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拧起眉毛盯着
汤凛见状愣了一下,随后急急念咒,两张黄符无火自燃,烟雾朝Amy的鬼魂而去住她的身体,把她从宗政谦身上拉开。
她用符烟锁住挣扎不休的鬼魂,双目泛白,直愣愣地盘腿坐在祭坛前,与漂浮在祭坛上方的鬼魂通灵神,等她完事了。
那鬼魂并未消失,仍旧执着地盯着宗政谦,戾气去了不少,眼神从饥渴变得绵悱恻,并没有令他安心,好像更不舒服了。
“昨天确实超度了的。她都已经快要忘却前世上轮回路了。不知怎么一转眼突然就到了你家,看到你反而想起了生前未了心愿,如今执念已生,不给她圆了遗愿是回不去的。”
汤凛不解地看向宗政谦问道:“她生前最后的心愿是什么?她说你知道。”一头雾水的宗政谦努力回想Amy昨天说了些什么,可能会有什么心愿,为什么要纠他。
突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Amy生前对他做的最后一件是是想要摸他下身和他做,他冷着脸嗔视那个深情凝望他的女鬼,烦不胜烦,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对汤凛说:“她的遗愿是和我做,麻烦你告诉她,很抱歉,但是我爱莫能助。”***“啊?哈哈哈哈…”汤凛捧腹大笑,前仰后合地停不下来“所以哈哈…你昨晚…哈哈…是怎么守住自己贞的?其实说实话,活人和你谈恋爱真的很凶险,还不如找个鬼女友,又不用花钱,还能定期解决生理需求,不如认真考虑一下。”
宗政谦面无表情地低头拿出手帕擦擦镜片,把眼镜戴回去冷漠地说了句:“滚。”“这么凶干什么,贪图你美好体的又不是我。”汤凛耸耸肩,尽管是前男友,但他们毕竟是和平分手的,现在也是朋友,帮不上忙,她多少有些歉疚。
“我回去再想想办法,问问家里老人。如果实在不行或者她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我也只能暴力驱鬼,让她魂飞魄散了。”
宗政谦点点头,Amy是同事,生前只是个小有野心的美女主持,没做过任何伤害别人的事情,如非必要,他也不想让已经惨死的她连魂魄都灰飞烟灭。
“不过她这样神出鬼没太惊悚了。你有没有办法把她先关进笼子里控制起来之类的?”“Emmmm,我想想。”汤凛握拳抵住下巴做思考状“你最喜欢的小动物是什么?”
“小猫小兔子?”宗政谦不确定地回答。他有点小洁癖,对小动物都敬而远之,一定要说喜欢哪种,那也只有挑长相软萌可爱的。汤凛闻言取出一张白色无字的符纸,用笔在上面写了什么,明明没有蘸墨水,白纸上却现出红色的“猫”字。
她以二指夹住符纸,口中念念有词,最后对符纸吹了口气,那张白色纸片从她指间飞出,飘到Amy面前“啪”地贴到她额心。
只见她身体逐渐变淡,朦朦胧胧化作一团白雾,随后“嘭”地一下炸开,一只漂亮的油小猫从半空跃到地板上,仰头对着宗政谦眨了眨眼,快地撒腿跑到他腿边抱住他的脚。
宗政这才明白汤凛刚才提问的目的,皱眉低头看着茸茸的脑袋不住往他腿上蹭,虽然他不想养猫。
但总比伸着半截长舌的鬼好多了。希望它不会掉。“哟,不错嘛,还是一只布偶猫呢,在我找到超度它的方法前,先给她个装魂魄的容器,用猫身体留在你这。
注意不要给它碰血腥,如果它变得凶暴,立刻联系我过来。”汤凛笑眯眯地关照宗政,收拾好她的吃饭家当向他告辞,他们都以为问题暂时得到解决。
然而当宗政把怀雀从书房叫出来后才体会到什么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一人一猫完全不能和平共处。小猫看到怀雀就吓得跳到宗政谦身上,瑟缩地躲进他怀里,用爪子死死抓住他的衣服。
宗政谦无奈抱住它,下意识地用手抚摸它的身体安抚它,小猫咪也蹭他手心回应他,亲昵得不得了。怀雀看到这一幕后脸色冷得像冰块,一言不发走过来,伸手抓住猫头从宗政谦怀里强行扯走。
“别杀它!”宗政忙不迭地出声阻止怀雀。怀雀的手微微顿了顿,脸上闪过一瞬不,把猫狠狠扔出去撞在墙角摔了下来。
“再让我看见你碰他,就捏爆你的脑袋。”她对小猫说,话音不带半点温度。***家里成了修罗场。宗政谦不理解为什么,但是怀雀和小猫咪势同水火。
猫咪每时每刻都想接近宗政谦,而怀雀则死死的盯着它,不让它碰他一头发,一旦它靠近宗政谦半米范围内,就会引起怀雀的警觉,用能力把它甩飞出去。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它?是因为讨厌猫?”他问她。“它不是猫。”怀雀面无表情地回答,他无法让她们单独相处,瑟瑟发抖Amy太可怜了。
充敌意的怀雀随时都有可能粉碎它,所以他走到哪里都得带上怀雀一起,因为如果不带她,猫就会跟过来,然后被怀雀逮住暴打。如她警告的那样。
她不允许这只猫碰到他的衣角,可越是这样小猫就越粘着他,总是亦步亦趋地在半米外尾随着他,无比执着。
“我要去超市买食材回来做完饭,你换件衣服和我一起去。”宗政谦说完发现怀雀看着他不动,皱眉提高音量命令道:“怀雀,去换衣服!”
怀雀撇撇嘴,起身走到她的房间门口,房门自动打开,抽屉弹出,一条蕾丝花边层层迭迭的纯黑挂脖蓬蓬裙从里面飘出落到她手里。
她走出来站在客厅里低头注视那只猫,当着宗政谦的面下睡裙,毫无顾忌地出白色的小内和蕾丝罩,再套上出门的连衣裙,把金主爸爸之前的教导全当做耳旁风。
宗政谦瞠目结舌地看着怀雀换衣服,即使知道她缺乏常识和对异的警惕,仍然心中愠怒,他这两天一直在被刺,又因为暂时没有新的交往对象而无处发,偏偏这个小氓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自控力和品格,火不打一处来。
他沉下脸,着太阳恹恹地说:“你要知道,你不可能每时每刻都监视我,至少她现在是一只猫的形态,不会像昨晚那样袭击我。”
“我讨厌它,更讨厌你抱它。”这又是什么奇怪的独占?宗政谦微觉不安。他还没有自恋到会认为怀雀喜欢他,更担心她有什么依存症偏执症之类的心理疾病,上谁就甩也甩不掉,这一人一猫既不是他的女朋友,也没有和他发生过关系,却在他家时时上演烈的修罗场,简直不可理喻。
“我不抱它,你可以看住它别让它接近我,但我需要有私人空间,既不想被它打搅,也不希望被你打搅。”他一边说一边走到怀雀面前,拧起眉毛盯着她,隐忍再三还是叹了口气:“这是肩裙,内衣带在外面是不对的,你得把它掉穿。”
话音一落,怀雀的部微不可查地紧了紧,粉罩自己从裙子里面钻了出来,她抬起手臂肩带就像有意识一样自行褪下,本来是很神奇的场景,可宗政谦看在眼里只有一个想法:她这人懒到连内衣都不愿意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