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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因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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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程景就这样坐上了这班回家的火车。

  一如既往的,这班列车还是不熟悉的脸孔。这一次,与我们一路的人却很少。我们这截车厢,据我所知,根本就没有坐。回想我们来时,是一个队伍的6人,而如今,竟然只剩下我跟程景二人,顿时,心里有些不舒服了。

  程景将东西全都放置好了之后,便让我躺在上睡一觉。我没有拒绝他,安安静静的进入了假寐。

  其实,我觉得我自己非常的懦弱。在原先,还没有坐上这班火车的时候,我是那么的信誓旦旦,我是那么的迫切想要找爷爷询问清楚。可如今,我坐上这班火车,竟然又开始想要当逃兵了。

  我真的非常的害怕,我害怕真相会让我难受,更多是,我相信爷爷。

  一下子,我的脑袋就想得头疼。忍不住开了口问程景,说道:“你说爷爷真的是那种人吗?”

  “你别在乎太多,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程景的话更让我不解了,我非常不明白他这番话其中含义。这到底是肯定爷爷是,还是否定爷爷不是。

  没办法,从程景那儿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我只好重新睡了回去。

  这一班火车,是我做过最长时间的。不得不说这一路上,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别说是假寐了,就连闭上眼睛,我都觉得害怕。窗外的风景,也由之前的那种荒山野岭,渐渐的变成了我所熟悉的地方。

  我轻轻的伸手拽了拽程景的衣服,对他说道:“我们快到了。”

  他对我点点头,没有开口说话。我从硬板上起来,凑到了窗外。去看这渐渐熟悉的风景。内心是一阵的惆然,我好像也没有离开这儿多久,怎么现在看这地方,感觉是那么的陌生了。

  好半会儿,我跟程景才从火车下来。他帮我背着背包,而我自己,双手空空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我想,这一次我那所谓的倒斗学习,就是真正完结了吧?从今以后。在我的世界里头,就没有不戒和尚,黑子、刘叔、阿展叔、獠牙他们了。但我想。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去寺庙里头,为泼皮和猴个二人祈福。

  渐而我跟程景坐上了出租车,往古董店的方向去。如果这一次,我不是因为瞒着爷爷去倒斗的话。或许我现在会有种回娘家的感觉。可是这会儿并不同,我瞒着爷爷去做了这么危险的事情,而且我还知晓了爷爷那所谓的秘密。我不知道,我以后还能不能跟爷爷好好的生活。

  我看了一眼身侧的程景,他似乎也看着我,对我说道:“情也别倔了。见着古奇之了,语气放软些吧。”

  他的话有些意味深长,在说完后。便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脑袋,而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将兜里头的一个青铜小盒子,递给了我。我看着他有些不明白,但隐隐的总感觉。这玩意,应该就是老干尸的东西。

  不等我开口说话。他就抢先在了我的前面,对我说:“交给你保管,这个东西就当做是定情信物吧。”

  我白了他一眼,便将这个青铜盒子给打开了,里头安稳的放置着一个浑体通透的玉佩。我将其拿了出来,然后放置于手心。果然,这玉佩就是黑子给我那块和田暖玉。跟那块是一样的,我将手中的玉佩放置于眼前,细细的瞧着。

  不出我所料,这玉佩,果然是老干尸跟将军之间的信物。我示意程景将背包递给我,我从里头拿出了,黑子给我的那块和田暖玉。

  老干尸的那块,上头刻着一个龙字。而将军的这块,则刻着一个凤字。我想,这对和田暖玉应该是一起的,我细细的看了一番后,才发现,这和田暖玉的周遭确实雕刻着些玩意。果不其然,一边是龙形,一边是凤形。

  好半响,程景见我没有说话,便率先开口问道:“你怎么会有两个?”

  “这里不适合多说。”我轻轻的凑到了程景的耳畔说道,而后他才安安静静的不在问我问题了。这会儿我们两个可是在出租车上,在我们前面的可是司机大哥,我可没忘,我手上的这两块玉佩是从何而来。

  要是一个不小心说漏嘴了,那可得被抓去毙的。毕竟,这倒斗不是什么关荣的事情,法律上还对着倒斗一事,非常的咬牙切齿。

  我们二人不在说话,司机大哥却似乎觉得奇怪了,对我们说道:“你们咋地不说了,当我不存在就行了。”

  “呵呵,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看你二人不像本地人,这做的可是什么生意?”司机大哥趁着这会儿等红灯,竟然一点也不怕生的,跟我二人闲聊了起来。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我是不会让他掏出话来的。

  “大哥你可不知,我跟我老公一块到这地儿,打算找间古董行,把这两玉佩给卖了。”我对司机大哥说。

  “哦,这简单,你们要上的那地儿,就是古董行,那家开了好些年头了,不会唬人。没走错,那古董行的老爷子脾气有些不好,但东西还是不错的。”司机大哥为我们介绍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听完司机大哥的话后,有些想笑。我想,这方圆百里竟然有人知晓我的爷爷,他脾气不好。看来,爷爷在关键的时刻,可得多好好的照看点形象了。

  要不然的话,这丢脸可是丢到家里去的。

  “大哥,那你可知晓他家里头还有啥亲人的吗?”

  “这个我就不晓得了,没去打听的。反正你们去那地儿,准没错!”

  我们跟司机瞎扯扯,直到我们到了巷子口,这一小段路车是进不去的,所以只能是步行。从车上下来后,我便恢复那种呆愣了,傻傻的站在了巷子口,就是不肯向前走一步。

  程景见罢,便对我说道:“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没有,完全没有,一点头绪也没有。”他对我摇了摇头,便牵过我的手,一同走到了古董店。

  此时此刻,已经是黄昏的天了。天空乌云密布,看上去就像是要下大暴雨了一样。当下这会儿,安安静静的什么情况都没有发生,且还没有半点要下雨的迹象,我看着天空,也看看前方的路,不自觉的说:“暴风雨前的宁静。”

  “说什么呢?”程景不解的低下头问我,我对他摇了摇头,便不再说话,任由他牵着我的手,一同走向古董店。

  越靠近这古董的时候,我的心脏就更加的扑通扑通跳动着。我相信,这会儿我的手心一定是已经冒汗了的。我跟程景刚站在了古董店的门口,还没有走进去的时候,便听到了林蓝的话。

  他对爷爷说道:“要不咱进去吧?手机也没接的,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回来呢。”

  “要真相信别人的,就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爷爷的话刚说完,似乎已经起身就要走出古董店了一样,我立即拉着程景躲到了一旁的小巷子。尽管我知道,爷爷的耳力好得惊人,可我还是不想现在去面对他。

  因为,我不知道要怎么问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为此,我只能选择逃避,我只能躲起来,等我心情平复了些,再进去古董店里头。

  只听见,他老人家站在了门口,看着这乌云密布的,自言自语的说道:“该下雨了,一会儿回来估计得淋雨了。”

  他的话刚说完,林蓝便拿着他的大烟斗走了出来,也跟着他一块看着天,语气带着劝解,说:“古爷,你那话要是一会儿,兰姐真听完后,会是怎么跟你闹?”

  爷爷摇了摇头,还是跟之前一样。看来,不论我在不在,也不论问问题的人是不是我,爷爷依旧保持着十问三答的聊天方式。

  好半响,他才挥手让林蓝跟着他一块进入古董店里头。

  不等我开口说话,程景便抢先在我的前面,对我说道:“我们进去吧。”

  我没有理会程景,反而也学着爷爷一样,看着天空,有些木讷的问道:“你说,林蓝刚刚说的那番话,你知不知道爷爷到底想要对我说什么呢?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想要问他傀儡的事情了?”

  程景听完我的话后,双手紧紧的握住了我的肩膀,四目相对着,好半响,他终于败下阵来,苦口婆心的说道:“别在胡思想了,要是真想知道,我们直接进去问清楚。”

  “可是,我害怕。”

  “你听我说,我们都已经到这里了,如果你要是害怕的话,那我们就永远都不问了,我带着你走,我们离开这里,让他自己一个人活着。这样好吗?你要真点头了,我就立刻带着你走。”

  我知道程景明显是在用将法,可我还是免不了对他顺从的点了点头。

  “那是我爷爷,我跟他生活了这么多年,我不像别人,更不可能像他,会做出那么荒唐的事情来。我有血有,所以,我是不可能放下他的,他都已经70多岁了,也是活不了多一个10年、20年的。所以,程景我不能。我没有办法扔下他,你知道吗?他是我的爷爷。”我伸出手,抓着程景的衣领,认真且诚恳的对他说道。

  却不料,我说完后,程景竟然笑着放开了我,说:“那不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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