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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都是要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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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君慢走。”喜子一阵后怕,身体跟随青山君离去的方向,拱手作揖礼。一抬头,喜子看见被青山君牵着的那小鬼头回过头,朝自己吐舌扮了个鬼脸。怎么?

  这小鬼头,莫不是担心自己把她爹抢去了?换成别的妖,喜子敢抢,可换成是青山君,喜子出自己这条命都不敢。自己区区一个蜘蛛,可不敢去染指青大仙,也是她人类女子不知青山君地位,还和青山君把孩子睡出来了。

  喜子瞧起那被青山君牵在手里的小白蛇,看出这人与蛇生出的小鬼头命薄,三年内,不找个老神仙带着。怕是性命危矣。

  ***“不行了。要死了。要死了。”张元之吐完酸水,四肢酸软无力,爬回椅子上摊开身体,气息上下吊着,就要断了气那般。今夜蜀州城大半多的人都外出看灯会,放河灯,连云奴都携赵粉出去了。整座蔡宅就只留下张元之一人看屋。

  他害喜严重,连饭都吃不下去,路都走不动。“这撞的是什么!”张元之对着空气骂道,他开自己的道袍低头去看,小腹还好没有隆起的孕相,那猫妖说。

  他是人身,怀了女妖的孩子,要像人类女人那样,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娘个的腿!自己是男子,生孩子是女子的事,这种倒霉事怎么就累及在自己身上了!

  不行,张元之想着不能放任自己的肚子大起来,产下一群蜘蛛。现下城中买不到滑胎药,俗言道,解铃还需系铃人,只需找到那蜘蛛,她一定有法子,能解决掉肚子里这些她留下的种。自从怀了孕,每每吃进肚子里的东西都会吐出来。

  张元之肚子空空,没有气力,连一张符纸出来,他都费力攒劲咬紧了齿,他咬破手指,忍疼以血在符纸上画起了符形,写到一半,剩下的符形他卡住,忘了怎么写。

  “云奴…”张元之唤起了云奴,想让云奴告诉自己这剩下的符形该怎么写。喊完才想起云奴不在,他和那牡丹花出门赏灯玩的正,哪会想起自己这个师父。张元之只道怀了那蜘蛛的种,脑子比之前更傻了。

  都是连写了四张符纸,才囫囵把正确的符形画正确,最后一笔落下,张元之单手行诀:“变!”画好的符纸变成了一只纸鸟式样,从张元之手中飞起,意引领张元之去找他要找的蜘蛛

  “就不能把她带来我面前吗?我都这样了…”张元之啰嗦着。纸鸟悬在半空中盯着他。张元之扶,脸上的五官都糅合挤成一团了,他艰难身而起:“好好好,我这就起来,”看张元之起来了。纸鸟飞了出去,张元之忙让它飞慢些,自己有孕在身,身子不比从前。

  大街上随处可见悬挂的灯笼,一群孩童们提着荷花形状的灯笼从脚步蹒跚的张元之身边跑过,撞到张元之后就嘻笑跑开,惹得张元之大骂:“一群小儿,本道让你们今夜!”

  纸鸟高飞,绕着蜀州城飞了一大圈,找到了喜子所在的位置。喜子在青山君那里碰了一鼻子灰,转眼已迅速找到了一个登徒子,与他饮酒作乐。

  那登徒子抛弃发,殴打小妾,连生养他的父母亦不放在眼中,整在赌馆与连。待把那登徒子灌到七分醉,喜子就要与他合,让他害上鬼病,不出十天就暴毙而亡。

  两人在河边推杯换盏,还挽手共饮了杯酒,喜子忽见那登徒子放下酒盏,望向自己身后,喜子随之回头,就看见找来了的张元之。

  这道士,是觉得那夜欺辱的不够?自己又送上门了。张元之走到喜子身边,不顾那登徒子在场,就对喜子说道:“我有喜了。怀了你的孩子。”又对那登徒子说道:“你切勿被这女子的面貌骗了,她是一个蜘蛛,你和她合了。你就会怀上她的孩子。”

  那登徒子一时分不清是自己喝醉了。还是遇上了个疯道士。“你说她是蜘蛛。”登徒子手指了指喜子,又指向张元之,理了理思绪,说道“你怀了她蜘蛛的孩子。”

  张元之点点头,意为他说的对。登徒子登时就拍桌大笑:“且不论你身为男子,能否受孕,就是你一个道士,你竟被妖给合了。你们道士,不就是专门除妖驱除祟的。

  她让你受辱,你一刀杀了她便是,像个小娘们儿找来,离间我与喜娘子,你这道士,怕是个假道士。”张元之憋屈,这不是自身能力有限,打不过这蜘蛛吗?

  打的过,哪儿会被她在身下,备受屈辱。喜子没说话,思量着怎么就让这道士怀孕了?自己虽常与男子乐,可她还没让谁怀上过小蜘蛛。

  往往都是心悦谁,才会让谁怀上她的小蜘蛛,这几百年来,喜子就让三个男子怀过小蜘蛛,可那三名男子都担当不起这‘容器’,怀上没几月就暴毙身亡了。需得身子骨过硬的男子受孕,比方青山君就不错…喜子摇摇头,还是别妄想青山君了。

  估计还没靠近那位老祖宗,就会被劈成两半。拿起一杯酒就要喝下,张元之就壮着胆子抢下了喜子的酒杯。“我买不了滑胎药,你快想办法解决。”“我能有什么办法?怀上了。

  是你的福气,你只管生下来,蜘蛛不认父,只认母,它们不会着你,生下来就会爬走了。不会叨扰你。”

  登徒子听他们的对话,脸色僵住了。以为是那疯道士胡言语,没想…起身时撞倒了桌上的酒壶,引来喜子看向那慌里慌张的登徒子,酒醒了大半的登徒子即刻就要逃,喜子抓过他,眼一虚:“公子,往哪儿走,不是说好了。

  今夜去客栈与小女子共度宵的吗?”“小生…小生想念家中幼儿,要回家看幼儿了。今夜就不与娘子一聚了。告辞。”喜子回手一抓,把登徒子扯回到眼前,说道:“你那幼儿早在两月前就被醉酒的你,发疯扔在地上摔死了。

  待酒醒后,你担心官府拘役你,对邻里谎称幼儿病亡,草草掩埋在了一处水塘边,你装的一副父慈模样,要回家看幼儿?看幼儿鬼魂差不多。”听到喜子把这些秘密说出来。

  登徒子确信喜子就是妖,只有妖才如此神通广大,事事都知晓,他的汗就像水浇在了额头上,双腿发着抖,抬眸望向伫在那里的张元之。

  “道长,救命。”可看张元之还一副需要被救的模样,怀了蜘蛛的孩子,自身都难保了。哪儿还有能耐救自己。登徒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咬牙狠心坠入河中,以此能逃脱蜘蛛的魔爪。

  可登徒子前脚跳河,蜘蛛后脚就紧随他跳了河。张元之看这蜘蛛逃了。也想跳河去追,可他不识水性,在岸边跺了跺脚,抬起手,要提起勇气往下跳,耳边就浮现出蜘蛛的幻音。

  “回家老实呆着。我忙完,自会上门来找你。”***河面飘着一盏盏河灯,将夜水面照个晶晶亮。

  波光闪耀,水波推着河灯,一直往下游推去。手捧一只莲花状河灯的赵粉找准了空位,小心蹲在了河边,云奴站在她身边看护,看她什么都不做。

  就要放掉手里的河灯,任其漂流,云奴急忙出声道:“等等…”“河灯又称许愿灯,下水放逐前,都是要许一个愿,小牡丹,你要先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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