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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今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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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望玦显然也不知道凉鱼为何这样问,只好答道“倒是一切如常。”凉鱼却突然面,似是有什么无解的答案等着她般,皱眉说道:“我在等一些事情,或许需要亲眼看到,所以才下来了。”

  “到底发生什么了?”望玦也神色微敛“你们可随时下来同我们商议。”凉鱼摇了摇头:“可惜无法回答大人,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她的眼睛却未从望玦身上移开。

  青木一头雾水地听着。白孔雀显然也注意到了。将青木拉着靠在他怀里,把手里的点心放到了她手心里。

  那边璃越已经问完了璃清刚刚他打晕人的事情经过,开始了长长的说教。另一边一群人围在丛芮的案上闲聊着,看着祭舞台台上台下的歌舞。

  又不时有侍卫和贵族们进出,外面的人更是陷入了狂的高之中,很少人理会他们这个角落发生的事情。凉鱼是唯一一个没在白孔雀和青木身上停留的人,反而一进门便找望玦落座了。

  “不喜欢吗?”白孔雀又拿起另一块儿点心,问青木。“嗯?哦。”青木看也没看就把手里的点心到嘴里,又喝了一口酒。抬头望去,白孔雀已经摘了面具,手里拿着另外一种点心,眯着眼看她的脸色有些阴沉。

  ***青木以为白孔雀不喜自己掺和十贵族的事情,眨了眨眼,连忙扭过头去看外面祭舞台上展翅飞翔的孔雀。结果发现白孔雀的脸更黑了。又撇了撇嘴,去数巨大篝火上面爆出的火孔雀。

  反正台下这么多人,每一处都自成一景。唔,那里两个人搂在一起跳舞,很忘我的样子…“好吃吗?”她听见白孔雀问道,对方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我是说点心。”

  “呃。”青木赶紧又尝了一口,入口即化,配着清香的果酒,确实别有一番风味,再喝另一种,味道又不同。

  “嗯…很好吃。”她认真品尝过后赶紧点头。白孔雀抚了抚青木的头发,叹了口气。那边璃清刚被姐姐教训完,一脸郁闷无处发地踱了过来,又看见还在唧唧歪歪的两人,翻了个白眼落座。

  青木挑了挑眉毛,一个晚上懒得理他,如今有些幸灾乐祸地隔空对他举了举酒杯。眼角扫过丛芮,也在一群人里面看了他们这边一眼,却没说话。

  青木收回了手,好些人进来后便摘了面具,但是她还没有,白孔雀也肯定没有给她摘的意思。幸好望玦和些贵族小辈们也没有摘,她不算突兀。凉鱼安安静静地在一旁喝酒,梵罗坐过来和望玦说话。

  而璃越也在跟身边的弟弟妹妹们说着什么。祭舞台上一曲舞罢,台上的人却没等来谁,失魂落魄地下了场。另一人拖着袍子拾阶而上。

  在祭舞台的中央虔心跪下,背对着众人俯下身抚摸十方树木的枝干,念诵咒语。十方树木受到感应似的一震,重新演奏起乐曲。青木伸手在纱幔的边上扒了扒…这种隔音的屏障不出意外的话,她以前扒拉过,果然扒开一个小小的隙,让外面的乐曲多漏了些进来。

  如同古琴水的淙淙乐声,跟今晚其余或是快或是鲜明的乐曲有些不同。台上的人扬起手,展一节白皙的手腕,随后跟着水般的乐声舞出柔美的动作,不一会儿,用宽大的袖袍舞出朵繁花。

  明明是个男人,舞步却十分柔软,肢也很软。青木呆呆地想着,感觉这个人和前面跳舞的那些有些不一样。

  他随着轻柔乐曲的高纵身一跳,青木以为终于到了激动人心的孔雀变身环节,谁知他突然化为一团爆开的绿芒点点,散落在了祭舞台各处。音乐在此时渐落,只剩风铃般的碎响。

  乐曲拉长了三声,散落在四处的绿芒跟着忽明忽暗了三下,打入人心。乐声渐响,绿芒聚拢成了人形,化出飘摇的长袖,忘我的旋转,跳跃。绿芒挥舞之处,散落点点星光。

  青木突然觉得四周有些安静,这才发现,刚刚各自聊着的贵族们,现在全都一副凝重的神色看着外面祭舞台上的人,包括对面的璃清。

  台上的人仍然在变换着舞步,而祭舞台下的人们好像也没什么影响,唯一有影响的,就是他们高台里的这些人。青木扭头寻找着白孔雀,发现他也皱着眉,将青木揽到了贴紧他的地方。

  “将他带进来。”青木听见身后的望玦冲侍卫冷冷地低声待着。扒着白孔雀的手臂去偷看,却发现望玦居然是这群人中最为大惊失的。

  好奇怪,出什么问题了?她往白孔雀怀里躲了躲,又看向台上的人,觉得他的舞没什么问题,甚至还美的。台上的那团绿芒在一个旋转之后化成了人。

  他扭动着柔软的肢和宽大却轻盈的袍袖,足尖点地,只用身体就舞出一只优雅的孔雀。高落去,他的舞步在一片轻柔乐声中停止,只见那人跳完后,却抬起头望着。

  因为戴着面具,看不出他的神色,不过他望过来的地方,确实是这个贵族的高台。马上有侍卫不着痕迹地将他掳了下来,又推了另一人上去。

  白孔雀搂着青木转过身,青木扭头间,觉得自己好像眼花了一下,她觉得望玦好像震碎了她周身的什么东西…可能是术法的光芒。众人皆正经危坐着。很快,侍卫们便把人带来了。青木这才看清楚刚才人的样子。

  他身着层层叠叠的暗绿色纱状衣衫,轻柔飘渺,脸上带着同样暗绿色的面具,侧面有颗闪光的泪状纹饰,他被推着跪在望玦面前的空地上,然后便抬头看着望玦。众贵族都看向他,神色冰冷,伺机而动。

  “你是谁?你非我族人。”望玦打量了他几秒钟,开口问道。来人只是看着她,并不说话,那颗闪光的泪纹,晃了青木一下。

  “你是如何引动祭舞台的?”望玦又问道,清朗的声音,平静却不容回避。“谁知道呢。”跪着的人笑了。声音却温柔好听,好像同他跳的舞一样柔软“可能我与它有些渊源,又或者,它也想成全我。”望玦神色微凛,似要发作,又了下去。

  而青木被白孔雀牢牢地搂着。不许她有动作,生怕她被注意到。“十贵族今年都早就发了不择偶令,我今年不会,明年更不会。”望玦对他说道。

  “那大人现在呢?”来人笑道“现在仍然不可以吗?”“你并非孔雀,如何按我族的规矩走?”饶是望玦的好脾气也有些怒了。声音也高了一些“回答我,你是什么?如何混入孔雀寨里来的?”

  “可是,我怕我等不到后年了。”来人所答非所问的说着。下巴处居然滑过了晶莹的泪水。青木屏住呼吸地看着这一幕,望玦显然也愣住了。不明白来人到底是为何。璃清和丛芮一前一后的起身了。走到了望玦跟前坐下。

  “把他的面具摘了。”璃清吩咐着侍卫,一边皱眉打量着跪着的人,一边缓缓间的折扇。

  侍卫领命卸了他的面具,却出一双俊美温柔的眉眼,如今却眼角含泪,只牢牢地看着望玦,任由泪水一滴一滴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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