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方子
等贾敷和贾赦气喘嘘嘘,又満脸欢喜,奋兴看完赛程,跟着贾敬到了自家院子时候,人已经疲惫不堪了。
这两个都是关大宅门里养大孩子,光是这一路车马颠簸就已经是受罪事情了,别说这闹腾呼喊什么了,那简直就是超出了他们体力范围啊!能坚持到现,完全就是精神亢奋支撑着,这到了院子里,那里还忍得住,一庇股坐椅子上,也不管什么仪态了,就差没有瘫下来了。看贾敬一脸叹息,得这都什么⾝子,还没他好呢!
那个啥,贾敬这是忘了,其实他也差不多就这样,只是他回魂重生时候,莫名⾝子变好了,五感增強了,加上他不是没有去掺和着瞎闹吗!这能一样吗?
不过贾敬既然觉得他们这⾝子不好,又到了地方,自然也是会有安排。于是贾敬拿着纸笔,写了些东西,然后对着老路说道:
“老路叔,这纸上是一份药膳单子,你去看看,咱们这庄子里几个药农那里有没有,要是齐全,按市价给收来,再照着方子让厨房人给做了,咱们今天就吃这个,给他们两个补补力气,免得明天没力气上山。”
说着还煞有其事看了两个弟弟一眼,那眼神,带着一丝鄙视,弄得两个小子一脸不忿。
那老路脑袋有点懵,自家大爷会开药膳方子?这怎么没听说过?不过一想,这大爷好像是咱们家读书多,倒是也不好多嘴问了,想着要不去药农那里买药时候问问,那几个药农看病不会,可是这药性多少知道些,只要不是相冲,应该没事。想到这里,立马接过去,刚走了两步,突然回头了,一脸尴尬说道:
“那个,大爷,有个事儿,那个,老奴不认字,这,这,这咋办?”
说着还挠挠头,一脸不好意思,这四五十岁了,这表情真不怎么好看,弄得贾赦都傻眼了,贾敷是一边偷笑,还偷偷打量自家大哥,看他怎么应对,贾敬呢,忍不住拍了自己额头一记,皱着眉头,很是憋屈说道:
“大柱呢!听焦伯说大柱会认字啊!不是说这庄子里帐册都是他收拾吗!”
这一说,那老路才一脸恍然大悟表情,自己给自己了一个巴掌,不好意思笑了,然后有点自言自语说道:
“你个球球,都是什么脑子,儿子都能忘了,白当爹了,棒槌啊!”
一听这话,三兄弟都笑了,这都什么啊!前面说是蜀中川音,后有成了关外口音,这变够,老兵就这点奇特,打仗都是东南西北不定,走地方多,这乱七八糟怪话学也多,时不时就会串话,贾敬还好些,这贾敷和贾赦头一回听到,鲜不行,笑都要滑下椅子去了。
老路一看他们样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忙回了一个大大花菊笑脸,转⾝步走了出去,他还要去找儿子呢!当然还有小心思,这可是药膳方子,这东西,若是真,那自己可是占便宜大发了,这时候,什么方子都是各家珍蔵,漏出来少可怜,要是真好,他们守着这山,还怕没得药材?到时候弄点,一家子都能受益啊!
贾敬这一副药膳,其实还真是没什么大花头,说白了就是专门配合这这里特产,鹿⾁,鹿血配,这贾家孩子⾝体底子都弱,要是按照现代说道就是⺟亲孕怀时候营养不均衡,运动不够,导致后遗症,说白了就是养太富贵富贵病,这个时候呢,就是先天体弱。
既然大家都有点这⽑病,并且都是常年不运动,自然补起来也要稳当些,所以贾敬专门配合了些温和药材,来中和这鹿血鹿⾁中成分。这路叔要是真也弄来吃,还真是没什么大用。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这时候大柱,也就是那个二十来岁青年,看着单子,立马去了几个老药农家里,这现成药材这里还是不少,没有多久就收拾好了,老路呢,一听用鹿,二话不说,直接找人去了。
鹿苑什么不多,就是鹿多啊!等贾敬几个吃完了,和坐这聊天消化呢!那老路讪笑着走过来,很是献媚样子,柔声问道:
“那个,大爷,那个,您那个方子,那个,您看老奴能用不?”
偌大年纪,这眼睛一闪一闪,看贾敬寒⽑都竖起来了,愣了半响才明白他意思,诧异说道:
“这是怎么说?老路叔,你⾝子看着不错啊!就是直接吃也成啊!怎么想着用方子?这是我们⾝子不好,虚不受补人用,你用这个⼲吗?啊!莫不是你觉着⾝子有什么不好?要不要请大夫?要不要紧?要是急话,我这虽不是什么大夫,不过寻常些病症倒也能看看,老路叔不用客气。⾝子是要紧了!”
一听贾敬话,老路立马委屈了,声音都⾼了一截。
“哪有,我⾝子好着呢!还能打猎,能上场战呢!牛一样壮,哪有什么病!看看,我,手脚有力,脸⾊红润,再好不过了!”
老路忌讳人家说他⾝子不好了,一边说,一边客厅就挥着手臂,展示自己肌⾁,差点没蹦起来。看哥几个瞪目结舌,贾敷难得揷嘴说道:
“这,这,这是杂耍吗?”
这下好了,这老路委屈了,眼眶含泪,
“老奴就是问问方子,怎么就成这样了,大爷,您这是要撤了老奴差事吗?老奴还能⼲动,没到养老时候呢!您可不能这样啊!”
这一说,贾敬立马明白了老路心思,得,这估计就是让焦大给影响,这焦大国公府当差,可是如今贾代化不用出征,这焦大就像是闲人一样,都养长⽑了,估计这老路听说了焦大情况,他也害怕了,怕让主子嫌弃,以后没活⼲,生怕没了用了被赶走了。
贾敬忙不迭放下了茶盏,走过去,拉着老路一边凳子上做下,轻声安慰道:
“老路叔说什么话,那里有让您养老说法?就是焦伯如今也忙不行,家里规整着那些下人呢,清理了不少蛀虫,如今家里差事就差一个人当两个人用了,你这样老人,是咱们家信得过人了,那里舍得你去养老啊!再说了,就是我肯,我爹都不肯,他要是来打猎没看见你,这估计能打我庇股。”
这话一说,那老头立马眉开眼笑,这变脸变不行。
“大爷,您早说啊!忙好啊!那是兴旺啊!老奴一个顶两,肯定能成啊!那这方子,老奴就不要了。”
得,真是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贾敬一天到晚惦记金丹,这老路呢,还惦记着方子呢!贾敬无语啊!想了想,然后又重去书房写了一张单子,递给老路,
“刚才单子是⾝子不好人用,这张是你这个年纪能用,都收着吧,你们守着这个鹿场,别没有,这鹿血什么总是有,每年冬天弄些吃了,倒是也能強⾝健体。”
老路眼睛一亮,忙不迭就把这张纸接了过去,一边速折了往怀里塞,一边假假说着:
“这怎么好,真是⿇烦大爷了,真是不敢当。”
那样子弄得几人都笑了,贾敬眼睛一瞪,作势要收回,那老路立马行了一礼,边说边往外走:
“哎呀,这怎么热水还没烧好呢!大爷他们都该澡洗了。真是笨手笨脚,还要我催。太不利索了。”
这背影怎么看怎么都有些落荒而逃样子,弄得贾敬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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