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来源已久的宿敌
刘显玉和苏媚,两个人可能上辈子是情敌,也可能是仇人。当然,这是苏媚自我感觉的。
两个人同年龄不同月份,两家人是同时在这片区域上买的土地盖的房子。那时候,阳光小区并不是一个小区,只是住户多了,政府便于管理所以圈起来的一片区域。
两个人在同一天进入了同一所小学同一个班级。刘显玉甜笑着对所有人问好,并得到热烈的。
苏媚只是静静的站着,刘显玉的长袖善舞和可爱的外表把平凡的她硬生生给埋没了。
刘显玉坐在了班里家庭条件最好,衣服穿得最整齐的班长身边,是第一排。
苏媚坐在倒数第三排,身边是一个脏兮兮的男同学,跟刘显玉同一列坐着,苏媚一抬头就会看到她昂得高高的头顶。
两个人平时很少讲话很少来往,但是因为住的近的关系,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把她们俩当成好姐妹好朋友。找不到刘显玉的时候,所有人问的是苏媚;找不到苏媚时也理所当然的问刘显玉。
明明两个人对对方都不是很喜欢,但是为了面子,刘显玉硬是把苏媚拉到自己的好友圈里。
有一句话拿来形容苏媚和刘显玉很适合“既生瑜何生亮。”
小学里的考试很规律,教完一个单元就有一次小测试,半个学期过去后会有一次期中测试,放假前再一次期末测试。最重要的是期中和期末测试了,考试成绩上了前三排名的人会在全校大会上公开表扬并且获得校领导亲自颁发的奖状。
第一次期中测试,苏媚全班第一名,刘显玉第二名。校长在大会上表扬的时候,苏媚的名字念在刘显玉的前面,站在领奖台上的时候,苏媚站的比刘显玉高。
没有正面的攀比,也可能为了面子也可能是别的,两个孩子都没有拿这个事来说过。
只是期末的时候,刘显玉却把名次颠倒过来,她站在了排名的前面。
一年级,期中的第一名是苏媚的,期末的大考第一名是刘显玉的;
二年级,期中的第一名是苏媚,期末第一名是刘显玉;仿佛是被下了咒,小学六年,苏媚没有在期末拿到第一名。
初中,苏媚报的是普通高中,因为她再也不想和刘显玉同校甚至是同班。刘显玉却不,报的是最好的学校,但是知道苏媚要读的学校时也硬跟着去报名了。她享受每一次把苏媚在自己之下的快,她发现,如果没有苏媚来衬托自己,那么她将会黯然失。
初中三年,名次表上苏媚的名字总是排在刘显玉的名字之下。
每当人们说她们两个是邻居时苏媚真的想拿厚厚的课本把自己盖起来,因为刘显玉简直是她的噩梦。第一名和第二名之间永远只是零点几分或是一分相差,除了第一次她永远都赶不上这个极小的差距。
在学校里,她要没有选择和抗拒的面对刘显玉,复一,直到把她打得完全抬不起头,直到沉默!
苏媚上面有一个哥哥,她没有刘显玉的张扬和高傲完全来自于上面有一个完美优秀的哥哥。如果说刘显玉是一个众爱环拥的公主,那么苏媚就是一个出生在一个并不女子存在的家族。
家里往上几代都是重男轻女的,这是苏媚从哥哥没有结婚之前受到冷落的程度下的定论。
哥哥用过的学习资料她一定要接着用,就算是教科书翻新了,母亲也不愿意买。如果小小的苏媚哭着闹着要买,父亲的鞭子就会往身上招呼,母亲责骂的声音会更加大,这时候左邻右舍就会围在她家门前看热闹。
刘显玉更是拿这些事在学校里大肆宣扬,好像不让所有的人知道她的不受疼爱就不罢休。
哥哥用过的自行车,哥哥用过的电脑,她的奖状也只能贴在哥哥所有第一名的下面。
一般来说,女孩上面有个哥哥自己都会备受呵护,但是,苏媚的哥哥太优秀了,以至于苏媚从来不敢跟他多说话。因为在母亲眼里,她是幼稚的,长期在母亲‘你很笨不要去打搅你哥,你玩的时候小声点不要吵到你哥’的声音中,她害怕跟哥哥说话。
久而久之,苏媚不止在学校里沉默,在家业变得很沉默。母亲安排什么给她她就接受什么,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无论多么的不愉快从来不为自己争取和辩驳。
时间久了,苏媚就养成表面冷淡内心有点自卑的女孩,无论是家庭还是外在,她不会去争取什么也不会抱怨什么,虽然她的想法和个性是叛逆的,但是她也是自卑的,所以她沉默!
一路到大学,两个人都是在很诡异的关系下共同走过的。苏媚无法拒绝,刘显玉不接受拒绝。
不久前,哥哥结婚搬出去住了,家里就剩她自己一个。但是她却变得无所适从,从来没有把目光放在她身上的父母突然就把注意力全部放到她身上。就像一个从来没有被观众看好的演员,突然间出名然后万众瞩目之下她会高兴但是也会惶恐和不习惯。
飘洒的水在身体上汇成细落到浴室里的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感觉心里的火消得差不多了苏媚关水随便的擦了一下身体走出浴室。现在才晚上的八点半,苏媚看了一下安静的房间,还是出去逛逛再回来吧。
苏媚从小就喜欢一个在街上逛,当名次表公布后,当哥哥得了竞赛的奖项时,当心情不好时,久而久之,她就爱上了一个人逛街。
一个人闲逛,不为买东西,想走哪儿就走哪儿。累了,也为了喝一杯,苏媚走进这间市内少有的高级酒吧。曾经因为好玩而跟着父亲来应酬过,所以第二次来到这个地方并不觉得陌生。
长裙没踝,脚步缓缓,在喧闹的酒吧里苏媚清淡的徐徐而行,中指上的黑色水晶珠戒指在眩的彩灯下璀璨。
胡大伟带着自己的情人坐在小隔间,一只手搂着情人莉亚的小蛮,另一只端着红酒杯,身子随着音乐的节奏摆动。目光从有限的帘子隙中不断往外飘,不知道是在看外面的美女还是看每个路过的人。
身边的每个人都是兴冲冲的穿行而过,苏媚享受在急行人群中慢行的感觉。淡绿的长裙在彩灯下变得梦幻还带着神秘的光,胡大伟从折着七棱光彩的珠帘望去,一道在心中行走了三年的熟悉倩影走入视线中,就如仙女乘着彩云般,优雅而又轻松的行进着,一下就从那么多高大的人群中走进他的视线,继而和心中的那个可爱的身影结合。
经过只是一瞬间,从视线中出现和消失也是一瞬间。苏媚坐到吧台前点了一杯无酒的饮料,胡大伟鲁的推开情人跑出隔间,到肩膀的珠子被随意的划开相互碰撞,凌乱,发出低沉的属于塑料珠子特有的叮咛声。
留了三年的头发很长了,微风让轻盈的发丝不断往眼前飘。苏媚苦恼的抬头看着风口,这是最后一个空座了,把当成披肩的长马甲解下穿上。
胡大伟很高,180CM的海拔让他很清楚的看清楚全场的状况。急切热烈的目光连续在全场搜寻三遍都没有找到那个他熟悉的人影,胡大伟很失望,兴奋过后瞬间失望的落差已经让他没有心情再继续玩乐。
坐上高脚椅苏媚必须把宽大的裙子拢到一起,穿上长到部的马甲把整个背影都改变。
胡大伟沉默的买单,沉默的离开。莉亚莫名其妙的跟在后面,只是焦急的出了一下隔间回来人就变了个样。
一道魁梧的身影后面跟着一道亮丽妖娇的身影离开,胡大伟并不知道,背对着门口的苏媚也不知道,月老恶作剧给他们这两个生不逢时,遇不逢时的有缘人,牵上了一条细细的红线。
苏媚喜欢步行,十点半从酒吧出来,走到家的时候是夜里的十二点。悄悄的回了房间,换衣服梳洗,苏媚累得什么心思的都没有了。只是,在上睡觉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她像做贼一样,把灯全部关了。偷偷的掀起窗帘的一角,用一只眼睛瞄对面的动静。
刘显玉的房间窗帘拉得很严实,苏媚不会想,凌云是走了?还是睡在刘显玉的上?想到两个人抱在一起的情形,苏媚只觉得心中的怒火腾的一声有熊熊而起。一阵风刮过,对面外层厚重的窗帘被吹开一角,出里面的蕾丝纱层,苏媚看到染在白色蕾丝上暧昧的粉红。心,忽然就沉重的痛着。父母的年龄已经大了,她却在还在事业和自己归宿上面徘徊。跟凌云交往两年,她真的以为,自己最终会为他披上嫁衣。但是毫无准备和预兆的,他就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是爱着凌云的,这点毋庸置疑。很多时候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很多时候她并不善于表达,很多时候她真的是自卑着,只是,以后这些很多时候都不会用在他们的身上。以后,他是他,她是她了。
不是不伤心不是不难受,只是她已经习惯了隐藏自己的一切。有时候她真的想冲到眼镜店配一副超大框的眼镜来戴,遮挡自己的眼睛能让她看不到别人的内心也能掩藏起自己。只是,她没有近视,她的脸蛋也太小,带上眼镜她就彻底被埋没在人群中了。
从地上起身,苏媚把房间的灯全部打开,她需要很多的明亮来照进昏暗的内心。打开房间隔壁的一扇门,苏媚窝进父亲的书房。淡淡的书香能抚慰她的不平静,这是她从小就喜欢待的地方。她不是很喜欢学习但是很喜欢看书,特别是在周末的午后,一个人抱着一本书躺在躺椅上,看书看到自然睡着。在梦中接着浮想联翩,把未看完的故事在虚拟的世界里演绎一番。
在书架上拿了一本父亲的管理书籍“厚黑学”躺到躺椅上。此时,夜正深,只有偶尔响起的书页翻开的声音和室的书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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