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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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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藏月擦拭着泪痕,娇娇滴滴,着鼻子倔强道:“侍身定给主生许许多多的女儿,一个儿子都不要。到时候,咱们家换一个大宅子。”晓:忘了。

  这是女尊国。晓:“行行行,你爱生就生,只要你喜欢,一胎三宝四宝五六七八宝都ok。”南藏月:“ok?”晓低头,在他嘴巴上啾咪亲了一下“你听错了。我说的是,我们要加油。”南藏月的脸微微一红。

  晓:“等吃完饭,我们就去把正夫降为侧夫的手续办了。”南藏月:“…”到底外面的货有什么本事,就是因为有了孩子。

  就可以将得要休夫了吗?主究竟看上了他什么?“好,只是侍身到底是南家之子,若是贸然递文书,恐怕母亲会找主询问,若是给不出正当的理由,怕是会对贺家不利…个中道理,要细细安抚理清,才能落成。”

  晓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我不着急,阿月慢慢办。”南藏月:“是。”最好别被他揪出那个人,揪出来了。

  父子俩,谁也别想好过,他南藏月顺风顺水,骄傲活到这么大,还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终于将事情落实了。晓松了口气,其实她一开始也没想直接将南藏月赶回家。

  她原本的打算就是将南藏月贬为侧夫,毕竟她还是馋他的嫁妆的,这么多银子,不用来招兵买马造大反真浪费了。

  但是贸贸然提出要将他贬为侧夫,以她对他的了解,肯定要哭哭啼啼,所以她先提出要和离,等他哭得差不多了。再提出降为侧夫,哄一哄,就搞定了。女人的智慧,主的智慧。

  这封建糟粕的小夫君,还是太了。这不就被她玩在股掌之中了。晓笑着看南藏月用饭,等他脸红红的吃完了。又牵着他的手去花园散步。天空云密布,晓却心情好极了。

  “今天气真是不错。”南藏月的手被她牵着。角含着笑,视线一直追随着她“是的呢。”

  “轰隆…”一道闪电撕裂天幕,紧接着暴雷响起,瓢泼大雨浇了下来。一下子被淋成落汤夫俩:“…”南藏月急忙用袖子给晓挡雨,被雨水冲得睁不开眼“主,快回屋。”

  起袍角狂奔,南藏月跑得一点不比她慢,一直紧紧跟着她,用宽大的衣袖给她挡雨。跑到屋子里,小厮们急忙升起炉子,为主子们更衣梳妆。晓换上了干净的衣裳,抱着手炉,坐在软榻上看着雨势,纳闷:“真是倒霉。”

  南藏月坐在一边,将一个暖炉放在晓膝边,暖着她的膝腿,笑着道:“大约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不平之事,天公看不过眼,是以劈一劈雷,落一落雨。”

  天公老爷啊…您若是有眼看得见,便看准了那人的家门,第一道雷劈了他家的屋顶,第二道雷劈了他的脑袋,第三道雷劈了那珠胎暗结的孽种!

  大抵这位曾经频繁在佛寺礼佛的南公子,真的有几分道缘,这一天,雷雨大作,其中一道雷,劈毁了皇子府的正院屋瓦。

  好在大皇子殿下身手不凡,及时跳窗,不然就要被掉落的房梁砸扁了。***虽然决心投身造反大业,将要逆袭,但晓一时还没找到着手点。

  她这两天都没有出去和狐朋狗友鬼混,既然要洗白自己,自然不能再做纨绔行径,虽然纨绔行径确实很。这些天她在家要么和南藏月赏花,要么和松妆钓鱼,最后还跑去和丹娘子学武功。

  有一次她在练武场扎马步的时候,松妆来送汤,机缘巧合被丹娘子看出了天赋异禀,要他徒手劈断迭在一起的五块砖头。晓以为丹娘子看不起松妆的出身,在为难他。

  她自然是维护他,松妆一个病歪歪的内阁男子,怎么可能劈断这么多砖块呢。晓便小声让松妆,随便劈一下,不要伤手。于是病弱的一米八几松妆公子,随便劈了一下,五块砖头齐齐碎裂,而那柔弱公子的手,红都没红。晓:“…”丹娘子:“果然是习武之才,可惜是男子之身。”松妆腼腆地笑了笑,虚弱了咳了两声。可在晓眼里,他已经不再有林妹妹滤镜,已经变成了两米高的肌大汉形象“谁说男子不如女,婶婶,让他和我一起习武吧,不能浪费了妆妆这一身本领。”

  这是将才啊!于是松妆就这么和晓一起,接受丹娘子的指导,晓每天扎马步扎得费劲的时候,松妆已经迅速打好基本功,能够飞檐走壁,口碎大石了…进度对比起来实在夸张。

  最后晓靠着自己在从前世界的剑术,勉强学了个半吊子,松妆却轻松出师,开始修习各种丹娘子带来的内功心法和刀剑戟招式。丹娘子当真是在将他当做将才培养,白天学完武艺,回去还搬出兵书,让他刻苦研读。

  大抵是松妆确实有这方面的天赋,接受力极快,举一反三,一千里。晓最后心甘情愿给松妆送水擦汗,小鸟依人。松妆正在箭,一石八的弓被他拉,三箭齐发,穿透三个箭靶的中心,重重入墙壁。

  丹娘子拍着脯肯定他有扛鼎之力,还怂恿他给晓表演一个,但松妆到底还有男子的矜持,身为男子身,习武学艺已经是超出他的设想,难为他了。

  怎么可能还去扛鼎给主看,这太不雅了。松妆羞红了脸拒绝,丹娘子十分失望,晓也暗暗失望,扛鼎是项霸王的绝技,这多帅啊。

  晓也将自己的弓拉开,一箭入箭靶,穿透松妆穿的中心,远远的落在地上,在这片习武场,晓有时能够忘记自己是在女尊国,毕竟身旁那个大汗淋漓,俊美刚的男人,实在太强大太有力量感了。

  蓬的男儿气,没有一丝一毫女尊国男子的矫造作。晓仰着脸朝松妆笑,松妆偏头看她入了自己穿透的箭靶,也笑了起来。

  他伸手摸了摸晓的脑袋,这是他这些天来最大胆的动作了。因为练武场的和谐,所以这几天晓基本上都睡在松妆那里,上生活更加和谐。

  察觉了主的动向,某位娇弱的小公子,毒蛇一样盯着这片练武场,他恨得心头滴血,她竟然偏好这种毫无男德男容可言的男子吗?那头大汗,身板坚硬,壮有力的男人,有什么好的?这种男子都可以称为丑陋!

  如果主嗜好的是这类男子,难怪,难怪他…难怪他会失宠,他一直以来努力的方向便错了,他苦心经营的形象,完全与她喜爱的男子模样,背道而驰。

  华服男子阴沉着俊俏的脸,甩袖离开,四周小厮低着头匆匆跟上,一声不敢吭。这个认知,对于这个从小接受女尊国男德教育的南藏月来说,不亚于五雷轰顶。

  南藏月沉着脸,晓偶尔会给他和松妆送礼物,她出去逛街回来,会送他一些首饰钗裙,而送松妆,则是玉冠宝剑。从前未细想,如今看来,她心底喜爱的是谁,一目了然,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好一个原来如此。

  南藏月回到房子静静站着,忽然疯了一样将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扫落在地,又狠狠将自己云鬓上的宝钗玉簪拔下,砸在地上,重重用脚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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