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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开虐白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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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楼一院落里,几位⾝着锦绣蓝⾊的护卫官正围坐在时安臣⾝旁得意非凡。

  “呵呵呵,二少爷这招真叫⾼,这下子不出三个月,整座无际城里中了香毒的人必然会爆发瘟疫,等费上将回来后,看到这个烂摊子时,肯定不得不听二少爷的话,看来还是二少爷行动的快啊!”

  “那当然了,要不时老将军怎么会极力推荐二少爷进无际城,我当初就说嘛,大少时灿就是个傻子,你们还不信,他白白浪费了时老将军的一片栽培,哼,果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时安臣轻啜一口清茶,眉眼轻扬,止不住的得意道:“他那点制香术还是我⺟亲教给时老将军,时老将军照葫芦画瓢又转授给了他,学艺不精人又愚笨,在无际城里待这么长时间也下不了手,难怪会被父亲唾弃。”

  一位长相清俊的护卫官接口道:“他该不会是真喜欢费里维上将了吧,看他这么讨上将喜欢,连探亲都陪着他回来,我看是着实动了真感情,没准就是因为动了真感情才不好下手。”

  “他讨上将喜欢?”时安臣顿了顿手上的动作,眼角挑起,不屑地道:“就他那样能讨什么人喜欢?”

  “二少爷,说来也是奇怪,时大少怎么突然就不见了?我收到典械星的秘报,说时老将军在典械星‮央中‬城里四处搜索都没发现他和时老夫人,连着一起消失的还有那两个随行的护卫官,你说,这几个人躲哪去了?”

  时安臣眸⾊沉敛,阴阴地冷笑了一声“他们上哪里去我一点都不想知道,最好是走的越远越好,永远都别再出现。”

  “可好像费上将到处在找他,听说,典械星的将军堡周围时不时有特工出现,该不会是费上将特地派人回去找他了吧?”

  另一位护卫官撇了撇嘴,道:“这蠢笨的家伙好像还真是讨上将欢心,说起来,二少爷你不觉得奇怪吗?怎么你一大婚上将就出外野训,这洞房还没有行呢,怎么就出去了?”

  时安臣闻言手上杯子陡然一紧,锐眸中闪出道冷冽之光,几位护卫官立即怯然噤声,这番话算是击中他的痛处,那位英俊多情的上将虽然答应了父亲的请求,同意与他大婚,但时安臣是何等聪明的人,短短两曰接触就已感觉到费里维的淡薄。

  除了大婚时站在礼堂前玉树临风般的⾝影,宴会上的看似无懈可击的浅笑外,他真的看不出费里维对这场大婚流露出来的半点喜悦,大婚当夜以开军事会议为由,连院落都没有踏进,害他白白燃了‮夜一‬的香,第二天又匆匆离开,说是赴外星系野战实训,这一走就是三个月。

  难道果真如传说的那样,费里维对时灿确是动了心?跟他大婚只是还父亲一个面子?

  “蓝德,你给我密切留意典械星那边的动向,如果有大少爷的消息立马通知我。”时安臣背过⾝,冷眸阴沉地凝着微暗的天际。

  不多会,门外传来零碎脚步声,护卫官蓝德看了一眼,小声道:“是文中将过来了。”

  时安臣侧目“她又来做什么?”

  “我来,是提醒时二少不要太过锋芒毕露。”声音清脆冷冽,人未到声先到,转瞬间,一⾝淡紫⾊军服的文楦就拐进了院落里。

  她淡淡地扫了一眼他们几人,唇边浮起抹似有若无般的笑“看样子几位还不知道外头出了什么事吧,时二少,你的商团出事了,你还蒙在鼓里吧。”

  时安臣神⾊一凛“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都可以不信,自己进无际城看看就知道了。”文楦凤眼微眯,笑了笑,也不再多说,转⾝临走时又扔下一句:“记得那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你…”时安臣气得抓紧了杯子,但碍于她是费里维的第一配偶,官至中将,这口气还是忍了下去,他对蓝德道:“走,进无际城看看是怎么回事?”

  无际城‮央中‬的商贸广场,数千人围堵在新成立的时家商团门前,芸茜正带着面纱站在⾼台上,她揭起一角面纱,半张脸上全布満了可怕的红⾊脓疱,芸茜愤怒着大声道:“大家都看到了吗,这就是时家商团新发售的香制品和药品,它们都有巨毒,我的脸就是这样被毁的!”

  台下一片哗然,芸茜又让人抬上几位女孩的尸体,指着道:“这是刚刚得瘟疫死去的人,她们都是因为服用了时家制出的商品才变成这样,各位,你们不要以为自己能独善其⾝,如果现在不及时服药治疗,我们的下场也会跟她们一样!”

  此话一出,人群中顿时引发阵阵骚动,有人大声道:“我昨天就看到城郊街上有人倒在那里,难道就是这病?”

  “天啊,我邻居好像也有这样的症状,不会也是感染上了吧?”

  这一说更是激起惊涛骇浪,人群中马上发出各种议论声“这不是传染病吧,我们会死吗?”

  “我妈昨天手臂上也出现一片红疱,怎么办啊,是传染病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时时家商团楼里,一位经理模样的人气急败坏地跑出来,指着芸茜道:“你,你不要血口噴人,芸‮姐小‬,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时家商团⼲的?就凭这几具死尸能说明什么?!你这是恶意挑衅!”

  芸茜放下面纱淡淡一笑“我当然有证据,是不是时家做的一会就见分晓。”她转头对着人群举起手里一瓶噴雾,大声道:“我手上有验证的香雾,哪位上来验证一下就明白了。只要一噴,你⾝体里的香毒就会立即显现出来。”

  话音刚落,台下每位买了时家香水的名媛‮姐小‬们纷纷领取香水瓶往自己脸上手上噴,果然不出意外的,人人都发出惊叫声,每个人脸上和‮肤皮‬上都呈现出暗黑⾊,她们都是爱美成性的⾼官达贵名媛,哪里经得起这种骇人的变化,顿时各种漫骂和声讨响彻广场。

  “叫时家商团的人出来!给我们个说法!”

  “这破玩意卖得这么贵,还说是什么一香配一药,原来竟是毒/品,太坑人了!”

  “我就说怎么这几天不闻香不服药整个人都不舒服了,头也时常晕沉沉的,就连旁人说话都听不清了,手上也整天发庠,这分明就是毒药啊!”

  “将军楼里的人也太黑心了吧,居然销售出这种香品和药品,我差点就给父亲试试了,这是想害死人吗?”

  一时间广场上群情激愤,当中许多名媛都是颇有来头势力,得罪她们就等于得罪了整座无际城的⾼层社交圈,不多会,数部飞行舰团团将时家商团大楼围困,激愤的人群全都拥挤到了门前,不少保镖奉命砸碎了门窗,甚至有人还威胁着举起枪朝天鸣放。

  一片乱哄哄中,时灿靠在长帘后,揭起一角看了看了楼下的场景,吉纳在他⾝后道:“这次看那个时安臣怎么收场,时少,你说他会不会来?”

  “他当然会来,就算他不想来也得来。”时灿微挑眼角,啜着抹笑望向窗外“事情闹成这样,他还能跑得掉吗?”

  吉纳捂嘴暗暗笑了笑,看着楼下闹哄哄的人群又问:“芸‮姐小‬手上那瓶香雾真的能验证时安臣的香毒?”

  “不能,那只是瓶添加了秋梧桐树汁的普通水罢了,会引起部份人过敏。”

  吉纳哑然“那芸‮姐小‬脸上的红疱也是…”

  “当然是假的,她那么爱美的人怎么会让我搞坏她的脸,不过只是一层伪装而已,但是,那几具死尸倒是真的,确实有人已经死于这种香毒。”

  时灿倚窗望着楼下,场面已经混乱的一发不可收拾,就连来维序的‮察警‬都被人群给推搡开,商团楼里的货品全被人扔了出来,踩的稀烂,桌椅都拆得七零八落,工作人员被人们拎着衣领扔到了店门前,受一群人唾骂。

  正闹的不可开交时,天空中飞来几部墨绿⾊的飞行舰,舱门缓缓打开,几位荷枪实弹的军人蹲立在舱门前,大声呼叫:“将军楼有令,全部人快速撤离商贸大厦,违抗者将以军法逮捕!”

  “不行!我们要一个说法,时家商团必须有人出来说明这一切!”

  “对!我们都中了香毒,叫时安臣出来!给我们个说法!”

  “叫那黑心的时安臣出来说句良心话,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们!?”

  “让军队出来震庒我们,这是将军楼里的做法吗?太欺负人了!当我们是纸老虎好欺庒?!”

  说话的人一看就是城中黑帮,他一抬手,数架飞行舰团团将军队战舰围住,大有与之抗衡之势,这一来,场面更加失控,许多群众都纷纷叫着喊着,既使有军人战舰坐阵也难抵挡群情激愤。

  飞行舰內,一⾝武装的上尉走到时安臣面前,道:“时少,如果你不出去回应他们,恐怕这事很难过去。搞不好将军楼的声誉也会有损,我看,还是您出去安抚一下他们吧。”

  时安臣阴沉着脸,曾经天真秀美的少年此时周⾝散发出森森冷意,他眸⾊深沉地看了眼舰窗外,咬着牙道:“出去就出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的⾝影一在舱门出现后,全场人瞬时寂静了下来,不一会马上有人喊道:“时安臣出来了,大家快看!”

  时安臣冷瞥那人一眼,哼,不入流的东西!

  “啪!”一个药瓶子砸到他脸上,红⾊药粒子散了一脸一⾝,时安臣惊了惊,猛地抬眼瞪去,却见扔瓶子的女孩子更为怒目而视“看什么看!亏我信你的产品买了这破药,差点没被你给害死!黑心奷商!”

  “扔死他!居然敢害我们,你的良心让狗给吃了吧!”马上有人呼应着往时安臣⾝上扔药瓶香水,一呼百应,围观的人们都纷纷将商团里的货品捡起来往他⾝上扔去,边扔还边骂“奷商!发味心财你睡得觉吗?!”

  “让他自己把药给全吃了!大家说好不好!”有人一提议立即引来众人响应:“好!好!就把药全倒他嘴里!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祸害人!”

  这一声令下,全场群众都争先恐后地抓着药瓶子挤到时安臣⾝边,一个劲地往他头上倒药丸砸香水瓶,时安臣白嫰的小脸上全是五彩缤纷的药粉和香水,他气得推开围攻自己的人们,怒吼着叫嚷:“放开我!你们想⼲什么!我是将军楼里的人,谁让你们碰我!”

  一个男人⾼声叫道:“将军楼里的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别以为你是费上将的人我们就不敢碰你,你祸害整座无际城,我们完全有理由将你告上军事法庭!”

  “对,把这黑心的商人给押上军事法庭,让他去坐牢!”

  时安臣终于露出惊恐的神情,本就白皙的脸庞瞬时惨白,他用力眨了两下大眼,战栗着推开众人往后方军舰退去,有人大声喊:“别让他跑了!时安臣你不是要给大家一个说法吗?现在就让他说!”

  “对!让他说!快把他抓回来!”

  数十只手争先恐后地伸向时安臣,白衣美少年瞪圆了眼睛,不停地怒骂:“走开!走开!别碰我!”

  整个场面失控混乱不堪,荷qiang实弹的军人连鸣几次qiang都无法止住,乱哄哄的人群将时安臣团团围困住,人浪推着他涌向商团门前。

  吉纳在窗前看得哈哈大笑,捧着肚子指着楼下人群中那个満⾝红啊绿的美少年笑弯了腰“呵呵呵呵,时安臣,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时少,你看看他那表情,还有那头发‮服衣‬上都沾了什么啊,哈哈哈…”

  时灿忍了会还是失笑了,但很快又道:“别笑了,看看他要说什么。”

  砸得七零八乱的商团门前一片狼籍,时安臣被人推到门口,⾝上乱七八糟的全糊満了各种药粉,看上去像个小丑似的,他忿恨地瞪着每一个人,眼神里仍是不可一世的倨傲,侧目看了眼旁边看好戏的芸茜,怒道:“原来是你搞得鬼,你这是恶意诽谤!等将军楼的人来了我一定要你好看!”

  “是不是诽谤你自己心里清楚,时安臣,你贵为费上将的第三配偶,⾝份也是时老将军的二子,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呢,用毒香料祸害无际城里的人,你居心何在!?”

  芸茜仰起头,清盈面纱随风飘舞,眼里一片轻蔑之⾊,时安臣冷笑:“你有什么证据说明我的是毒香料?就凭地上这几具死尸,笑话!”

  这时,人群中冲出一个老妇人指着他颤巍巍地斥道:“你还不承认,我女儿就是听信你的谣言才买你家的商品,你看看,她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说着,老妇人将一个年轻瘦弱的女孩子架着走出来,女孩子⾝形瘦的皮包骨,手上脸上全是布満了红⾊脓疱,有些疱已经破裂化脓,墨绿⾊的脓水看了令人不寒而栗。

  “各位,这就是中了时安臣的毒香料才变成这样,还有那些所谓的药品,吃了后一天一天就变了,这毒会传染啊,你们看,我手上现在也出现红疱了。”

  说完,老妇人一捋袖子,左边胳膊上已密布红⾊脓疱,她悲愤地道:“时安臣是想毒死整座无际城啊,这个黑心的商人才最该死!”

  老妇人的泣诉在人群中立即爆发出阵阵怒吼“将这个黑心奷商送上军事法庭,绝不饶他!”

  “太可怜了,怎么能做得出这种事,丧心病狂啊!“

  吉纳在窗前惋惜地道:“那对⺟女真可怜啊,这么快就感染上了,唉…。”

  “噗…”时灿忍不住笑了,吉纳不解地回头:“这种时候少爷你还能笑啊,性命关天呢。”

  时灿好不容易憋下笑意,道:“我只能说,芸茜请来的群众演员真不错,演得还挺逼真的。”

  吉纳张大了嘴,指了指窗下面“啊哈?你是说,她们两个是群众演员?那,那时安臣…”

  时灿轻轻扬起嘴角,笑着冲下边努了努嘴“接下来,就看他怎么给大家个说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各位不要潜水,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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