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忍着害怕

　　拂生看着裴韶抱凝儿进府，几番犹豫之下，终究没有上前。半夜。打更人经过客栈，铜锣敲得邦邦响。听声音，是丑时了，正是月黑风高夜。

　　拂生悄无声息的翻进王府，摸进裴韶屋里。屋外巡逻的稽查司高手对着拂生只作不见，转了一圈就走了。裴韶头竟还留着烛火。拂生看见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走了过去。并没有阴谋陷阱。裴韶睡着。拂生忽然就很来气，她大半夜的睡不着觉。

　　他倒好，估计每都吃得好睡得好！裴韶是被一阵冰凉冰醒的，他下意识捉住对方使坏贴在自己胳膊上的双手：“凝儿，手怎么这么冰，叫你多穿衣服多穿…”

　　裴韶顿住了，他望着蹲在自己前的拂生，不可置信的怔愣。“拂，拂生…”拂生可不给他面子，冷冷的开口。

　　“你的解药哪来的，魏捡给的？”裴韶苦笑的点了下头：“也不算是他给的，是我威胁他要的。”拂生也没有非要追问这解药是怎么来的，她只是想找个话茬。

　　“明帮我把客栈的房钱付一下，我这几住客栈，没钱。”裴韶自是答应。他坐起身来，想说又不知道说什么：“拂生，我…”

　　拂生好似没看到他的纠结：“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裴韶不肯放开她的手，紧紧抓住：“你要走，你走去哪儿，你不要凝儿了吗？”拂生淡漠的掀了下眼皮：“我走去看凝儿。”

　　裴韶一腔情感还没发出来，就偃旗息鼓。“咳，去看凝儿啊…好好。”拂生盯着他的脸，不得不说，这是一张足够让人为之沉的脸，她轻轻挣开他的手，站起身挑起他的下巴主动道：“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裴韶望着她许久，声音竟有些哽咽：“我一直在找你，我爱你。”拂生慢慢划过他的额头，耳朵，嘴，喉结…“你爱我？你爱我什么，我的身体，还是我这个人？”

　　“你这个人。”裴韶答得毫不犹豫。“你爱我你还给我下药！”拂生的愤怒终于发出来，裴韶无法辩解，他闭上眼：“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裴韶，你的爱真是可笑，给我把眼睁开！”裴韶将她挟制他下巴的手轻轻掰开然后放到自己的脖颈上，主动将自己的人头送上：“我这条命是你的。”

　　拂生呵了一声，反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你倒是想死的轻巧，你给我受的苦，我要你现在自己来一遍。”也让你尝一尝浑身绵软无力，只能躺上任人摆布的滋味。拂生一把将裴韶推了下去。

　　捏开他的嘴巴，强行灌了一瓶药。风在门外呼呼吹过，似野兽的呜咽。屋内也渐渐响起男人不堪的呻。裴韶面通红，衣衫凌乱，双手被一绳子扣在头。

　　“拂生，求你…帮我。”他苦苦哀求。女人却不为所动，香舌缓缓过他前的茱萸，随后一口咬上盯了许久的喉结。“难受吗？忍着…”因为姐姐突然不见了。凝儿最近喜欢拉着爹爹一起思念姐姐，一大早的又来爹爹房间，却发现门推不开。

　　“爹，是凝儿呀，羞羞，还不起！”因为凝儿自己有时候想赖就会把门拴起来，理所当然的觉得爹爹也是这样。

　　裴韶手腕已经被勒出了深痕，他咬紧瓣尽力不发出一点破碎的呻，停止向上的动，他看着正在他身上起伏的女人，指望她能开口说句话。

　　拂生摸向他紧咬的嘴，轻声说：“它可真好看，溢出血应该会更好看吧。”裴韶懂了她的意思，硬生生咬破了自己的嘴，出了血。血渍鲜红，配得上他这一张脸，果真更好看了。

　　拂生也不管他还未纾解的望，径自从他身上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随后放下了帐，遮掩了上的。

　　裴韶控制自己的，转而变成阵阵的小，他听到凝儿惊喜的声音，然后拂生许是抱起了她，说：“我不在的时候，凝儿有乖乖的吗？”凝儿快的点头。

　　“那凝儿今天有没有乖乖吃过早饭。”“没有。”“那凝儿先去找侍女姐姐吃早饭好不好，姐姐来叫你爹爹起。”

　　“爹赖了嘛，哈哈凝儿就知道，爹羞羞！”随着凝儿声音越来越远，裴韶知道，拂生把她哄走了，不一会儿，就响起了门梢的声音。却听不见脚步的声音，裴韶有些焦急的向外面望。

　　拂生这才慢悠悠的掀开厚重的帘。拂生对裴韶的这番“囚”一直到京畿的一桩大案发生，裴韶不得不出面。

　　“禀王爷，王侍郎府上初三摆了百宴，席间礼部张大人和任大人发生了明显的争吵，今一晨就发现张大人死在自家井中，仵作勘察过，张大人身上并无伤痕，也并未中毒，初步判断是失足。”

　　裴韶捋了捋袖口，遮住自己腕间的红痕。“嗯，接着说。”“可就在刚刚，任大人也被发现死在自家井中，死因…也初判为失足。”裴韶起身：“走，先带我去任大人家看看。”屏风后忽然跑出来一个沉不住气的小不点：“爹啊…我也要去！还有娘亲！”

　　小皮猴都自爆了。拂生只好踱步而出。“一起？”裴韶莞尔：“当然。”＊＊＊王侍郎有些胖，几步路走的气吁吁，一面拿汗巾擦汗一面哈带路。

　　“诶呦王爷，您可来了。方才大理寺的人一来就围了我的房子，王爷您明察秋毫，这下官十年苦读，这手是写字拿书的笔，如何拿得动刀啊？”裴韶一路听他讲了许久，本不回应，听到这也是忍无可忍，他们一行人步履匆匆。

　　他特地为王侍郎停了步子：“投井而死，也用不上刀。”王侍郎一噎，跟在裴韶身后的侍卫无意拔刀威胁了一下，王侍郎被那刀光一震，当即闭了嘴。

　　“当，府中就是在此宴请，这张绅林和任保华平里关系很是不错，下官才安排他们坐在一起，就是这个位置。”王侍郎领着他们到了那摆宴的地方，蹲下身子谄媚的用手拍着旁边这块地。

　　哗啦一声，王侍郎肥肥的间落下一块玉，碰到地面清脆的一声，王侍郎急忙把带往前面转转。

　　然后再次面标准微笑：“王爷，您看，就是这块空空的地，那孙儿百宴结束后下人们就清理了。地也扫干净了。没发现什么东西。不知王爷您从任大人那边过来是发现了什么呢…”

　　裴韶一脚踩到旁边那块空地上：“本王不知道地被扫干净了吗？爷看得见！王罗付别废话了。

　　给本王站起来告诉我初三那他们两个在这里吵的什么，怎么吵的！”王侍郎被吓得一股坐在了地上，又赶紧颤颤的爬起来回话：“下，下官没听见。”

　　就在裴韶闭眼想着用刀还是用鞭子先吓一吓他。王侍郎又道：“服侍的下人听见了。下官这就去喊，这就去喊…”裴韶摁着跳动的额角，尽量平心静气，看见王侍郎还杵在那，气道：“还不快去！”

　　“诶诶，管家管家，快快，把那服侍二位大人的下人喊来！”…两个丫鬟跪在地上，忍着害怕，各自从头回忆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