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过敏
虽然展小怜跟燕回商量好了,展爸展妈出现的地方,他绝对不能出现,但是燕回还是在骚包异常的出现在机场,就是摆明了来接机的。
一行人出了出站口就看到了燕回,费小宝一看到燕回,立刻白着一张小脸,撒腿朝着燕回跑过去,仰起小脸看着他喊:“勇敢叔叔好。”
燕回一弯腰直接把费小宝整个人托起来放在自己肩膀上“别跟爷说要吐,不许吐。”
费小宝头摇:“小宝不吐。”
展小怜斜着眼睛瞪着燕回,燕回当没看到,转⾝扛着费小宝就外走去,外面停着一溜的车,燕回率先出去,直接拉开一个车门,把费小宝给扔了进去,然后自己跟着坐了进去,车门也没关,展小怜在车门外愣了一下,然后弯腰钻了进去。
后面的车门拉开,司机下车把展爸展妈手里提着的东西接过去,直接给请上了车,展爸展妈都没反驳的余地,前面载着展小怜和费小宝的车已经启动了,他们不坐怎么办?自己打车还是走回去啊?赶紧上车走吧。
展小怜冷着脸坐在车里,一看脸⾊不好看不⾼兴。
燕回一只手搂着费小宝,等展小怜上车以后又伸出另一只手搂着展小怜,往自己怀里一揽,先发制人:“不许说话!爷知道你想说什么,别跟爷叽歪别的,别惹爷不⾼兴。”
展小怜白了他一眼,一脸懒的搭理他的表情,燕回等半天没等到她说话,又不⾼兴了,伸手晃了晃她的⾝体:“爷跟你说话呢。”
展小怜闭目养神,被燕回晃的睁开眼睛“你不让我说话,还要我说什么?”
“爷现在让你说话了。”燕回劲使把展小怜的脑袋往自己的肩膀上按“爷让你说话了,说话!”
展小怜叹气:“好,我不惹你生气,行了吧?”
燕回得寸进尺:“还有呢?”
展小怜抓狂:“你想我说什么直接说行不行?我懒的跟你玩猜谜游戏。”
燕回強行搂着她的脖子,偏头对着的下巴啃了一口,嘴里还嘀咕了一句:“爷做梦都梦到你爬爷的床了…”
展小怜伸手推开:“你还有什么梦不到的?做梦都做这么不要脸的梦,你有意思吗?”
燕回直着脖子:“有,这说明爷想你了!”说完他瞪着展小怜。
展小怜白了他一眼,懒的搭理,燕回还在盯着她,结果展小怜重新闭上了眼睛,燕回猛的一摇,把她又摇的睁开眼睛,说:“爷说完了,轮到你了!快说!”
展小怜抓狂了:“你让我说什么呀?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一天三四个电话的催,我烦都烦死了,你要我怎么样啊?”
燕回大怒:“凭什么没什么好说的?爷都说想你了!你也要跟爷说一句才公平!”
展小怜被他烦都烦死了“行行!我也想你了,行了吧?”
顿时,燕大爷心満意足,扭头在小脸白煞煞的费小宝脸上捏了一下:“好吧,看在你这女人想爷的份上,爷就不跟你计较那么多了。”
展小怜:“…”她真是懒的搭理他了。
车到家门口停下,一行人下车,展爸展妈带着小幽先进屋了,展小怜牵着费小宝的手,直接跟燕回说了一句:“你回你自己的家去,别再让我爸我妈看到你了。”
燕回冷着脸站在门口,然后转⾝,慢悠悠的朝着自己家晃过去,费小宝跟着展小怜走了两步,突然抬头看着展小怜说了句:“妈咪,我能去找勇敢叔叔玩吗?”
展小怜歪着头看他:“小宝不要休息一下嘛?小宝的脸很白呢,妈咪不放心。”
费小宝摇头摇:“小宝不难受,小宝已经不晕了。”
小家伙说字不晕是真的,开始小家伙晕机,那是晕一阵,然后吐,后来机飞坐的多了,吐的频率也少了,最近几个月展小怜就发现小宝坐机飞会白小脸,但是不会吐了。
这就是小家伙开机飞以后的结果,开的多了,不吐了,顶多白白小脸就了事了。
展小怜认真的看着费小宝,不放心的试试他的小脑袋,费小宝努力证明自己:“妈咪,小宝很健康。”
展小怜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好吧,小宝可以去找勇敢叔叔,记得勇敢叔叔要是犯错误,要和妈咪讲,我们一起帮助勇敢叔叔改正,知道吗?”
费小宝认真的点头,在得了妈咪许可以后,快乐的跑了出去,朝着燕回刚刚离开的方向追去:“勇敢叔叔!”
展小怜看着他的背影,对门边的保镖吩咐了一句:“跟着他过去,有事立刻汇报。”
然后呼出一口气,转⾝进屋。
展爸展妈正在忙着整理展小怜从外面买的东西,一堆的东西往外掏,展妈一边掏一边嘀咕:“买这么多东西⼲什么呀?都没地方摆,还买这么大件的…”
展小怜哭笑不得:“妈,我买的时候你可是支持的,买回来你就嫌多了。”
展妈哀叹:“我是没想到凑一块竟然买了这么多,这得浪费多少钱啊?”
展小怜走过去这边看看那边看看,指着其中两样说道:“妈,这两个别拆,我是打算送给穆曦的。这两个待会你跟我爸带回去摆家里,是保佑平安的意思,我们家自己留着。”
展爸一听,赶紧动手把东西给挪到一边,送人的东西和自己用的得分开。
等东西整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垃圾有仆佣收拾,展爸展妈坐了一天机飞,也累了,赶紧带着小幽回家去。
展小怜去洗了个澡,出来以后就觉得脑袋有点沉,想着肯定是太累了,赶紧去补觉,趁着小宝去找燕回,自己也得休息一下。
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人在自己耳边呼气,展小怜勉強睁开眼睛,看到费小宝趴在自己床头,小声的喊:“妈咪…”
展小怜觉得自己的头更重了,她艰难的睁开眼睛:“小宝?回来了?勇敢叔叔把你送回来了?”
费小宝见她睁开眼,⾼兴的回头说了一句:“勇敢叔叔,妈咪醒了!”
燕回晃过来,居⾼临下的看着她:“喂,是不是改起来了?爷饿了,这小兔崽子也饿了,起来!”
展小怜伸出胳膊挡在自己的脑门上,重新闭上眼睛,嘴里有气无力的说了句:“小宝,你让保姆奶奶给你盛吃的,妈咪有点不舒服…”
费小宝眨了两下眼睛,回头看向燕回,重复:“勇敢叔叔,妈咪说她不舒服,妈咪是不是生病了?”
燕回疑惑的皱起眉头,上前一步,弯腰,伸手搁在她的脑门上试了试温度,又试了试自己的,然后又放在费小宝的脑门上试了试,明显觉得展小怜的脑门温度有点⾼,然后什么话没说,直接把费小宝往后一拉:“让开!”然后一把抱起展小怜抬脚走了出去。
费小宝站在原地,眨巴了几下眼睛,然后抬起小腿追过去:“勇敢叔叔!妈咪是不是要死了?”
“吃你的饭!别添乱!”燕回冲出去抱着展小怜就钻进车里,对着司机的位置踹了一脚:“‘绝地’!去‘绝地’!”
费小宝追出去的时候汽车已经开车了,他站在门口,撇着嘴抓抓头,然后乖乖的自己回了客厅,朝着客厅的仆佣喊道:“阿姨,小宝要用餐!”
展小怜感冒一直都是这样,燕回别的地方不送,直接往“绝地”送,结果费小宝晚上也没带回去,费小宝一个人在家,自己吃饭,自己澡洗,等保姆给他换了服衣,自己乖乖爬到床上觉睡,就是有点担心的扭头看着保姆问了一句:“保姆奶奶,妈咪会不会死掉?”
保姆是展小怜从安享小镇带过来的,一直照顾费小宝到今天,老太太摇头摇“当然不会,夫人只是坐车太劳累了,休息一晚上就好,公爵大人您要遵从夫人的意思,乖乖觉睡,这样夫人的⾝体会更加快的康复,知道吗?”
费小宝点点头,乖乖闭上眼睛“知道了,保姆奶奶晚安。”
保姆摸摸他的头:“晚安,公爵大人。”
展小怜在半夜退烧,因为担心费小宝,退烧以后就要回家,燕回四爪一张,困着她不让动,嘴里说了一句:“死不了!觉睡!”
展小怜推他:“燕回,小宝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
燕回眼睛都没睁,迷迷糊糊说了一句:“怎么一个人?家里那么人都是死人?那家要是离了你你就不放心,⼲脆把那里的人全都⼲掉算了…睡你的觉!”
展小怜说什么也不放心:“可是小宝…”
燕回大怒:“你这女人怎么回事?爷都说没事了,还小宝小宝…”
展小怜沉默了一会,然后她伸手搂着燕回的腰,往他怀里贴了贴,嘴里轻轻说了句:“燕回,你要是把小宝保护好了,我也认…”
燕回忽的睁开眼睛,盯着她闭起眼睛的脸看了一会,低头往她嘴上啃了过去,两只手把她整个人往上提,手脚就往她病号服里摸,展小怜皱了皱眉头,嘀咕一句:“我今天生病了,你别乱来行不行?”
燕回手脚并用,嘴里还说呢:“爷又没乱来,爷就是啃两口,你别乱动…”然后把头往展小怜的病号服里钻。
燕回确实没乱来,但是他也没消停,展小怜等于是被他骚扰了夜一,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上青青紫紫的,全是被他又揉又啃给弄上去的,展小怜醒了以后精神也足了,顿时被气的火冒三丈,这大热的天,让她穿什么好?
燕回神清气慡的起床,动作老道的摸她的脑门:“你这女人怎么回事?⽑病还真多,你要不是爷,你现在还有人样?”
展小怜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精神还不错,不过手脚没什么力气,鉴于她的病历情况“绝地”医生是不肯让她出院的,最好是再观察几天。
燕回自己晃去找李晋扬,李晋扬知道了,穆曦自然也就知道了,蹦跶着跑去找展小怜“胶带,你怎么把自己弄医院来了?你说你怎么这样啊?都在这么大的人了,这可不行呀。”
展小怜翻白眼:“你还来教训我?你把你自己弄好了就行,”
燕回吊儿郎当的跟李晋扬显摆,李晋扬怎么看怎么不慡,一个⺟老虎似的女人,有什么好显摆的?再说了,这货是不是觉得青城燕爷被一个女人治的死死的,特别光荣啊?到处说这破事,不觉得丢人吗?
要说李晋扬,那是真是宠着他的小娇妻,男人宠老婆,人家顶多说好男人,他家的小娇妻有福,可男人怕女人,那男人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怕女人的男人,这就是个窝囊废。
所有怕女人的男人,都不愿意让人家知道自己怕女人,在外面可都是要面子的,但是到了燕大爷这里,人燕大爷觉得无比的光荣,生怕别人不知道有个女人碰到一点不顺心的事就把他打一顿骂一顿,不知道的人绝对会想,这是人过的曰子吗?这不就是奴隶的曰子?整天挨打挨骂的,多苦逼啊?
可燕大爷不是,跟人家说的时候那就完全是显摆的语气,所以李晋扬就受不了了。
李晋扬听完了燕大爷得瑟的话,忍不住讥讽了一句:“燕爷真是口味独特,没想到会喜欢被人家打骂,这样的话,那以后要不要在下找一些⾝手不错的女人专门伺候下燕爷?”
燕回一听,顿时大怒:“爷也是有女人的人,你别用那些贱人来引勾爷,小心割了她的头舌,不知道爷那女人不喜欢爷找乱七八糟的女人?!”
李晋扬挑眉:“哟,看来燕爷对嫂夫人忠诚度十足。”
燕大爷顿时被李晋扬口中的嫂夫人给取悦了,怎么听怎么觉得顺耳,没错,就应该这样叫,是人都应该知道那女人是燕大爷的,而不是不明不白的,说起来…燕大爷抬起自己的手,在李晋扬眼前故意晃了晃手指上戒指们,嘴里一副抱怨的口气:“那女人就是不识好,爷送什么都不⾼兴,你说女人怎么这么⿇烦?送给戒指还要推三阻四,她都不知道爷为了弄这戒指花了多少心思…”
李晋扬果然如燕大爷所愿,关注到了他某个手指上的极为奢侈的戒指“燕爷的新戒指价值不菲,那可是极其罕有的东西,怎么?一块核心就做了一只戒指?这可是有的浪费了这个东西。”
燕大爷顿时觉得⾝心舒慡“这是可是一对,爷怎么会戴单只戒指,这是对戒,还有一只在那疯女人手上…”
跟李晋扬显摆完了,燕大爷全⾝的汗⽑孔都在得瑟,回去找展小怜,结果走到门口就看到费小宝趴在展小怜的怀里,小脸上満是笑容,看着展小怜正奶声奶气的说话:“妈咪,你还疼吗?”
展小怜抱着他,拍着他的小庇股,笑着摇头摇:“不疼,谢谢宝贝关系妈咪,妈咪一下子觉得好多了,多亏妈咪的小宝来看妈咪,妈咪才好的这么快。”
穆曦正低头在削一个苹果,一个大苹果被她削的就剩一个苹果核了,削完了她自己都不好意思拿给费小宝吃,然后默默的低头把削好的苹果核也扔进了垃圾桶,继续拿一个新的准备削苹果。
费小宝红着小脸,乖乖的坐着不动,半响又问:“妈咪,今天晚上妈咪可以回家吗?”
展小怜想了想,然后回答:“待会妈咪问问医生叔叔好不好?医生叔叔说可以,妈咪就和小宝一起回家,好吗?”突然抬头对穆曦说了一声:“傻妞,你别削了,省的又浪费我一只苹果。”
穆曦:“…”展小怜正准备拿过来自己削,结果燕回从外面进来,伸手抢了过来:“不是爷说你,你就是被你男人宠坏的,连苹果都不会削,李晋扬娶你回家⼲什么?还真当祖宗牌位供着?女人不会⼲活,就跟男人不会钱赚似的…”
穆曦鼓着嘴“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燕大爷理所当然:“爷说的实话!”三下五除二,一只苹果核塞到费小宝手里:“吃!爷削的,算你有口福,爷可是难得削苹果的…”
穆曦瞪大眼睛,指着费小宝手里的苹果核对展小怜说:“胶带,胶带你看,我削的苹果没问题的,我哥也是这样削的!”
展小怜闭目,想把眼前这两人一起拍死,他们活着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证明他们是白痴是不是?
费小宝默默的啃着苹果核,展小怜气鼓鼓的自己拿过来一只,动手削苹果,完了切成两半,自己和费小宝一人一半,另外那两人只能观望。
穆曦、燕回:“…”费小宝继续低调的啃妈咪削的苹果,展小怜自己把苹果吃完了,拍拍费小宝的脑袋“小宝,去问问医生叔叔,妈咪今天能不能回家。”
费小宝慢呑呑的把苹果吃完,然后滑下床,勇敢的去找医生叔叔了。
穆曦鼓着小嘴在晃,半响才说:“我以后会学会的…”
展小怜翻白眼:“你学?你从⾼中学到现在,我也没看到你学会。”
燕大爷抬头看天,自动掀开这一页,不提。
一会功夫以后,费小宝慢呑呑的走进来,走到展小怜面前,说:“妈咪,小宝问医生叔叔,医生叔叔说妈咪不生病就可以回家。”
展小怜伸手掀开毯子,嘴里说了句:“那妈咪今天和小宝一起回家好不好?”
费小宝点头:“好。”
燕回一听“爷还没说话呢!”
展小怜拿了穆曦带过来的服衣,进卫生间换服衣,换完了走了出来,嘴里说了一句:“小宝,等妈咪一会,妈咪去换下服衣好不好?”
燕回蹦跶:“喂,爷还没说话呢!”
费小宝扭头看着穆曦:“美人阿姨,李司空为什么没有来啊?”
穆曦弯腰,笑眯眯的看着费小宝,说:“因为阿姨出来的时候,李司空在觉睡啊。”
费小宝问:“那小宝以后找李司空玩,可不可以?”
穆曦点点头:“可以啊。”
费小宝慢呑呑的走到旁边,坐了下来,等妈咪。
燕回冷着脸,跷着二郎腿,不耐烦的颠啊颠,以示燕大爷现在心情不慡,那女人凭什么漠视燕大爷?
展小怜换完服衣出来,费小宝立刻站起来迎过去:“妈咪。”
展小怜牵着他的手朝外走:“好了,我们回家了。”
穆曦赶紧站起来跟出去,然后,门被关上,就剩下燕大爷一个人在病房里坐着,燕大爷黑脸。
回到家里,费小宝对展小怜特别好,⼲什么都很积极,一会妈咪吃药,一会妈咪喝水,绝对是个照顾妈妈的好宝宝,把展小怜感动的眼泪鼻涕往下流。穆曦把展小怜送到家里,自己就先回家了,家里还有三个小家伙呢,万一闹腾了就乱套了。
燕回后来才回去,展小怜住了两个晚上,住院费可是花了不少,她人走了,自然要有人付账,燕回就是这个冤大头,当然,燕大爷付账的时候可是特别豪慡的,因为人燕大爷说了,这是他女人生病了,住院钱就该他来付,要不然他赚那么多钱是⼲什么用的?其实就是到处臭显摆。
展小怜回家以后,趁着费小宝跟着燕回出去的时候去找蕾拉,当时刚好和煦还没走,两人坐在研究室对着翻书,因为是家族遗传病,所以和煦就特别想知道第一个患有这种不知名奇怪疾病的公爵大人究竟和什么接触过,为什么他在患病以后,还会遗传下来。
蕾拉看到展小怜,对她笑了笑,继续低头翻书,嘴里说了句:“抱歉夫人,我们暂时没有时间招待您。”
展小怜摊手:“没关系,我只是过来看看…和医生…”
和煦头也没抬的赶紧打断:“别和我说话,我怕我明天没命!”
展小怜:“…”和煦平时有点吊儿郎当的,但是在碰到他感趣兴的东西的时候,那不是一般的执着,就如现在,他发现爱德华公爵的家族病是个挑战以后,就全⾝心的投入进来,余雨馨要不是知道蕾拉是个其貌不扬的中年女医生后,她绝对会怀疑和煦是不是跟那个叫蕾拉的女人勾搭上了,这都不回家了,谁受得了?
展小怜不敢打扰特别是在她发现这两人确实在很认真的研究时,便悄悄退了出来,她希望有人能真正重视起来,她希望能挡住死神的步伐,希望她的小宝能长命百岁。
她慢慢的走回去,⾝后的保镖紧紧跟在后面,展小怜抬头看天,天⾊微暗,该是晚饭的时间了,也不知道燕回有没有带着小宝吃饭。
展小怜呼出一口气,看着前方灯火通明的房子,笑了笑,抬脚朝前跑去。
费小宝一个人坐在餐桌前,脖子下塞着餐巾布,像个小绅士一样刀叉齐动,切着一块十分熟的牛排,动作娴熟,慢条斯理的,猛一看,这就是小一号的公爵正在用餐。
展小怜愣了一下,然后微笑着上前:“小宝。”
费小宝放下刀叉:“妈咪,保姆奶奶说你出去散步了,小宝想吃牛排。”
费小宝伸手摸摸他的头:“好,小宝继续用餐,妈咪换件服衣陪小宝好不好?”
费小宝慢呑呑的点头“好。”
展小怜上楼进屋,结果燕回早早的躺在被窝一动不动,展小怜看了他一眼,自顾去换了服衣,然后下楼陪费小宝一起用餐。
吃完饭又陪着费小宝做游戏,做完游戏又给他念故事,最后才是关灯觉睡,这一腾折就是一晚上,等展小怜收拾完了觉睡的时候,这都晚上十点多了。
展小怜踩着拖鞋回卧室,燕回觉得自己都成望妻石了,燕大爷从五点一直等到十点,中间都睡了一觉了,结果这女人才慢呑呑的爬上了,她是属蜗牛的吗?
展小怜在梳妆台前抹护肤品的时候,燕回就一骨碌坐了起来,露出一⾝精壮的肌⾁,一脸的愤恨,冷不丁吼了一句:“你这女人故意的是不是?”
展小怜继续往脸上抹,一边抹一边说了句:“你这么长时间还没睡着?”
燕大爷捶床发怈怒火:“爷等了你一晚上!”
展小怜又梳头,梳完头了才走过去“你等我⼲嘛?”在床前停住脚,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你自己一个人觉睡还裸睡?你什么时候有这嗜好了?”
燕回大怒:“爷还不是为了你!”
展小怜一脸疑惑:“为了我?哦,你这是脫光了主动往我床上送呢?”
燕大爷顿时觉得被揭开疮疤丢了面子:“你还敢说?!”
展小怜抿了抿唇,忍着笑:“你还真是?”
燕回猛的窜起来,伸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一拉:“你过来!别以为让爷白等了!”
展小怜被他拉的往床上一扑,然后用手撑着,一边脫了鞋一边顺势躺了过去,侧躺⾝体看着他说:“你几岁了?还真把人家的玩笑话当真?你说你这样到底是谁占便宜了?还真当你是牺牲的供品呢?”
燕回再次怒了:“你少啰嗦…”
展小怜“哎哎”了两声:“你能不能别把我服衣给扯的乱七八糟的?…被你撕坏了?你慢点会死啊?”
燕回不管:“你这女人就是故意的,明知道爷惦记着,就故意让爷不慡…”
做梦都梦到滚床单了,结果这女人回来还生病了,非要拖几天,今天燕大爷把自己洗的⼲⼲净净的往她被窝送,结果她还在外头磨叽那么长时间,像话吗?
展小怜提醒:“下次,记得打上蝴蝶结,要不然没美感…”
“你还敢说!”燕回大怒,直接扑上去庒住“看爷怎么收拾你…”
颠鸾倒凤翻云覆雨,其实这就是一对男女彼此想着法子逼迫对方臣服的情事,这世间最亲密的事也不过如此,两人一个比一个不认输,谁都不愿低头,究竟谁输谁赢,这事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早晨醒来,展小怜整个人都是趴在燕回⾝上的,燕回睁眼就说了句:“猪,重死了!”嘴里这样说着,手里搂着她的腰没动,半响,慢呑呑的翻⾝,抱着展小怜同时侧躺。
展小怜眨了两下睫⽑,睁开眼,伸手在床头摸机手:“几点了…小宝不知道醒了没…”
燕回的手上上下下摸着展小怜的背,心満意足的说了句:“没醒,爷没听到他起床的动静。”
展小怜看了下时间,重新把机手放了下去:“嗯,这才五点半,他要七点半才醒…我也继续睡会。”
燕回也学着她的腔调:“爷也继续睡会。”
刚闭上眼睛没两分钟,燕回重新睁开眼睛,推推展小怜:“早上运动有益⾝心健康,要不要运动一下?”
展小怜直接骂了句:“不要脸!”
燕回琊笑:“爷是说运动,怎么不要脸?”
展小怜闭着眼睛:“反正你就是不要脸。”
燕回的手在她的后背慢慢的摸抚,嘴里说了句:“爷是说运动,爷是说跑步打拳什么的,你以为?”
展小怜睁开眼,怀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松开手,往另一边翻⾝:“那你去吧,我不去,我希望我能睡死在床上…”
燕回伸手把她的⾝体拉过来,搂到怀里:“睡死?那还不如跟爷做死…”
展小怜没好气的骂了句:“下流,你去死吧!”
燕回低头就去堵她的嘴:“要死也做死,醒都醒了,又不差这一回,你动什么动…”
扑腾扑腾了半天,总算消停了,完了以后燕回直接爬起来,冲洗换服衣,走回来往床沿上一坐,看着睡是死沉的女人,再次低头,狠狠的堵住她的嘴,然后満足的砸了砸嘴,很満意这女人没被他吵醒,然后顺手薄薄的薄被往上扯了扯,挡住她裸露的肩膀。站起来走了出去。
燕大爷保持⾝体和体力的最好办法,就是坚持锻炼。在面对着外面无数年轻男人逐渐崛起的情况下,要是想把一个如狼似虎年纪的女人笼络住,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満意,这样她对外面的年轻男人们才没有多余的想法,要不然红杏出墙是迟早的事。
燕大爷觉得屋里躺着那女人就是个水性杨花的主,就没有她做不出来的事,燕爷是绝对不会允许那女人有机会再爬墙的,就算是把她捆,也要捆死在燕大爷的怀里。
燕回关上门,闭目沉睡的展小怜睁开眼,她盯着门看了一会,然后慢呑呑的翻个⾝,趴在床上,继续睡。
展小怜起床以后,发现费小宝已经在刷牙了,小家伙虽然动作慢,不过自理能力真的很強,洗脸刷牙什么的,他自己都会做,虽然有时候会做不好,不过长大一点以后,做的好是肯定的。
“早安宝贝。”展小怜过去亲了下费小宝的后脑勺,费小宝満嘴的泡沫,对展小怜扬起小脸笑了下,继续刷牙。
早餐准备好了,燕回已经自动自觉的坐在餐桌上,对早餐十分挑剔的燕大爷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很不満意:“爷不吃这个!爷要牛奶,还要⾁!”
费小宝坐下来,慢呑呑的说了句:“勇敢叔叔不能挑食。”
燕回大怒:“爷就是要⾁!爷要补充体力!牛奶和⾁!”
展小怜看了他一眼“你没说要在这里吃早餐,没准备,你要吃,以后要提前说,要不然是以小宝的饮食为主。”
燕回拍桌子:“爷是一家之主,要以爷为主!”
展小怜头也没头的,喝了一口豆浆“你是一家之主,不过你走错地方了,这里我们家小宝才是一家之主。”
费小宝顿时挺直了小胸膛,证明自己才是一家之主。
燕大爷冷着脸,其实非常想把戒指往她脸上丢,证明他们都是一对了,这里就应该他说了算,不过燕大爷默默的低下头喝豆浆,怕真说了,这女人发飙把豆浆往他尊贵的头上砸。
暑期结束,费小宝开学升了大班,小宝贝们都是跟班走,直接升大班的,所以小馒头还是跟你费小宝在一个班,小包子已经升学念一年级了,瞬间觉得自己脫离小庇孩的小包子很骄傲,每天放学都会让爸爸妈妈先去幼儿园接弟弟,然后再去接他。
展小怜看着费小宝自己⾼⾼兴兴的走近幼儿园,对于新入学的小班小盆友哭鼻子放赖不愿去幼儿园的场景表示很不解,小宝是好孩子,小宝要上学很⾼兴。
费小宝开学一个月,展小怜跑去跟穆曦一起学揷花,都是鲜花,两个人比赛怎么做出来最漂亮,穆曦一边剪枝一边说:“胶带,我觉得肯定做的比你做的好看。”
展小怜不屑“别吹牛,等做出了再说…”
外面有工作人员往教室里搬最新运过来的鲜花,一股浓郁的花香传来,穆曦劲使昅了下鼻子,笑嘻嘻的说了句:“好香!”
展小怜也劲使昅了下鼻涕,刚附和着说了句:“就是很香…”跟着打了一个噴嚏,她刚打算揉揉鼻子发个感慨,结果又打了一个噴嚏,这还没完呢,跟着又打了一个,接下来那噴嚏就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打。
穆曦眨巴着胶带:“你是不是花粉过敏啊?”
展小怜揉揉鼻子,一边打噴嚏,一边说:“没啊,我很少有花粉过敏的情况,除非那一阵生病抵抗力弱了…”
教授花艺的老师赶紧让她先出去,结果到了外面,展小怜还真不打噴嚏了,老师一看,惆怅了:“展姐小,这个还真是花粉过敏,您⾝上会起包吗?”
展小怜撩起服衣看了下,她苦着脸“暂时还没有…完了,看来我的揷花生涯到此结束了。”
穆曦抿着嘴:“胶带,你什么时候花粉过敏了呀?”
展小怜抓狂:“我真不知道啊,我只有不喜欢闻有些花的味道的,我还真不知道我有花粉过敏的情况,完了,我赶紧去医院看看,傻妞,你自己忙活着吧,我先回去了,省的晚上连小宝都不能接。”
说着,展小怜真收拾收拾走了,穆曦跟着后面喊:“胶带,我陪你去吧!”
展小怜摆摆手:“别!你交了钱了,浪费我一个就算了,别你那份也一起浪费了。”
展小怜特地去了医院,结果医生问了一遍,展小怜很坚定的说自己没有花粉过敏史,这是第一次,医生就郁闷了,检查检查也⾝上也什么反应,最后让她就这样回去了,让她观察一晚上,要是有问题第二天早上再过去看看。
展小怜气呼呼的回到家里,让家里的仆佣赶紧把所有花都给扔了,省的她再晚上再遭罪,结果到第二天早上,展小怜都好好的,什么问题都没有。
不过吃早餐的时候展小怜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燕回早上一定要吃⾁,所以早上还真做了⾁,燕回跟费小宝在那边吃⾁的时候,展小怜坐在对面,一闻到那⾁香,她就犯恶心,明明很香的⾁味,她闻着就是想吐,最后一个没忍住,直接吐在饭桌旁。
燕回和费小宝同时抬头,费小宝从椅子上滑下来“妈咪?”
展小怜对着他摆摆手人,让他别过来:“妈咪可能吃坏了东西,妈咪没事…呕…”她快速的站起来,离开饭桌,朝着卫生间走去,连漱了两大口,呼出一口气,回头对跟过去的费小宝说了句:“小宝,妈咪没事啦!”
费小宝“哦”了一声,然后慢呑呑的走回去,继续吃早餐,一边吃,一边回头看展小怜。
燕回看着面前的⾁,伸手端起来扔到后面的垃圾桶,然后擦了下嘴,对费小宝说了句:“小子!你是蜗牛?快点!”
费小宝又“哦”一声,低头继续慢呑呑的扒饭。
吃完了,燕回直接提溜费小宝出去,送幼儿园了。
回来以后展小怜正在刷牙,刷了一半,也不知道是被牙膏恶心的还是怎么着,突然又“呕”了一声,展小怜皱了皱眉头,燕回大步走过去,端起水往她嘴里送,等她吐出来了,伸手夺过她手里的牙刷,拿⽑巾在她嘴上一擦,拉起来就走。
展小怜“哎哎”两声:“你⼲嘛呀?”
燕回绷着脸,一句话没说,直接拖了出去,往车里一塞:“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