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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真是目标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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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开始在胡同口跟老头们学下象棋,大字不识的老头顺利学会了炮马车将相帅卒兵,李氏报了个班,每天晚上会去练跳舞,甚至最近对钢琴提起了兴趣。

  折玉郎常常消失,有时三个月出现一次,有时半个月出现一次,也不知他在参加什么项目,梁舟偶尔来家里闲坐,会和晓聊到折玉郎的现状,说他被在里面,天天想家,在研究所里一边哭一边做项目,把那群教授们心疼得不行。晓听完就笑。三年后,折玉郎出了一次车祸,那次车祸之后,就再没有去参加保密项目了,后来他偷偷和晓说。

  那次车祸是境外势力安排的。他不能再做下去了。不然他和他们一家都不安全。八十年代形势大好,折玉郎的生意做得如火如荼,与梁舟两人双剑合璧,积累了大量财富,顺利挤掉了梁家,成为了华国首富,而身为首富太太,晓过着十分平静的日子。外界几乎没有人知道英俊睿智的折先生有着一位子。

  他们只知道折先生有着一位早慧聪明的儿子,她从不允许折玉郎在外戴结婚戒指。日子过得十分平静,按照剧情,男主会活到七十三岁。如果不是的担心自己离开,折玉郎这个笨蛋会想不开,晓早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平静的日子会消磨人的斗志。

  闲暇的时间,晓都用来了看书,去培养一些兴趣,偶尔也会去看看自己的罐头厂,她和折玉郎结婚那天,时间那么赶,这家伙还是将一筐红鸡蛋送到了梁家。

  而梁舟同志的新婚贺礼是一家罐头厂,专门生产黄桃罐头,梁少爷财大气,折玉郎高兴了半天,将这家罐头厂落在晓名下。专利法出台的时候,晓去给这家罐头厂申请注册了一个商标,月夜并肩吃罐头的两个背影。

  梁舟是最早走的,他身子骨弱,心思重,五十八岁那年感染了重症肺炎。晓和折玉郎拎着水果去探病,这个两鬓斑白依旧儒雅的老头倚在窗前看书,看不出病态,一双眼睛依旧有光,三人聊了一会,梁舟便有些疲惫。三天后,夫妇俩便接到了梁家的丧讯。

  梁舟一生未婚,他的小侄子说,叔叔走得那天让他去买知青牌黄桃罐头,他找了好久,终于买到了。回来后他已经走了。

  他老人家不喜欢吃甜食,却尤其爱吃黄桃罐头…折玉郎七十三岁那年的北京城是个寒冬,下了好大一场雪。折玉郎掏出了一只朴素的白金戒指,戴在他有些枯槁的手指上,落地窗外是银装素裹的冬雪飞舞。

  他盘腿坐在地毯上,偏过头看着晓笑,眉眼飞扬,明明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了。却还有个小酒窝,笑得像只偷了的小老鼠,充了少年气。

  “晓晓儿,今天我戴着它好不好,不要骂我了。”晓望进他眼底,看见了逐渐枯萎的生机,沉默地点点头。

  如今身价千亿掌握全球经济命脉的大总裁,戴个结婚戒指还要偷偷摸摸的,折玉郎摸摸无名指,委屈又幸福。网络世界发达后,网友们知道那个英俊多金的首富先生事实上有位发,一直在位。

  而那位子一直没有面的原因,也一直被人猜测着。有人猜那个女人一定十分丑陋,有人猜那不过是个摆设,首富先生外面彩旗飘飘哪是他们能够知道,也有人脑补一位受尽了委屈的正宫太太形象。可事实上,这些年以来,受委屈哪里是那位太太,分明是首富先生。

  他不能与她光明正大地恩爱,折玉郎想,其实只是他不被她承认。折玉郎不觉自己有哪里差劲,可他这一生都在患得患失,他忽然道:“晓晓儿,你是不是一直嫌弃我?我不够沉稳,不够有文采,不够冷静,不够成…”他念念叨叨。

  他这在晓面前话痨的样子,和在公司里说一不二的模样简直不像一个人。男主折玉郎说:“但是我和他们都不一样,我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哪里不好我都能改。你喜欢什么,我就能学会什么,不喜欢我就再也不做,我不比别人笨。”

  折玉郎很清楚,当年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不要脸,死烂打寻死觅活,她一定不会选择自己。是他卑劣地住了她。晓一直没有说话。

  而折玉郎终于说累了,他靠着沙发休息,委屈巴巴地摸着他指上的戒指。晓道:“你在和谁比呢?没有人将你和别人比较了。”折玉郎:“晓晓,你的戒指呢?戴上好不好?”晓皱了皱眉,有点苦恼:“太久没见了。好像丢了。”

  他送的首饰太多了,她都是随手放着。有时会送一些给小辈,仿佛真的不记得结婚戒指放在哪了。折玉郎嘴角翘了翘:“我捡到了。我捡到了。”他垂着眼睛。

  在前的暗袋里取出一枚依旧光亮的钻戒,像是摩挲了很多遍,钻石的光芒依旧像婚礼那天璀璨“我给你戴上?”光落在雪面,撒在暖气洋洋的室内,晓递出了左手。

  他慢慢给她戴上了戒指,而后紧紧握住她的手,两只戴着戒指的手紧紧相握,或者说是那只小手被那大手紧紧攥着。

  岁月不败美人,这个眉目如初的老头笑着看她,靠在软软的沙发上,这是她亲手挑选的家居,她很喜欢这软软的触感,他便也很喜欢。晓安静地看着他,不知过了多久。

  她伸出手,将折玉郎的眼睛合上了。这个男主太黏人了。死都要攥着她的手。晓垂眼将折玉郎的手掰开,可他的骨节太硬了。没能掰动“小宝!过来这里!”折福宝蹲在她身边,将折玉郎的手掰开了。

  晓将那枚戒指褪下来,放入他始终蜷着像是抓住什么的掌心,那小指和无名指被掰折断了。形态有点奇怪。

  “小宝,发丧吧,你爸走了。”她抚了抚脖间围巾,很平静,终于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她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夜,是参加折玉郎的葬礼。

  葬礼上来了很多人,熟悉的陌生的,新人故人,面带沉重的人群中,有一个格外不一样的男人,穿着首长的军服,身姿依旧如当年一样拔,昔日乌黑的发已经掺了银丝。

  他的目光从那堂前棺椁上,落在她这位遗孀身上,微微一笑,在悲凉的葬礼哀悼会场,这个男人面带温柔的笑容,却没人敢指责。

  他身边的警卫员请她去喝杯茶。防卫严密的隔间,茶烟袅袅,只有他们两人。“好久不见。”元辰开口打破沉默。晓即将离开这个世界,心情平和,又带着一些放松,笑了笑:“确实好久不见,上次见面,你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帅小伙。”

  现在两人都已经是七十多岁的老人家了。元辰低声笑,态度平易近人“恍若隔世吗?”他问她,折玉郎死了。有没有想过改嫁。晓撑着脑袋“我们都是一把年纪的老头老太,你怎么还问这么老土的问题。”

  上次见面问,这次见面又问,还是在她丈夫的葬礼上,真是目标明确“又没有几年好活的了。元辰同志,保重身体啊。”他眸子微深“如果我说,我一直在等你呢?”晓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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