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马上拿起来看

　　想想也是，嫁了个老公结果从没住在一起过，连生知知的时候都没回来，结果竟然是有小三还生了个儿子！

　　呃抱歉，我不应该在你面前说这事…什么？没关系？这可是你说的喔…我有次去她家，结果她妈妈当着我的面歇斯底里地疯狂辱骂她，我快吓死…

　　怎么会有母亲那样骂自己的孩子…后来知知说她觉得可能是她妈妈一直在独自搜集老公出轨的证据，自尊心又高不想让别人知道，压力太大就变成那样。

　　听说她母亲去世的时候，亲戚里没一个人知道她早就离婚了…也是因为这样，知知其实有点自卑，低自尊倾向导致她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跟他人自然建立亲密关系，很难信任别人，还有单恋跟逃避型依恋的人格倾向…这些都是我哥说的。

　　她高中最严重忧郁的时候，我哥有去跟她聊过几次天，我哥是K大心理系的，现在是心理医生啦，原本我们都以为知知还可能是无恋。

　　但她遇到你之后好像就“正常”了…？遗传吸引也是我有阵子爱在网络上看骨科文，我哥硬是要在那边跟我讲解，真的有够欠揍！

　　骨科文的忌美感都被他讲没了…呃…你应该知道遗传吸引是什么吧？嗯…知道就好。知知看着对谁都友善，其实线画得很分明，就连我跟她认识十几年了。

　　我都无法确定她是不是有把我当朋友…你知道吗？大二的时候我们一起住隔间套房，有一次她半夜急肠胃炎，痛到上吐下泻。

　　她竟然自己叫救护车去急诊，还是我隔天早上去敲她门才发现她在医院…她说怕打扰麻烦到我才没叫醒我，我当下真的快气死！又生气又难过！但更多的是心疼吧。

　　一个本该受尽宠爱、漂漂亮亮的女孩子，为什么会这样…也许她唯一相信的从来就只有她自己吧…谢谢你的面纸…你觉得她有把我当朋友吗？哈哈谢谢你，希望如此。跟你说说我跟知知识起来的契机吧，那是在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放学看到她被一群人给包围。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所谓的“霸凌”现场…戴比儿目送着接到简讯、急匆匆离开咖啡厅的少年，悠悠地啜了一口咖啡，脑海里浮现了过去的某个场景，那是穿着制服的她们，在夕阳余晖垄罩的教室里，讨论“若有兄弟姐妹会想要谁”的话题。

　　“我想要用我哥换一个疼我又可以陪我一起看漫画的温柔姐姐！”戴比儿愤恨地说。昨晚她私藏的BL漫画被哥哥发现，被狠狠调侃了一番。

　　“有兄弟姐妹就不错啦，像我都没有。”坐在桌上悠晃着腿的少女披着橙红余晖，笑容有些寂寞。“我觉得你适合有一个哥哥，可以保护你不受扰。”“嗯…但我比较想要弟弟。”

　　“为什么？年纪小的感觉很幼稚耶。”“我就是想要当姐姐！想要有一个弟弟叫我姐姐！还可以使唤跑腿，而且弟弟也可以保护我呀！”少女双眼蓦然并出光芒，好似有千万星河淌。

　　“啊！真希望我有个又帅又可靠的弟弟！不过可能要下辈子了吧。”不用下辈子了喔。戴比儿想着刚刚那长达几小时的谈话里，那少年眼底始终真挚又纯粹的浓烈感情，不一笑，把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

　　纵使可能是条不被世人所接受的关系，我也由衷希望你们能幸福。希望你能永远幸福。＊＊＊戴比儿等在校门口，远远看到叶家姐弟向她走来时，不松了一口气。

　　两人在经过约半个月的在家闭关后，终于回归学校。“有什么事就打给我，任何时候都可以。”叶之遥叮嘱了下，把叶知心托给戴比儿后就去上课了，在经过长时间形影不离的密切相处。

　　突然与弟弟分开，叶知心有种恍若隔世之感，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发愣。“哇，你们姐弟俩才几天没出门，肤就又白了一阶，站在太阳底下根本像在发光一样，太夸张！”

　　戴比儿开玩笑地凑过来调侃，才发觉她表情不对劲“呃…你还好吗？”“嗯？嗯…很好啊。”叶知心不知道心里这种强烈的空虚感和失落是哪来的，困惑地微微蹙眉。

　　戴比儿心想难道是两人吵架了？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这几天还好吗？”叶知心脑海里顿时浮现各种打上马赛克的粉红旎18画面。

　　天啊！要说这几天他们根本过着纵的生活吗！？戴比儿看着眼前少女脸红了大半，心中了然，嘴边偷偷浮出姨母笑。

　　“没事就好。哎你们姐弟俩啊…”“嘘！他不想被知道是私生子，所以在外面不要再说我们是姐弟了。”叶知心猛然想起这件事，低音量说。

　　戴比儿意味深长地觑她一眼，问：“…那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什么关系？叶知心被问懵了。能抱抱亲亲摸摸的姐弟关系？还是实验主与实验品的关系？

　　见她沉默好一阵子答不上来，戴比儿严肃地瞅着她：“我就问你一句…你喜欢他吗？”不用明说，都知道他指的是谁。叶知心不假思索：“喜欢啊！”戴比儿看她样子知道一定没有意识过来，失笑道：“我说的不是家人或姐弟间的喜欢，是指恋爱的喜欢。”

　　“恋爱的喜欢…是什么？”叶知心又蹙眉，表情是真心困惑。好吧，也只有叶知心到这个年纪还会问出这种小学生般的问题，戴比儿默默苦笑，她们两人一边往通识课教室走去，低声地继续谈论。

　　“对你这种连喜欢人的经验都没有的超绝初学者，告诉你判别是否为恋爱的喜欢最简单的方式：一是看你对那人有没有，二就是占有。”

　　戴比儿不自觉抬高下巴，摆着前辈的高姿态“前者你已经有了，就看后者了。请问叶小姐，你看到你弟…呃说错，你看到他身边有女生，会觉得心里不舒服吗？”

　　叶知心歪头认真想了一下，她好像从没看过叶之遥身边有女生…林晓青算吗？她赫然发现对自己的弟弟了解甚少，只知道他也是第一次接吻、没有恋爱经验（大概？），对他的过去一概不知。对他的印象只有，好像只要她一回头，他永远都在身后。

　　“嗯…好像没什么…感觉…？”她发现自己实在无法想象弟弟身边有女生的画面，心虚地含糊应答。不知道是无法想象，还是不想想象。戴比儿的表情明晃晃写着三个字：你确定？叶知心避开她狐疑的打量视线，急匆匆地率先走进教室。

　　这堂是大班的英美文学通识课。好险叶知心一直都很低调，网络也没有她的照片外传，王兴事件没有对她的日常生活造成太大的影响。叶知心戴上口罩，往女生最多的那区块找位置坐下。

　　唯一的影响只有，她比起之前更加不近男了。讲堂上老师在介绍一位著名美国诗人的作品。

　　“她的诗风炼，生前默默无闻，死后近70年才开始得到文学界的关注，被现代派诗人追认为先驱，与同时代的惠特曼一同被奉为美国最伟大诗人…”

　　叶知心听得心不在焉，躺在桌上的手机一震动，她马上拿起来看，发现是叶之遥传来的。【叶之遥：我今天晚上有事，会晚点回家】叶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