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瞪大圆润眸

　　抖抖烟灰，南天远说“名片推送给你了。和她对接，公司项目经理，我已经和他们讲过了。”没想到南天远答应得这样速度，舟笙歌诧异转身看他，南天远轻咳了声。

　　“还有事？”舟笙歌想了想，伸手“烟。”于是白雾缭绕中，两个老爷们儿聊起了追话题。

　　听完舟笙歌讲整件事情来龙去脉，南天远把烟头扔脚下踩灭，弯拾起收进便携烟灰盒，他专注手上动作，却眉毛一挑，说给舟笙歌听“监听，跟踪，偷梁换柱，这些手段，该用就用。”

　　舟笙歌吓一跳，往日里只在剧本上看过，南天远真是什么都敢干。南天远表情自然“商场战场，这都是小风小。”商量完整体作战方案，舟笙歌犹豫“那找谁做换了太子的狸猫呢？”

　　南天远出下飞机后第一个会心温暖的笑“求你姐去。”

　　“不是上的姐姐，是亲姐。”抱着玄斐然躺在浴缸里泡澡，舟笙歌帮她清洗，边洗边聊讲给她听。“所以温境也真的在W酒店？”“嗯哼。”舟笙歌手指摸上细，往外抠残存的。

　　“他被耍了。要发飙了。不对！”玄斐然想起什么“他没等到我，也没联系我啊！”舟笙歌嘿嘿笑“我在房间开了信号屏蔽器，宵苦短可不想被人打扰。”

　　玄斐然扶额“这也是南天远教你的吧？”单纯善良舟笙歌弟弟，什么时候变得老谋深算。

　　“怎么…这么多…”玄斐然低头看向股间。丝丝浊从小进水里。

　　“你别…别动了。”她有些难耐，推舟笙歌的胳膊。“这？”刚伸进一个手指，媚就热情接，舟笙歌摸到感点，轻轻按。没几个回合就把口按得滑腻不堪。

　　“都说了别动了。”玄斐然嗔道“不然我又想要了。”“老婆想要了我就负责喂。”他出手指，在她的注视下伸进嘴里，面色陶醉将爱干净，那两个字是她不能触碰的。

　　舟笙歌忽略她眼中顿时升起的防备，拍了拍“先用口还是手？”

　　“你不必做到这样。”玄斐然一改刚才的娇嗔，神色凛然“我不需要人哄。”怎么是哄呢，他心疼，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抓着拧，在腔放肆作痛。

　　玄斐然为了他，连这样荒谬的条件都接受。意识到的那一刻，舟笙歌在家一夜未眠。嗅着带有她味道的单，他思索整夜。

　　他没办法回应如此悲壮浓烈的感情，他的爱再绵长深厚，都不及斐然的付出。舟笙歌一直在寻觅某种她也在乎他的证据，蓦然回首，才发现两人的命运早就紧紧捆绑在一起，他将她抱在身上，仰视她，脉脉道“我需要。”

　　“我需要人哄，需要被保护。姐姐，嫁给我。”＊＊＊五月的蔚蓝海岸，海风轻柔，水天一。戛纳影展每晚一部海滩电影，吃了晚饭不过六点光景，玄斐然和舟笙歌早早过来。

　　四季不败的花朵和摇曳的棕榈叶装扮了典雅清新的风景，暮色将至，天空拉下藏蓝色幕布。玄斐然穿了件姜黄连衣裙，深v领木耳边下摆，随意踩了沙滩鞋，与舟笙歌牵手沿海岸线散步。

　　“明天闭幕式颁奖，答案揭晓，紧张么？”舟笙歌缓了步伐，握着她的手在沙滩上踩出一双双脚印，耳边是声涌和她的轻语，这一切，似乎都比明天的结果重要。

　　“紧张的人好像是你。”他举起两人相扣的手。她的掌心沁出薄汗。玄斐然将碎发别至耳后，大方承认“当然。我们已经孤注一掷了。把温境得罪了彻底，和半个资本圈决裂，又卖了人情求南天远。

　　他的本质也是商人，你不能让他赔太惨，况且这也是你出头的好机会。”“资本逐利。如果我是个潜力股，不缺没人投。”“这什么年代？”玄斐然虽然佩服舟笙歌的纯粹和清，还是忍不住拆穿“酒香也怕巷子深。

　　资本捧红和封杀一个人，不需要理由。”舟笙歌笑笑，眺望远处海岸线上的夕阳“在我这，孤注一掷的事情是你。”

　　话题兜兜转转又到她身上，玄斐然刻意岔开。“我看了短片导演剪辑版，你怎么把我们在漠河拍的那段银河延时摄影加进去了？”

　　“第一次向你求婚的场景，很有意义。”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四五，舟笙歌屡败屡战。“所以，姐姐，你什么时候答应我？”玄斐然松开舟笙歌的手，裙摆轻摇，向前跑去，她下沙滩鞋拎在手里，踩在和沙滩界处，感受汐阵阵湮没脚踝。

　　冰凉触感一次又一次包围皮肤，像是温柔的手抚摸脚趾。舟笙歌举起手机，橙红的太阳半隐在海上，晕染一圈深蓝，大海变得静谧深邃。

　　镜头中央是她的背影，栗卷发随奔跑飞扬，逆光勾勒窈窕的身姿。穿越花，玄斐然跑远，逐渐和过去的自己道别。乌金沉进海里，徒留一层金光，她停下，回头远望身后的男人。

　　舟笙歌穿了蓝色条纹衬衫，内搭白t，扣子敞开。脚挽在踝骨，迤迤然跟在她身后。视线穿过昏暗的光落在彼此身上。

　　“舟笙歌！”玄斐然双手拢在嘴边冲他大喊“为什么是我？！”海翻滚涌，暗蓝微凉，她站在原地，脚趾陷入绵绵白沙，任凭海水冷却此刻火热躁动的自己。声音随风消散渐弱，舟笙歌踏一步步走向她，直到站定在她面前。

　　“就因为没有为什么，所以是你。”他将她扯进怀里，用寻找她的脸颊眉眼，双手环在窝上“我注定要在你的人生中掀起风，别躲了。你逃不走的。”

　　“说好。”他哄她，馥软的舌上珠。玄斐然热情回应。双臂挂在他脖颈，却始终没有回答。

　　闭幕式上，短片的主创团队都到了。小成本制作冲击大赛，圈子里的人其实不少都等着看舟笙歌好戏，看看这个心比天高的少年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

　　玄斐然一边是舟笙歌，另一侧坐了男主角。小伙子凑过去低头轻声和她咬耳朵“玄老师，什么时候吃您和舟导的喜糖？”

　　玄斐然始终没侧身子，背直坐了三分之一个椅子，半笑不笑了嘴角，她今天穿了黑色连体，上面是齐肩抹款，深开到腹。两个夸张的衣领外翻。

　　正好托住浑圆，挤出若隐若现的沟壑。左腿搭在右腿上，深绛绒面细高跟里出嶙峋分明的脚背。

　　“不会落下你。”讨了个没趣，小伙子微探身子越过玄斐然看舟笙歌，后者淡定安静坐在那，目不斜视，双手放在膝头等待接下来的环节。颁奖嘉宾打开手卡，故作神秘看了眼台下。

　　玄斐然珠轻抿，左手捂在口，压抑即将跳出来的心脏。表面故作镇定，垂在耳边的棕榈叶耳线却微微晃动。深一口气。

　　她另一只手在身侧握紧了拳头。当那个熟悉的名字从嘉宾嘴中念出，几乎同时，没有经过大脑，玄斐然和舟笙歌转身互相拥抱。“恭喜您，舟导！”

　　“谢谢玄老师。”镜头跟踪到舟笙歌脸上，他同样难以置信，拍拍玄斐然的背，然后松开。起立整理仪容，不卑不亢从容踏上舞台。

　　你版金棕榈抱在手上，舟笙歌喉头发紧，努力做表情管理，笑若灿，缓了几口长气才淡定下来。因为不是戛纳的重头戏，留给短片颁奖的时间不长，舟笙歌制式发表了致谢词，最后犹豫半秒，举起金棕榈朝台下示意，抬头注视着玄斐然。

　　“最后特别感谢本片的摄像师，我的太太，我的缪斯，玄斐然女士。”各种肤的现场观众都好奇回头，视线从四面八方汇集在一点，玄斐然和其他人一样诧异，她双手捂住嘴巴，瞪大圆润的眸，鼻尖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