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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是挣挣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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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伶隐隐猜到他想寻她的仇,要找她的麻烦。可这回那数理老师就在门外,一墙之隔,他要发癫发疯总不至于要让外人全都晓得了呀。

  玉伶在等陈一瑾说话。时间流逝的每一秒都好似被拖延了无数倍,没人让她憋气,她都只敢在有了窒息感的时候才缓呼缓

  “还有一本大哥他没拿出来,我不知道他放在了哪里。”陈一瑾终是说了话,客客气气的“能帮我找一下吗?”虽然仍有些古怪。

  但陈一瑾什么都没明说,玉伶也不会自己往口上撞,她干笑两声,回道:“那我去房里翻一翻,我也不晓得能不能找着。二少爷最好去给他打一通电话。”

  陈一瑾显然不会听她的使唤,跟着她走进卧室。玉伶一一打开卧室衣橱里的抽屉,手都在抖。又听得陈一瑾像是想要同她闲聊,平淡地问她道:“想不想出门?成天被大哥拘在家里不会无趣吗?”

  他的声音离窗口很近,离她还隔了一张。玉伶生怕他拉开窗帘,还回头看了他一眼。不巧被他盯住,玉伶只能应付他:“该多学一些,玩是什么时候都能玩,我不懂的事还有好多。”

  可陈一瑾接下来说的话让玉伶浑身僵硬生寒,遍体冷汗淋漓。“伶伶可想见青莺?”“她说有事找你,是大姐的事。”玉伶猛地回头,眼睛仿佛要从陈一瑾脸上瞪出一个坑。“…什么?”玉伶拉出来的抽屉忘记送了回去,在她转身时掉在了地上。可她这般慌了起来就更是手忙脚,后退一步都差点踩歪,只差一个跟头直直栽倒。

  “青莺…青莺要说大姐的什么?”玉伶没顾那么多,又道:“请二少爷告诉玉伶,好不好?”

  见陈一瑾沉默,也没去想他是如何知道大姐亦或者青莺的事,小跑几步到他身前,颔首之后再次说道:“二少爷,二少爷,求你告诉玉伶,好不好?”

  “青莺她要在哪里见我?何时见我?是不是江老板的意思?”陈一瑾在细致地观察玉伶的每一个表情与动作。当她瘫坐在上时,才道:“她说是江雍不许同你说起的事,必须让你知道。”玉伶的心里霎时跑过无数个想法。

  青莺要避着江雍的想法见她,还是江雍从未和她说起的事,那是不是…大姐的死另有隐情?还是说,她可以妄想一下大姐还活着?玉伶什么都在想,妄想也在想。

  甚至臆想到大姐已经归家,正在家中等她回家,她只差从这院里不顾一切地狂奔而跑。陈一瑾这时已经站在玉伶的身前,看着她根本掩饰不了的焦躁与慌乱,温柔地说道:“伶伶要是想出去见她…”

  “如若怕大哥不乐意不高兴,我可以帮你在大哥面前圆过去。”“青莺说后天早上,她会在市中心百货楼里的一家点心铺子等你,你到时候去了早些回来就好了。”玉伶连连点头,抬眼看他的时候已是泪水涟涟,哽咽唤他道:“瑾哥哥…”

  “为何?为何?”陈一瑾试探着俯身覆住玉伶攥紧单的手,她那只手十分用力,都用力到在发颤发白。

  他错过她的面颊,于她的耳边轻轻说道:“伶伶…伶伶宝贝。”“我也能对你好,你想要什么我能给的都会给。”玉伶又和波摇鼓一样连连摇头,捂住眼睛,低声泣道:“你不要这样,我不要,我不要的…”

  陈一瑾继续轻声道:“我又不需你还我什么,我既愿意送,收了开心不好吗?”玉伶搭手至陈一瑾的肩上,用了些力想要推开他,嘴中念念叨叨:“瑾哥哥,玉伶不值得,真的不值啊…”陈一瑾伸手抚上玉伶的脸,摩挲良久,捻着她的泪水,哑声道:“既是如此,伶伶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像待大哥一样待我一回?”“就一回,可好?”***秋日里飞来飞去的鸟有几多,虽比盛夏的时候少,但天如此,叽喳闹人。

  玉伶抬头,于窗帘夹里漏出的那一丝光亮中看着陈一瑾转身作势要离开时的背影,他真的变了许多,她尚在犹疑不语,他便不再触碰她,不会像以前那般说荤话动手脚来都要强上了她,此时陈一瑾那拔的高大身形同陈一乘是何其相似。

  他愈发沉稳之后就更是相像了。玉伶顿感心痛,已经不止于微妙的同情与愧疚。陈一瑾要她像待陈一乘那样待他一回…荒谬又残忍。

  玉伶无法想象陈一瑾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对她说出这种要求的。可她此时此刻舍不得…已经舍不得他付出诸多,却什么都没能从她这里得到。有予有还,是玉伶一直都懂的道理,她从不想亏欠谁。玉伶还是在陈一瑾走到门边时叫住了他。

  “瑾哥哥。”她的声音很小,几乎是悄声在对他说话。纵使他知她是怕被旁人听了去,但如耳语一般的呢喃仍在说着一些只给他一个人的语承诺:“瑾哥哥,今天房外有人…”

  “下回罢?下回你尽管来找我。”陈一乘卧房的窗帘足够厚实,叫陈一瑾此时眼中的玉伶大多是被浸在微弱光晕里的模糊轮廓,看不清她的人。

  樊素有一樱桃小口,小蛮有一杨柳纤,叫香山惦记至风烛残年,今人仍乐哉乐道。可他眼前的甄玉伶早就不需要用她的脸、她的身体来惑他了,他早就只想要她。

  她变成什么模样都只想要她。仅此而已,但他不能告诉她。不然她只会更加得意洋洋地把他当一条狗来戏耍罢了,不过…现在,或许更早之前,他在她面前和一条狗有什么区别吗?一味地想要讨她的欢喜,她不喜也要让她欢喜。仅此而已。

  陈一瑾将视线移至窗帘慢慢随风飘摇的漏光隙处,只淡淡回道:“伶伶这般说来,可有想过大哥会如何作想?”

  她对他做过的许诺已经数不清了,他应是知道,眼前这个会卖她的眼泪的女人最是无情与心狠,她嘴里的话就和他没作成的画一样,是永远当不得真也摸不到的,那她又是如何骗自家大哥的呢?真的是骗吗?

  陈一瑾在玉伶将要开口时背过身去,不知在逃避什么,怕听到什么。横竖她往他心上捅的刀子都不差这一把了,他躲来作甚呢?只听得玉伶温言道:“瑾哥哥,这些都是玉伶欠你的,同陈一乘无关。”

  眼前这狐狸似是无论何时都能掏他的心来细观细看,知他在想什么,又似是早就摸透了该如何拿捏把玩他,又道:“你的画,今天的事…什么时候得空了。玉伶可都记着呢。”

  “会陪你的。”她的态度总是若即若离,要给他的甜头的时候像是把他的头强按在罐里一样,予他的是齁得要死的甜,就像现在。

  “呀…”玉伶短促惊叫一声,反应过来外面有人,忙捂住了自己的嘴。陈一瑾折返的速度很快,她才刚刚语毕,明明上一秒还在门口的他就把她整个人推倒在了上。

  陈一瑾的吻至玉伶偏躲时的脖颈,却也生生烫了她一下,让她抬膝蹬了他两脚,不过是挣也挣不开,还把自己趿拉在脚上的鞋也碰掉了。再用脚尖去找,怎么都够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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