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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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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翼翼地咬了一点,果然是甜的。我从摇椅上裹着披风起身,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些许虫鸣。我皱眉对着空气道:“出来,”四下无人。我环顾四周,又道:“出来。这样让我有些害怕。”

  一阵风起,我好像听见一声低低的叹息,他在我面前风卷起的树叶中化形,我松了口气。“不要这样吓我。”

  “以后不会了。”他说这话时,还分外别扭地转过身侧对着我,那脚环在他现身后,又好似被点燃了兴奋般在我脚上疯长,我被它箍得异样,又回到摇椅上坐着。

  他眼巴巴地跟了过来,吐吐道:“娘子,你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有。”我有些焦急,又恼羞成怒,不情不愿地将裙子拉起给他看“你能不能把这东西下来,它在我腿上疯长。”

  他见状急忙蹲下身去查看,刚摸到我的脚腕,便抓着不肯放了。我唯恐清玉和袭玟突然回来,在他手里挣扎了下“你快些,快点把它下来。”

  我这才看清他的表情,竟是比我还震惊,局促地抬眸看了我一眼,断断续续道:“这,这东西怎么竟是我…况且还这么…”“得寸进尺,厚颜无,不知廉。”我一边帮他补充,一边气得去扯那些在我腿上蹭个不停的芽。

  “快点解开。”眼看着就要没过大腿,我又羞又气,一脚踢到他怀里,被他稳稳握住。“还是戴着吧。”他一本正经面不改的样子显得分外心虚“我让它听话一些便是了。”说罢,他忽然轻轻在我腿上吻了吻,让我吃惊之余差点将他踹翻在地。

  “干什么呢。”我立马收回了腿,藤蔓倒是不疯长了,可是也没有消退的迹象。“腿上的这些怎么办?”我只好又问他。

  他别开眼,语气倒是镇定:“已经长出来的便去不掉了。左,左右不会对身体有损伤的。”我狐疑地盯着他:“你最好不是在诳我。”他转过头来,忽然将我一把拉过去,吻上我。

  “干什么,唔…”我微微挣扎了下,他灵巧的舌尖撬开我的齿间,将凉飕飕的果冻灌给我,我只得被迫咽,良久,我才被放过。

  “咳咳,你到底给我吃的什么东西。”我擦了擦嘴,愤愤不平道。他随手化了个椅子坐在我旁边,又开始在我手腕和胳膊上来回摸索,见我躲躲闪闪的,他又在心里挣扎了许久才妥协道:“在我保持上清之体时,能够收天地灵气,将其淬炼成华…你在山谷中遇到我时…便是喝了我的…华。”

  我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我曾经划破他的树皮时,喝到的东西。“可是那时我明明喝到的是像水一样的树。”他闻言立马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将头也埋在膝盖里挫败道:“娘子,你能不能别说了。”

  “怎么了?”我好迷茫,他抬起头,看向我,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开始长篇大论:“上古时期,白木一族的华还有别的用途。”他顿了顿,又道:“若是两棵离得近的树融合彼此的第一滴华,滴落在地,便可…催生新的树苗。”

  我怔了怔,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面上却十分淡定道:“那你的呢?”他的神色也恢复了正常,看着我道:“被你喝了。”我脑中空白,缓缓看了看自己的小腹,问他:“那我会生小树苗吗?”他握住我的手腕,十分专业地切了脉。

  然后道:“应该不会,不过还有别的办法。”“噢。”良久,我们相对无言,凝滞的空气中,仍然只有虫鸣。

  “以后还是不要提这件事了。”我提议道,他点点头:“好。”又是无言的安静。“那腿上这劳什子东西又是怎么回事?”我率先打破这死一般的寂静。

  “这…是别的原因。”他的头越埋越低“它好像是受了我的影响,本来应该只是段被炼为法器的木头,靠近我后…才,活过来。”

  “也就是说,你脑子就装着这些龌龊心思?”我指了指自己的大腿。他心虚得头已经没法再埋更低了。吱吱呀呀的虫鸣又响起,他挥手打过一道光,声音没了。空气寂静,连一丝穿过树叶的微风也无。天上的星河倒是愈发夺目。

  “娘子。”“嗯?”夜里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忽然幽幽道:“当时你先是划破了我的树干,又用力抱着我,在我身上舐,一开始你好像有些发烧,所以舌头很烫…你也知道,我,我最受不得热。”

  “好了。别再说了…”现在换我难以冷静,他又道:“你用力地在我的伤口处把出来。后来似是不解气,竟又划我一刀,继续用舌在我身上舐,将我的华都干殆尽…最后,还抱住我的…”

  “好了。别说了。”我眉心,脑中混乱“我知道我错了。”“然后你将我吃干抹净,便离开了。”我脑中凌乱,宽慰他:“我若知道你是棵这么厉害的木头,定将你好好供起来,是绝对绝对不敢亵渎的。”

  “可是你不仅吃了。还又…”“…我真的已经知道错误了。比往日更加清楚明白地知道了…”他愈发得寸进尺,语气也愈发幽怨:“我当时只是想在凡间晒太阳,怕误伤生灵,才施法将自己困在本体中,谁知…竟遭此劫。”我仰天长叹。

  他继续道:“后来我为娘子筑梦,折一枝本体种在自己院中,为得便是在你十三岁时再以原身救你…娘子果真又划了我一模一样的两刀。”说着说着,他忽然解开领口,给我看他的膛。

  原本白皙光滑的口中央,有了两道凸起的刀痕。我的心情愈发复杂,既想说他怎么如此矫情,又因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而思维混乱。只好讪讪道:“不是都说了嘛我错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他又道:“可是如此这般,娘子到最后,还是不肯跟我走。”***我沉默了。清风吹过,发热的头脑渐渐冷却,我知今晚拗不过他,便道:“困了。我去睡觉了。”我回卧房点燃烛火,转头却碰上一堵墙。

  “跟着我做什么?”我皱眉瞧了他一眼,自顾自地走向榻。他眼巴巴地跟着我道:“娘子,睡前让我替你检查身体可好?你今天去了冥界,我实在放心不下。”

  我已了外衫,盖好被子,眨巴着眼睨他:“你刚刚这里那里捏捏的,竟是还没检查好?”他凑到我的榻前坐着。

  又道:“总归要检查仔细一些的。”我伸出一只手,给他比了比从手指到手腕的区域:“只能碰这里,不要妄想其他地方。”只是没想到,我都这样冷言冷语了。

  他仍是不死心地问:“口也不行吗?”“…没别的事便走吧,我困了。”他立马握住我将要收回的手,从善如道:“这样也可以。”说罢用指尖在我的掌心画了个小小的阵法,一道绿色的光从探入我的经脉,顺着周身转。我打量着他在烛火下认真的样子。

  在万分挣扎中开口:“你这样大摇大摆地来九华山,冥界不会来找你麻烦吗?”“冥界的人如今躲我还来不及,怎会找我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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