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几个来回

　　祝芳一面心疼儿子挨饿，一面在心里埋怨起老爷子。真够偏心的，竟舍得让小孩子陪着等！庭外响起汽车响动。众人竖起耳朵，不约而同停下动作，果然过了不到半分钟，有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钟寅刚进门就受了全场注目礼，他先是一愣，随即提着嘴角笑道：“开会忘了时间，我来迟了。”

　　好像是在道歉，但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他一身休闲打扮，头发蓬松清，面色轻快，丝毫不见疲倦。哪里像是刚忙完赶来的人？十足的闲散姿态！祝芳看在眼里，心中憋火。没忍住小声骂了句“什么东西…”一群人或是饿得没缓过神。

　　或是被来人的厚脸皮震惊，一时间都还静着，她的嘀咕就有些明显了，好在客厅面积够大，钟寅只是挑了下眉瞟来一眼，钟振奎掩饰地咳了两声，将就盖过去了。钟兆山丢了棋子：“开饭吧。”

　　钟寅上前搀着他起身：“爷爷，不是跟您老说了别等我吗…”言辞间是对长辈的关切。钟兆山摆手：“难得你有空回来吃顿团圆饭，这点时间算什么。”一句话，所有人的等待和饥肠辘辘都成了应该。散时已经十一点了。大家族的饭桌犹如舞台，一场表演下来，无人不是身心俱疲。

　　钟寅扶着钟兆山上楼，其余的便出了庭院各自上车返程。小孩子睡觉早，钟承智刚吃完饭就困了。祝芳抱着他坐上车与丈夫低声抱怨：“…哪有小辈让长辈等的道理？老爷子真是偏心到家了。一个私生子也配！”

　　钟振奎冷笑一声：“他钟寅现在了不得，早把晖升一大半握到自己手里了。爷爷的脾气就是这样，谁会争就向着谁。”祝芳咬牙：“钟家人这么多，怎么偏偏是他…”钟振奎闻言，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浮起一丝阴沉和怨悔。若早知道这钟寅是咬人的狗不叫，他当初绝不会手下留情…陪着钟兆山说完话，又伺候着他睡下，钟寅这才出了门。司机问：“先生，回东景吗？”

　　东景是钟寅常住的那处，他抬手了下眉心，语气低沉：“去小南楼。”已经是午夜，小南楼的佣人还在忙进忙出。

　　看到钟寅，都连忙跟他问好。“夫人刚忙完，还在茶室…”钟寅走到茶室门口。门敞着。里面的烟味还没消散，麻将桌上一片狼籍。

　　冷气开得很足，坐在桌边的女人垂头喝茶，她身穿宽松的丝绸长裙，袖口领边一圈雪白鸵鸟轻轻在空中飘动。听到脚步声，女人抬脸看到钟寅。明的脸上漾起笑意，她语气半嗔“还知道来啊！”＊＊＊一道水缓缓注入白瓷茶杯，热气轻幽，茶香四溢。郑韬朝着钟寅比了比手，面带笑容：“上次去湖城带回来的，手艺有限，钟总见笑了。”钟寅和他对坐，端起茶盏微抿了一口。昨晚在小南楼喝了一肚子茶水，那种苦涩滋味还在嘴里挥之不散。现在又是茶。

　　他心里隐隐不耐。敷衍着附和了几句，视线状似不经意地掠过厨房里那道忙碌的身影，他提早来了。现在还没到饭点，所以孟抒仍在做菜。

　　“不如喝点我带的酒试试，”钟寅提议“有一瓶正好适合开胃。”夫两人都不嗜酒，郑韬翻箱倒柜找出一只开瓶器。

　　他开酒动作很生疏。钟寅笑了下：“我来吧。”螺旋起子顺利拧进木，可再拔出来时，不知怎么回事，塑料把手“咔嚓”一声裂在了钟寅手里。

　　郑韬连忙解释：“这个可能时间长了。不结实了…您手没事吧？”此时只剩光秃秃的金属儿在木里，毫无着力点。徒手试了几下，钟寅微拧眉心：“有海马刀吗？”

　　别说有没有，郑韬都没听过。钟音大概解释了下“…商场应该都有的，我去买一把。”他说着便站了起来，郑韬哪里敢让他跑腿：“怎么能让您去，这附近我，我去吧！”

　　走之前，还特意去厨房跟孟抒说了声“你先招待下钟总，我去买个东西…”代完，他匆匆出了门。锅里的汤汁冒着热气。

　　孟抒手里拿着一支锅铲，慢慢将里面的食材和酱料搅开，她穿着很家居的淡粉短袖t恤，红白细格围裙，带子在后打了个结，勒出不盈一握的线。

　　男人的手臂从后面伸过来时，孟抒手上动作停住，身体僵了一瞬，好在钟寅只是从背后抱着她，并没有更过分的举动，一时间两人谁也没说话。鼻端是她发丝上淡淡的香气。

　　钟寅闭上眼睛，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发顶：“什么时候能吃？”低沉磁的嗓音震得心尖发麻。

　　孟抒声音轻轻的：“还要十几分钟…”她顿了下，又问“你饿了？要不然先吃点别的。”上的手臂逐渐紧些。

　　她整个后背都贴到了钟寅身上。隔着单薄衣料，男人身上的热度和呼吸时膛的起伏她都感受得一清二楚。钟寅低下头。

　　嘴顺着她莹白耳廓厮磨，再慢条斯理地含住已经泛红的软耳垂。孟抒那里很感，下意识就缩起脖子想躲。男人大手将她箍得紧紧的。一字一句吐出灼热气息“我说的不是吃饭，是吃你…”孟抒被他抱到料理台上，t恤起一大半。宽大手掌隔着文捏，白柔软的被挤得溢出罩杯边沿。男人沉黑双眸直勾勾看着她那里。

　　手中肆意把玩，只是被他了没两下，身体就热了起来，孟抒向后撑着手臂，有些慌乱地偏过头躲避他的视线。料理台刚好临着窗户，可以看到楼下。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孟抒呼吸一滞。是郑韬，他刚走出单元楼。烈当空，抬手遮在额上，郑韬仰头朝这边看了过来。倒了半口凉气，孟抒感觉心脏快要停跳。来不及思考，她立刻倾身向前，张手抱住了挡在身前的男人。

　　＊＊＊这个高度，其实能看到什么？不过是心虚而已。钟寅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大掌顺着纤向上滑动。语气里带了调笑：“怕被看到？那你乖一点，不然他回来前可结束不了。”孟抒的胳膊被男人握着抬起来。

　　吊到他的脖颈上替环住。紧张情绪还未消散，眼前落下男人附身过来的阴影，她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下一秒，瓣被他火热的舌住。津换间，钟寅在她嘴里很耐心地绕着舌尖画圈。

　　呼吸逐渐加重，他的亲吻也变得越来越霸道。大舌用力勾着她舌下软滑，只是几个来回，孟抒像是被光了力气，身子彻底软了下来。男人鼻息的热气薄在她细的颈间。

　　大手拉住t恤下摆向上一抬，碍事的布料被丢到一边。灶上的汤汁在高温下小幅度地翻滚起来，孟抒被吻得双目失神，水蒙蒙地望着眼前的男人。钟寅伸手抹去她角的口水痕迹，再往下，肩带被他直接拉开。

　　他俯下身，脸埋进了雪白的沟中。贪婪闻嗅着馨暖香。手上着雪白，拇指按在头上，砺指腹着小粒刮磨。两人都旷了一周。不长不短的时间，身体里对彼此的念想望都被勾了起来，孟抒抿压抑着呻，小悄悄张合收缩，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