定是会的,现在明显形势不太对劲,她的手摸到前的衣扣就马上扣好,嘴里忙说道:“我错了。瑾哥哥莫要和我一般见识…呀!”
视野倒转,玉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陈一瑾横抱而起,他抱着玉伶大跨几步穿过一条过道,用身体撞开休息室的门,把她扔到上就即刻欺上来。
陈一瑾把玉伶的衣襟彻底掀开,嘴里含住她的樱果就是一顿啃咬,狂风骤雨般的所作所为让玉伶一头扎进情里,迅猛的快全都变成了她嘴里的娇鸣。
他的手在胡乱抚摸她的腹,重新被他释放出来的望也再次蹭着玉伶的大腿,玉伶听得他沉重的息,他间断的低语:“玉伶…陪我,陪我…”
“帮我出来。我不对你做什么,你帮我,帮帮我…”“我好想你,我想你想得要死了…”
“你就是在磋磨我,你是不是都知道?!你都知道…”玉伶捧住陈一瑾的脸。看着他含情浑浊彻底的眼睛,贴吻住他的,用一点点气音悄悄说道:“…下次不骗你了。”***
休息室的厚重窗帘被完全拉上了,就算是白天也昏暗无光,只有偶尔风吹动窗帘所漏进来的丝丝光亮让玉伶看清了此时陈一瑾面上的表情。不可置信里面掺杂了太多东西。
正涌动着的某种炽烈感情好像是这簇洒进室内的微光,在这黑暗里只容许玉伶看清它。可她并不想读懂它。真心真情全是虚情假意换来的,她不能要,也没有资格要。
陈一瑾愣神半天,才迟迟问了句:“…何意?”他想要更多,并不仅仅只是她这个人而已。所以明知故问。
玉伶轻松挣开陈一瑾的桎梏,朝头方向挪了挪。眼见陈一瑾想要欺身抓她她,玉伶伸腿用膝盖抵在他的前,阻止他靠过来,嘴里却声柔语道:“还不懂么?”她如是反问他。
陈一瑾眼里的玉伶好似和梦中对他千依百顺的她完全重迭,她的旗袍已经从肩头滑落到了手肘处,浑圆的房上红樱两点,黑发散落几丝,雪脂玉滑。
她的裙摆顺着她抬腿的动作挂在了腿,阴影处本该什么都看不真切,可她动作间腿心的那点点水光却完全抓住了他的眼睛。竟然什么都没穿…到底是什么时候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