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头往下垂

　　但明显伤得极重，血不止。凌珠不由自主“嘶”了一声。陈教她处理：“换你背我，看到前面那山没，我在那放了东西，你把我背过去。”凌珠的嗓子比之前好一点了。

　　“我怎么背你…”然而陈已经昏了。凌珠深一口气，很快镇定下来，这下她反而不再抖了。陈撑着最后一口气把她带出了沼泽地，而前方的路平坦，看起来不远。

　　她没有理由不能把陈带过去。昏的男人比平时更加沉重，这条路凌珠走了很久，但她和哥哥们一起学过骑，体力还算不错，不是真正的养在深闺的大小姐。

　　她把陈扛进了里。中有个草席，如果不仔细看，极难发现，那席子下埋了一个酒坛，打开以后，一股浓郁的酒香四散开来。陈的血已经到地上了。

　　凌珠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又自责又心酸，手上发抖，擦了擦眼泪继续找，终于在草席上摸出了一针，上面挂了一条线。凌珠知道怎么办了。

　　她掉了陈的衣服，陈的伤口再次被触碰，又是大量的鲜血溢出，那血洗刷了河底的污泥，红得触目惊心，凌珠告诉自己不怕，把手放在陈的身上。

　　她用少量的酒浇灌陈的伤口，然后飞针走线，试图把陈破开的血合起来，凌珠以为陈昏了，她做这些理应顺利。

　　但酒浇在伤口之上，陈生生被痛醒，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凌珠的手抖了，她后悔自己没有听父亲的话乖乖等陈回家，后悔被陈遣返之时大张旗鼓，将陈暴在敌军视野之中。

　　她甚至恨自己贪玩没有好好学女红，绣得歪歪扭扭，就像一条丑陋的蜈蚣。陈醒了。可他咬着牙没有说话，凌珠集中精神针，不敢和他交谈。过了许久。

　　她终于把伤口完，力倒在了陈身侧，反而是陈爬了起来，他凭借着意志力支撑起身，把剩下的酒灌进喉咙，喝得咕咕作响。

　　“，痛死了。”凌珠几乎要哭了。陈的脸上没什么血，污泥凝在眉心，凌珠伸手想给他剥掉，被陈握住。少年挑起嘴角，声音沙哑，似笑非笑的“没死，哭什么？”

　　“你不会守寡的。”＊＊＊往常听到这句话，凌珠早就生气了。她自小和陈一起长大，在他面前从没有半点淑女的样子。凌家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百般娇惯，养得刁蛮又任，看她会偷跑出来女扮男装上战场就知道了。

　　但此刻的凌珠却很像丞相的长女应该有的样子。周身狼狈，坐姿却很端庄，情绪内敛，只一双眼睛通红地看着陈。陈了口里的血，问她“怎么了？”

　　“他们的尸体还在那边。”陈沉默了一瞬，他的表情看不出有太大的变化，还是没什么正形“我们都走多远了。你不知道？”凌珠低下头来，那模样让陈皱起眉头。

　　他说：“路上有落石，晚上不好走，而且我受伤了。”凌珠闻言立刻抬头，她想要触碰陈的伤口，却又再次缩手，就连声音也略带一些畏缩，哪里像她平常的样子。“对不起，都怪我，我不应该…”“是的，早点回去。”陈沉声说。

　　他到底比凌珠经历得多一些，上过战场，也颇通人情世故，知道她是在为同伴的死而自责，心里有些难受，面上却不显，他装模作样地喊了一声“疼”如愿看到凌珠紧张起来。

　　她实实在在地将手放在陈身上，想要查看伤口“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陈挑起眉毛“我发现一件事。”“什么？”凌珠抿着嘴。“那水好脏，你现在像你在府上喂的花猫，叫什么来着。花花？”

　　她屏息听完陈的话，脸色越来越红，从哀戚之中转换过来，一开始是愣愣的，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脸，紧张而不安。尔后她慢慢恢复了原来的骄矜，蹙眉，有一些生气，板着脸瞪陈。陈笑了。

　　“之前探过这一带，沼泽地西边有个小池塘，不是我嫌弃你啊…你要不要洗洗？”凌珠有些犹豫。

　　“你留在这还能帮我什么忙？”她睁大了眼睛。突然之间猛地起身，从往外走，她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一心只想洗澡。找到陈说的地方不难，池塘的水很清，她痛快地洗了个澡，真的从发梢洗下了好多板结的泥块，有些赧然。

　　她从池塘回来，没有衣服换洗，穿的是洗过一遭的亵衣，打算架个火堆烤烤，却发现陈昏了，她好怕陈出事，俯下身听他的呼吸，他那样子像是醉了一样。

　　几次都在凌珠的叫喊之中给出了回应，却牛头不对马嘴，只是说“嗯”“别怕”凌珠抹了抹眼泪，她拿着地上的酒罐去池塘了点水，陈喝了，然后她帮他擦拭身体。

　　陈就躺着任她擦，他身上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衣服上除了污泥还有血污，只有亵衣还算是干净的。

　　凌珠担心他害伤寒，赶紧撑起火堆给他烤衣服，又是用布料覆上他发热的额头，又是褪下的衣物，用布料擦拭他身上的血污，一开始绝无半点别的心思，只是她擦拭着陈的腿心。

　　原本软的团突然之间起，变成一红红的，看起来有些吓人。凌珠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看到了陈睁开的眼睛，她吓了一跳：“你干什么！”陈似乎清醒了。说了一句完整的话：“你没有穿衣服。”

　　“还没有烤干…”“你闻起来好香。”凌珠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醒来，想要喊上一声“闭嘴”又觉得犯不着和一个病人较真，脸涨得通红，她拿起放在烤架上的衣服，袖口和衣摆是的，但中间已经烫了。

　　“别穿。”凌珠觉得陈应该是醒了。挑起眉毛骂他：“登徒子！真该叫爹爹看看你的样子！”

　　她转过身，飞快地套上了衣服，转过头看到让她震惊的一幕。半的少年出干的身体，懵懂地看着腿间的起，一只手握上，似乎察觉到快，上下动着…“你、你…”他的表情懵懂，自渎得很是虔诚，让凌珠无从发作，她耳朵发烫。

　　“你给我停下！”凌珠再也忍受不了。试图逃离这个地方，但她听到陈的声音，心头一跳。似乎带着一些痛苦的感觉：“我好难受…”凌珠被钉在原地。

　　“你放下。”陈就真的放下了手。凌珠努力不去注视他更加壮大的器，绕过去检查他的伤口“你哪里难受，是不是伤口裂开了。转过来给我看看？”只见陈轻轻眨眼，嘴触碰凌珠的耳廓，轻声说“下面难受，你帮我含一下好不好？”＊＊＊“陈！”

　　凌珠的耳朵整个通红，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可陈的表情还是那副样子，有点木讷，呆呆的，甚至有些纯情的感觉。

　　“我醉了。”凌珠咬牙，不想和病人一般见识。陈说着伸出手握她，那手刚刚握着器，凌珠被烫到，想要出手来。可陈握着她不放：“让我牵着你。”“…”他一只手牵着凌珠，头往下垂，好奇地盯着自己的腿心，用另一只手把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