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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还以为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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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且送往西北舟山府安在了一家世代仵作的名下。拂生被送往了张家,孤儿寡母的张氏收受了魏捡给的十两钱银,将拂生带回了家,在官府里落了户籍。

  十几年后,眨眼物是人非,那夜,拂生在许家房顶上轻轻掀开一片瓦,刀刃刺进了许二郎的眼。回望茫茫夜,星云如画,她却无处可去,她已经见到了魏捡口中上京来的人,接下来明明应该是着手计划,破了自己的清白身。

  而那人也已经主动与她邀约。可头一次,拂生不想听魏捡的话。长清府北街也有一处院落,是魏捡专门为了和华浓见面买的。拂生之所以知道,是华浓故意在她面前说:“诶呀,捡哥也真是,我在长清府也待不久,没几天就回舟山。

  他还偏偏要置一处地方叫我平时有地方歇脚玩耍。”昨魏捡还和她传过信,估摸着现下还在长清府里。拂生不知哪来的气,陡然有了方向。

  她一路往北街去,想当面问个明白,哪怕他不喜欢自己,那…有没有过那么一丝怜惜?虽然早已做好了准备。

  但是到了之后看到他和华浓光溜溜的织在一起,还是无可避免的郁闷难受。天席地,男人着健硕的使劲干着身下的小女人。恰巧听到他们在说话,华浓问:“捡哥,我知晓拂生其实是欢喜你的。

  那她如何愿意让出清白之身给一个陌生男子。”魏捡亲亲她的小头:“我养她这么大,总该叫她做些回报,不过是张开腿叫人,就是我叫她去死,她也得立刻去死,况且,我只欢喜华浓一人。”

  这话惹的华浓咯咯笑,娇着身子容他更深的进入,更猛烈的。拂生一觉梦醒时,只觉事隔经年,尚且有些迷糊。

  ***脑袋阵阵发疼,也不知道他到底给自己吃的什么。难道头疼也是这药的后症?拂生着额角,懒着身子坐起来,还没等她清醒清醒,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尖叫。有梅慌慌张张跑进来,神情惊恐,结结巴巴:“姑娘…姑娘…秀姐姐…”

  夜里才到这驿站歇下来,秀守了后半夜,早上本该服侍拂生起梳洗再换有梅来。可拂生太困,硬是没起来。

  直到有梅来替她,秀就赶紧回去睡了。有梅来了月事,侯了半天,觉着该换月事带了。屋内一点动静也无,估摸着拂生还没醒。

  她赶紧回屋拿了备好的月事带,她和秀一个房间,拿的时候急匆匆的也没有多看,只瞧了一眼她那边的被子鼓起来,只有头发在外面。

  她急着去净房也就没有管她,后来换好之后,想着身上再带一个月事带,省的再急着去房里拿。这厢回屋之后,她看着秀还是把头埋在被子里,她想上前将她被子拽下来一点,还是秀和她说的睡觉总蒙着被子不好,怎么她自己倒是蒙着被子了。

  有梅心里一边嬉笑,一边轻轻拉开她的衾被,只见秀瞪大着一双眼,七窍血,正好和她对视,似乎冥冥之中正看着她。驿站死了一个人,驿丞急得嘴角燎泡。

  这本来就是官员来往歇脚之处,最多住个两三天,未想这第二天就闹出了人命。仵作也没有,还要往附近的村子里去请。

  裴韶没有瞒着身份,消息一路从长清府传出,这驿丞自然也知晓。恭恭敬敬等了半夜才把人等到,只想着本分好生服侍,不求功劳但也不能有过错,谁想这天一亮,光天化之下。

  就有人死了呢。驿丞抚着心口缓了半天,才跨出房门。门外,福全正等着他。“邬大人,仵作已经请来了。随咱家一起去瞧瞧吧。”这邬童,方才一听出了命案就捂着心口要晕倒的模样,让人抚着到屋里休息一会儿。

  这会儿出来就看见他眼角都红了一些。福全有心安慰他:“大人且放宽心,这死的是咱们的人,又是我们拂生姑娘的贴身侍女,不管如何,王爷都是会问一问的。”

  意思就是这案子王爷管了。邬童好歹是松了口气,赶紧对着福全致谢。死的是个侍女,裴韶皱着眉头坐在院里,吩咐属下进去看。没过一会儿仵作也到了。

  裴韶放人进去,屋里又小跑出一个穿着黑甲的侍卫。“王爷,拂生姑娘不肯出来,”裴韶按着额角,衣服蜷起:“看,看,让她看个够。”

  有梅娇娇怯怯从后面踱步过来,眼睛红红的泫然滴:“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一冲动就去找了姑娘,更不该没有拦住姑娘进去。”

  她受了惊吓,整个人脑子都晕的很,不过显然裴韶根本没听她说了什么,他用扇子指着身边伺候的人:“不是叫你安排人先带她下去,这会儿一个受了惊吓的人在这能干嘛?”

  明瑞公公喏喏,爷心情不好,说什么受着都是。这该死的福全,怎么还不回来。有梅还想再说什么,明瑞比起福全来雷厉风行手段也更狠一些,直接叫人捂着嘴拉了下去先丢进了柴房里。屋内。秀身上被子已被完全揭开,此刻叫人一眼看过去只觉不忍地转过头。

  身上一片赤,俱是青紫痕迹,干涸的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经历了什么。仵作一进门就看到里头还有个姑娘在。

  他瞧瞧外面,不敢多打量。净手后,他上前翻看着秀的尸体。脖子上几道勒痕,手腕上也有,将她合迭的两条腿一打开,中间汩汩的鲜血再也没有遮挡的溢出,看到这里,拂生默不作声退了出去。净手薰衣,再回到裴韶跟前时,他耍着扇子不吱声,眼儿都不瞟她一下。没多一会儿仵作也出来了。

  结果显而易见,秀是被人先后杀。致死主因是有人剪了她的舌头,下身被火钳狠狠烫过,血太多。仵作袖子上沾了血。

  他也没想到本只是掰开她嘴看看,里面却掉出半块舌头,血溅了一地。秀早上和有梅换班,到有梅发现她尸体至多不过一个时辰左右。裴韶住的地方守卫自然不会差,不能完全否认是外人作案。

  但很大程度上应该就是这院里的人。不算暗卫,拂生院外守了三个侍卫,这也是这段时间她看着比较老实,前些日子可是分成三队每天巡逻。总共就这些个人,裴韶一手敲着扇子,视线慢悠悠从门外转了一圈。

  他还未说话,拂生已经毫不客气的使唤明瑞:“把这个院都围起来,”明瑞下意识的瞄向主子爷。见他没反应,还以为默认,一个“是”字刚出头。

  “她是你主子?”裴韶低着头看不清神色。明瑞硬生生将百转千回的余音咽了回去:“您是主子爷,都听您的。”“恩。”裴韶终于拿正眼扫视了拂生几圈“还不赶紧叫人把院子围起来,”

  “…”明瑞的脸是苦的。***秀受了如此折辱,哪怕被剪了舌头,这些动静也不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但是这几个侍卫都称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声音。拂生更是梦中千姿百怪,睡得沉沉的。

  王府的侍卫如此称,暗卫也悄悄传了消息过来,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那除非杀人凶手是一个高手,躲得过王府培养的侍卫和暗卫,又或者…这里不是她真正死去的地方,是死了之后才被放过来的,至于是怎么逃过这些守卫和暗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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